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紧钱袋过日子 西甲顺利实施ERTE条例并不容易

据西班牙媒体的最新消息,巴萨员工工会已经与俱乐部达成协议,本次临时就业条例将影响巴萨540名普通员工中的300人,而早在当地时间3月30日,加泰罗尼亚媒体《世界体育报》当日封面刊登了巴萨的两大热点事件,俱乐部的降薪计划是其中之一,俱乐部当时宣布将削减1800名工作人员的薪资,其中包括一线队球员,原因很简单:在新冠疫情肆虐西班牙的背景下,俱乐部认为必须这样做。而和往常一样,另一个故事便是他们今夏的引援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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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报刊登的这篇文章中透露,降薪计划将使球员们的薪资收入减少70%,而为了在如今经济低迷的情况下生存,俱乐部也将按照西班牙足协的建议申请ERTE(临时就业条例),降薪计划引出了另外两个故事:巴萨今夏有意花费巨资引进劳塔罗,而俱乐部名宿里瓦尔多建议签回内马尔,上述两位引援目标的估价均接近1.5亿欧元。

马竞和西班牙人随后效仿了巴萨的成本削减策略,梅西则在社交媒体上表达了巴萨球员们的意愿,他说道:“需要澄清的是,我们球员一直希望降薪削减成本,因为我们清楚目前情况特殊,而且我们始终应该是第一批遵照俱乐部要求的球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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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目前仍然是欧洲新冠疫情最为严重的国家之一,而在球员们做出降薪决定后,巴萨俱乐部主席巴托梅乌说道:“降薪达到了我的预期,球员们在疫情爆发初期便做出了承诺。”

尽管新冠疫情造成的潜在经济危机是各队降薪的主导因素,但俱乐部繁重的债务也是巴萨考虑削减成本的原因之一,马竞同样面临相同的难题,截至目前,巴萨俱乐部的债务高达2.17亿欧元,而马竞的债务则是更加惊人的5.22亿欧元,而他们面临的另一个问题是,如果疫情没有在夏天到来前得到有效控制,那么考虑到繁重的债务问题,球队夏季的商业比赛是否应该如期举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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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竞的大股东兼CEO米格尔·安吉尔·吉尔·马林对此表示,削减成本的举措都是为了能够保证“俱乐部在当前的情况下继续生存”,而且仅仅限于“在所有事情恢复正常前的这段时间”,而巴萨在一份声明中指出,这些举措旨在“通过降低球员时薪来寻求削减薪资成本”,因为如今球员(和工作人员)并非是每天都在训练或是工作。

而西甲各俱乐部在停赛期间遵照实施的ERTE机制(临时就业条例)也面临很多质疑,并且遇到了很多道德层面的问题。

什么是ERTE(临时就业条例)?

ERTE即临时就业条例,是西班牙的一种劳工雇佣的法律制度,任何组织或机构都可以在不可抗力因素下利用该条例对员工暂停或终止雇佣,或者在客观事实被证明合理的情况下对员工采取减薪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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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冠病毒肆虐欧洲的背景下,西班牙政府降低了ERTE条例的标准,并提高了政策的灵活性,以此来缓解包括足球俱乐部在内的企业压力。

足球俱乐部们肯定不会选择终结雇佣关系,因为他们将会失去对球员的所有权,因此,他们将基于客观事实证明俱乐部目前无法像危机前正常运作,从而有理由降低球员薪资。

俱乐部通过当地机构将具体案例提交给劳工部门,并将降薪的详细措施进行简要概述,然后劳工部门决定其是否符合规定,尽管政策所涵盖的人员有权提出上诉,但事实上ERTE条例的通过不需要经历协商期或集体决议,而巴萨方面之所以愿意与球员们进行谈判,是因为俱乐部有更加紧迫的达成协议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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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竞和西班牙人面临同样的情况,但他们已经与球员们达成协议,并且事先将情况告知了球员们,而根据西班牙人官方此前的说法,球员们已经意识到“当前局势的严重程度”,“并且理解并尊重俱乐部的相关措施,拥有强烈意愿与俱乐部达成友好协议”。

不过随着西班牙疫情的不断蔓延,有关ERTE条例的相关案例目前已经严重超支,西班牙劳工部门对此似乎有意保持沉默,换句话说,如果劳工部门对俱乐部的ERTE条例申请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则意味着俱乐部的相关措施获得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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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前的情况下,球员们可以质疑俱乐部因为工作时间减少而削减时薪的做法,况且他们已经在家中完成了基本的训练计划,此外,如果目前没有进行的比赛重新安排在夏季时该如何计算?这些问题都有可能成为球员们单独或集体存在质疑的方面。

ERTE在减薪方面的实施细则到底如何?实际上如何运作?

