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陽，月球的正反面，是舍與得

十月下旬的烏鎮，樹上的葉子還沒紅，但樹下走過的處處都是頂級流量的網紅老闆，一場“世界互聯網大會”把全國的大咖“圈”進一座小鎮，其中就有愛直播的張朝陽。

可以看得到，曾經有些娛樂化的張朝陽，正逐漸變化，如今他每一項看似娛樂性的操作，背後都藏著不同的“小九九”。

別人每天打卡上班，他每天12點在搜狐視頻上打卡直播——“教授英語，分享國際新聞”，他已經成了搜狐視頻在直播及短視頻發展過程中的“首席體驗館”。

在本次烏鎮直播中，他除了分享水鄉美景外，他還夾帶“私貨”——呼籲大家下載搜狐正力推的社交產科品“狐友”，以及推薦關注正在舉辦的“狐友國民校花大賽”。

在“狐友”上，張朝陽每天更新的內容頻率達二三十條，以至於有網友質疑他有“槍手”，他在直播中闢謠“都是我親手操作。”並宣稱“你的每一條私信我都會回覆。”

而在萬聖節當晚舉辦“狐友國民校花大賽”，張朝陽說，這是一場視覺盛宴，搜狐要選出“全中國最美的女孩兒。”前十強將有機會簽約成為搜狐藝人出演他們自己的自制劇。

曾經有些“輕狂”的張朝陽，在知天命的歲數越來越勤奮，也越來越享受這個過程。昨日的他，和今天的他，就像月球的正反面，是一個舍與得的過程。

就如張朝陽在一個晚宴上所說，我們依然年輕，我們所有的人處在這樣的一個時代還是很幸運的，我們的未來充滿期待，每個人都有無限的想象空間。

55歲的他，還在期待。

讓我們一起看看今天的他，和昨天的他。

迴歸：社交和媒體的價值歸位

這個月的最後一天，張朝陽即將迎來自己55歲的生日，早已經過了知天命的他，卻依舊活躍在中國互聯網的一線，這一次，張朝陽表示搜狐要回歸到媒體和社交的價值本位。

老張這個人在中國互聯網公司的老闆中，是屬於很有意思的那種人，出名特別早，屬於第一代互聯網明星；我最喜歡他的一點是，他有滿滿的荷爾蒙，而且會外洩出來讓媒體和公眾都感知到，我作為他人生大戲的看官之一，可以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有成功也有失落，有商業也有生活。

在今天社交領域已經比較成熟穩定的時候，搜狐為何還要花重金來做社交？張朝陽是這麼解釋，他認為，在陌生人和熟人之間還有一個空白地域，這就是狐友APP要做的事情，狐友可以讓人們有一個非常寬鬆休閒，一個非常良好氛圍的認知過程。

目前，狐友的人群來源有兩部分，一部分是90後，另外一部分是70後。張朝陽解釋道：“90後對新產品特別敏感，他們發現狐友能夠滿足他們一些需求。還有一批70後，當年搜狐博客和搜狐微博做得不錯。現在大家有點像甲殼蟲樂隊老歌唱手又迴歸的感覺，這批人又迴歸了。”

對於搜狐來說，狐友作為連接搜狐業務的社交價值鏈條意義非凡。一方面，基於社交強關聯屬性可以大幅縮減獲客成本，另一方面，狐友作為承載搜狐業務的社交平臺，也促使搜狐業務的整體協同效應。

此外，搜狐還會利用更多的媒體資源來與狐友形成互動，其中張朝陽號稱要選出全國最美女孩兒的“狐友國民校花大賽”便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環節，想要看這場選美比賽，就得去狐友的APP上看直播。

這便是張朝陽提到的另外一張牌，搜狐要回歸媒體。

“媒體做好的話體現在兩方面，一方面是公司在媒體方面，如搜狐新聞、搜狐號、自媒體，以及對自媒體每天信息的產生和分發方面做得更好。另外一方面就是靠活動，比如舉辦大型活動，無論是跑步活動、時尚盛典，還是財經論壇、AI峰會等等，這是公司方面。”張朝陽表示。

