小說:男子在戰國召開奢靡派對,結束時卻大聲說賓客們和狗沒區別

小說:男子在戰國召開奢靡派對,結束時卻大聲說賓客們和狗沒區別

羽楚此時早已準備好,在一眾舞姬簇擁下進入大廳。舞樂響起,羽楚翩翩起舞。起承轉合,猶如花叢間飛舞的蝴蝶;羽帶羅裳,猶如九天落入凡間的仙子。

無根的小鞋之上羽楚猶如落葉飛花一般旋轉、跳躍、飛蕩,在加上那動人臉龐、絕美的身段,當真是攝人心魄的美好。

看著這圈哈喇子都要留下來的男人們,田地拿著酒爵笑著搖搖頭,頗有幾分自得意滿之意。一曲舞罷,羽楚換下舞裙和鞋子來到田地身邊舉杯道:“妾身獻醜了,照顧不周,還望諸位小叔叔們見諒。”說罷一飲而盡。

這一句嬌滴滴的小叔叔聽起來親近又舒服,回味起來又讓這些宗族子弟意識到彼此身份,可以說叫的親切又有分寸。

眾子弟這才從剛剛的情緒中反應過來,連忙舉杯道:“姑娘客氣了……”

眾子弟一飲而盡,田地起身道:“好了,不必拘謹,有什麼需要的隨時告訴侍者就是。”

“好!”歸巢居再次被嘈雜的說笑聲籠罩。投壺的、賭博的、行酒令的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更有攬著姑娘進入客房尋歡作樂的。

田地坐下靠在憑几上將羽楚攬入懷中輕聲道:“這幾天要辛苦你這老闆娘了。”

羽楚用纖細白皙猶如竹筍一般的手指點了點田地的額頭,輕聲責備道:“也不知道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麼奢靡,你不怕你父王和臣子們議論啊!”

田地捏住羽楚的手摩挲道:“放心吧,早就和變法派的幾位重臣還有父王串通好了。你以為就是請他們玩樂這麼簡單呢?”

羽楚用衣袖掩著嘴笑道:“哼!我不管了,你們男人算計你們的,我把這群大爺伺候好了就行了。為了準備你這場,我的庫房裡堆得那是滿滿當當,生怕這宴席半道斷了頓。誒?劍心和純熙怎麼沒來?”

田地尷尬一笑道:“呵呵,就劍心姐那小暴脾氣,這奢靡的場景她能忍?至於純熙那丫頭,你也不怕教壞了她!我打發她兩個出去玩兒去了,過幾天才能回來。”

羽楚掙開田地的懷抱,理理頭髮掐腰做生氣裝道:“你就不怕我這小暴脾氣?就不怕我被教壞了?”

田地眼睛咕嚕嚕一轉,握著羽楚的手甜甜蜜蜜、輕聲慢語道:“她倆哪能跟你比,你那是池中盛開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遺世而獨立說的就是你。”

這兩句宋代周敦頤《愛蓮說》中的千古絕句一出,那絕對是效果拔群。羽楚抿著嘴憋笑道:“好吧,這次就原諒你了。”

眼看著過了關,田地心中暗暗抱拳道:“語文老師,還有周老先生,多謝救命之恩。”

田地看了看這地下的景象,著實有點腦仁疼。雖然這局是他搓的,不過他確實不喜歡這種場合。田地隔一段時間下去敬一圈酒,和大夥玩鬧一番,然後就回房躲著。反正有羽楚和自己出出進進的,想必這些小子就算看到了,腦子裡也就剩下桃花朵朵開了。

五天之後,歸巢居內不再像五天前那樣歡聲笑語、觥籌交錯,即使有美酒佳餚、嬌妻美妾,宗族子弟們依舊稀稀落落的或是睡覺或是閒聊,或是目光空洞的發呆。

舞姬和樂隊已經換了好幾波,然而他們也已經再也提不起興致。投壺和賭桌前也不再人頭攢動,只有稀稀落落幾個人漫無興致的打發時間。

田地看著火候基本夠了,於是再次出現在二樓,命人抬出一個大銅鑼,然後重重敲擊。直到所有人都清醒過來,田地才高聲道:“好了,整理好衣冠回到座位上,我有話說。”

宗族弟子們連忙起身,紛紛整理好儀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片刻之後,田地掃了一眼已經回到位置的宗族子弟們問道:“這幾天感覺如何?這回玩過癮了吧?”

子弟們面面相覷,半響後田威才起身道:“多謝太子招待,我們……玩的很盡興。”

田地點點頭道:“那就好,恭喜你們,你們生命中3600分之1的生命已經流逝了。啊,如果去掉每天睡覺走路之類沒有意義的世間,那應該是1800分之一。怎麼樣,你們覺得這樣的人生有意思麼?”

聽著這明確的數字,所有子弟都覺得自己靈臺受了一擊重擊。田達左右看了看對田地道:“不知太子此言從何而來?”

田地掰了瓣橘子扔到嘴裡道:“很好算嘛,人生七十古來稀。你們都二十歲左右,那就是還有五十年壽數,也就是一萬八千天,每天有一半時間是睡覺之類無用的世間,也就是一萬八千天除以二再除以五天,那不就是一千八百麼?怎麼樣,你們覺得高興麼?你們覺得如果你們後半生不再有任何人拘束你們,就這麼吃喝玩樂下去怎麼樣?”

田達拱手道:“太子之言確實猶如三伏天冷水澆頭,可是人生在世不就圖個吃喝玩樂麼?除了這個,我們還有別的追求麼?”

田地點點頭道:“也對,那我問你,如果這樣你這一生和我門前養的那隻黃狗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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