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说要娶你,你就恨不得死在我身上,贱的真是天下第一!”

顾少霆看着轮椅上的老人,“宋渊,你看看,你的女儿,你这辈子唯一的女儿,正在被我,不但如此,她上大一就做了我的情人,我只要想要,打个电话给她,她就要赶过来洗干净!”

宋渊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宋斯曼喉咙已经沙哑,这个昨天还喊着她“宝贝儿”的男人,今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

“少霆!你不能这样对我!”

“不能吗?”顾少霆的手兜着浑圆,狠狠一捏,“宋渊,我母亲当年被你欺骗,抛夫弃子,最后你怎么骂她的?你说她自己犯贱,明明你把她推进海里,却说她是想不开为了你自杀的!”

“你这个宝贝女儿才是犯贱,我把你公司弄破产,都没有说过要娶她,她就天天恨不得死在我身上,哈哈,我想要让她用嘴,她就会用嘴,贱得真是天下第一!”

宋渊老泪纵横,想要撑起身体却扑倒在地上。

宋斯曼从来不知道,原来顾少霆和父亲之间竟然会有这样的仇!

那过去十年到底算什么?

初三宋家走下坡路,破产,高一认识大自己四岁的顾少霆,他一直很照顾她。

大一此后,他几乎把她宠上了天,大学从实习开始就是在顾氏,他从未说过娶她。

可她知道宋家破产,她没有娘家的后盾,想要做顾少霆的女人,一定要优秀,所以她不断强大自己,希望有天能配得上他。

她喜欢了他十年啊!整整十年啊!

宋斯曼的心疼到颤抖,“顾少霆!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啊!”

“我都没说要娶你,你就恨不得死在我身上,贱的真是天下第一!”

哭声太过凄惨悲烈,撕心裂肺般。

“为什么?谁让宋渊这个该下地狱的禽兽只有你一个宝贝女儿,他将我的母亲推下海,我让他的女儿生不如死,你们不亏吧?”

宋斯曼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喜欢了十年的男人,到头来,他只想要她感受到这份爱情的撕裂和破碎。

岂止是生不如死,比上刀山下油锅还要痛。

宋斯曼做梦都没有想到,受强烈刺激的父亲刚送进 ICU,她就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侵犯商业机密罪!

宋斯曼一直深爱着顾少霆,她是他最得力的秘书,怎么可能帮着外人泄露公司机密?

原告---顾少霆!

宋斯曼瘫坐在地上,手脚冰凉,如果是顾少霆动的手,这个牢,她是坐定了。

——

顾氏大厦总裁办公室。

宋斯曼推开门,看着总裁椅上的男人,俊逸倜傥,她一步步走过去,“看在过去十年的份上,你撤诉可以吗?”

卑微,她在他面前何时卑微过?

可经历过昨天,她知道那些宠爱都是幻觉。

她在他面前,什么也不是。

宋斯曼还穿着秘书的工作服,白色衬衣,黑色小西装。

她以前看着他,总是笑,他说她是个小妖精,就喜欢她的样子。

可现在,她的眼中没有热情。

“你但凡有点自尊心,都不应该来找我。”顾少霆往椅背上一靠,“哈哈,我怎么给忘了,你是宋渊的女儿,18岁就开始为了钱给我当情人,怎么可能有自尊心?”

宋斯曼的背狠狠颤了颤,就像身后站着一个信任的人,她放心的往前走,那人却猝不及防的在她身后捅她一刀。

18岁?他还记得她18岁生日那天吗?

情人?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她的女朋友,没想到是情人。

眼睛很疼,酸得疼,她从来没在他面前流过泪,她一直笑,因为他说喜欢看她笑,她笑起来,就是最美的女人。

她走到他跟前,手撑着办公桌面,看似轻松的耸耸肩,“十年,你就是养只猫养只狗,也有感情了吧?”

“可宋渊的女儿,连猫狗都算不上。”

宋斯曼深呼吸,而后走到顾少霆的腿间,蹲下去,手指拉下他,“你撤诉,你要我怎么样都行。”

顾少霆伸手捏着宋斯曼的下巴,“你以为别的女人不会?”