2019年，搜狐相繼舉辦了搜狐新聞馬拉松、狐友國民校草、校花大賽以及5G峰會，這些都是搜狐迴歸媒體的重要信號。“迴歸到搜狐媒體的重要性，不止是內容的分發，還有作為媒體帶來的一種看法、一種價值觀、一種判斷、一種搜狐編輯部和搜狐媒體人對這個世界的看法。”這是張朝陽的態度。

同時，在內容分發方面，在搜狐產品體系裡面，將AI、機器學習應用最重度的的一個產品就是搜狐新聞客戶端。“在分發上我們已經重度用AI，但在內容製作上堅決制止用AI。做內容和做關係是兩個不同的事情，我們一定特別謹慎，不能越俎代庖。”張朝陽強調。

說實話，老張對於從業時間比較久的媒體人來說，更像是可以聊天的朋友，一直沒有那麼太遠，他在年輕的時候選擇了年輕。今天的張朝陽，有人說他心有不甘，有人說他純屬玩票兒。但從另一個角度看，張朝陽做一個個體，搜狐作為一個組織，拋開財務數據來說，早已經完成了自己的歷史使命，很多事情並不一定要多大才算成功。

歷史的長河，越長，人們就越容易忘掉錢，我不知道歷史書記錄過幾個商人，尤其有錢的商人，歷史永遠是靠事件來推進的，哪怕你只是一個小人物，重要的是質變的節點而不是緩慢的量變過程。

探索：走一條沒有人走過的路

如果張朝陽沒有去麻省理工學院讀書，可能後面一切的故事都不會存在，MIT可以說是孕育張朝陽互聯網夢的地方。

1996年，張朝陽拿著MIT媒體實驗室主任尼葛洛龐帝的風險投資，成立了搜狐的前身愛特信公司，這是中國互聯網公司第一次與境外風險資本結合，為後面的其他所有公司做出了示範，也為中國的互聯網公司打下了最初的基因，大量引入外資資本，此外大家也可以去翻一翻那個年代的非互聯網公司，有多公司在使用外資資本。

搜狐並不是中國最早的互聯網服務商，在此之前瀛海威已經在市場上佔據了先機，但是面對代表著更加先進模式的搜狐、網易、四通利方（新浪前身）的圍剿，瀛海威很快便敗下陣來。

隨著搜狐、網易、新浪的成功，中國的WEB 1.0時代基本上也以門戶這種主要形式成型。

在整個WEB 1.0時代，搜狐是毫無質疑的明星公司。

這個階段的搜狐以及張朝陽，為中國的互聯網做出了什麼樣的貢獻？我想有兩點是可以被記住的，一是對風險投資的運用，二是走通門戶網站的盈利模式。

今年是互聯網發展25週年，張朝陽表示：“互聯網提供了一個比較純粹的市場化機會，跟你的資源關係不大，更多是跟你的想法和創新有關。”

他補充道：“當時跟我有關係，我直接宣傳風險投資，把風險投資帶到中國來，風險投資不是給你錢，是對你這個人。你的人品也不錯，你管理的團隊效率很高，最後做一個動作會爆炸的，哪怕有資源的人趕不上你。”

“受市場力量影響佔比最高的是互聯網產業，所以才產生了一批像我們這種兩手空空，居然能夠做起來，這是互聯網最大的特點，直到今天具有超級的競爭力。”張朝陽強調，“跟你的原始資源沒關係的超級競爭力依然是中國互聯網成長最大的動力。”

在張朝陽之前，沒有哪家互聯網公司拿過境外風險投資的錢，在那個資本為何物的年代，怎麼去找風險資本，怎麼拿這些錢，怎麼用這些錢，怎麼搭建公司架構，什麼叫VIE，對於年輕的中國互聯網創業者來說，一切都是陌生卻又新鮮的。

從美國回來的張朝陽，背後站著的是美國數字化大師尼葛洛龐帝，風險資本的賦能，讓搜狐公司迅速取得成功，也為後來者樹立了一個很好的行業榜樣，為什麼中國所有的互聯網公司在架構上都極為相似？這與早期公司打下的基因不無關係，誰敢說，這一切與搜狐無關呢？

張朝陽自己也非常認可這一點，他在接受媒體採訪時也表示，當全國人民不知道什麼是A輪、B輪的時候，我們已經在推進融資了。

2002年7月，互聯網泡沫之後，搜狐在中國所有的互聯網公司中率先實現盈利，走通了門戶網站的盈利模式。

現在看來，門戶網站最原始的盈利模式其實很簡單，信息分發然後帶來流量，通過廣告實現流量變現。但是在2002年的時候，中國只有五千多萬網民，相比較報紙、雜誌、電視這些傳統媒體，網絡還沒有任何絕對優勢可言，單純性靠廣告，門戶網站很難全面實現盈利。

