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平:展厅里的“社会剧场”

客厅FM | 金阳平:展厅里的“社会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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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喜玛拉雅美术馆在喜马拉雅FM上隆重推出对谈节目——喜玛拉雅美术馆的客厅。每周一期,揭开“高冷”艺术圈的面纱,对谈文化艺术精彩人士。带领大家了解文化艺术人士对当下的感知对外界的反应。从文化艺术的视角刷新对世界的认识。“上海文件·匀速运动”展已在喜玛拉雅美术馆正式开幕,本期的《客厅FM》邀请到了本次展览的参展艺术家金阳平。版权归上海喜玛拉雅美术馆所有,未经授权请勿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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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阳平,1971年出生于浙江,现任教于中国美术学院油画系,现工作生活于上海,杭州。在不断实验绘画的延展性,在西方透视性以及东方线性的绘画经验中寻找新艺术形式,并对中西方绘画进行了重新定义,由此获得了当代艺术领域的

关注并引发社会性与绘画性的思考。通过绘画的形式将关注点从对社会群体共性特征的塑造转向了对社会群体特性特征的塑造中。多元的视角与相对个体化的表达在其作品中得到体现。跳脱出常规绘画材料的束缚,幕布、浴帘等随文明社会发展而被附加了指向性意义的符号成为其创作中承托画面的背景,物质本身的信息属性与自我异化的图像叠加交织出多维视觉系统。

本文节选自喜马拉雅FM对谈节目——喜玛拉雅美术馆的客厅

完整内容请收听FM

SHM:策展人杜曦云想要把“上海文件”做成一个长期的项目,这次展览叫做“匀速运动”。作为参展艺术家,对这个展览的主题有什么见解?

金:"上海文件"开启了一个新的界面,因为在上海目前的城市背景下,更多的是国外的展览呈现。没有本土展览,就很难形成中国当代艺术的主体线索。“上海文件”想突破这种现实状态,在当代艺术有一些创新力的和视觉强度的本土艺术家,通过上海文件这个艺术界面进行集合,以文件夹的形式展出,像在电脑显示屏上的一个新界面,上面有很多文件夹,文件夹之间相互生成,我觉得的这样的一个展览,会为未来带来更新力的一个艺术项目。在绘画、影像、装置等各个领域方面有新的创造力的艺术家集合成一个"上海文件",它代表上海,也代表一个区域力。文件的主题是“匀速运动”,就在今天这个状况下,艺术家更持续性地工作,以匀速的形式不断地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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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文件”展厅

SHM:“上海也不仅仅就是代表了上海“,为什么这样说?

金:我觉得上海不仅仅代表上海,它一方面也可能代表亚洲、世界的另一极,它是一个新城市的革新力。这个城市对亚洲来说,在文化、艺术、经济等多方面来说,在这个区域发生,很多的碰撞和融合。一个城市肯定有它自身城市区域的特征,而自身区域性特征和世界上其他大城市经济体,必然发生更多的对话。艺术是一个方面,也通过艺术家的语言,反应另一方面,呈现独特的上海。上海不仅需要艺术语言形式的创新,也需要历史意志的强度作品。上海开放、包容,可以在这样一个平台上,以文件的形式发生,我觉得这可能是它的一个意义所在,更多的意义是开启未来。

参加此次展览的艺术家,人人都是个案,是当下活跃的、极具创造力的艺术家中坚力量,都有着自身独特的艺术形式。文件展形式的开启,对我们来说会互相联合,这种联合它不仅显露在艺术的外部,可能也会挤压艺术家的内部。处在这样的社会现场,同时被内外两种力量挤压是常态,这两股力量对外来说可能是一种开启,而对内来说可能是一种激荡,而这种激荡会因为艺术形式一直更新。

SHM: “上海文件”首次展览叫做“匀速运动”,结合自己的艺术创作,这么多年来如何保持自己的“匀速运动”?

