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紀行,值得一看

黎川,隸屬於江西省撫州市,由贛入閩的東大門之一,與福建光澤一衣帶水,毗鄰而居。

算起來,我也是半個江西人。記憶中,耳畔常常回響起奶奶一口濃重的撫州腔,其間夾雜的疼愛、憐惜與責備,至今回想起來,仍然覺得十分親切。或許因為這個緣故,對於撫州方言我格外喜愛,對鄰近的黎川,也多了幾分夢裡鄉音的鐘情。小時候,跟隨奶奶回孃家返程,從滸灣鎮出發,坐著客車一顛三跛,途經金溪、南城,及至到黎川,彷彿一眼望見矗立的杉關城門。奶奶說,到了黎川,就可以看見家的影子了。

近日,與朋友駕車去黎川。一進城,感覺到城市的熱鬧,酒店商肆,吆喝聲不絕於耳,還是那條老街,只是多了些美的裝飾與現代氣息。駛過城區老橋,道路明顯寬闊起來,國安集團規劃投資建設的新區,把城南開發區分成若干功能區,縣政府機關大院高樓林立,一派新氣象。還有若干個居民小區,有專營高檔物品的步行街,也有佈滿酒樓菜館的普通街道。晚上在居民小區內的小菜館就餐,都是河魚、蔬果等地方特色小菜,加一盤黎川特有的紅燒狗肉,味道真心不錯,幾個人吃得滿頭大汗。

華燈初上,我們一行漫步在黎川最負盛名的老街。記憶中的黎川老街,是一排排土木小屋,一條條青條石板路,一口口醉裡鄉音。遠遠望見 橋上一排排大紅燈籠。夜晚的老街,店門多數已關,餘下開門的,都是做夜點、食雜之類的小店。一家夜點店門前,一位男子正揮動木槌打餈粑,旁邊還有做好的圓形餈粑和米粿,極具地方風味,一行人不由得動了心思,每人購買若干。走到新豐橋廣場,看見一群大媽正載歌載舞,盡享生活美好。經過修繕的新豐橋燈光璀璨,流光溢彩,一群群中老年人倚欄休閒,用濃重的方言談古論今,登上橋中小閣樓,可盡攬城中風景,還有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三三兩兩地躲在閣樓上談著私房話,一見生人,不由得露出一絲羞澀與驚慌。走過新豐橋,另一側廣場更加熱鬧,三五處廣場舞音樂響徹黎灘河,生活的喜悅與滋潤隨著靜靜的河水播向遠方。橋頭有幾處涼亭,直抵著河水,倒映出溫情的橋的影子。橋底下,青年夫婦帶著孩子沿著河邊步行道悠閒散步,一派靜謐詳和的景象。

回到家中,已近深夜,隨手打開電視,一眼瞧見中央電視臺正在播出“文明密碼”之黎川古街記憶,記錄片所展現的黎川灌糖、竹排捕魚、宗祠聚會等場景,化成一股熟悉的鄉音漫進夢裡,土風土味。

黎川,已然成為醉裡鄉音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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