讓我們把歷史倒回17年，去看一看那一年搜狐的財報。

截至2002年9月30日的第三季度的財務報告顯示，搜狐三季度實現美國通用會計準則淨利潤112000美元。

搜狐在當年第三季度中，總收入達到了750萬美元，在所有收入中，非廣告收入第一次高於了廣告收入，分別佔總收入的51％和49％。

在那個年代，什麼是非廣告收入？是短信業務，在搜狐的非廣告收入中，短信佔了三分之二的份額。

整個SP業務，成為了WEB 1.0時代的重要標籤以及主要的補充盈利手段之一，也是後來所有門戶網站的標配業務，在搜狐之後，其他的門戶網站也都紛紛通過類似模式，開始大面積盈利。

在整個門戶商業模式探索的過程中，建網站，通過導航、分類、搜索等方便用戶訪問內容，這一套商業模式的確定，搜狐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現在的90後和00後，早已經習慣了付費聽音樂和看視頻的習慣，可對於70後和80後來說，付費是很讓人接受不了的一種模式。

在互聯網發展的早期，中國是沒有版權這麼一說的，百度那個時候還有MP3頻道，你想要聽什麼歌，在那裡都可以免費下載，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搜不到的；而在優酷、土豆、迅雷這些視頻網站上，電影院剛剛上映的電影，同步就可以看到盜版。

這就是克里斯.安德森所說的《免費》時代，網絡是一個可以免費賦予你一切的地方。

如今，這個環境已經一去不復返，優酷、土豆早已經拋棄了UGC的模式，迅雷也再不能找到各種各樣的盜版資源，年輕人會為周杰倫的一首新歌上千萬的付費，一部網劇也可以為視頻網站帶來上億的收入，人們已經習慣為知識付費。

中國現在可以說，已經是一個版權系統非常完善的國家了，但是，在這個系統建立的過程中，有一件發生在2009年的事情，不得不提。

2009年國慶前夕，北京的天氣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涼爽，我當時還在報社工作，身體很瘦，搜狐帶著一幫企業在中國大飯店開發佈會，優酷古永鏘就在對面的柏悅酒店開記者溝通會。

我在中國大飯店和對面的柏悅酒店之間來回穿梭，汗流浹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張朝陽把當時視頻行業的幾家領頭羊逼上了絕境。

搜狐聯合當時還並不知名的樂視、優朋普樂、激動網等幾家視頻網站，搞起了中國反盜版聯盟，直接把“避風港原則”拉到了檯面上，搜狐當年不僅是告優酷、土豆、迅雷等網站，連同在這些網站投放廣告的廣告主，也一起帶上了風口浪尖，其中不乏可口可樂和百事可樂這樣的國際品牌，一時間，所有的媒體全部的焦點都在版權之上，中國人對版權第一次有了明確的理解。

其實說實話，當年老張並不是信口開河，雖然當時搜狐也的確在強力推搜狐視頻，搞這件事，也的確有炒作的嫌疑。但版權問題也的確擺在那裡，那個時候的優酷、土豆、迅雷，就是盜版的集中地，尤其是迅雷，我是忠實用戶，沒有下載不到的資源，那個時候電影為什麼沒有票房奇蹟，因為電影剛上映，你立刻就能在網上找到盜版，誰還會花幾十塊去電影院？

當時，樂視網手裡是攥了不少版權的，後來通過這個事情，樂視賺了不少版權分銷的錢，這也算是賈躍亭發家致富走向一線互聯網公司的一個開始。

搜狐當時在北京跟優酷打的特別厲害，雙方密集性的召開新聞發佈會，優酷當時很被動，連天加夜的刪除各種盜版視頻。

這個事情短期的結局是不了了之的，長期的結局就是中國各家視頻網站，都不敢玩盜版了。

都開始加大對版權的投入，運營成本開始瘋狂增長，版權費用在那幾年瘋漲了幾百倍，後來沒人玩盜版視頻了，百度也不敢玩盜版MP3了。

最終，創造人們開始割韭菜了，導演們、音樂人們，終於揚眉吐氣，開始掙錢了，中國的版權系統建立了起來。

我們不能說，是搜狐成就了今天的版權系統，但是搜狐在加速版權正規化這件事上，是起到了一定作用的，沒有這件事，也許事情會到10年甚至11年才會爆發，有了這件事情，09年9月份，一切就，爆了。

