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長篇歷史小說真三國演義第一部英傑決起第二卷漢室危機(八)


原創長篇歷史小說真三國演義第一部英傑決起第二卷漢室危機(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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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長篇歷史小說《真三國演義》作者許超


第一部 英傑決起

共四卷

第二卷 漢室危機


八 傅燮戰死殉國 馬騰韓遂聯合



風舞狂沙之後的涼州腹地。

表面的平靜下,一場內部的陰謀正在醞釀。

自起兵以來,韓遂在西州叛軍中威望極高,又深得首領北宮伯玉、李文侯的倚重,以致現在兩人基本只是掛名,一切都實際由韓遂說了算。然而即便如此,韓遂仍是不會滿足的——退回西土腹地後,又新徵得數萬人馬,實力不但恢復,而且大增——現在擁兵十餘萬,正是大展拳腳,實現自己獨霸西州抱負的時候,頭頂的北宮與李便成了必欲擺除的羈絆。

“先‘整合’乾淨,再進兵!”韓遂決意除掉二人。他與貼身心腹、自自己起兵以來便追隨身邊的親信成公英計議已定。

“你去請二人前來我營帳,就說有要事。韓遂對服侍身邊的義子、年方十一歲的閻行道,“哦,對了,還有邊章。”——邊章和韓遂當初一起加入,主要負責處理軍中日常雜務。

成公英自己善射,就藏好帳幕中,等三人一進入大帳便動手。

少頃,三人俱一起來到。見進入自己大帳,韓遂目視閻行放下門口的帳幔。他堆起笑,捧起一杯酒,道:“二位大帥、邊君,自舉兵以來,多有勞苦。”那語氣,彷彿三人都是自己的下屬,自己正在行慰勞。

三人一愣,不知韓遂何故忽然客套起來,忙道:“文約這是哪裡話,都是自家人,自當一起同甘共苦,再說,屬你的功勞最大。”

“知道就好。”韓遂道,旋即換了一副表情,冷冷道:“以後不必操勞,韓遂就此送三位上路。”說著,將手中的酒杯,突然摔碎在地。

摔杯為號,專一等候的成公英立刻閃出,不等三人反應過來,突突突連射三箭,倒下三具屍首,化作糊塗之鬼。

韓遂就此獨吞了大軍,成為唯一的領袖,內部“整肅”完畢,他再次打起叛旗,率十餘萬大軍向東攻殺。

第二次涼州之亂勃發。

西州再次危機!消息連夜抵達洛陽,靈帝正在御榻準備休憩,得報極為頭疼。

自立朝以來,涼州就叛亂頗多,尤其最近更是兵亂不息,巨大的兵力與軍資的消耗讓朝廷不堪重負,只得通過廣徵天下役賦轉嫁,這又引發內地的不滿以致叛亂。

“這西涼本偏荒之地,如此消耗甚巨,又始終難平,是否得不償失,不若就此索性棄之?”靈帝尋思著。

可真要提出放棄涼州,不知朝臣們反應如何——再者,這樣的話,是斷不能從作為皇帝的自己口中說出的。這便如何是好,靈帝輾轉反側、冥思苦想,突然,他想起一人,此意不如由他口中說出!且看群臣之反響——縱是被指摘也自有他來擔當。對,就如此辦。

主意打定,靈帝立即喚侍奉夜寢的小黃門蹇碩宣此人進宮面聖。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五百萬司徒”崔烈。

“聖上深夜急召,定是有要事相囑。”崔烈隨蹇碩往寢宮裡趕,一邊心道,“自己一定盡力為之,以洗輕這個司徒的銅臭味。”

來到近前,面過君後,聽靈帝提及放棄涼州,崔烈大驚,跪倒在地,“陛下,涼州萬萬不可輕棄呀!”

靈帝面有慍色,“並非決定,只是明日早朝討論,且看眾臣反應——就由卿來執議。”

“……這……”

見崔烈猶豫難從,靈帝冷冷,打著腔調道:“怎麼,如此大議,卿作為三公、一朝司徒,還不能提出麼?”

崔烈這才深切透知,自自己為此司徒,凡是必須依皇帝臉色行事,讓做什麼便得做什麼……

唉,自己已經降譽天下,難道現在還要再開罪皇帝嗎?那將如何容身?