金:关于我的创作、创作线索,一直关注城市与人之间的镜像关系,从城市景观的创作,到后来的自我身份,到今天强调人与城市之间关联性的问题,这可能也是未来要表现的主题。过去的创作与商业比较远离,我一直在探索艺术的本质、艺术的核心,也一直在美术馆做展览,参加的展览多达国内外几十个美术馆,参加过韩国釜山国际双年展、北京798双年展、美国布罗特美术馆等大型展览。

今天是一个社会变革的时期,是所有人无法逃离的,不是像战争似的瞬间,而是长期的挤压、积累。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在城市的心理容易产生一些异化,这种异化就像社会景观一样与它发生关联,并驾向前;同时异化也会推向自己的内部,在内与外之间会形成自身的创作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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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文件”展厅

SHM:展厅绘画的展示是吊在金属杆上的,为什么这样做?

金:这次在展厅空间呈现的是一个整体的社会剧场,墙面是水泥墙面,打破了惯有的白色商业墙面,水泥墙面具有更强的社会现场感,也陈述了今天城市化进程当中的社会工地,用脚手架构件组合成一个有社会关联性的剧场,和水泥墙面恰当地关联起来。我画的绘画基本上都是幕布绘画,用铁丝把它悬挂起来就像我们在农村的野外看电影的场景,整体的媒介展现也是比较整体的。

SHM:展厅左手边第一件作品是“表情系列”,它是一个手势吗?为什么叫它“表情系列”?

金:肢体语言。“表情系列”是来源于我们经常使用的表情包,我想绘画一些社会主义动作表情,用绘画的形式进行慢镜头的分解,然后在再进行动画,画的有鼓掌系列等等。手势极具肢体力量,社会主义表情包在分解动作和慢镜头处理当中,时间的停留会让人有更强烈的历史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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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系列”手势》

布面丙烯

60x50cmx4

2019

SHM:人像的作品放大了其特征,但人像好像都看不到有什么表情?

金:这些作品有一系列基本上是放大身体,局部呈现,强化细节,拟真化的图像呈现。人原有的一些目光、眼光都被搁置了,所以人和人之间越来越冷漠。进行强化以后,画面上就只剩一个个孤零零的形象,冰冷、孤独、苍白但又在期盼。把很多自由的情感,人本来所拥有的情绪都掩盖了,因为它需要掩盖,需要伪装才能够更好地生存,今天的社会环境让人和人之间产生更多的隔壁,这种隔壁的远离不光是主体与群体之间的远离,更是人自身与自身之间的远离。

我原来的作品更多的是一种直接表述,把感受的社会情绪进行表现,近期的创作回到普世价值的主题,更纯粹、更直接。绘画线索的转换,也说明自身对社会的认知从外部的表现转向了内部对人自身的身份认知,增强画面的力量性,来强化民众的普遍心力,抵御外部的不安与无力。

——《有一只眼睛的红色喇叭》(局部)

幕布绘画

230x310cm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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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面的肖像》

布面丙烯

160x120cm

2019

SHM:这次“上海文件“有一件影像作品是一个模糊的房间,具体是一件怎样的作品?

金:那是早期的一件作品,题目是《我想拥有这样一个家》,是雾森绘画,我的绘画有一系列都是有互动性、体验性、游戏性的关系。此件作品以中国公寓的欧式装饰图像作为主题,在中国社会变革过程中,对西子欧式家具的渴望与崇拜,在乡镇的民居也显而可见,直接折射一个历史阶段的民众心理与审美普遍导向所产生的社会文化的虚无性与乌托邦。

SHM:您研究了很多关于西方的透视和中国的现行绘画之间的关系,可以说说吗?

金:西方的透视是焦点透视、单点透视,是静观,我们似乎是坐着观看;而中国的透视是散点透视,从空间尺度上立体地去看这个世界,它是一个沉浸式的。西方的透视方式是更单向性的,它是由两者之间的一个分割关系构成的,而中国的透视方式我觉得是更游观式的,是两者之间融合的一个整体关系构成的。线条可以塑造出体积,也可以勾勒平面化形体。把多面的立体空间向某一个面压缩,从而形成了扁平化的平面透视,原有的立体空间会有新的图卷式呈现。西方一直在强调空间性时,中国的透视反而要把这种空间性进行扁平化的压缩,继而形成景点式、游观式的挪合。所以我觉得这种解读是非常有意思的,让观看有了一种新的可能性。

西方呈现空间,中国压缩空间。视觉导向转化时,呈现了另一种空间性。这两者之间空间性交流的中间面就是线条。我觉得线条可以把一个空间性的状态压缩化,在这之间架起一个桥梁。

采访 | 邵沁韵

录音整理 | 邵沁韵、周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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