“她们哪有我技术好?”宋斯曼的眉挑起,“毕竟,我18岁就做了你的情人,到现在都7年了,7年,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想要,难道不是?”

宋斯曼埋下头去。

顾少霆全身的神经紧紧绷起,紧张的感觉让他长长的吐了口气。

他伸手压着她的头,手指抓起她的头发,几次想要拉开她,可是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宋斯曼,你真贱!宋渊昨天看见我那样你,你居然还能引我?”

宋斯曼感觉头顶的人说的不是话,是往下砸的刀子。

他好狠啊,是真的一点不念及十年情分。

他的演技真好,十年间,从来没有骂过她,这两天将所有恶毒污秽的言辞全用上了。

他为了让她伤痕累累,忍了她十年。

最终,他成功了,她现在的心口不断的涌着血,痛到不行。

宋斯曼抬起头,“我说过,只要你肯撤诉,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宋斯曼涉嫌贿赂原告,被控告。

法庭上,官司打得如火如荼,宋斯曼坚决否认将标书金额透露给顾磊。

她一直知道顾磊是顾少霆的死对头。

这两兄弟斗了多少年了。

她那么爱顾少霆,怎么可能把底价给对方公司?

可是,那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提供了所有的证据。

“整个项目都是宋斯曼负责的,她和竞争公司的投标人员有邮件往来。”顾少霆说。

宋斯曼看到证据后,苦笑着,“顾少霆,你为了报复我父亲,竟然陷害我?你让我发的邮件,原来是对方公司的投标人员?”

宋斯曼仰头深呼吸。

还有什么比被自己心爱的男人送上断头台更让人心痛的事情啊?

他处心积虑的布局,为的就是让她永不翻身吧?

可是她不能倒,父亲还有高额的医药费需要支出。

她必须证明自己的清白,必须工作,赚钱。

上一辈的事情她没有参与,可是父亲对她疼爱有加,她必须要做一个女儿该做的事情,赡养是她的义务!

“我没有!我会请律师!我会证明我的清白!”宋斯曼让自己冷静,权势她赢不了顾少霆,可是这些年做顾少霆的秘书,人脉还可以。

休庭室

宋斯曼看着亲自做证人的顾少霆,“你是有多恨我?我害过你什么?顾少霆,这十年,我掏心掏肺的爱你,不够吗?我爱你爱到恨不得把命都给你,不够吗?”

书名《冉木男之甜宠》

“我都没说要娶你,你就恨不得死在我身上,贱的真是天下第一!”


随便看看

刘皓南闻言一惊,道:“你要找他们报仇”

欧阳剑点了点头,自嘲似的笑笑道:“若非因为那些孤儿,两年前我便去太行山了,多活这几年,实在是赚了!”

刘皓南不知该如何劝慰他,半晌才开口道:“其实,你不必自责。..那些村民的死,并不是你的错……”他隐隐觉得欧阳剑的逻辑有些荒谬,却不知该怎样驳斥这种荒谬,说服欧阳剑宽恕自己。

欧阳剑却摇了摇头,道:“皓南,这几日我见你以阵法对抗大光明教,不费一兵一卒便逼退强敌,救了那么多人的性命,这才是真正的侠义之举。我真羡慕你!”

刘皓南幼时经历坎坷,早已看惯生死,并不觉得人命有什么要紧,听到欧阳剑如此说微觉意外,心道:“其实我本意并非为了活人性命,只是想少费些力气罢了,欧阳在乎的却是人的性命……倘若有朝一日我与大宋开战,伤亡流血必不可免,不知他是否愿意帮我……”

欧阳剑怎知刘皓南心中转过这许多念头,见他沉吟不语,又问道:“皓南,听锺玉说你要我们操练什么六花奇门遁阵,这阵名古古怪怪的,究竟有什么名堂”

刘皓南回过神来,解释道:“六花奇门遁阵是白云先生所创,原有六处阵眼,须得六人坐镇其中,指挥变阵,如今为求速成,我只设了两处阵眼。众人之中以你和锺玉妹子武功最高,你们两个要勤加练习,守护阵眼,务必将阵法的变化全部牢记于心!”