崔烈認了,只得“就範”。

低頭拖著身軀退下。

張讓突然入內,他眯起眼看了一眼送崔烈走的蹇碩,對靈帝奏道:“陛下,天水太守傅燮受涼州刺史耿鄙命來朝,請調發州東六郡兵馬。”

“嗯。”靈帝對傅燮一直印象頗深,“就特准他參加明日的朝會。”

靈帝又想起什麼,吩咐道:“召尚書楊贊前來。”

……

翌日早朝,崔烈先行出列,奏議,以為“宜棄涼州”。靈帝令諸臣公卿就此當庭朝議。

自涼州問題的嚴峻突出以來,朝野早已私下流傳“涼州廢止說”,但持此說者無人敢公然提出或表示贊同。現在崔烈剛為司徒便如此無顧忌的“大膽”提出,是否背後受了指使?很可能就是出自皇帝本人!

這些官場經驗豐富的朝臣官僚們心裡估摸到了個七八分,卻又無十足的把握,更不願擔放棄國土的罵名,因此人人都選擇了自保、觀望,無人表態,朝堂上一片沉寂。

突然,一個忍了良久的洪亮的聲音從後面而起道:

“斬司徒,天下乃安!”

振聾發聵。

人人聞聽都循聲望去,見發言者正是天水太守傅燮傅南容。

見他義憤填膺,激動得胸膛起伏。

這時尚書楊贊從旁閃出,於階下向靈帝高聲奏道:“陛下,傅燮竟公然在朝堂之上當面侮辱三公,臣請彈劾之。”

靈帝面無表情,質問傅燮道:“傅卿何以廷辱大臣?”

傅燮慨然道:“昔者呂后之時,樊噲以冒頓悖逆,憤激思奮,願得十萬之眾,橫掃匈奴,未失人臣之節,季布猶言‘樊噲可斬也。’”

“涼州當天下要衝,乃國家籓衛——高祖以來人盡知之!”傅燮繼續大聲道,“今一州叛逆,海內騷動,正是陛下臥不安寢、精勵圖對之時!”

“而崔烈身為宰輔之列,不念為國思弭難之策,乃欲割棄萬里之土,實屬可誅!” 傅燮激動道,“若烈不知,是極蔽也!知而故言,是不忠也!”

“陛下!”傅燮以頭頓地不止道,“是使狡虜據得此地,士勁甲堅,因以為亂,必東向蠶食、吞噬內土,此天下之至慮、社稷之深憂也!”血流而出。

靈帝心知肚明,知道傅燮這是借崔烈來指摘自己;他刻意安排楊贊發難,就是為了看傅燮的態度、表現,見傅燮鋼骨錚錚、志節壯烈,真有如此決心不移,遂向他稱善從之。

亂有錚臣,國之幸事。靈帝震動於傅燮,並曉其中利害。從此不再動放棄涼州之念。並當庭批准調發涼州東六郡軍兵平亂。

今日之事對傅燮自己亦是衝擊極大,他久久不能平,一個決意的念頭,已在心中定下。他深憋了一口氣,決心以自己之身來誓死捍衛涼州、喚醒動搖的朝廷。

涼州刺史耿鄙於是調撥六郡之兵,叛軍之勢甚大,恐兵力不足,更在各郡佈下榜文,募發民中有勇力者參軍。

卻說隴西郡放下榜來。

這日,已近傍晚時分,人們正圍住郡治臨洮城門處觀看榜文,邊看邊不時交頭接耳著,眾人有的嘆氣,有的小聲嘀咕,有的默默思量,就無一人近前應募。誰也沒有留意,人圍之後一個高大的身影默然而至。

他不向近前湊,就遠遠注視著榜文,嘴中默唸著,良久,突然大喊一聲:“偏我合得!”

眾人驚覺,紛紛回身,循聲側目觀瞧,見此人身高八尺開外,肩寬膀闊,體型洪大,頗有氣勢,尤其是單肩上竟然正橫扛著一根粗長、巨大、剛剛伐得的圓木,可見氣力亦是極大。

那人說著,只單手將圓木卸下,騰地一聲,拄在地上,土地為之深深顫動。

眾人見狀,連忙閃開兩旁。

只見其人從從容,分開眾人,闊步走向前來,赳赳然,彷彿不是一個伐木夫,更像是一個頗有氣勢的將軍。

“好!”人群中有人不禁叫起好來。

那人來到城門邊張貼榜文的牆前,突然跪倒在地,雙手合十,雙目微閉,嘴中默默祈禱了兩句,俯下親吻了一下土地,然後昂然而起,伸出寬長的雙臂,高舉頭頂,頭向蒼天振臂高呼兩聲。做完這些,一手扯下榜文——揭了榜。

