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家庭傷害過的女孩,為何會選擇放棄腹中女胎?

近些年來,火爆的電視劇如《歡樂頌》、《都挺好》、《完美關係》等,讓人們重新審視封建社會千年以來默認正確的命題:“重男輕女”。為什麼女孩不值得被原生家庭好好珍愛?

樊勝美是個在上海努力奮鬥的都市女郎,揭開光鮮的外表,她擁有的是狼狽的原生家庭,把她當做賺錢工具的母親、闖禍永遠等著她收拾的哥哥。驕傲背後,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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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玉是個成功的企業高管,成功背後,是和原生家庭慘痛的決裂。一個永遠忽視她正當需求的母親,卻竭盡全力去滿足她哥哥們的過分要求。她還有一個習慣裝聾作啞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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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妮是個努力上進的外語系高材生,懂八種語言,把持續學習當成習慣。而她努力優秀的背後,是不願讓她上大學的母親。對著靠自己在上海勤工儉學完成學業、暫時寄居男友家的女兒,母親開口就是給弟弟十萬實現明星夢。

那些被家庭傷害過的女孩,為何會選擇放棄腹中女胎?

這些女性的母親,本身是男尊女卑社會規則的受害者,無一例外成為了這個滑稽社會規則的施害者。

電視劇中展現的也許僅僅是現實的冰山一角,否則,重男輕女一詞絕不是如此理所當然地存在於現實生活中。

那些被家庭傷害過的女孩,為何會選擇放棄腹中女胎?


電視劇沒有交代的是,這些受夠了“重男輕女”迫害的女性,更希望以後生個兒子還是女兒。

筆者工作的婦產科門診,幾乎每天都能夠接診到因為檢查發現是女孩而要求終止妊娠的孕婦。

以前這樣的婦女大多都懷孕四五個月了,通過非法渠道的超聲看外生殖器鑑別。現在早孕期非法性別鑑定的廣泛存在,更多女性早孕期就知道胚胎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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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女性,明明是重男輕女的受害者,也許小的時候就被家庭不公正對待,育齡期還得因胚胎性別經受人工流產的傷害。但是她們卻表現得非常坦然,沒有抱怨、沒有心酸,就是斬釘截鐵地抉擇:這個女性胚胎我不要!口氣裡透露著掌握主動選擇權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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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掌握著生育的權利,肩負人類繁衍的任務,扮演更重要的社會角色,為何卻成了第二性,成為封建社會的受害者?

首要原因是,男性相對於女性而言,為數不多的先天優勢就是更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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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原始採集社會和封建社會中,肌肉力量對於生存的作用都至關重要。封建社會雖然存在一定法律規範,但是畢竟稱不上真正的法制社會。

村落之間的鬥爭,最後往往靠武力角逐,這種現象,在幾十年前依然存在。相對應的,男丁多的家庭可以昂首挺胸、橫行霸道,打群架一擁而上絕不吃虧。而家裡只有女兒的家庭,則只能忍氣吞聲甘受欺辱。

這樣的社會氛圍下,生兒子自然喜上眉梢,生女兒垂頭喪氣。

第二個重男輕女的原因是,養兒防老的觀念深入人心。直到現在,很多地方依然默認贍養老人是兒子兒媳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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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兒一旦出嫁就是別人家的人。養大就是別人家的,辛苦都付諸東流,又有幾個家庭能看重先天親情,好好撫養女兒?

自然把家裡的資源都投資到未來負責養老的兒子身上。很多人依然認為,女人生孩子坐月子,由婆婆照顧天經地義,而不是由母親照顧,畢竟女兒是別人家的人了,月子裡的婆媳矛盾在網絡和現實中都並不少見。

隨著這些年獨生子女政策的實施,很多獨生女家庭,給了女孩非常好的教養,特別是城市受教育程度高的家庭,往往對重男輕女的觀念嗤之以鼻。一些非獨生子女家庭,也開始給女孩公平的教育機會。

於是,我們可以看到高校在讀生的男女比例開始出現倒置,女性在越老越多的領域綻放光芒。

因此出現了新的養老觀念,自己的女兒永遠不是別人家的兒媳婦,不管是兒子、女兒,對父母有同等的贍養責任。

但是,陽光下依然有陰影,我們可以看到,很多年輕夫妻會和男方父母同住,而跟女方父母同住依然是少數派。

在廣大農村或者城鄉結合部,亦或者某些傳統觀念非常重的地區,甚至是一線城市的很多家庭,“重男輕女”依然被奉若圭臬,筆者工作的城市——深圳,也不例外。

傳統觀念的改變,必然需要大的社會變革,最主要的還是教育水平的提升。

那些被家庭傷害過的女孩,為何會選擇放棄腹中女胎?


在門診碰到因為女胎而要求終止妊娠的,十有八九是年輕女性,沒有機會接受良好的教養,初中畢業甚至小學沒畢業出來闖蕩社會,懵懂間找一個男人嫁了,對方是人是狗都還沒分清楚,孩子已然呱呱墜地。第一個是女兒,沒關係,緊接著生第二胎,聽信民間偏方保證生男孩。第二胎還是女兒的話,說明偏方抵不過命中註定,第三胎一定要“防範於未然”,藉助“科學的力量”完成家族的延續使命。

那些被家庭傷害過的女孩,為何會選擇放棄腹中女胎?


網上嘲諷一定要生男孩的家庭是“家裡有皇位要繼承”,可認真地問很多男性,“你太爺爺叫啥名字?”十有八九是答不出來的,那麼,如此執著地要男丁傳承血脈,傳的又是誰的血脈呢?

那些看似坦然因為女胎終止妊娠的女性,在經受手術的創傷後,大多依然無法掩蓋落寞受傷的內心。

印象深刻的是一個23歲的女性,已經有3個女兒,這一胎7周就做了胎兒性別鑑定,依然是女兒。一來就坦誠,因為是女兒,她不想要了。臉上是那種無所謂的表情,好像要丟掉一個過期的麵包,而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按照流程給她完善術前檢查和做手術,一切都很順利。手術後我們建議在休息室觀察半小時才好離開,她略顯虛弱地點點頭。可一個髮型殺馬特、手臂有紋身的青年,扶著她就往門口走。我們護士攔著不讓走,男青年張口就來:“回家休息不也一樣,她不回去,你們給我做飯看孩子嗎?”’

這就是女性被迫害的真實現狀,在原生家庭沒有被好好對待,底層社會也並不友好,新組建的家庭繼續重複類似的悲劇。

逐漸實現法治社會的今天,不再需要靠打群架爭奪利益,凡事有法律作為準繩。女孩一樣可以為社會做出相應的貢獻,甚至是更多的貢獻。在一線

那些被家庭傷害過的女孩,為何會選擇放棄腹中女胎?

城市中,越來越多女性在家庭職場都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讓很多男性望塵莫及。

希望國家越來越強大,每個女孩都有均等受教育的機會,有選擇人生道路、伴侶的權利。

而已經被不公正對待的女性,只有足夠強大,才能擺脫原生家庭的桎梏,接受腹中孩子隨機的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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