而對於視頻行業，張朝陽在今年的互聯網大會上又有了新的看法。

“5G到來後，天下是大Party，信息分享都變得很便捷。”張朝陽預測，未來人們對文字的處理會越來越少，5G時代人們更多地是對高清視頻的需求，對實時信息傳播的需求。

不僅是對信息分享與傳播的需求將日趨強大，就連交流方式都將被變革，“大家更多地願意通過影像和語音去交流，還有個人信息流分發也會改變，更多地走向自媒體、多媒體的場景中，這也將改變傳統互聯網。”

那麼，5G對中國互聯網來說是一個分水嶺嗎？對此張朝陽表示並不這麼認為。他強調這是一個不斷迭代進化的過程，“這種進化突變的感覺是，把它放到十年間會有特別大的變化，但是在一年兩年的時間就不見得能感知到。”

5G時代，每個人就是一個IP，匹配會非常準確，一對N影像內容的分發將會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他指出，“多對多和點對點這種社交網絡關係的形成，將會走入視頻社交，走入直播社交，導致人跟人的交流已經無法忍受延時，已經無法忍受只是文字，那麼最後的方式就是直播對話。”

因此，張朝陽判斷，在視頻領域的信息產生、分發和多對多社交方面，5G將為傳統互聯網帶來新的機會。“一方面，5G使得雲端對內容的理解會非常精準，雲端已經算好在毫秒級告訴你這段視頻（信息）是關於什麼的。另一方面，在整個用戶畫像和信息分發方面，雲端的超能力計算導致分發的準確性都會大大提升。”

人才：中國創業圈的黃埔軍校

搜狗的王小川、優酷網創始古永鏘、愛奇藝創始人龔宇、酷六網創始人李善友、人人網創始人陳一舟、多玩創始人李學凌、愛康國賓董事長張黎剛，往下數下去，還有一大堆可以繼續下去的名字，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是從搜狐公司走出來的高管。

作為中國最早期的互聯網公司巨頭，搜狐當時聚集了一大批最早的互聯網精英，因為老張是有國際視角的，而且社交圈也很國際範兒，他甚至可以在硅谷的華人圈子裡挖人，這個時間段給搜狐打工的人，完全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頂尖人才。

那個時候，中國的互聯網還沒有什麼原創可言，基本就是美國人玩什麼，完成了，立刻複製一個過來就得了，當油管和Hulu在美國取得巨大成功後，搜狐的幾個高管都看到了機會。

於是古永鏘、李善友、龔宇紛紛投身到了視頻這個紅海之中，貼身搏殺，彼此也都在這個行業取得了自己的江湖地位。

其實仔細算算，有著搜狐基因的互聯網人做出來的上市公司已經有幾十家，在互聯網圈子能叫的響的前搜狐人，也有幾十位。不可否認，搜狐為中國互聯網貢獻了一大批優秀的人才，他們後來在市場上的種種業績，都足以證明自己的能力。

而對於今天的創業環境，一些聲音認為創業存在很多門檻？張朝陽則認為，“當一個企業做大以後，管理者可能就不在第一線了，對用戶細微需求的體會、對產品的熱愛和以及把它做到極致的精神可能會喪失，這便給了新起來的公司一些機會。”

“如果一個企業能夠重新發現自己的話，尤其在中國做消費互聯網，保持初心，保持對產品極致的追求，以及不是單純模仿。只能能夠看到什麼樣的需求沒有被滿足長期，專注於細節的這種精神，我覺得這種顛覆是不斷在發生的。”張朝陽表示。

此外，對於當下有些人喜歡把產品歸成類別，並評論說這一類別的模式能不能成功的現象，張朝陽表示反對，他認為“真正好的東西描述不出來它是哪個風口或哪個類別，就是因為做這個團隊能夠特別熱愛這個產品，認真地把用戶的需求仔細地揣摩，同時特別精心地打磨和仔細地做，最後這個產品可能就爆發了”。

