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70年前的文學名著才是真正的“神預測”

新冠肺炎爆發後,宅在家中的網友們有了更多時間閱讀書籍和影像,沒多久,就有網友扒拉出一本名為《花冠病毒》的書,驚呼“神預言”,接著,又有網友扒拉出一部名為《急診科醫生》的電視劇,再次驚呼“神預言”,不僅連症狀相似,連病毒的名稱都一樣——新型冠狀病毒。

我聽到時就一笑,怎麼可能?這是傳染性疾病,別說是作家了,就是醫療專家也沒有誰能預測到2020年會有如此開端。看了科普資料的就知道,冠狀病毒並非這次才有,2003年的“非典”(SARS)病毒就是冠狀病毒的一種。

果然,《花冠病毒》的作者畢淑敏很快就出來做了說明:這是她當年參與作協組織的特別採訪組,晝夜走訪抗擊“非典”一線人員包括病人,並結合自身經歷,沉澱8年之後寫出的作品。


這部70年前的文學名著才是真正的“神預測”

其實,說到預測,一本70多年前的文學名著,才是真正的”神預測“。

這部小說就是加繆的《鼠疫》。加繆是法國著名作家、哲學家,存在主義文學、“荒誕哲學”的代表人物,1957年,加繆因“熱情而冷靜地闡明瞭當代向人類良知提出的種種問題”而獲諾貝爾文學獎,他的代表作品有《局外人》《鼠疫》《西西弗的神話》等。

《鼠疫》發表於1947年,小說的時代背景也是上世紀40年代,鼠疫發生在一個名為奧蘭(當時為法國殖民地阿爾及利亞奧蘭省的省會)的濱海城市,小說以非常冷靜客觀的筆調敘述了鼠疫在此地的發生、發展與消亡的過程,詳盡描述了奧蘭城的人們面對突如其來的瘟疫所作出的種種反抗及種種表現。

我讀這本小說時有驚心之感,因為小說中許多的情節與現實中太多相似,讓我有很深的代入感,心裡不斷地驚呼“神預測,太像了!”微信讀書中《鼠疫》這本書很多的標註和筆記,據說很多都是來自湖北武漢的讀者,他們對書中許多情節共鳴應該更多。


這部70年前的文學名著才是真正的“神預測”


小說的開篇,就是裡厄醫生走出診所看到了一隻死老鼠,晚上又看到一隻,第二天三隻,接著十來只、幾百只……死老鼠越來越多,到達頂峰以後慢慢減少,開始出現病人和死亡,開始也只幾個,接著十幾個,上百個……

我們面臨的新冠肺炎也是如此,開始只有一兩個感染的,死亡的只有一兩個,接著就有好幾個,十幾個,幾十個,上百個……數字的急劇變化如此驚人地相似!開始感染人數過萬,死亡人數過千就感到驚心,但超過這個數字後還在不斷增長,直到感染人數8萬多以後才開始減緩,終於鬆了口氣,死亡人數到了3千多也開始減緩,但明白那是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個體,不能不令人感到沉重和悲痛。


這部70年前的文學名著才是真正的“神預測”


而後海外各國的疫情開始蔓延,數字的急劇變化更令人震驚,感染人數已經不是成千上萬,而是十幾萬甚至幾十萬,死亡人數已不是幾千,而是幾萬!

那些冰冷的數字後面是那麼多生命個體的消逝……

當我看到意大利運用軍車運送屍體的畫面時震顫不已,想起《鼠疫》中的類似場面描寫:奧蘭城中開始埋葬死屍時還分了男性與女性兩個大坑,後面連這點也顧不上了,很快超出公墓容量,只好焚燒……讀時感到毛骨悚然,甚至不敢細看,沒想到如此驚心可怖的場面居然在現實中上演,雖然不是我的身邊,但電視機屏幕上的真實畫面讓我明白這一切都在真實地發生著。

小說中,在裡厄大夫的力爭下,省政府終於同意召開主了衛生委員會會議,當醫生說出那個可怕的名字——“鼠疫”時,省長緊張地看了下門有沒有關,然後問醫生:能確定是這個病嗎?

醫生說這並不重要,“關鍵只有一點,你們必須阻止它屠殺全城半數居民。”

當死亡人數越來越多時,政府終於答應了醫生的請求和建議,下達了封城的命令。


這部70年前的文學名著才是真正的“神預測”


這些基本都在我們的現實中一一展現。

只是封城後的奧蘭城內居民只是不能外出,在城區內仍可自由活動,甚至比從前更多地聚集,飯館和酒吧甚至經常人滿為患,街上道路上也常常有成群結隊的人們散步聚會。

我開始很疑惑,讀到後面也查了下資料才明白,鼠疫以腺鼠疫最為常見,鼠疫桿菌,主要是通過跳蚤傳播,而且是發病後才會傳染,因此不需要隔離,這和我們眼前面對的新冠肺炎不同,他們只對病人進行隔離,對密切接觸的親屬進行檢疫隔離。

但即使如此,隨著疫情的發展,奧蘭城內疫情嚴重的街區也封鎖了。而且後面因為出現了肺鼠疫,小說中也開始出現了口罩,雖然醫生們對於需不需要戴口罩也有爭議,但他們在接觸確診病人時還是佩戴了。

現實中,海外疫情開始最嚴重的意大利最早宣佈封城,他們的封城也和《鼠疫》中的類似,但現在面對的是新冠肺炎病毒,通過呼吸道傳染,而且潛伏期就會傳染啊。


這部70年前的文學名著才是真正的“神預測”


英國首相鮑里斯·約翰遜確診新冠肺炎並進入重症監護室的消息令全球震驚,據說他自稱曾與確診病人逐一握手,並還在鏡頭前炫耀。驚訝之餘,我不由想到《鼠疫》中的那個看門人。

當醫生髮現死老鼠並告訴門房時,門房卻認為絕不可能,他說這簡直是一種汙衊,因為這樓裡絕對不可能有老鼠。但最後這個看門人最先患上鼠疫並死於此病。

小說中也有個記錄者——塔魯,他記錄了鼠疫發生前和發生後的種種,他和裡厄是小說的共同敘述者,當然他同時也是位積極的行動者。

加繆在小說文本中強調這部《鼠疫》是部紀事體小說,採用的是“歷史學家的筆法”,事實也是如此,小說中幾乎都是冷清客觀地敘述。

我們之所以能看到有這麼多“神預測”,大概因為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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