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春茶季的收官,這一年,改變的不僅是白茶、茶農,還有太姥山


2020春茶季的收官,這一年,改變的不僅是白茶、茶農,還有太姥山

《1》

下雨了,在後臺跟“八月的雨”茶友對了一句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想起大晏家的七公子小晏,也寫了一句關於春和雨的詞: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

此時,太姥山上薄霧濃雲,山嵐瀰漫,一派仙風道骨範兒。坐在窗邊,看安靜的庭院,有微微的細雨,灑在池塘裡,激起小圈的漣漪。

何須瑞腦消金獸,蓋碗裡的茶香,便足以讓人醉倒在這深山古院裡,不知今昔是何年了。

這般空靈雋秀的地方,這般寧靜寂寥的時光。

允許人發呆,允許人放空,允許人看一本閒書,讀幾句古人的八卦。

生活在現代的人,很難感受到這種緩慢的,安逸的氛圍。

從前慢,如今快。

每天在辦公室裡,各種電話騷擾,各種會議侵襲,各種培訓冗長,讓人頭暈腦脹,心浮氣躁。

若是有條件,在山上住幾天,遠離凡塵俗事,讓清新的山風盪滌胸臆,再滿血復活,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

2020春茶季的收官,這一年,改變的不僅是白茶、茶農,還有太姥山

2020春茶季的收官,這一年,改變的不僅是白茶、茶農,還有太姥山

《2》

去村子裡走一走。

很久沒進村了。一直在廠裡和茶園裡轉。兩點一線。

看茶山、看茶樹生長髮育情況、看做茶、試茶,是這幾十天山居生活的主弦律。

薄霧迷朦裡,村裡的房舍,如夢似幻。

一溜的臨街的房子,清一色的紅底招牌,上面是各色的店名,都是跟白茶有關係的字眼兒。

本村人,賣本村茶,相得益彰。

數了數,一路行來,大約有二十多家。有新的店,也有老店。

新開的店面,原來只是家裡臨街的堂屋,從前時常緊閉,現在裝修一下,掛上字畫,換了燈具,擺上茶桌茶椅,添了貨架和白茶,便改頭換面,成了農家自產自銷的茶葉店。

有客人來的時候,照樣可以迎客,帶著參觀茶山,賣賣自家做的太姥山白茶。生意好得不是一星半點,比從前在外鄉打工賺的錢,多了好幾倍。

難怪坐在門口的伊姆,看到有生人走過時,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春風得意,志得意滿。

有一家店,五年前初來時,看到它就是那麼大,今天來看,仍然還是那個規模。

彷彿時光凝固,歲月並沒有改變它的容顏。

然而看到村裡有幾戶人家,規模一擴再擴,從一層直接變成三層,從三間大房擴容到十間。

不由得感慨,有人被歲月改變,而有人改變了歲月。

如果當年,我們選擇了這家茶廠,也許,今時今日,它便不再是這般規模。老早鳥槍換炮,成了大家。

可惜,人生永遠沒有如果。

歲月匆匆,光陰荏苒,彈指一揮間。從前,這街上只有四五家店,如今,四年的時間,竟然增多至此!

咋舌,只是一時。而深思,卻是永久。

也許,是我改變了這座村子。也許,是這座山改造了我。

2020春茶季的收官,這一年,改變的不僅是白茶、茶農,還有太姥山

2020春茶季的收官,這一年,改變的不僅是白茶、茶農,還有太姥山

《3》

村外的山上,新的茶園鱗次櫛比。

從前,這些山頭是黃梔子的天下。一到五月,白花滿山遍野,花香飄揚無邊。

採一天黃梔子的錢,抵得上採五天白露茶的收入。

那個時候,要說動村裡人採白露茶,是很難的。

只為採摘一斤能多掙幾塊錢,便值得茶農傾巢而出,滿山遍野去尋黃梔子的果實——一種可食用的天然染色劑。

採下來賣給收購商,賺得半個秋季的收入。

S師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動用了老媽的資源,才找了三四個親戚,幫忙採白露茶。

故而,在2017年之前,白露茶的產量,是很低的——都被黃梔子打敗了,老在茶園裡——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當時光轉移到2018年,白茶的行情一路看漲,白露茶的採摘價一路攀升,老早超過了黃梔子。

於是,白露茶的產量增多了起來。

黃梔子,因為價格戰輸給了白露茶,從此便枯在了山間地頭,一夜北風之後,那黃燈籠一般的果實掉落在地上,成為了太姥山上的昨日黃花。

就像是在坐蹺蹺板,白露茶上去了,黃梔子就下來了。

其實,早在2017年底,山上大量的黃梔子,就被茶農自發砍掉,挖掉,改種上了白茶。

時移,則事易。

如今,黃梔子園幾乎已經絕跡於太姥山,而更多的更新的茶園正在興起。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黃梔子下去了,白茶,正在蒸蒸日上。

