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法警執行特殊任務:臨刑前讓死刑犯張開了嘴巴

故事:法警執行特殊任務:臨刑前讓死刑犯張開了嘴巴

“立正,集合”。

天剛矇矇亮,我和我的夥伴們就已經穿戴整齊的站在法院的後院裡,聽著支隊長的集合口令,開始列隊集合了。

我身邊的耿胖子還在揉著惺忪的雙眼,我後面是我帶著的實習生趙新文,也是不時的打著哈欠。看樣子,大家都不習慣這麼早起來。

也難怪,平時,根本不用這麼早起床,9點鐘上班,和我一樣的單身漢們一般都是8點50分,從床上起來,利用在警校練習的快速起床法,9點之前,準時到打卡機前,打卡上班。

但是,一個月總有那麼一兩天,要出一趟任務,就像今天一樣,得早起。

我是一名法警,也就是專門槍斃死刑犯的。這是我第26次出任務。這回,有四名死囚犯要執行死刑。

一大早,6點鐘不到,我就從宿舍爬起來了,簡單洗漱完畢後,和同事們一起來到了執勤室,跟內勤領槍、子彈、手套什麼的,老程序,和同事們一起列隊集合。

隊長看著我身邊的法醫老耿,又瞄了一眼我身後的小趙,清了清嗓子,說到這次執行任務的注意事項:什麼注意犯人的情緒了,這回槍擊的部位是頭了等等,反正,我聽著已經不新鮮了,已經是第26回了,肯定熟透了。

幾分鐘的班前談話完畢,我們一行人趕緊到看守所去提犯人。

看守所裡,警察早就把三名犯人準備就緒了,我知道,在前夜,這些警察兄弟是最難熬了,就是怕犯人臨行前出什麼差錯。

記得有一次,和看守所所長一起喝酒,他跟我訴苦道:“小韓,說真的,臨執行前的時候,我孝敬這些犯人比孝敬我媽還親。”

我理解他,要是在臨刑前這個節骨眼上出問題,他這個所長就別幹了。

按照例行公事,清點人數完畢,在犯人面前親自驗明瞭身份,我們從看守所的警察手上,將犯人接管過來,,換上我們自己的鐐銬,這次一共是4個活兒,三男一女,我們2個人架一個,押著三男一女從看守所裡往一臺大東風警車上上爬。女死刑犯已經快癱了,在大聲哭嚎。我聽見旁邊一個男死刑犯罵了一句:哭,哭,哭.個B呀,都要死了還哭個P。

要是在平時,聽到這話,我們哥幾個都會笑出聲來,但是,在那種場合,我們都悄然無聲,別看我們平時哥們間很懶散,但是,在這個時候,表情都很嚴肅,衣裝筆挺,腰挎手槍,手戴潔白的手套。總要給人們一個威嚴的感覺,國法無情,要死的都是血債在身,死有餘辜,我們是執法者。

我們帶著犯人都上了車,車隊全部亮起警燈,驅散在看守所門口圍觀的百姓直上大馬路。一離開城區,車隊的速度就明顯加快,向7、8公里外的郊區刑場駛去,每經過一些路口,都有當地派出所的警察在那維持秩序,主要是阻止一些騎摩托車跟著去看行刑的年輕人。

很快,車隊到了刑場,現場氣氛非常嚴肅、緊張,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大東風警車一停,我們就拉著犯人跳下車,今天監督執行的是法院的李副院長,他是招我進法院的領導,我點頭致意算是招呼。四個死刑犯被我們迅速架下車,往路邊一塊臨時作為刑場的空地跑去,女死刑犯的腿已經抽筋了,是被2個警察提過去的。每個犯人面前都已經挖好了一個小坑,犯人就被命令跪在坑前等候最後的時刻。安置好犯人,我們這邊執行的已經排好了一字隊伍,等待隊長的執行口令。

