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演唱會
在米蘭大教堂舉行
他是一個盲人卻給世界帶來了光明
當地時間4月12日19時,意大利男高音歌唱家安德烈·波切利在空無一人的米蘭大教堂開一場特殊的獨唱音樂會,用歌聲撫慰世界。
就像電影《無問西東》,在炮火叢生中,那些被敵軍轟炸的學生們驚慌失措,陪伴他們的神父說:孩子們,我們來唱歌吧!
當《奇異恩典》的歌聲響起,災難的炮火仍然在,卻異常溫暖有力量。
01
在災難中藝術能帶來什麼?
遇到像此次疫情的災難面前,每個人都經歷了少有的精神起伏和情緒跌宕,不安的狀況下有什麼可以作為精神的伊甸園?藝術究竟能給為我們帶來什麼?
追溯過去,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北齊,中國歷史上割據混亂的年代,佞臣之多到史上罕見,民眾更加動盪不安,而一群藝術家雕刻了一些微笑的佛像。
在藝術中尋求自己的精神庇護所。
1996年這批有著最慈祥微笑的佛像,在青州重新被世人看見。
△北齊 · 彩繪佛立像,圖源 @江南紫雲英
這是創造者內心最虔誠的禱告。
藝術就是這樣一雙溫柔的手,可以輕輕的去撫慰、保護那些受傷的內心與靈魂。
反觀現在,波切利在米蘭大教堂獨唱,用歌聲傳遞力量。
“我相信所有人一起祈福的力量!感謝音樂將億萬雙手緊握在一起,讓我們共同擁抱地球跳動的心臟,能夠讓全世界同心協力也將成為米蘭的驕傲!慷慨、勇敢、進取的米蘭甚至整個意大利,將像我們希望的一樣再次迸發活力!”
隔離在法國諾曼底,已經80多歲的英國畫家大衛·霍克尼(David Hockney),用十張新創作的iPad繪畫作為回答。
△大衛·霍克尼《請記住春天不會因此取消》
把大家暫時無暇顧及的春天,畫成明亮的畫。
就像他隨畫附上的暖心message寫的:別忘了,病毒無法停止春天的步伐。
而茨威格早在《昨日的世界》裡寫到:
“過去我們認為重要的東西,現在變得更重要了。我們在奧地利混亂的那幾年裡,反而更喜愛藝術,因為金錢的背叛,反而使我們覺得,我們心中永恆的東西——藝術——才真正可靠。”
02
藝術從災難中萌生併成長
愛爾蘭哲學家埃德蒙·伯克曾說過,“任何引起痛苦、危險、恐懼的事物和現象都會是深刻的藝術創作源泉”。
災難自身攜帶著的強大能量往往吸引著藝術家的目光。
在災難中汲取的靈感從而促成偉大的作品,通過攝影、繪畫、裝置藝術等形式連接著災難和藝術,帶來無盡的思考。
△畢加索《格爾尼卡》
畢加索在構思巴黎世界博覽會的西班牙館裝飾壁畫時,發生了德國空軍轟炸西班牙北部巴斯克重鎮格爾尼卡的事件。
德軍三個小時的轟炸,將格爾尼卡化為平地。突如其來的災難讓畢加索義憤填膺,決定以這一事件作為壁畫創作的題材,以表達自己對戰爭罪犯的抗議和對這次事件中死去的人的哀悼。
2001年9月11日,一個讓本世紀銘記的日子。
“9·11”事件給美國民眾造成嚴重心理傷害,這一恐怖襲擊事件已經成為美國人永遠揮之不去的心病,中國藝術家徐冰也親歷了全過程。
在人們陷入了恐慌之中的幾天,徐冰作為一個藝術家迅速做出了自己的表態,他收集“911”事件的灰塵,並以此為媒介創作出了《何處惹塵埃》。
徐冰將在9.11事件中收集到的塵埃吹到展廳中,塵埃經過24小時落定後,在展廳的地面上,由灰白色的粉塵顯示出兩行中國禪語:“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從災難中孕育出來的藝術作品飽含著創作者更為濃厚的情緒,有相同經歷的觀眾對災難的理解也產生新的認知,從而引發更多的共鳴。
03
災難藝術背後的精神意識
其實,無論面對何種災難,無論是用作品傳達堅定的信念,還是進行義賣、捐款,亦或cos名畫化解焦慮情緒,通過藝術的轉換,對災難中人性、因果及相關本質進行思考、追問、批判。
「水之光」
荷蘭藝術家Daan Roosegaarde,研究創新的互動技術和設計,以探索人和空間以及科技的動態關係。
代表作“水之光”是一片讚頌水的詩意與力量的樂土。
這幅虛擬的滔滔洪水之景帶給人們無限的視覺衝擊,展示了沒有人為干預後的沉浸式景象。
警示著人們因全球變暖所導致的水位提高現象。
「ArcadiaEarth」
「ArcadiaEarth」,紐約一個展現環境問題下的新科技展覽。
△這個洞用上44,000個膠袋製作而成
整個展覽共有15個區域表現出過度捕漁、塑料汙染、剩食、森林砍伐和氣候變化等問題。
部分展品是以垃圾為材料製作而成。
藝術家呼籲大家於展覽結束後,以聯署的方式請願,支持環保議題的工作。
而且每出售一張票,得益的慈善機構承諾會種植一棵樹,切切實實為環保出力。
「 Line」
來自布魯克林的藝術家 Tyrrell Winston ,將紐約街頭的菸蒂、廢舊籃球、籃網重新收集。
這些回收後的垃圾變成藝術品,總是能夠讓人們對於這件物品被回收之前的故事產生好奇。
例如丟棄這些菸蒂的人,在抽菸時的情緒,亦或是在這片籃球場上,這副破敗不堪的籃網,又見證了多少對於籃球飽含夢想的人的成長。
他將藝術與一個人應該對社區做出怎樣的回饋相連接。
例如收集菸蒂的過程,其實就是在淨化紐約的街道,亦或者每當他剪下一副破舊的籃網後,他便會重新在籃筐掛上新的籃網。
通過這樣的方式進行藝術化改造,讓人能夠重新審視身邊的廢棄物。
「Ice Watch London」
2018年12月,冰島藝術家奧拉維爾·埃利亞松(Olafur Eliasson)與丹麥地質學家米尼克·羅辛(Minik Rosing)將格陵蘭島Nuup Kangerlua峽灣漂浮的24塊冰塊運到了泰特美術館和倫敦金融城的戶外廣場。
每一秒鐘,有10000塊冰鍾這樣的冰塊從格陵蘭島脫落入海,融化消失。
冰鍾光禿禿的出現在空地上,歡迎觀眾撫摸,加速它們的融化。
冰化成水流在人們的手掌、衣服上,更多的則順著冰塊流到地面上,然後滲進地裡,人們感受到冰川失去和永不復生。
藉助觀眾的嘴巴直接來訴說全球變暖,冰川消逝的事實。
災難通常伴隨著死亡、悲鳴和破壞
不加收斂地降臨在我們身邊
但與此同時它也催生了藝術家的創作
讓人類能夠獲得更多的精神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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