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一旦玩真了,同樣刻骨銘心

友情一旦玩真了,同樣刻骨銘心

圖/《中國合夥人》


友情一旦玩真了,同樣刻骨銘心

《拉封丹寓言》中的一篇,講了一個很暖心的故事。

一天夜裡,一個朋友突然去找另一個朋友。

被吵醒的朋友非常驚慌,他穿好衣服,一手拿著錢袋,一手拿著戰斧,對朋友說:“半夜造訪一定是有急事相告,要是賭錢輸光了,我這裡有錢你拿去翻本;如果是有人侮辱了你,我這就和你一起去報仇。”


“不,”他的朋友回答說,“我只是在睡夢中看到你有些悲傷,擔心你出了事,所以連夜飛奔趕了過來。”

看完我不禁感嘆,友情這東西,一旦玩真的,比愛情還刻骨銘心。


友情一旦玩真了,同樣刻骨銘心


小時候看《灌籃高手》,身邊的小夥伴談論的都是比賽過程中的那些緊張時刻,而支撐我追劇的動力,卻是櫻木花道和他的“櫻木軍團”的友誼。


軍團在知道櫻木的目標後,盡心盡力守護著他的夢想,為他點點滴滴的進步而歡呼雀躍,用實際行動幫助他成長,見證了一個籃球奇才的誕生。

他們為了掩護後悔衝動退部的櫻木回學校,不顧一切和街頭混混交手;他們陪伴櫻木進行兩萬球跳投的挑戰,並用相機和筆記錄一切;他們在看臺上的熱烈吶喊、焦急眼神,不是怕櫻木拿不到籃板球,而是希望他少受一點傷。


隨著櫻木籃球水平的逐步提高,訓練量日益增加,軍團和櫻木混在一起的時間與日遞減。但是他們相處的一幀幀畫面,讓人確信即使沒有籃球作為紐帶,他們之間的友誼也不會消減。


友情一旦玩真了,同樣刻骨銘心

圖/《灌籃高手》

我一直覺得,不管是朋友,還是伴侶,都應該給對方帶來正能量,而不是一起墮落,拿著負面情緒彼此傷害。

接近什麼樣的人,就會走什麼樣的路,牌友只會叫你打牌,酒友只會催你乾杯,而真正的朋友是和你經歷相當、三觀相投,你做錯了會批評你,你做對了會鼓勵你,你沒做好會安慰你。

就算把你看透了,認清你最差的樣子和所有的缺點,依然對你包容接納、關心愛護,幫你成為更好的人。

友情一旦玩真了,同樣刻骨銘心


《琅琊榜》裡,蕭景睿在知道一切真相之後,說了一段話:


我曾經因為你這麼做,非常難過,可是我畢竟已經不再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孩子了,我明白了,凡是人總有取捨。

你取了你認為重要的東西,捨棄了我,這只是你的選擇而已。若是我因為沒有被選擇,就心生怨恨,那這世界豈不是有太多不可原諒之處,畢竟誰也沒有責任要以我為先,以我為重,無論我如何希望,也不能強求。

我之所以這麼待你,是因為我願意,若能以此換回同樣的誠心,固然可喜,若是沒有,我也沒有什麼可後悔的。

這幾句話,說透了成熟的交友觀,打到人心窩裡。

10歲,好朋友是每天形影不離,上學同來,放學同去,共享一份零食;15歲,好朋友是一起逃學打架,一起考試作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20歲,好朋友是同吃同住,同攻同守,借得動錢,罵得出口。

30歲,好朋友是推杯換盞喝殘廢,掏心掏肺能過命;40歲,好朋友是有空就聯繫,沒空各忙各的;50歲,才發現每個人有自己的生活,誰也不想被過多地打擾。


年歲漸長便明白,友情不是憑你三言兩語,打牌喝酒便能收穫的。太多時候總是自己一廂情願自作多情,處處為對方著想幫襯,但對方卻不領情,滿腔熱情覆水東流。


年少時,我們很喜歡認識新朋友,習慣了對人肝膽相照。可大浪淘沙後才懂得,能夠一直陪在身邊,不被距離衝散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友情一旦玩真了,同樣刻骨銘心


之前在網上看過一張圖,一個年輕的英國士兵,穿著鮮亮的綠色吊帶短裙和粉紅腿套,在同袍好友的葬禮上哭得一塌糊塗。


友情一旦玩真了,同樣刻骨銘心

這看似鬧劇的一幕,與性取向無關,只為兌現一個承諾。

蘇格蘭高地警衛團的兩名士兵,因為同在阿富汗執行任務而成為好友,他們曾有一個約定:無論誰先不幸西歸,另一個都要穿女裝亮相對方的葬禮,為那裡灰暗的悲傷帶去一絲亮色。

不幸的是,這個約定竟然一語成讖。24歲的戰友在一次任務中犧牲,穿著女裝前來參加葬禮的另一個人,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人生就是這樣一個做減法的過程,老朋友不知道你的新境況,新朋友不知你的舊脾氣。到了一定的年紀,你還是隻能一個人熬過那些苦澀的日子。當你有了一份只能養家餬口的工作,成為一個五口之家的一份子,只要稍微有些責任心,只想多抽點時間陪陪家人,根本無暇顧及朋友。如果遇上老人孩子身體不好,可能連歇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同學說聚會,嚷了半年也聚不到一起,只能偶爾在朋友圈點個贊;老友開口借錢,做不到義無反顧傾盡一切,需跟家人商量,量力而行,甚至說抱歉;朋友吐槽一些事,沒辦法再像學生時代那樣義憤填膺,只能微微一笑。


朋友慢慢從必需品,變成奢侈品,僅供我們午夜夢迴的時候懷念。


友情一旦玩真了,同樣刻骨銘心


還記得剛進入大學第一次上晚課,我們的教室在七樓,放學的時候下樓梯,燈壞了,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我下意識地停住了,身邊的人從我身旁擠過去。


我的視力很糟糕,夜裡調節光線的能力很差,怕黑。只能扶著樓梯扶手,像個瞎子一樣,排除一腳踩空的風險後,才敢慢慢伸腿往前走。


同學們嘈雜的聲音響徹耳畔,只有一個人感覺到了異樣,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束光線照亮了樓道。那是一部很老舊的諾基亞手機,他打開電筒照著路,慢慢地、默默地陪我走著。


後來,他成為我大學裡為數不多的好朋友。

所謂友情,是一個怕黑的人走在路上,剛好有另一個人在旁邊陪你說話,讓你短暫忘記恐懼。


所謂刻骨銘心的友情,是你怕黑,只有他是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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