我們這裡的是規矩是:每次兩名執行幹警:一名是後備輔助,另一名是主要執行人。今天我是執行,趙新文是輔助。

小趙是剛來不久的警校新畢業的學生,穿上警服還不到3個月,看著如同文弱書生一樣,怎麼看也不像個警察。聽同事們說,他老爸是省裡一位大幹部,他的舅舅呢,是我們市主管政法的副書記,很有背景。

儘管趙新文是典型的官二代,但他的身上,卻沒有那種官場子弟的紈絝氣息。在最早,領導安排他作為我的徒弟時,他也曾經說起過,他的父親是家裡的長子,上學時候,是落戶在北大荒的知識青年,當時,地上什麼累活髒活都幹過,吃了不少苦,他就是在北大荒出生的,一直到80年代初,他父親才帶著他和他的妹妹回到城市,後來,他父親從一個派出所的普通民警,一步步的,所長、分局局長、副市長,走上領導崗位後,對他的要求很嚴。

趙新文的優點和弱點都很突出,他高高的個子,愛熱鬧,很懂事,會察言觀色,也會說話。很討女孩子的喜歡。不拘小節,喜歡排場,慷慨大方,對人沒有什麼戒備心。

缺點呢,就是沒經過什麼風浪,遇到一些困難,會開溜。也是家庭背景影響的必然。但是,對於這樣一名高幹子弟來說,已經很難得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對小趙還是挺滿意的。

今天,我們倆的執行對象是02號人犯,姦淫殺人罪。

02號和其他幾個罪犯從刑車上下來時,基本都癱了,是我和小趙把他架過來的,現在,他就跪在我面前,在等待命令的間隙,我對他說:“待會兒張開嘴,子彈會從你嘴裡穿過去。配合點就不會破相了”。

隊長開始喊了:“預備”。我掏出了手槍,54式手槍,槍裡只有一發子彈。

按照規矩,即使我沒打死02號,也不會由我補槍的,出現偏差要由輔助人員,也就是小趙來補射的。小趙臉上是一副緊張的神情,我心裡暗笑,哈,我的技術,不會讓你補槍的。

我們也有技術不好的,我聽說過最多的一個是補了五槍。

自從我執行以來,補槍的情況我沒遇到。全部都是自動手槍對著人犯的後腦打,一般來說不會失誤 。

因此,在去看守所提犯人的路上,小趙半開玩笑的對我說:“韓哥,這次,我做副手,不用帶槍了吧。”

在我剛當上法警的時候,聽老法警說,刑場執行槍決要求是隻聽到一聲槍響。這種程序上的嚴格規定源於兩個原因:一個是法律的威嚴,另外一個是人道,別讓罪犯受二茬罪。我們這裡,槍決罪犯的子彈都是經過特殊加工的,所謂特殊加工,也就是把子彈頭磨平一點,目的是為了增加破壞腦組織的強度,但並不是民間傳說的“炸子兒”,要是“炸子兒”,罪犯腦袋還不都成了遍地開花?

我用槍頂住了02號的後腦,小趙扶住他的左肩,等待最後的命令:

“打”!隊長喊了。

小趙立刻放開了他扶住02號的手,我低沉地說:“張嘴”。(以便子彈從口中穿出,不張口子彈會將臉都擊碎)。隨即我摟動了扳機,開火了,槍響那一刻,滿目都是紅。犯人撲的一聲,栽倒在了面前的坑裡。開槍後,我馬上向右邊跳開。避免血往身上濺。

法醫老耿走了上來,用一根金屬捅條插入了02號的腦袋裡,攪一下,對旁邊監督的李副院長說:一槍擊斃,死了。

沒我們的事情了,大家也都魚貫的一路小跑的上了車,完工收隊。

我今年24歲,16歲考上警校,經過3年的警校學習後,19歲穿上警服,就在法院做法警,這已經是第五個年頭了。都說法警很神秘,其實,我倒是感覺很平常。

當然了,在此之前,我也經過了一系列的嚴格的篩查和考試,法院的領導能挑上我做法警,也是因為我的槍法好,在市警校時,我至今還保持著一項學生紀錄,就是:100發54式手槍慢射,我的成績是988環。據說,我們市的警校成立9年來,這項紀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現在,我的警校老師王大偉,對他的學生們還說:韓冰,那是天生的槍手,你們誰都比不了。

