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序曲:梅花香自苦寒来,无离与无别

魔道同人 | 忘羡序曲:梅花香自苦寒来,无离与无别

你爱喝天子笑,所以老大叫蓝笑,字无离,念你如昔,念你如昨,老二叫蓝念,字无别

六个月后,“蓝湛,蓝湛,我想出去走走……你过来扶我。”魏婴躺在床上,他的肚子异常的大,蓝曦臣说可能是双生胎,所以,整个云深不知处,仿佛如临大敌。

静室外面,甚至连一个蚂蚁和虫子,都恨不得逮着了扔到山门外去。而蓝湛则是卸下了所有的家族事务,交给了出关的蓝曦臣,全心全力的照顾着魏婴。

只是从这个月起,魏婴嗜睡的迹象更加明显了,一天之中只有一两个时辰是清醒的。这样的魏婴,仿佛在蓝湛的头顶悬了一把剑,让他时刻担心着,如履薄冰。

对魏婴更加是一刻不敢离开,而魏婴清醒的时刻,对于二人来说竟然是那么的可贵。

“好。”蓝湛轻轻的揽着魏婴,小心翼翼的走着。魏婴看着身边的男人,轻轻一笑,“蓝湛,你怎么走那么慢啊,等你走到门口,这天都黑了。走快点,我想看看雪。”

“嗯,好。”蓝湛说完,突然弯下腰,大横抱起了魏婴,快步的来到了静室外。

这样果然是非常快了,魏婴直接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儿,可是心里又甜的像是吃了蜜糖似得,把头使劲儿的钻进了蓝湛的怀里,听着那熟悉的心跳声。

“蓝湛,你说,如果时间就停在这里多好呀。”可以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独守这一片岁月静好,那该多好啊。

可是,“嗯?蓝湛,你怎么不回我的话呀,人家好不容易文雅人了一次,你还不搭理人家。”

魏婴委屈的撅起了小他那淡粉色的唇,看得蓝湛唇角微微一勾,眸中顿时漾出一片醉人的涟漪。

“傻瓜,还有他呢。”说完小心的低头用下巴轻轻的触了触魏婴圆滚滚的肚子。魏婴一听,连忙把手也放到肚子上,嘴里碎碎念的说道:“宝宝对不起啊,咋把你给忘了!对不起对不起啊,要不顶多等你出来后,和你爹一起揍我!行不?”

“砰!”

“哎呦!蓝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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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淘气哦

时间好像一下子真的静止了,只见魏婴的肚子好像突然鼓起了一个包,而那个包正好在蓝湛下颚触及的地方。

“蓝湛,他……是不是他动了?!不好了,不好了,快,快叫大哥来,他肯定是生我的气了,你看都要打我了!蓝湛,你快点去叫大哥去啊!”

“蓝湛……你……傻了啊?”

蓝湛整个人就保持着那个动作,一动不动形同雕塑一样,好像还处在灵魂激荡里,看得魏婴一阵甜笑。

刚刚那小小的鼓起来的一团,竟然精准的触及了他的下颚处,那种感觉让他突然而来的血脉相连的感觉,让他的心刹那间仿佛要化了似的,这种独特的感觉久久的震撼着他的每一寸神经,无法平静。

“蓝湛……蓝二哥哥……二哥哥……蓝忘机!”好久没有看到蓝湛这么傻傻的模样了,魏婴一时兴起,便忍不住的又开始皮了起来。

“别闹。”蓝湛终于缓缓的抬起了下颚,看着已经渐渐下去的那一小团,最后才把眼神转向魏婴,当看到魏婴嘴唇翘的快要弯上天的时候,不觉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突然搂过魏婴的头就往自己怀里按。

“哎呀,蓝湛,讨厌啦!”