人群中不禁騷動起來。旁邊執守的吏士,他們也同樣驚奇眼前的這位巨漢,見其頗為不俗,不敢怠慢,連忙接入府衙,直接引他來到太守近前。

太守正為近日苦於找不到材力不凡的兵勇而糟心。一見一如此引人注目的巨漢來到近前,登時眼前一亮,甚為驚喜。

近觀此人,不僅身體洪大,而且牛面獅鼻,與一般漢民大有不同;雖身穿布衣、柴夫裝扮,卻有一種絕非凡夫的氣質。

太守心下奇之,忙問巨漢姓字、出身。

巨漢恭謹施禮答道:“小人名馬騰,字壽成,本漢伏波將軍(即馬援)後也。父諱平,字子碩,先帝(靈帝的前任桓帝)時,嘗為天水蘭幹(今地不詳)縣尉;後失官,因留隴西,與羌錯居,遂娶羌女,而生騰也。”聲音頓挫有力,很是渾厚。

“騰少貧無產業,因此常從鄣山(隴西郡鄣縣內的山,鄣縣,今甘肅漳縣西南)中斫伐材木,負詣城中市販,以自供給。”馬騰繼續說道,“不覺時日匆忽——年已三十三歲矣。”

“原來是我朝開國將門之後!”太守聞聽不由驚呼出來,“怪不得如此非同凡俗!”

太守忙令人取來座位。馬騰不肯就坐,執意站立應對。

見東漢開國名將之後卻流轉落魄如此,太守不禁頗為唏噓,又聽馬騰說年已三十三歲,關切道:“壽成,可已婚配否?”

“深謝大人關愛,騰已有一子也,名超,十有一歲矣。”馬騰之子馬超,正是他與氐族部落聯盟酋長千萬的愛女蔻蔻,珠胎暗結的結晶——自出生以來便養在女系家族中,父子稀與相見。

這更令太守感到驚異。

馬騰作揖請道:“騰今志願從軍,效力朝廷,恢復祖上榮光——願太守成全。”

“好啊!”太守十分高興,“眼下正需要卿這樣的有力之士!”他更奇愛馬騰,有心提拔之。

“嗯……”太守考慮著,“以卿這樣的資材、年略、出身,吾看就直接從軍從事做起吧,典領部眾,一俟立功,更相提擢。”

“騰深謝大人栽培之意,沒齒難忘。”馬騰說著就要跪拜,太守連忙攙扶起來,“壽成且先下,待集齊軍眾便發。”

馬騰再三深謝而出。出來,他仰望著天空,高舉雙臂,以手加額,心中默唸道:“吾祖吾父,馬氏就此再興也!”

“真是的,怎麼調度的,現在才到。” 耿鄙親信、治中程球看著集結在面前的六郡太守統帶來的郡兵及新招募軍卒,一邊埋怨別駕道,“刺史大人急等立功呢。”

“新募軍卒需提選能者以擔序位,因此……”別駕試圖解釋。

“都火燒眉毛了還有這工夫耽擱在這上面上……耽誤了大事可是要掉腦袋的!”程球不等聽完,打斷道,“這些人能有什麼區別?”

說著不睬別駕,大搖大擺來到隊列前,“站好,站好,都站好……” 程球檢視著,目光被其中一人吸引,見其人十七八歲,身高七尺八寸,寬肩細腰,猿臂跣足,身手矯健,身著青袍,腰繫狼皮,面黑髮黃,尤其一雙赤紅的火眼尤為引人注目。

“嗯,你小子看起來還不錯,嗯,就站這邊,不,那一邊。”

“大人,小人本在這列……”那人道。

程球把眼一瞪,頭向別駕那邊偏了一下,“怎麼,你也想和他一樣掉腦袋!”別駕聞狀,心下極為怒恨。

程球就這樣隨性部署著。

……

“整理”已畢,耿鄙帶著程球立即就要親率發往戰場。傅燮恰在此時返回,他一見便十分擔憂。尤其這樣的隊伍由耿鄙和程球帶領,更是堪憂。涼州形勢長期不穩,官長也一向更換頻繁;耿鄙到任不久,為政日淺,未做政教,只一味放任身邊親信、治中程球,肆意而為,欺凌眾人,引得同僚、士、民都很怨恨,甚不得眾心。

他連忙向耿鄙諫言道:“使君統政日淺,人未知教。孔子曰:‘不教人戰,是謂棄之。’今率不習戰之人,親涉險地,取勝渺茫。而賊聞軍至,必萬人一心,其兵多勇,其鋒難當。”

耿鄙把眼一翻道:“怕什麼!我已新募集了大量兵勇。”

傅燮道:“此新合之眾,匆忙糾合而來,上下部署間遠未通和,更加人心各異,萬一內變,雖悔無及!”