Frank Talk

如今硅谷的互聯網圈，人們茶餘飯後談論的最多是拉里.佩奇以及傑夫.貝佐斯，年輕的一代，應該已經沒有太多人還能記得馬克.安德森,這位曾經被稱為因特網點火人的網景公司創始人。

網景當年被微軟拖死之後，馬克.安德森便逐漸淡出一線，後來與本.霍諾維茨成了了安德森.霍諾維茨基金，成為了硅谷著名的風險投資人。

如果不熟悉馬克.安德森或者網景公司對於互聯網貢獻的童鞋，請自己去腦補知識，我這裡就不多費筆墨了，畢竟這篇文章是談老張的。

為什麼說馬克.安德森？雖然他和老張屬於性格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但是我還是覺得，他們在各自戰鬥的市場中，都有共同的存在價值，曾經的探索者和引路人，要知道，張朝陽也曾經被譽為中國互聯網第一人。

今天，大部分的評論者在談論搜狐或者張朝陽的時候，還是喜歡拿今天的商業價值來衡量這家公司以及背後老闆的價值，說實話，我覺得已經審美疲勞了，因為事實就在那裡，不需要再多的分析，去說搜狐的規模、財務數據等，已經沒有太多的意義。

從歷史的角度分析問題的話，我們就要調整一下角度，因為在歷史問題上，很少用金錢來評判一個組織或者一個人的貢獻，也許是中國互聯網的歷史還太短，人們在回顧整個歷程的時候，尤其像搜狐這樣一家還健在，老闆還活躍的公司，人們習慣性的用財務數據來衡量。

但是，請我們注意一點，這是一家最早可以追溯到1996年的公司，是這家公司確定了門戶網站的玩法並帶領著行業搞明白了風險融資概念，最重要的是，這家公司加速了中國版權的進程，否則今天的視頻網站以及音樂軟件，也不可能賺的盆滿缽滿。

以上就是目前我們看到的世俗的暫時性結局，但是還沒有句號，因為故事還在繼續。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當一切偉大的人，需要回歸到個體的時候，除了名與利，人生的成敗似乎衡量的維度要更多一點。

人生虛妄一世，我們都希望自己看得更多，看得更長，看得更透，僅僅是商業上的成功，並不能達到怔悟的境界，我們還需要生活，徹頭徹尾的生活。

馬雲選擇了今年換一個江湖，也許他已經看見了商業的侷限性，它或許可以給你巨大的成功和權利，但是它絕對不能給你看待世界更廣的維度，維度需要每個人自己調整角度，你呆在一個地方不動，看到的就永遠都是月球的一面，而月球背面，只能靠你自己繞過去。

也許，老張在之前的那幾年看過了月球冰冷的背面，想想還是明亮的那一面，比較美麗，於是，還想繼續折騰折騰。

這幾年，張朝陽的變化也是有目共睹的。

此前網上盛傳《“張朝陽的一天”比你優秀的人比你還努力》，描述張朝陽每天零點入睡，4點半起床，每天工作超過12個小時。張朝陽回應：“那時候剛開始嘗試分段睡眠法，現在已經比較成熟了，睡眠比較穩定，每天少於4小時，很早就到公司，現在更投入，使得公司的各個部門我都衝在第一線。”

此外，張朝陽認為自己現在更加成熟，更知道人生這輩子要做什麼，“人生要儘自己的本分，當年我可能享受當一個名人的感覺，現在完成我人生基本的本分，我想當一個好的管理者，打造一個好的公司，這樣一種基本的價值觀。”張朝陽總結道。

最後，張朝陽還以他對《追尋人生的意義》這本書的感悟強調了他所堅持的價值觀，“人生在這個世界上三重意義，首先創造一個東西的意義，以及熱愛一個東西的意義，和第三個受苦的意義。”張朝陽介紹，“每個人一定要活出一個說法來，追求榮華富貴和成王敗寇這個價值觀稍微低了一點，有時候不一定榮華富貴，你做的事情是有價值的，你覺得無愧於我們這個生靈，你把它發揮讓它存在帶來無論對他人還是對社會還是對你個人的實現某種存在感，這是很有意義的。

也許，就是這樣，對於已經登頂過某座高山的人來說，再次攀登的時候，過程總是比結果重要。

月球的正反面，是，舍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