欧阳剑听闻自己也可以布阵杀敌,大为振奋,点头道:“那是自然,你尽管放心!”瞧他满脸兴奋之色,想是早已将刚才的心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夜已深了,欧阳剑径自往床上一躺,四仰八叉地睡了个舒服,不一刻便起了鼾声。

刘皓南见欧阳剑睡得那般香甜,不由心生羡慕,继而回想今日所遇之事,烦恼丛生,不能入睡,只管望着天上明月出神。

刘星琏一族的确受祖父刘继元荼毒太甚,就连他自己听了那些旧事都觉得毛骨悚然,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化解祖父与刘星链一族的刻骨仇恨呢

刘皓南左思右想,始终觉得无计可施,不禁大为泄气,心道:“若是实在无法,我也不必赖在这里让义父为难,大不了离开渡天寨,四海之大,难道没有我刘皓南立身之地么”

可是想到对自己万般慈爱呵护的义父义母,与自己亲如兄弟的石钟明,刘皓南又觉得有些不舍。他孤身流落江湖多年,能在故国旧地遇上亲人,对这份情谊自是十分珍惜,不忍轻易抛却。

正胡思乱想间,忽听外面传来骚动喧哗之声,隐约有人喊道:“不好了,大光明教的人从后山崖壁攻上来了!大伙儿快去拦阻啊!”

刘皓南心中一震,暗叫:“敌人果然来了!”急忙叫醒欧阳剑,两人一同冲出房间,往后崖奔去。

一路上只见成群结队的黑甲军纷纷往后山奔去,断崖边人影攒动,刀光闪烁,先头的敌人已然上得崖顶,与埋伏在崖顶的黑甲军短兵相接,战况极为激烈。

石锺明从身后赶来,叫住了两人,急急地道:“皓南,大光明教果然来了!多亏你提醒我在后山设了埋伏,否则今夜可就糟啦!”

说话间三人奔至崖边,居高临下一望,发现足有百余名黑衣人攀附在崖壁上,借着挠钩绳索往崖顶逼近,看他们个个身手敏捷,应是净气部挑选出来的武林好手。

刘皓南回望四周,见先头冲上来的二三十名黑衣人已被黑甲军围住激斗,双方各有死伤,正要问石钟明为何不用事先备好的滚石火把,打击正在攀岩的敌人,忽然听得崖下传来女人孩童的惊呼惨叫声,不禁面色一变,问道:“石窟中怎么还有女人和孩子在里面”

石锺明无奈地道:“皓南你有所不知,这崖壁石窟中居住的多是刘氏族人中的老幼妇孺,我劝她们搬离此地,反倒碰了一鼻子灰!她们非但不肯搬走,还骂我和爹爹是卖主忘本之徒……我本打算明日再来劝她们,不想贼人今夜便来袭击!我们若用滚石火把退敌,恐怕会伤及无辜之人!”

刘皓南已然明白,刘氏族人定是因为他刘皓南而迁怒于石氏父子,面上微微一红,道:“正是!滚石火把是无论如何用不得的,石大哥,你即刻去军中选些身手敏捷、武艺高强之人,咱们一同冲下去截杀来敌,决不能让他们再占领崖顶!”

石锺明点头道:“好!只能如此了!”即刻去召集人手。

刘皓南抽出鱼肠剑,转头向着欧阳剑道:“欧阳,咱们先下去杀一阵如何”

“好啊!我早就手痒了!”欧阳剑早已取刀在手,手挽绳索当先跃下崖去,借着栈道和崖壁上的凸起腾挪纵跃,手起刀落,转眼间便砍翻了几名即将攀上崖顶的黑衣人,尽数跌落崖下晋水之中。

刘皓南也跟着纵身而下,鱼肠剑一出手斩断了手边的三四根绳索,脚下立时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和落水声。

两人能够如此轻易地得手,是因他们居高临下、占尽地利,又是猝然发难、出其不意,才令来敌措手不及,纷纷中招。

刘皓南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站稳身形,得隙向下一望,隐约看到净气尊者立在崖下小艇之上,正在观察战局。他不想与净气尊者正面相对,灵机一动,从怀中取出妙风尊者苏茹合送给自己的面具戴在脸上。

欧阳剑靠拢过来,见他此举,奇道:“你这是干什么”

刘皓南解释道:“我与净气尊者另有一段恩怨,若被他知道我在渡天寨,只怕会给义父带来更多麻烦!”