“那太守說當如何呢?”

“使君,涼州之事,由來已久,根深疾痼,雖有軍眾,切不可圖一日之功克就。”傅燮道,“不若養軍培德,明賞必罰,使賊得寬,群惡必內部爭勢,或離或訌。然後再率已教之軍民,討成離之賊,功可坐而待也。”

“那要等到猴年馬月,真乃書生老儒之見。” 急功近利的耿鄙不樂道,不聽從傅燮之見,就以程球為先鋒,親自率湊合的軍眾向西進軍。

韓遂見耿鄙傾巢而出,立即派大軍反將天水郡圍困。

自中平西部叛亂以來,天水第二次被圍,形勢萬分危急。

城中兵少糧盡,傅燮身為太守,猶自固守,不退不棄。

連奮戰多日。

這日,傅燮正在城頭指揮抗戰。眼看箭支、滾木、礌石均所剩無幾,官吏士卒也俱死傷殆盡,餘者皆疲憊不堪,人人心裡都清楚城破就在不日,然而在傅燮的感召下,鬥志依舊。

已近午時,叛軍稍退,傅燮就命在城上架起大鍋,熬起粥糊以饗,依舊不忘勉勵眾人死戰到底。

傅燮正親自給眾人舀粥盛食,忽然城下傳來陣陣的喊話聲,“傅老子,傅老子——”傅燮聽著,那些聲音很是熟悉,他連忙放下馬勺,來到城垛,向下查看。

見原來是數千胡騎。胡騎們見傅燮出現在城頭,既興奮又激動,紛紛翻身下馬,跪倒在城頭下,對著他叩頭不止。

接著,他們說明來意道:“傅老子,現在眼看城就要破了,我們這支人趁隙偷偷跑出來,請大人您現在就跟我們走,我們一定把您安然送回故鄉。”

原來,傅燮在涼州善於撫卹各族人等,恩澤廣佈。這支胡人正是受其感化,從北地郡遠道來投,被他親自安置妥當,對此極為感念,尊敬地稱傅燮為“傅老子”。後來受耿鄙之命,傅燮入朝請示,有謠傳他被調離涼州,這支胡人才參加了叛亂大軍。現在得知傅燮在此,極為危急,特來還報恩德。

兩下在這樣的場合再次相見,真是百感交集……此時此刻,一種複雜的心緒湧上傅燮的心頭,他竟一時默然,無以應對。

這時,就在他身旁,一個尚顯稚嫩卻分明清亮的聲音道:“大人!”

傅燮這才從悵恍中回過神來,一看,原來說話的正是自己的兒子、年方十二歲的傅幹——自赴任涼州以來,就一直和自己一起。

“國家昏亂,遂令大人不容於朝。”傅幹繼續道,“今涼州已叛,而兵不足自守,宜聽羌、胡之請,就還鄉里,率厲義從,徐俟有道而輔之,以濟天下——此長遠計也。”

小小年紀竟能有如此見解,此子可也。作為父親,傅燮心中十分欣慰。

然而,一切已無法改變傅燮那早已絕然的決意。

“別成,汝知吾今日必死邪!” 他叫著兒子的小名,“唯聖人能達節,吾能守節已很滿足。今朝廷再遭世亂,吾素食君祿,不能養浩然之志,又欲避其難乎!吾行何之,必死於此!不必再勸!”

“楊會!”說著,他喚來自己的主簿,以手指著,對傅幹道:“汝有才智,勉之勉之!主簿楊會,吾之程嬰也。”

傅幹哽咽,不能復言,左右在場之人,無不泣下。

傅燮返身對城底下等候的北地胡騎大聲喊道:“深謝好意,汝等速去。若感我恩德,不得為惡,我自當與逆賊決一死戰,絕無餘地!”