2020春茶季的收官,這一年,改變的不僅是白茶、茶農,還有太姥山

2020春茶季的收官,這一年,改變的不僅是白茶、茶農,還有太姥山

《4》

村裡的居民,也多了起來。

四年前我們剛來的時候,走遍全村,找不到幾個年輕人,連中年人都很少。村道上幾乎就是老年人的天下。

他們悠閒地拄拐閒逛,悠閒地搬把椅子坐在門口曬著太陽,悠閒地洗衣服,悠閒地澆著菜地,悠閒地養著雞鴨。

有空的時候,在老人活動中心裡坐著,聊幾句家常裡短。

村姑陳和李麻花走在村道上,因為陌生,成為扎眼的風景線,時不時就有人盯我們幾眼。

現在,街上多了很多孩子,時不時有兒童嬉戲的聲音傳來。有孩子騎著自行車,在村道上歪歪扭扭地騎行著。

偶爾還有面生的少婦,推著嬰兒車,車裡躺著初生的孩兒,在道上行走。想是這幾年外村嫁進來的新媳婦。

村裡還建了廣場,作為三月三的過節場所;建了宣傳牆,講述福鼎白茶、太姥山白茶的歷史。

村子裡一洗當年的寥落寂靜,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好幾戶人家的平房,改頭換面,建起了小樓。

掙了錢,改善居住環境,這是人類共通的行為準則。

築巢方能引鳳。有了房,娶了媳婦,生了娃,這更是千百年來人類亙古不變的思想內核。

他們才是白茶山的主人。白茶改變了他們的生活,他們也改變了白茶山的面貌。

2020春茶季的收官,這一年,改變的不僅是白茶、茶農,還有太姥山

2020春茶季的收官,這一年,改變的不僅是白茶、茶農,還有太姥山

《5》

站在村裡最高處的山坡上,鳥瞰全村。

陽光房的透明屋頂,在薄霧裡依然清晰可辨。

那年,只有方大師一家有陽光房。現在,有一半的人家,建起了陽光房。

只為了在陰天的時候,在陽光不夠溫和的時候,白茶還可以舒暢地享受均勻的日光撫觸。

並且,省下了人力物力,不必讓茶廠囤積那麼多的人手,只為在日光溫和的時候,把茶搬出去曬,而在日光猛烈的時候,把茶搬進來休息。

在陽光房裡,日光是溫和的,光能是恆定的,白茶的萎凋,是勻速的;白茶的水分蒸發,是迅速的。

有了陽光房,日光萎凋白茶的產量,勢必會增加。

陽光房的普及,能讓白茶的品質得到極大的提升。陽光房的應用,能讓白茶的產量得到極大的拉昇。

一個人帶動了一個村的製茶水平的發展,這一點上,方大師功不可沒。

從前的時候,還記得,有一戶貧困人家,做茶的水篩還是去方大師家裡借的。

現在,這戶人家已經建起高樓,娶了新媳婦,只差添丁哇哇墜地了。

當年,如果方大師沒有選擇太姥山,也許,就不會有太姥山的今天。

當年,如果沒有村姑陳選擇了太姥山,也許,也不會有今天的村姑陳。

誰知道呢?

在張愛玲的筆下,香港的陷落,成全了白流蘇和範柳原。

而為了成全白茶的復興,村姑陳和太姥山,金風玉露一相逢。

2020春茶季的收官,這一年,改變的不僅是白茶、茶農,還有太姥山

2020春茶季的收官,這一年,改變的不僅是白茶、茶農,還有太姥山

《6》

下午四點,天漸漸黑了,雲霧籠罩中,炊煙四起。

依依墟里煙,給這座山村,添加了生活的氣息。

2020年的春茶季,就這麼結束了。

好像才剛剛開始,好像春茶筆記還沒看夠,就要說再見了。

每次春晚的結尾,總會響起一曲難忘今宵。而每次春茶筆記的結尾,村姑陳都依依不捨。

三年了,這是村姑陳第三年在太姥山監工做茶,也是村姑陳第三年寫白茶春茶筆記。

每一年,都有新發現;每一年,都有新感動;每一年,都有新啟示。

明年我們還會再來嗎?我想。

明年太姥山還會有新變化嗎?肯定。

明年白茶的品質還會再提升嗎?當然。

每個向上走的人,都有一顆甘於跋涉的心。每個向上走的行業,都有一群不服輸的靈魂。

讓我們祝願福鼎白茶越來越好。

讓我祝願我的粉絲們,都能在好白茶的茶香裡,收穫一個不一樣的2020年。

版權聲明:本文歸小陳茶事村姑陳(cunguchen2018)原創撰寫,任何媒體未經允許不得轉載,歡迎茶友們轉發至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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