“讨厌……?”蓝湛故意拉长了声音,一双琉璃浅色的双眸,直直的看着一脸羞涩却又皮又欠的魏婴,也跟着抿唇微微一笑,“魏婴,天天的账,我可都记着呢。”

“蓝湛,你变坏了!”魏婴笑得咯咯的,那笑声直接传到了静室之外很远的地方。惊起了一片鸟雀,似乎让云深不知处的冬日,也变得不在寒冷了。

两个时辰后,魏婴再次安静的躺在蓝湛的怀里,静静的睡去。只是这一次,却睡的异样的长,长到蓝湛几乎发狂。

这一年的除夕,蓝湛没有出席家族的夜宴,而是留在静室里陪着魏婴,蓝启仁和蓝曦臣自然不会说什么,他们也担心魏婴这种状况。

这段时间,魏婴从每天清醒的几个时辰,变成了几天清醒几个时辰,到了最后临产的那一个月里,他已经足足睡了十天不曾清醒了。

在最后一次清醒的时候,魏婴用着贪婪的眼神看着蓝湛消瘦的面孔,轻轻问道:“蓝湛,下次我醒来,记得帮我们的孩子起一个名字。我起的不好听,你……起的……好…..听。”

“……好”蓝湛看着再次闭上双眼的魏婴,努力控制心口的疼痛,轻轻的俯下身,在魏婴的唇上吻了一下。

十天后,“兄长,魏婴他……”蓝湛双眼血丝满布的看着蓝曦臣,这几日魏婴还不见醒来,虽然心跳呼吸都正常,但是……

蓝湛为此,几乎翻遍了所有的医书,典籍,江澄和金陵他们也都从各家绝密藏书阁内找出了所有的医典送到云深不知处,人也留在那里,家族的事务都顾不上了。

“忘机,你别这样,阿羡他毕竟身为男子,男子怀胎肯定与女子怀胎大不相同,也许这是自然现象也说不定。”

“可是……”蓝湛紧紧的握着魏婴的手,眼中血丝满布。蓝曦臣看了虽有心想要安慰几句,可是,却又不知从何安慰。

毕竟,这样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见。“忘机,你已经连续十昼夜未曾好好的休息了,即使你灵力深厚,也不能这样下去。如果魏婴醒来看到你如此,你就不怕他怪你吗?”

“兄长,我不敢丢下他一人……”蓝湛看着脸色异常苍白的魏婴,无助的躺在他们昔日同眠的床榻之上,紧闭双眼。

这样的魏婴让他感到害怕,他怕他稍不注意,这个人就会又像多年前那样,离开自己。

任凭自己问灵十数载都找不到,摸不着,感知不到,那样的经历他不想再经历了。

“兄长,我还坚持的住。”

蓝曦臣无奈的只得摇头,叹了一口长气后,对着蓝湛说道:“那好,我再去研究一下其他的古籍秘法去。”

而蓝湛却仿似未闻的把头趴在魏婴的床头之处,那背影是那么的无助,好像失去伴侣的孤狼,在暗无天日的冰天雪地里,独自心伤,独自默默的守着自己的挚爱,执拗的不肯离去一样。

这样的弟弟,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年,阿羡刚刚离开的日子了。蓝曦臣第一次恨自己医术不精。

守在静室外的众人,当看到蓝曦臣一脸沉重的走出静室时,都忍不住的心中一酸。

江澄反身,把自己的手狠狠的砸在了旁边的树上,双眼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然后他猛地回身,看着蓝曦臣凝声说道:“他的身体是因为没了金丹才会如此,泽芜君,如果把我体内的金丹还给他,是不是就可以……”

蓝曦臣闻言摇了摇头,“江宗主,别说我不会换丹之术,即使我会现在也晚了。

因为阿羡已经与莫玄羽的身体彻底融合,并且也结了自己的金丹,你身体里的那颗金丹,之于阿羡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江澄一听,彻底瘫坐在地上。双手捂脸,两肩抖动着,“阿姐,阿娘,爹,你们要保佑他呀,他吃的苦已经太多了。”

蓝曦臣走了,他没有去查医典,而是朝着蓝氏祠堂的方向去了。先祖,请你们保佑阿羡,一定要保佑他平安醒来啊。

旁边的思追早已泣不成声,忽然他立起身来,抓着景仪就朝外跑,景仪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哭声问他,“思追你要去哪里呀?”