胡騎見他志意已決,嘆息、流淚著,只得散去。

午時三刻,叛軍主力來攻。

傅燮麾動左右,出城迎擊,衝入敵陣……

“都來呀,傅老子在此!”

終於臨陣戰歿。

朝廷諡之為壯節侯。

再說耿鄙率六郡及新招募軍執意強行,一路放任程球,不恤眾屬,行至狄道(今甘肅臨洮),終於激生譁變——別駕不服,先殺程球,再殺耿鄙,軍眾大亂,滯留在原地,不知所從。

值此時刻,一軍校慨然而出,提刀高呼道:“別駕叛逆,如今至乎死地,想有出路的,都隨吾來!” 眾人視之,正是軍從事馬騰,那架勢氣勢宛若將軍。

立時眾人如影相隨,馬騰領眾人殺了別駕,又見隨軍的五個郡太守遊移,也被他一一殺了。隴西太守嚇得連忙口封馬騰為軍司馬,然後單身落荒逃開。剩下的大軍遂一致共推馬騰為首領。

有了統領,可眼下怎麼辦,何去何從,眾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必從最強者!”一人高聲喊道,立壓嘈雜。

眾人點醒,“對!對!”紛紛表示贊同——涼州之人,唯強威者服之、從之。

說話的正是那個跣足火眼的新募,名龐德,天水郡狟道縣(今甘肅武山)人。

現在涼州的最強者,自然是韓遂。馬騰於是親率大軍,尋韓遂接洽。

韓遂接見,馬騰說明來意及事情經緯。韓遂承諾明日予以答覆。馬騰稱謝離去,就駐紮在旁等候消息。

韓馥與親信成公英商議。

“我觀馬騰洪雄而得眾心,來日未可量。沒準早晚要和主公分庭抗禮,不如趁現在其剛立足,就此剷除,以絕後患。” 成公英建議道。

“誒,不可。”韓遂搖手道,“馬氏在關中的威名猶在,可共為所用。且西土一向豪傑眾多,我等不為朝廷所輕者,就在於兵多且勇——現在一豪擁兵前來,甫一到就被我幹掉,以後誰還敢再來向投,如何盟信於人。”

韓遂決定予以籠絡,增強西部(涼州-關中)整體實力。

不僅不殺,還與馬騰結為異姓兄弟。按年資威望自然韓遂為兄,馬騰為弟。兩人歃血為盟,永為盟好——自此,西部最大兩支軍閥韓、馬勢始。

兩人便以涼州為根據地,不斷東進,捋掠三輔地區。

亂勢進一步擴大。

馬騰認為這才算真正“揚眉吐氣”了,這下他可以從女方部落接出己子馬超。馬超年雖已十一歲,由於很少相見,從未相處,和親父的感情很是隔膜冷淡。而馬騰的“事業”正煌然起步,對此也無暇顧及過多。

馬騰將馬超接入軍中,韓遂正在營寨口撞見。韓、馬兩家眼下正如膠似蜜。韓遂有女無子,見馬超生得英俊不凡,很是喜愛,特許他可以四處自由走動。

韓遂的軍勢兵容、威赫氣派,很是震撼年少的馬超的心。

馬超走入最吸引他的最神秘的所在——韓遂的大帳,此時韓遂並不在其中,唯有他的整身鎧甲披掛,掛在大帳中央,極其威武華麗,讓馬超羨煞不已,他不禁走上前,伸出手,在上面挲摸起來。

“大丈夫當如此也,有朝一日吾也要……”

“住手!哪裡來的野小子,這也是你能碰得的!”一個少年的聲音傳來,將他的念想打斷——原來馬超只顧眼睛陷在盔甲裡,哪裡顧得身後一個少年在看管。

“你是何人?也敢管我!”馬超回頭怒道。

“我乃韓將軍義子閻行!你是何人?”

“我乃馬超是也!”

“啊,哈哈,原來你就是那個雜種!” 閻行毫不在乎,反而開揭身世老底,根本沒把馬超放在眼裡。

“你!”馬超聞聽嗔怒,“不服?敢和我比試比試麼?”

“比就比,怕你不成!” 閻行毫不示弱。

誰也不服誰,這兩個同齡的男孩扭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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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長篇歷史小說《真三國演義》作者許超 第一部 英傑決起 第二卷 漢室危機 八 傅燮戰死殉國 馬騰韓遂聯合 終 欲知後事如何 請看下回 九 無文德太守越界出擊 宗布衣卿相初涉荊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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