按照ERTE的规定,球员薪资的最大降幅可达90%,最长持续时间则可以延长到90天,而疫情过后某些工作人员或许因此失业,以巴萨的情况为例,西班牙政府最初的紧急状态延续至3月11日,而目前已经延长至4月11日,但糟糕的状态似乎远未结束,而这也是许多法律和经济人士担忧足球俱乐部的原因之一:他们或许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将要面临的经济危机的严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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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说一句,目前还存在另一个疑问,大多数西班牙足球运动员的月薪被称作“sueldo”,而他们赛季结束后获得的年金则被称作“ficha”,目前仍然不清楚ERTE条例适用的具体降薪种类和范围。

仍然以巴萨的情况为例,当然没有任何法律条款要求俱乐部的每个人都采用相同的降薪幅度,同时也不能要求每名员工都服从ERTE条例,但巴萨俱乐部建议每名运动员都降薪70%,无论是篮球运动员、手球运动员还是曲棍球运动员,无论是男足球员、女足球员、一线队球员、预备队球员还是U19球员,但这势必会引发更多争议:与年薪1200万欧元的一线队球员相比,70%的降薪幅度对一名年薪200万欧元的年轻球员来说更加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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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其他项目的运动员来说,较小的收入差距或许不会引起更多争议,值得一提的是,巴萨篮球队员的年薪甚至比不过一名足球队员的月薪。

除球员外其他工作人员的情况如何?

这取决于各家俱乐部具体的情况,但除球员外的工作人员或许会面临更加糟糕的处境。

宣布执行ERTE的三家俱乐部(巴萨、马竞和西班牙人)均未提供任何细节,而据西班牙媒体的报道,马竞方面对球员的降薪幅度为18%,如果比赛恢复进行的话将回落到9%,不过在疫情彻底结束以前,工作人员的降薪幅度都将保持在30%。

西班牙人方面暗示降薪只针对球员,但巴萨和马竞方面明确表示降薪将影响任何人,而马竞方面对此的解释是,降薪条款适用于(客观上可以证明)无法进行工作并且工作时间明显减少的人员,而对于这些工作人员来说,影响当然是灾难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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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俱乐部往往会雇佣很多人,根据《巴黎人报》的报道,马竞俱乐部拥有近900名员工,其中拥有固定合同的员工只占到38%,而很多球迷商店也已经疫情暂时关闭,有些工作人员认为,稍微降低高薪球员们的薪资便可以保护自己,况且降低自己少得多的工资也无济于事。巴萨的工作人员持有同样的观点,他们觉得自己的工资加起来还不到俱乐部年度预算的4%,而仅仅一线队球员的薪资总和便已经占到了61%。

国家在这方面能起到什么作用?

这也是俱乐部广泛使用ERTE条例使外界感到不安的另一个原因,在某些情况下,这些俱乐部花费远远超出其能力的大量资金,他们盈利的依据是通货膨胀和体育运动持续获得成功的假设,但这些依据并不稳定,在某些情况下,他们能赚到很多钱,但实际上他们蒙受了很多损失,而如今他们遇到了更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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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俱乐部请求执行ERTE条例,那么随之而来的社会救济金和社会保障资金都需要国家来承担,而据拥有足球专业知识的职业律师估算,执行ERTE条例的俱乐部每名一线队球员每月可能需要所在州花费1800欧元,也许更重要的是,他们降薪工资中约32%-34%的部分,原本应该向税务部门上缴个人增值税。

马林认为马竞的举措是“虽然严格但的确很有必要,以便在比赛重新恢复后迅速回到正常状态”,但如果事实并没有如他所愿呢?那么情况可能会变得更加糟糕,而目前的这些举措将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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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足协必须不惜一切代价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尽管电视转播机构的态度目前来看仍不明朗,但潜在的电视转播收入损失带来的影响可能是毁灭性的,而巴萨方面透露,除了球迷商店、博物馆和市场营销方面的损失以外,原本相当可观的比赛日收入也已经荡然无存,但或许电视转播收入会产生最大的损失,但目前来看其具体影响还无法估量。

ERTE真的会起到作用吗?

从本质上来说,ERTE能否起到作用是问题的关键,因为它已经不仅产生了道德层面的影响,并且已经影响到了整个西甲联赛和各家俱乐部的名誉。

对于顶级联赛以外的其他小俱乐部来说,这种影响带来的风险将会变得非常巨大,但对于大俱乐部和顶级球员来说,问题可能稍显容易,即便降薪幅度达到70%,但在短时间内他们面临的风险依然可控,或许夏季的转会签约费用便能很容易弥补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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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林曾对此说道:“我们想回到过去的状态。”但如果牺牲全体员工(其中很多人的生活因此变得不再舒适)以及整个国家的努力,只是换来俱乐部重新安排原本花在不需要的球员身上的钱,那么请问有什么意义呢?

尽管西班牙的疫情依然非常严重,但在各家俱乐部乃至整个国家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无法想象有关ERTE条例的新闻,是如何与价值数百万欧元的球员转会绯闻同时出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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