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本能寺之變,上杉氏必將就此滅亡了

歷史是嚴肅的,但也是有趣的。天下分分合合,朝代興衰更替。縱觀歷史,會發現歷史的滾滾車輪總是沿著相似的軌道緩緩前行。然而歷史即便是沿著相似的軌道前行,但所經之地的沿途風景卻是風采萬千。其形形色色,不可預料的歷史事件往往正是歷史的魅力所在。

而今天故事的背景正是日本戰國史上最重大、最懸疑的事件-本能寺之變。

關於明智光秀為何要發起本能寺之變?即便是寫本書恐怕也理不清楚。至今為止,本能寺之變依舊疑點重重。但是毋庸置疑的是,本能寺之變的發生確確實實改變了整個日本的命運。本能寺之變後,不少英雄隨之落幕,不少英雄又趁機崛起。而許多生死邊緣徘徊的勢力也因為織田信長的死亡而從織田氏宛如怒濤的侵略中得到喘息之機。本文主角上杉氏便是其中之一。

若非本能寺之變,上杉氏必將就此滅亡了

火烤信長,不對,本能寺之變


本能寺之變前,曾經在雄主上杉謙信帶領下威名滿天下的上杉氏也已經在內憂外患中走向窮途末路。不僅越後國內的新發田之亂難以處理,織田信長更是調動柴田勝家、前田利家、森長可、瀧川一益、佐佐成政等諸位名將對越後完成全包圍。而越中、北信濃、上野等地幾乎全部落入織田氏手中,越後門戶大開。

面對如此窘境,即便是毗沙門天降世,恐怕也難有改觀。而上杉景勝、直江兼續等人即使絞盡腦汁,也只能勉強拖延織田氏的進攻節奏。若非本能寺之變,上杉氏的滅亡幾乎只是時間問題。

上杉氏與織田氏交惡的原因及本能寺之變前攻守關係的轉換

上杉氏本能寺之變前後所面臨的局面以及上杉景勝所採取的行動先按下不表。在此之前,先簡單介紹一下上杉、織田氏相互交惡的原因以及攻守關係的轉換。

由於當初擁有共同的敵人武田信玄,織田信長與上杉謙信結為同盟。而1573年,武田信玄上洛途中去世。武田氏對織田信長的威脅得以緩解。信長抓住時機滅亡了北方的淺井氏與朝倉氏。並驅逐足利義昭,滅亡了室町幕府。

然而織田信長放逐足利義昭的行為引起了忠於將軍的上杉謙信的不滿。應足利義昭之邀,上杉謙信決定上洛討伐“天下逆賊”織田信長。

若非本能寺之變,上杉氏必將就此滅亡了

《天地人》中的上杉謙信


可惜如今討伐織田信長並非什麼明智之舉。此時的織田信長几乎已經平定了近畿地區,實力正盛。而上杉謙信想要上洛就必須先平定越中、能登等地,再擊敗越前的柴田勝家。之後還必須面對織田信長本部的大軍。

上杉謙信至病死也僅僅是停留在平定越中、能登的階段。此時的上杉謙信雖採取攻勢,卻並未能動搖到織田軍主力,而所謂的上杉謙信大敗織田軍的“手取川之戰”,後代史學家也無法證明其是否真實。

隨著1578年上杉謙信的去世,上杉氏爆發爭奪家督之位的御館之亂,攻守之勢立即轉換。織田信長迅速趁上杉內亂之際對能登與越中展開侵攻。上杉氏被迫轉為守勢。

本能寺之變前:上杉氏重臣多有損失,越中之地幾乎全部丟失,春日山城亦有被圍之風險

上杉景勝-越後之龍上杉謙信的繼承者。剛剛在御館之亂中勝出並繼任上杉家督的景勝就不得不面對當時日本最強大名-織田信長的威脅。而此時的上杉氏相比於上杉謙信時期的上杉氏實在相去甚遠。御館之亂中大量上杉家臣戰死,上野等領土也被迫送與武田氏。損失金銀、民力更是能以統計。

若非本能寺之變,上杉氏必將就此滅亡了

《真田丸》中上杉景勝


而御館之亂後,上杉景勝又未能合理對有功之臣進行封賞。導致一些原本在御館之亂中站在景勝一方的家臣反而與上杉景勝反目成仇。其中御館之亂後,新發田重家因不滿利益分配,公開反叛上杉氏,並與織田信長聯絡。嚴重擾亂了上杉氏後方。

