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地產二代”知名聯合辦公倒下?杭州首店明天正式關門謝客

某“地產二代”知名聯合辦公倒下?杭州首店明天正式關門謝客


4月1日——愚人節,一條關於錢江新城某聯合辦公空間“關門”的消息在網絡上“悄悄”擴散開。


消息稱,該聯合辦公空間的上海總部正在走破產流程,杭州項目也將於4月9號關閉。

有網友指出該項目為“Funwork”,順著線索,小鳳凰於4月2日來到了Funwork杭州項目所在地。


壹 “競爭對手”聞訊而來

杭州funwork位置就在華潤大廈B座8樓,裡面有咖啡吧、書吧、檯球娛樂區、會議室等設施。共享辦公室分為大大小小不同的空間,共計有258個工位,大多是商務諮詢、科技科創、廣告創意等項目人員的辦公地。

2016年funwork首次進入杭州,次年12月,funwork就宣佈他們在杭州華潤大廈的聯合辦公項目實現了滿租(即100%的入駐率)。當時,在杭州的聯合辦公空間工位租金普遍500-700元/人·月的情況下,funwork的租金卻高達1500-2000元/人·月,依然實現了滿租。可見,剛進入杭州的聯合辦公市場一度被看好。

至今,翻看funwork在大眾點評的評價,多是褒義的評價。


根據小鳳凰4月2日觀察,正對Funwork大門左手邊的辦公區域仍有人員在進行日常工作,而右邊區域的個人工位則略顯冷清。小鳳凰試圖向兩位出入辦公室的職員詢問詳情,也都碰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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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nwork 2020年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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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訊而來的除了小鳳凰,還有杭州某房地產營銷策劃公司的顧問,“我是做辦公場地租賃的,聽說你們這裡最近要關閉了,有需要可以瞭解一下我們的業務。”

但殊途同歸,員工們也都只是有禮地接過了名片,對該項目是否即將關閉一事表示無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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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某房地產營銷策劃公司顧問遞出的名片 2020年4月2日

意識到過於直接問不到信息後,小鳳凰以電話形式與該項目取得了聯繫:“你好,我想在你們這邊租一個工位,請問你們復工了嗎?”

“不好意思,4月9日是我們營業的最後一天了,可能不符合您的要求。”電話那頭說。

“那你們還會再開嗎?”小鳳凰追問。

“不會了。”電話那頭回答很簡短,但並未透露關閉的具體原因。

根據項目門口張貼的復工證明可知,Funwork於2020年2月16日得以復工。如今,真的要關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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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nwork復工證明 2020年4月2日

貳 從地產進入聯合辦公


Funwork由**少帥黃濤創辦,當初本著顛覆傳統、封閉、無趣、壓抑的工作方式,打造全國最大的創業、辦公生態社群的目標進入了聯合辦公行業。

早在創立初期,Funwork已經在北京、上海和廈門簽約6個項目,目前已經佈局北上廣深、杭州、廈門、南京、武漢、成都、重慶等核心城市。

“地產二代”闖蕩聯合辦公界並不稀奇,雅居樂的陳思烺的“寰圖”,潘瑞高端聯合辦公K·work ……甚至各大房地產開發企業也紛紛涉足。

在地產世界裡,空間生意幾乎是件順理成章的事情,作為“地產人”,他足夠熟悉,同時也深諳聯合辦公這個空間生意除了新經濟的因素,本質上依然存有地產經營的模式,而地產的核心是地段。


但房企做聯合辦公空間同樣也面臨一些挑戰。


首先是勁烈的競爭。


中國的聯合辦公市場從2014年興起,由於早期共享經濟勢頭高,資本主義市場看好,2015年和2016年聯合辦公迎來了融資高潮,據瞭解,包括天使輪、A輪、B輪等在內,2015年聯合辦公行業融資達到約17次、2016年高達28次,隨後2017年僅為8次。


據仲量聯行2016年10月25日發佈的《聯合辦公:短瞬即逝還是大勢所趨?》白皮書顯示,在中國,2015年前僅有為數不多的獨立聯合辦公空間,而一年半的時間裡,以北京、上海為例,就已經建成了超過500處,一時間湧現太多企業來啃這塊肉。


其次,聯合辦公短期內不好賺錢,而且還是一門燒錢的生意。


依賴租金的收入模型,讓聯合辦公一直未能撕掉“二房東”的標籤,同時其需要支付高固定成本,如租金支出、人力成本支出、貸款、剛性債務等,生存壓力不可謂小。


未來如何改變這種單一的盈利模式,實現多元化的服務增長,是擺在所有聯合辦公企業面前的共同難題。


叄 霧裡滑行,雪上加霜


經過了2014年到2018年的快速擴張,期間又經過資本寒冬和一輪行業洗牌,到了2019年,聯合辦公行業就像坐過山車,低點起步,高空驟降,接著在大霧裡顛簸滑行。


注:2017年行業企業數量達到頂峰的5000多家,但併購和倒閉也由此白熱化,到2018年6月,中國聯合辦公平臺數從上一年的數千家急劇下降到約300家。

2019年,共享辦公鼻祖WeWork就一度處於風口浪尖。根據WeWork去年公佈的財務數據來看,僅去年上半年就燒掉23.6億美元現金,且隨著IPO計劃的失敗,WeWork面對嚴重的現金短缺問題,甚至一度傳出將被軟銀收購,但最近,據外媒報道,收購計劃或將泡湯了。


比慘,與WeWork同為聯合辦公頭部企業,被稱為中國版WeWork的優客工場也不遑多讓,據其招股書數據,2017年-2019年前9個月,其分別虧損3.73億元、4.45億元、5.73億元,虧損幅度持續加大;同期,其經營活動現金流亦持續流出。累計虧損近14億的情況下,去年12月12日優客空間還是向SEC遞交了上市申請,不過此事至今還無任何迴音。


WeWork和優客工場衝擊IPO受阻,給自身破了一盆冷水的同時,對整個聯合辦公行業同樣是強烈的負面情緒,此外也再度削弱了外界對該行業的信心。


到2020年,一場疫情打亂了社會工作的節奏,不過隨著疫情逐漸得到控制,各地企業在2月底陸續復產復工,聯合辦公企業也積極配合做好相應的防疫工作,為復工的入駐企業與員工提供安全。面對疫情影響,聯合辦公企業也在不同程度上開啟了租賃優惠,以尋求業務“回暖”。

但需要注意的是,聯合辦公的主要客戶群——中小企業由於自身現金流緊張,業務前景不明朗,進而辦公租賃成本壓力有所加大,會對辦公空間需求會暫時性減弱。而一些規模較大的客戶,也受到復工、返工時間影響。

因此,聯合辦公企業將會面臨進賬減少、融資難等問題。然而,聯合辦公行業遇冷,只是整個大環境在行業的映射罷了!突如其來的疫情,是一場面向整個租賃市場的大考。


疫情會不會成為共享辦公的最後一根稻草?你怎麼看?

· END ·


統籌/俞 琳   監製/步珊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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