“如愿寺!!!”

“如愿寺?!!!”景仪突然一愣,然后猛地挣脱思追的手,对着他说,你等等,我把大家都找来,我们一起去求菩萨。”

“嗯,好。”思追点头。

静室内,蓝湛一直痴痴的看着魏婴的睡颜,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黑透了,可是他依然无知无觉,一动不动。

“魏婴,孩子的名字已经起好了,你什么时候醒来呢,我们一起迎接他们的到来好不好?”

魏婴依然沉睡着,脸上是恬淡安静的笑颜。只是脸色似乎越发的白了。

静室内烛火跳动,似乎在回应着蓝湛一个人的低声细语,虽安静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魏婴,兄长说是双生胎,所以……”说到这里,蓝湛伸手轻轻的抚了抚魏婴的脸颊,温柔的继续说道:“所以,大的,叫蓝笑,字无离,小的叫蓝念,字无别。你爱喝天子笑,所以我取其中一个字,因为你爱笑。

小的,我叫他蓝念,念你如昨,念你如今,念你年年又岁岁,念你与我蓝湛,蓝忘机,永无分别。”

一滴泪滑落,滴在了魏婴的眉心之处,蓝湛连忙替他拂去,并顺势把头抵在魏婴的旁边,时间仿佛真的停下了,静室里安静的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声。

“好……”一道微弱的声音,仿佛一道可以救赎万物的天籁之音,自榻上之人的口中传来。

蓝湛猛地抬头,当看到一双早已泪流不止的魏婴,一脸心疼又难过的看着自己时,蓝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抱住魏婴的头,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魏婴……魏婴……我的魏婴……”

“蓝湛,我在,我在。”魏婴也伸出手来,紧紧的搂在了蓝湛的脖颈处。

那里早已形销骨立,没有了往日的冰肌玉骨,也失去了往日皎皎如月般的雪玉容颜,有的只是让人心痛的散乱发丝,和无尽的憔悴与神伤。

如愿寺外,景仪,思追,金陵,还有姑苏蓝氏所有的后生晚辈们,都虔诚的跪在那里,双手合十,祈祷着,盼望着。

江澄疯了一样御剑回到了莲花坞,跪倒在祠堂里,哭着,念着。求着江氏先祖们。而蓝曦臣和蓝启仁,也都跪在蓝氏宗祠内无声的祈愿着。

“铛……”一声浑厚悠长的钟声自如愿寺响起,遥远的天际两道闪亮的星辰交相辉映,他们似跳跃着,欢呼着一路朝着云深不知处飞来。

那两道星辰辉映天下,让原本已经黑透的夜晚瞬间亮如白昼,整个修仙界,在这一刻都沸腾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唉……天意不可违,老衲还是走一遭吧。”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突然出现在静室外,只是奇怪的是,谁也看不见他。

在老和尚离开之后,那供奉观音大士的神像内,也飘出一朵虚幻的黑白相间的并蒂莲花随着破空而去。

蓝曦臣和蓝启仁双双从蓝氏祠堂奔出,二人几乎想都不想的朝着静室的方向光速奔来。

而如愿寺祈愿的所有小辈们,也看到了那两颗交相辉映的星辰,正朝着云深不知处飞来。

思追是第一个,然后是金陵和景仪,他们没有说一句话,纷纷爬起来,朝着云深不知处的方向,御剑飞行而去。

静室内,“蓝湛,我……我肚子好痛啊!”魏婴突然推开蓝湛,脸色煞白的弓起了身子。

“魏婴!你你可是要要生了?!”蓝湛手忙脚乱,原地转了一圈后,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

魏婴抬头,哭笑不得,最后抽着气,对着傻了的蓝湛说道:“去叫大哥。”

“啊,好!你等着!”此时的蓝湛再无平时的端方雅正之姿,而是像一阵风一样刮出了静室。

就在蓝湛刚刚出去的时候,魏婴突然觉得室内一阵风动。接着他看到了那日在如愿寺遇见的老和尚。

“大师?您怎么在这里?”

