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他十年,他寧願娶妾也不願娶她為妻


自古便是女子多情,男子負心,女子若有才,又對某個男人痴心一片,多是結果不如意。薛濤是唐代的女詩人,古代女子或因地位出名,或因才華或者美貌出名,薛濤因才華在唐朝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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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濤出生於官宦之家,父親雖然是個小官,家裡經濟狀況倒是富裕,薛濤衣食無憂。13歲那一年,父親去世,只留下她和母親相依為命,她既沒有兄弟姐妹依靠,又沒有親族可依,母女兩人生活一下子陷入困境,舉步維艱。

如此艱難環境中,想要生活下去,薛濤除了當他人小妾或者賣身以外沒有別的謀生方法。

薛濤既不想當小妾,也不願意賣身為妓女,她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賣才,當個賣藝不賣身的歌妓,藝就是她的才華,這是她唯一最好的出路,不知她後來是否為當初的選擇後悔。

她走上了賣藝的道路,她大放異彩,被當時的名流所稱讚,她的才華聞名於世。

她等他十年,他寧願娶妾也不願娶她為妻

母親病逝後,她16歲時入了樂籍。有一天遇到了節度使韋皋,韋皋被她的才華和美貌所折服,從此她成了韋皋府內的一名官妓,獨屬於韋皋。

她聰明又能幹,韋皋曾讓她任校書的官職,因她做得很好,深得韋皋的喜歡,韋皋曾擬奏請朝廷授她校書的職位,只是未能實現。

韋皋成了她的靠山,她在府內的生活自是比在教坊好很多,更何況韋皋很欣賞她。

美麗而有才華的女子大多自負驕傲的,薛濤也不例外,薛濤還有著最初的天真,她以為她可以一直這樣依靠韋皋,她沒有想到她會惹怒了韋皋,韋皋一氣之下把她降為營妓,發配到偏遠的松州,無調令不得回來。

這次發配讓薛濤真正認清了自己的身份地位,更加清楚明白自己的處境,她的人生她從未好好把握住,每一次的選擇,都不知道未來會通向何種道路,人生何其艱難。

韋皋再欣賞她又如何呢,那些達官貴人再如何追捧她又有什麼用呢,身份地位的差距註定她無法嫁到富貴人家做個正妻,頂多做個小妾,而她又不甘心。

韋皋一個不高興,就把她發配了,說發配就發配了,她的命運從來都不曾掌握在自己手裡,被別人牢握在手裡,她是一個妓女,需要依靠別人的慈悲憐憫才可以立足於世。

她等他十年,他寧願娶妾也不願娶她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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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知營妓的生活是繁重而悲慘的,到了邊關後她將不再是被人敬重的歌妓,只是身份低下的女子,被人欺負取樂。

她接連寫了兩首詩託人送給韋皋,她想回到韋皋身邊,這次的發配早已磨掉她所有的驕傲和自尊,她想要回去。

離松州越近,薛濤心裡越恐懼害怕,松州人煙稀少,兵荒馬亂,對即將到來的悲慘生活的恐懼讓她迫切地想做點什麼,改變韋皋的心意,能把她召回去。

薛濤丟下了她所有的驕傲和自尊,寫下了十首著名的離別詩,差人送給韋皋,韋皋看後心軟了,把她召了回來。

這十首詩裡,她放下了自己所謂的風骨傲氣,把韋皋放在自己主人的位置,而自己只是他的寵物,期盼著他的寵愛,詩裡,她對韋皋諂媚又渴求,她把自己放到塵埃裡了。

她也會感到屈辱和委屈,也只能咬牙受著,不能把握自己命運的人,需要依附他人才能活的人即使委屈也只能忍著。

她等他十年,他寧願娶妾也不願娶她為妻

回到韋皋身邊,她請求韋皋給她脫去樂籍的身份,給她自由,韋皋同意了,還她自由身。

薛濤在浣花溪隱居了起來,她採用木芙蓉皮作原料,加入芙蓉花汁,製成深紅色精美的小彩箋,這也是後世流行之紅色小八行紙,薛濤箋也,這種紙多用於寫情詩情書,表達愛慕思念之意,在當時及後世極為流傳。

在浣花溪的生活閒散安逸而自由,寫寫詩,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那些繁華榮耀只是虛空一場,這種安寧的生活才是踏實的。

慕名拜訪她的文人雅士,她也會與他們探討詩詞,相談甚歡,無拘無束的,甚是快樂。

如果沒有遇到元稹,她大概會更瀟灑自由吧。

她等他十年,他寧願娶妾也不願娶她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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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遇到元稹時已經40歲左右了,元稹也有30多了,她沒有在她最美好的年齡遇到他,兩人相遇時,她雖是自由身,他早已娶妻生子了。

元稹,就是那位寫下"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才子,也是那位辜負了鶯鶯的男人。

薛濤愛上了這位比自己小的男人,她的愛情來得太快,太猛烈,她猶如飛蛾撲火般愛著這個男人,可是這個男人承擔不了她的深情。

兩人在浣花溪旁相依相伴,吟詩作畫,好不快樂。陷入愛戀中的女人總是想著對方,時時為對方著想,她總是想盡辦法在元稹的仕途上幫著他,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幫他,為他鋪路。

元稹面對這如此美麗富有才氣的女子如何不動心。

相愛的日子總是很短暫的,元稹很快被調離,他要離開薛濤了,薛濤儘管再不捨,也只能放他走,元稹走之前許諾會回來娶她,元稹在許承諾時是真心的,他也的確喜歡薛濤,只是他更愛自己罷了。

她等他十年,他寧願娶妾也不願娶她為妻

元稹風流也多情,卻不痴情。他離開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更沒有兌現他的承諾。

薛濤等著他,思念著他,還會給他寫詩,元稹離開後,正處在人生得意處,很少回信,妻子死了後,他本可以明媒正娶了薛濤,春風得意的他嫌棄薛濤曾經官妓的低下身份,沒有娶薛濤,納了個小妾。

五年後,薛濤聽說元稹又被貶後,她想要到元稹身邊安慰他,她在看元稹的途中從朋友口中得知元稹已經納妾了,兒子都有了。

她很痛苦,她仍然思念元稹,她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元稹看著風華猶在的女子依然心動,繼續給她許諾,正妻的位置一直都為她留著,空給薛濤一個念想。

元稹仕途發達之後,他娶了一個妻子鞏固他的官位,他再次食言了,這個男人愛的人從來都是他自己,薛濤只不過是他人生低谷時的慰藉罷了,他雖然也愛著薛濤,可他打從心裡是看不起她的身份,一個男人看不起一個女人,又怎能心甘情願娶她為妻呢?

十年等待只是一場空,薛濤放下了所有的愛戀,恨也好,愛也罷,都是一生的經歷,她無怨亦無悔,她脫下了華美的衣服,換上了道袍,過起了安寧的生活。

薛濤離開了浣花溪,建了一座吟詩樓,安詳地獨自離去,享年64歲。

她這一生曾繁榮過,享受眾多寵愛,曾努力與命運抗爭過,卑微乞求過,也曾深愛一人,渴望成為那人的妻子,雖終不能如願,這一生亦是美好無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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