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將心之所想寄託在看不見盡頭的河水中,她只是想他了

小說:將心之所想寄託在看不見盡頭的河水中,她只是想他了

“什麼意思?”

“從花叢走過,卻不會流連忘返,一是因為修行者清心寡慾,二是因心中亦有愛慕之人。”方丈頓了頓,“施主是富貴命,生活紙亂金醉,卻不流連煙花之地,一是因為你的性格,二是你心中有了所愛之人眼裡便容不下其他人了。”

譚笑沒忍住,偷偷笑了一下,趙南一瞪她,又轉頭問:“那另外一句呢?”

“花開的時候,施主儘管摘下花,切勿因心中雜念太多失了機遇,等到花謝之後,折下來的只剩空樹枝了。”

趙南一沒聽明白,還想要問,譚笑將他從木凳上拉起,給莫沫騰位置,“修行者,天機不可洩露!你別耽擱莫沫求籤。”

莫沫俏皮地笑笑,將手中的籤遞給方丈。

“我醉君復樂,陶然共忘機?”莫沫輕聲念出,一頭霧水的盯著方丈。

“一人醉得糊塗,一人樂得癲狂,忘記世俗的爾虞我詐……小施主不必介懷於過往,生活還得向前看。倒不如忘記過去,輕鬆自在的好。”

莫沫接過宣紙條,同樣一頭霧水。

最後是李亦然,他似乎在佛前跪了許久才起來。

“幸得識卿櫻花面,從此阡陌多暖春。”方丈邊寫邊念,他抬頭,“幾位施主去院外等候。”

眾人不解,由著小和尚帶了出去。

“施主定然活在悔恨之中,但機緣巧合下,你又暗自慶幸著。這世間情愛,本就說不清道不明,她若是位善良的人定會寬恕你,你也不要為此做太多讓人心寒的事。”

李亦然垂著頭,“是的,一面悔恨一面慶幸。”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經歷的事,老衲也只是為施主指點迷津。你四人的關係,註定要牽扯在一起,你只需順其自然就好。”方丈站起身,看向屋外三人,“施主,天機不可洩漏。老衲支開他三人,只是見你心誠,佛主庇佑。”

李亦然點點頭,拿著紙條出了門。

“怎麼回事啊,怎麼讓我們出來了。”趙南一瞟了一眼他的紙條。

徐靜依累死累活的爬上來,剛到,又要走下去。她不爽的鬧脾氣起來:“不就是一句詩嘛,神神秘秘的。我去網上查,也能翻譯出來。”

“玄澤大師很靈的,你不懂就不要亂說。”李亦然冷冷的開口,“佛門淨地,你注意言辭。”

李亦然說完,還將她的橘子燈還到她自己手中,提步便走。

譚笑得意的看著她,不忘冷嘲熱諷:“你這種對佛主不尊敬的人,踏進寺廟可是要折壽的哦。”

“你!”譚笑咧開嘴跟上莫沫,徐靜依揉著痠痛的腿,眼淚湧進眼眶。

天已經黑透,上元街沒有一盞電燈,全是古時候的燈籠。譚笑向路人借了打火機,將她們手中的小橘燈都亮了起來。

街上,年長的人打著火把,年輕的人提著小橘燈,果然是金燦燦的,熱鬧得很。

有人在猜燈謎,有人在潑鐵水,其樂融融的景象,讓人忘記了初春的寒冷。

來到一座橋上,在賣花燈。

河裡已經漂浮著許多蓮花燈了,譚笑怕水,她本來是不愛放花燈的。

“你為什麼放兩個?”趙南一不解。

“我……我幫周延希放一個,你管得著嗎!”譚笑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轉眼瞧見徐靜依手中也拿著兩個花燈,她不禁問道:“你怎麼也放兩個花燈?”

徐靜依輕蔑的笑了一聲:“我放幾個,你管得著嗎?”

譚笑頓時無語,莫沫走過來悄悄告訴她,“幫她姐姐放,徐靜依是她姐姐陪著長大的。”

“她姐姐?”怎麼都不是獨生子女呢?

“叫徐盡歡,是這個圈子中有聲望的名媛。她一直在國外的音樂學院學習大提琴,今年快要23歲了。”

譚笑點點頭,“周延希也在國外的音樂學院,不知他們是不是同校。”

燈會放進河中的蓮花燈,由於數量太多擔心汙染水質,城管都在河下游攔截。打撈起來晾曬後,來年又放。有的人覺得沒必要放河燈,有的人卻一如既往。

不過是將心之所想,寄託在這看不見盡頭的河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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