“施主,你身为男子本无法生产,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况你二人感情深厚,这是化神丹,可助你顺利产出胎儿。但是……”

“但是?”魏婴一听心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大师……但是什么?”

“唉……你二人需要再经历一次劫难,这一次劫难有可能会让你们分别……”

“分别?!不,我不要!我不要与他分别!!!大师,求求你,有没有其他的法子,不要让我们分别,我求求你大师!!!”魏婴顾不得自己身上的阵痛,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想要给这个老和尚跪下来。

可是剧痛难忍的他,根本无法动一分一毫。

“施主,我曾经说过,过慧易折,情深不寿,一切自有定法,万事只讲机缘,莫强求,莫悲痛,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你身为男子,与男子结为伴侣,本身就要受尽世俗中红尘业火的煎熬,加之你用他人之躯重生,虽是献舍,也有违天道,所以这劫,你躲不掉。”

“不!我不要跟他分开,我不要!!!我们历尽千辛万苦,才能重新在一起,我不……”

“那你就不顾你腹中的胎儿?”

一句话就像一把镰刀,让魏婴苦苦哀求的话语戛然而止,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腹部,那里有两个小生命,正在等待着他的抉择,这是他跟蓝湛的希望,也是他一步一叩首求来的孩子啊。

“就当是为了这一双孩子,让你们历劫了,这你都不愿吗?你再耽误下午,他们的生命将会……”

“……不要!不要说了!我愿意。”魏婴双眼血红一片,双手死死的抓着床榻,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和蓝湛拥有一段幸福,就这么难?

“那就吃了这化神丹吧。”老和尚一脸悲悯的看着魏婴渐渐失去神采的容颜,脸上是不得不为之的无奈。

魏婴接过了化神丹,朝着静室的门口看去,眼中是浓浓的眷恋和不舍,他多么希望能够再看一眼那人的身影,可是……突然,两滴血泪溢出眼睑,让老和尚大惊失色。

天空已经亮如白昼,一股异样的力量似乎正在渐渐的成形。老和尚看着魏婴痛苦的闭上双眼就要吃下那粒化神丹时,终是一叹,“罢了,一切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说完一抖手,一道柔和的力量灌入了魏婴的体内。而那粒化神丹也被魏婴吞了下去。

老和尚的身影在静室内渐渐的淡化,直到消失,而天上盘旋已久的两道星辰,突然发力朝着静室射去。

陡然两道撕心裂肺的痛,贯穿了魏婴的躯体,“蓝湛!!!!”一声凄厉的痛呼,自静室上方传来,正在奔行中的蓝湛整个人突然定在了那里,下一刻人就像疯了一般,朝着静室狂奔而去。

魏婴,你不能有事,魏婴,你不能再丢下我一人,魏婴,魏婴,魏婴!

当蓝湛破开静室的门,冲进静室时,只见魏婴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之中,身后蓝启仁,蓝曦臣,还有蓝家一众小辈们,都看到魏婴整个人被一团柔和的气体托浮在半空之中。

他的身上依然穿着蓝湛为他弄好的白色睡衣,而两道光晕不停的在他的腹部上空旋转着,最后那两道光晕终于全部化为流光进入了他的腹部。

随着那流光的进入,魏婴的身体,突然变得透明而模糊,好像下一刻就要消失在这世间似得,随着魏婴躯体逐渐消散。

腹中的两个胎儿却开始实质化,他们紧紧的依附在魏婴的腹中,两个婴儿的小手互相握着,小小的身子,似乎在挣扎想要挣脱来自身体上方的束缚。

蓝湛难舍的看了一眼那腹中的胎儿,只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意识,大脑彻底变成了空白。