可惜在上杉氏內憂之際,織田信長卻並未停下侵略的步伐。自上杉謙信去世以後,能登與越中多地據點都落入織田信長之手。

1581年,上杉氏越中第一重臣河田長親又不幸早逝。越中處境更是雪上加霜。同時上杉景勝數次對越中的救援也都被佐佐成政等名將擊退。越中之事,幾乎沒有挽回的餘地。

然而禍不單行,在上杉氏面對織田氏的侵略苦苦支撐時,上杉氏的盟友武田氏卻未能倖免。在木曾義昌叛變織田信長的情況下,武田氏迅速被織德聯軍討滅。信濃、上野等地盡落入織田信長之手。而織田信長也成功實現了對上杉氏的全包圍。此時越中有佐佐成政、柴田勝家、前田利家;北信濃有森長可;上野有瀧川一益。北部還有與織田氏勾結的新發田氏、伊達氏與蘆名氏。更令人絕望的是上杉家臣本莊、高梨等名門亦有內通織田信長之嫌疑。

若非本能寺之變,上杉氏必將就此滅亡了

從此圖中可以看出,上杉氏已經完全被包圍


總結起本能寺之變前的上杉氏,越中最後的據點魚津城的二之丸已經被攻破。而面對森長可、瀧川一益的壓力。上杉景勝已經放棄了對魚津城的救援。而魚津城陷落後,織田氏將直接威脅到越後春日山城。面對織田信長編織的上杉包圍網,孤立無援的上杉氏兵敗春日山城已經是可以預見的未來。此時的上杉氏宛如颶風中的蝴蝶,只能等待死亡的來臨。

那麼即便是面對如此窘境的上杉氏,為何不向織田氏屈服呢?是為了不辱沒上杉氏的威名嗎?生死存亡之際,當然不是因為這樣的理由!其實,早在織田信長入侵武田氏時,上杉氏與武田氏就已經通過佐竹義重向織田信長表達過和睦的意思。

可是織田信長卻幾乎完全忽視。依舊將武田氏斬盡殺絕。所謂唇亡齒寒,看見了武田氏的慘狀。上杉景勝也清楚企圖謀求與“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的和平根本就是空中樓閣。與其忍受屈辱期待遙不可及的和平,上杉景勝倒是決定最後像一個上杉武士一般死於戰場之上。其在與佐竹義重的書信中也表示了自己準備力戰而亡的決心。

若非本能寺之變,上杉氏必將就此滅亡了

漫改的佐竹義重


本能寺之變後:上杉景勝迅速作出反應,破除上杉包圍網,使上杉氏轉危為安

所謂貪生則死,向死則生。就在上杉氏必將滅亡之際,歷史卻給日本開了個巨大的玩笑-本能寺之變發生。天下第一霸主織田信長被手下明智光秀討死。日本戰國迎來大洗牌。而上杉氏亦從中看到一線光明。

本能寺之變後,起初建立起的上杉包圍網立即土崩瓦解。柴田勝家、森長可等織田家臣為了應對後續事態的轉變開始撤軍。瀧川一益雖然對織田信長死亡的消息後知後覺,但遭到北條軍的進攻而大敗。上杉景勝迅速抓住時機,出兵越中,企圖收回丟失的越中據點。可惜又被名將佐佐成政阻攔。(佐佐成政可真算得上上杉景勝的一生之敵)

若非本能寺之變,上杉氏必將就此滅亡了

影視中的佐佐成政


然而上杉景勝也迅速做出反應,調轉船頭對較為薄弱的北信濃展開侵攻。並且在與北條的對陣中取得些許優勢。而失去了織田氏的支撐,新發田氏與蘆名氏也難起波瀾。蘆名氏於表面上已經與上杉氏保持和睦。另一面上杉景勝雖然在討伐新發田重家的戰役中失利。但是新發田重家之亂也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威脅。至此,上杉包圍網被完全破除,上杉氏得以轉危為安。

後記

但是對上杉氏的考驗卻並未到此結束,本能寺之變後,上杉氏又不得不面對新的天下人-羽柴秀吉。那麼大不如前的上杉氏又將如何在羽柴秀吉、柴田勝家、德川家康、北條氏政等強力大名的爭鬥中找尋一塊屬於自己的生存之地?這就要在下一篇文章“日本最強同盟之一-羽柴與上杉同盟”中再講述了。

注:本文細節部分有藝術加工的成分,旨在激發讀者對歷史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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