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做一只幸福树下幸福的蚂蚁


碎碎念。做一只幸福树下幸福的蚂蚁

许是栽这株幸福树的时候,土里就带来了蚂蚁窝。总之从那,阳台上就没断过蚂蚁。或者说,我在或不在家,阳台都是它们的天下。


按俗语来说,蚂蚁是会在下雨前把蚁卵和食物运到高处,叫蚂蚁搬家。时光并不陈旧,却仿若隐喻。在阳台上自然淋不到雨,它们也即丧失了搬运的兴趣,只顾日复一日排着队上树下树。


理论上,我应该喜欢并懂得那些绿植的。而,我看蚂蚁远远超过了我与一株植物对视抑或对话的时间。恰恰,看蚂蚁上树,是对一个胸无大志且不务正业的人,最贴切的形容。


我想,我确是这样的人。


在我的诗里,我常把自己比作蚁。借喻生之其难,或者生之其乐。每次,都遭遇一些诗友的批评。他们说,写诗就要积极向上,切不可妄自菲薄。风物有信,若出其中。我倒是没怎么轻贱了自己,我并不觉得做一只蚂蚁有什么不好。我说,你难道听不到它们触须相抵而歌吗?


事实上,与天斗与人斗,都不如与蚂蚁斗,其乐无穷。因为那株幸福树长得特别好,不能用洗衣粉杀,也不能用热水烫,我就隔三差五用蚊子药喷。后来发现,喷完不几分钟,它们又会恢复如常。我也时常捉一些放到玻璃瓶里,培养它们游泳的技能,锻炼好了之后再和水一起浇花。说来也怪,它们最终还是喜欢回到幸福树下。


其实,不动声色的时候太多,我并非多愁善感,也早已失去了与自然万物对话的能力许多年。偶尔想起我那搁浅的诗和远方,总是难免沮丧。譬如从前种种,退而结网或画地为牢都一样令人惆怅。


风起的时候,念念如羽,似是故人来。我的南窗之南,徜徉着云朵的羊群。每一道俯视的河流,都是你指点的江山万里。人说这世间所有的美好,不过是彼此成全。子非蚁,你也不是我。海阔天空与静安一隅,说到底也并无不同。


这烟火尘世千里呀,从此,我只想做一只蚂蚁,站在一棵幸福树下,等月升待雨停。不念过往将来,静安于幸福当下。无忧。也无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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