双眼最后再次停留在魏婴的脸上,那双琉璃氤氲的双眸,渐渐的失去了神采,铺天盖地的绝望将他一直坚持的希望挤压成片片碎块。

噗通一声,蓝湛跪坐在地上,无力的看着那已经几乎全部透明的人影,缓缓的避尘出现在他的手中。

剑声悲鸣,避尘有灵,它知道他的主人已经有了自绝的意图,它不停的抖动着,希望能挽回主人的心意。

“忘机!”蓝曦臣双眼血红,他想要冲上前来拦住蓝湛,可是蓝湛却在自己周围竖起了一道结界。

“兄长,帮我照顾好两个孩儿,我与他,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说完仓啷一声拔出了避尘,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就在这时,突然一股异香涌动,一朵黑白相间的并蒂冰莲,出现在魏婴那即将消失的身体上方。

并开始不停的在他魏婴的身体上方快速的旋转,每旋转一圈,魏婴的躯体就凝实一层,最后当所有消散的灵力又再次朝着魏婴聚集而去的时候,那一黑一白的并蒂冰莲突然自动分离,然后落在连个婴儿的上方。

两个婴儿在这个时候,都开始动了起来。他们争先恐后的朝着上方停留的冰莲方向爬去。而魏婴的身子似乎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状态。

他的躯体似有若无,好像肉体已经不复存在,但是人却越来越清晰。而这一切似乎都在助力那两个腹中的孩儿挣脱一切束缚,与黑白莲花相遇。最后,魏婴的躯体再次回到了床榻之上。

“忘机!忘机!没事了!没事了!你快点起来,阿羡没事了!!!”蓝曦臣一掌拍向蓝湛的结界。

可是蓝湛早已心死,手中的避尘似乎要极力的往外挣,可是奈何它争不过它的主人。

就在这时,床上的魏婴终于睁开了双眼,当他扭头看到蓝湛拿着避尘架在自己的脖颈上时,心胆皆裂。

“蓝湛!!!不要啊!!!”

那一声,不大,可是却穿透了结界,带着一种震撼灵魂的呼叫,呼叫着他的爱人不要离开他,不要做傻事。

可是蓝湛已经心死,魏婴一看避尘已经割裂了那曾经自己亲吻过无数次,爱恋了无数的脖颈时,突然一股从来没有的力量,自身体里贯穿而出。

“啊!!!哇哇哇……哇哇哇!!!”两个光溜溜的婴儿也似乎借着那一声近乎绝望的呼唤,冲破了最后一似有若无的屏障,破体而出,落在了两朵冰莲之上。

蓝曦臣和江澄一左一右,快速的接下了两个婴儿,而魏婴则不顾身体的虚弱,从床上扑下,直奔蓝湛。

“不!!!不要啊!!!啊!!!蓝湛!!!蓝湛!!!呜呜呜,你不能,你不能丢下我!!!不要,不要,不要!!!”

一声声的拍打在结界上,魏婴撕心裂肺的痛呼着,最后当看到蓝湛的脖颈终于留下鲜红的血液时,再也坚持不住的,噗!一口心头血狂喷而出,落在了结界上后,陷入了黑暗之中。

“阿羡!!!”

“魏前辈!!!”

“魏无羡!!!”

“忘机?!”