也正因如此,我在我們市裡的民警圈,小有名氣。

在學校裡打靶和在法院裡幹槍斃人的活兒還是不一樣的。成為了一名正式法警後,又經過了三個月的培訓,我才開始獨立執行第一次任務。在此之前,有兩次是老法警帶著我觀摩,執行完後還讓我去驗屍查看,讓我受這方面的刺激。說實話,第一次去觀摩死刑犯行刑的現場時,我確實有些緊張和害怕,因為以前在警校裡,真的沒有朝人開過槍。

在觀摩兩次後,終於有一天,在對幾名死刑犯執行死刑時,隊長給我下達了任務,我拿起一支槍,對著一名死刑犯,摟動了扳機。

到了現在,我依然記得當時的心情,不緊張,有點害怕,但是更多的是興奮,畢竟是我邁出的第一步。

到了第二次,執行任務時,我才緊張起來,不過這種緊張不是害怕,而是怕萬一打不準,會讓同事們笑話:警校的神射手就是這樣?

其實還是比較容易打準的,沒外人想的那麼複雜,我們拿的都是自動手槍,離死刑犯有1米遠的樣子,瞄準後扣下扳機就行了。有時候,還會在犯人的背後,用白粉筆換一個圈,當然,我是不給犯人背後畫圈的,因為,對於犯人,太過殘酷了。

到現在,已經五年了,在執行過很多次任務後,我變得很坦然了。就是一項很普通的工作,如同計算機操作員在編制程序,超市裡的售貨員銷售貨物一樣,做好本職,敬業愛崗就行。

當然,在72行裡,沒有我這個職業,在我的槍下,死刑犯各種表現也都有,絕大部分都是嚇癱了,站都站不住,要靠我們架住。惟一的例外是一名當過特警的退伍兵,這名退伍兵在他們的村子逼奸不遂,殺了人。在執行死刑時,犯人都是跪在前面的一個坑裡,但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名退伍兵突然站起來往前跑,結果被我打了個移動的活靶子。那年因為這個,我還立了個人三等功。後來,為了防止這種意外發生,在行刑前,法醫都會給犯人注射鎮靜劑,一針下來,犯人基本上就意識不清了,這種鎮靜劑是自願注射的,犯人可以拒絕,但是,基本上所有的犯人都同意注射,也是,真有勇氣面對自己死亡的沒幾個人。

我們一般的執行流程是這樣的:早上:準備完畢,看守所提犯人(一般3--6人左右)-----8:30左右,押赴刑場(封閉式囚車,每車2人,3-4名法警,沿途警車開道,禁止通行)----10:00左右,押至刑場等候執行(中途允許犯人抽菸、喝水,----5—8人一組執行死刑(剩餘人員在外等候)----犯人跪姿,低頭,呼氣,張嘴-----一槍,無論死活,後腦下進,嘴部出,如果沒有死,另外有人上來補槍,首次執行的法警槍內只有1發子彈---轉身離去----執行完畢(大部分死刑犯槍斃前因注射鎮靜劑已屬昏睡狀態)。

在我們支隊裡,我是公認的打得好。

什麼叫做“打得好”呢?

說來話長,現在,全國各地執行死刑基本上就是兩種:注射和槍決(注射很少,因為比較麻煩,成本也比較高)。執行死刑絕大多數都是用槍,就是槍斃。總體來說,死刑的執行,是個由野蠻到文明的轉變過程。古代的銅烙、車裂、凌遲、腰斬等等,以最大程度增加犯人的痛苦,毀壞犯人的身體為目的。後來的絞刑、砍頭,相對來說文明多了,也一定程度上減少了犯人的痛苦,但劊子手三碗燒酒下肚,頭扎紅巾,手提鬼頭大刀,袒胸露乳,午時三刻“咚咚咚”三通鼓響,隨著監斬官一聲“斬”!手起刀落,人頭滾出三丈開外,熱血噴湧……那陣仗也叫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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