那面具说也奇怪,戴上之后竟随着接触皮肤的温度升高而慢慢变软,紧紧贴附在刘皓南的脸上,不留一丝缝隙,仿佛本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面具的瞳孔处镶嵌的两颗蓝色宝石陡然放出幽幽清光,眼波流转,似有灵性。那面具也似活了一般,呈现出皮肤一般的细腻纹理,更能随着刘皓南表情的变化而变化,面上肌肉微微抽动,流露出冷森诡异的笑意,极是骇人。

大光明教的黑衣人陡然被刘皓南和欧阳剑冲散了阵脚,虽引发了一阵骚乱,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互相唿哨着向两人落脚的岩石逼近,要合力先将两人除掉。

刘皓南和欧阳剑背靠背应付来敌,都没有发现面具的变化,却有一个倒霉的黑衣人借着绳索之力腾空而起,迎面扑向刘皓南,冷不丁地被那面具一吓,竟然一个跟头栽了下去,大叫着:“有鬼!有鬼!”扑通落入水中。

欧阳剑转身一瞧刘皓南,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退开两步脱口道:“哎呀,你这面具好生吓人,若非我早知道是你,定要被你吓死了!”

刘皓南大觉奇怪,问道:“当真有这么吓人”

欧阳剑心有余悸,不敢再看他,嘟哝道:“骗你干什么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鬼东西”

刘皓南亦惊亦喜,忖道:“这面具果然是件宝贝,今日我便好好吓吓他们!”转头正好见到一名黑衣人从自己身旁疾掠而上,忙提气上跃,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搭上那人肩膀,故意阴森森地喝道:“走得这么急,赶着投胎去么”

那人回头一瞧,只见一张僵尸样的面孔正对着自己,还带着极为诡异的笑容,吓得心胆俱裂,惨叫一声跌了下去。

欧阳剑看得有趣,哈哈笑道:“你这玩意儿真好!改日可要借我玩玩!”

更多的黑衣人继续向刘皓南和欧阳剑围拢过来,为首一名黑衣汉子没看清刘皓南的正面,只见两名手下无端跌落悬崖,还以为是刘皓南暗使诡计暗算,忙大声喝道:“这两人路数不对,大伙儿一起上,先解决了他们再说!”

刘皓南趁机暗自调息恢复功力,不论刘星琏说什么,他只是冷笑不答。

刘星琏见他那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更加怒火上涌,喝道:“你冷笑什么还不快说!”

刘皓南气定神闲地看了看他,道:“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又何必多言”

鬼手婆婆在旁早就沉不住气,上前插嘴道:“星链公子,别跟这小子多费口舌了。他既不肯说,我便将他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来,却不伤他的要害,看他能挨得了多久!”说着,手中已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刘皓南又惊又怒,叱道:“你这老太婆好生狠毒!”

鬼手婆婆闻言放声厉笑道:“哈哈哈,若论凶残狠毒,有谁能及得上你祖父刘继元这狗贼在我的清儿身上割了五百四十一刀……我可怜的清儿足足呻吟了三个时辰才断气……今日我就是在你身上割一千刀,一万刀,也解不了我心中之恨!”说到此处,全身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脸色更加狰狞可怖。

刘皓南不知祖父刘继元做过这等暴行,闻言极是震惊,失声道:“你说什么,我祖父怎么会做这种事”

鬼手婆婆手持匕首冷笑着一步步走近前来,道:“你不信那就到阴曹地府自己问他去吧!”

这本是刘皓南意料中事,但是在石逸面前,他还是故意做出一副略带惶恐之色,道:“此乃分内之事,孩儿不敢居功!”

石逸微笑颔首,看看石锺明道:“锺明,你十七八岁时,可没有皓南这般少年老成、沉稳持重。”

石锺明略带惭色,道:“皓南的武功见识的确远胜于我,孩儿自愧不如!”

“我都没说要娶你,你就恨不得死在我身上,贱的真是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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