三个月后,静室内。魏婴躺在床上,眼皮沉重,似被十万大山压着,在他的身边似乎总是有什么东西动来动去的,他想要睁开双眼,可是眼皮沉重的他怎么也睁不开。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熟悉的冷冽又好闻的檀香气息袭来,“魏婴,巳时到了,该起来了。”

接着,魏婴就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被解开,剥离,然后又套上了新的,也一样有着熟悉又好闻的檀香气息。

是谁?这个味道为何让我这么熟悉?我这是在哪呢?就在魏婴的意识杂乱无章的时候,鼻尖处再次传来了熟悉的香气。

是彩衣镇那家湘菜馆的酸菜鱼?还有……还有天子笑的味道?!渐渐的记忆似乎开始恢复。

耳边的絮絮叨叨声还在继续,“魏婴,我今天又去买了十坛天子笑,还有那家湘菜馆的酸菜鱼,你总是说我做的酸菜鱼不够酸,不够辣,所以,我去买了。”

说话人的语气里,似乎透着浓浓的委屈,仿佛自己做的菜,终是没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喜欢似得,带着一丝酸,也带着一丝怨,可是又仿佛带着一丝丝的甜。

“唉,蓝笑,别总是动来动去的,你看你,都打着你娘亲的脸了。”

“好了蓝念,爹爹不逼你笑了,别再皱眉了。”

语气更加的委屈了,魏婴听着听着,突然觉得就想笑。这身边的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玩呢。

可是笑着笑着,突然一股酸涩毫无预兆的袭来,一道道熟悉的画面疯狂的涌入纷乱的识海,一组组画面被它还原。

“蓝湛!你赔我天子笑!”

“蓝湛!借你抹额一用!”

“蓝湛!你给我唱首歌吧!”

“蓝湛!我心悦你,喜欢你,除了你,谁都不行!”

“蓝湛!我爱你,也爱我们的宝宝。”

“蓝湛!我疼,你在哪里?我一个人害怕!”

泪水自魏婴的眼底流出,一滴,两滴,最后,泪,一滴快过一滴,他缓缓的睁开双眼,他看到了….他看到了那个,他以为再也无法相守的人。

那个让他刻骨铭心,不愿割舍的男人,而此时,那个男人正深情的看着他,眼底是跟他一样爱的义无反顾,爱的撕心裂肺的情义。

“蓝湛……。”

声音响了好久,久到魏婴以为坐在身边的人根本没有听见自己的叫声时,那道一直僵硬的身子才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他,颤抖着说:“魏婴…..我在。”

然后蓝湛猛地俯身,紧紧的搂住了魏婴的身子,就那么的抱着,直到旁边传来了抗议声,蓝湛才猛地想起什么似得松开了魏婴的身子。

“魏婴,这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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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咿呀!!!”一身白衣,面容清冷的婴儿小脸突然砸在了魏婴的身上,眼里竟然涌动着浅笑。

“你是无别。”魏婴搂着小儿子蓝念,眼中带泪。

旁边的皎皎如月的男子,脸色僵硬的看着自己逗弄了三个月却连一个表情都欠奉的小儿子,委屈。

“咿呀咔咔咯咯咯!!!”另外一个小身子也不甘示弱的砸在了魏婴的另外一边。

只见他眼梢含笑,媚眼如丝,自带一种天生笑脸,嘴角处流着长长的晶莹透明的丝线,一点也不浪费的都落在了魏婴的脸上。

“你是无离。”魏婴不舍得擦掉脸上的液体,笑着说着。

“哇咔咔!!!”

蓝湛看着两个儿子盘踞在魏婴的身边,自己完全被阻挡在三人世界之外,眉头渐渐的越皱越紧,终于等了许久见床上的三个人还是不理他的时候,他转身便走出了静室。

一个时辰后,寒室里,蓝曦臣左手抱着蓝念,右手搂着蓝笑,一脸痛并快乐的说道:“唉……念儿,笑儿,长大了记得要离你们的娘远点。”

窗外清风送爽,春日已过,夏日已深,愿世上每一个人身边都有自己的魏婴和蓝湛,都有一份可以倾心相爱的那个人。

愿蓝湛和魏婴的故事像他们的爱情一样,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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