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瘟疫:全球大流行之後,我們每個人都陷入迷途

YI REN YI CENG

末日瘟疫:全球大流行之後,我們每個人都陷入迷途


01


奧地利國家美術館中,珍藏著一副名畫《家庭》。這是著名繪畫大師席勒的一副未完成作品,卻成為後人審判一個時代的眼睛。

此畫是席勒紀念因感染1918大流感而離世的妻子、未出生的孩子而作,也是他的絕筆。畫還沒有畫完,他就在感染中病亡。

1918年,大流感席捲整個世界,全球感染人數超過10億,超過5000萬人死亡。從阿拉斯加的愛斯基摩部落,到太平洋中央的薩摩亞島,無一倖免。

紐約和倫敦的媒體,齊稱:末日瘟疫

地球上唯一的淨土,來自於亞馬遜河流上的

馬拉若島,島上人口不足百人,與世隔絕,蠻荒成為了最後的保護傘。

2020年3月,一對加拿大夫婦,為了躲避新冠肺炎,變賣所有家產,從魁北克出發,跨越6200公里,進入北極圈的老鴉社區。

這裡距離阿拉斯加邊界97公里,常住人口僅兩百有餘。但剛下飛機,這對夫婦就被警察截胡,送入隔離區強制隔離。

我的男閨蜜北大才子二狗說:

北極,也並非淨土。

咳嗽的教皇,拉開教堂的木窗,廣場上空無一人。他敲響鐘聲,鐘聲緩緩撫過整個歐洲,所到之處,街巷淒冷,城寂戶閉。

1918年,和2020年,歷史彷彿一臺複印機。世衛組織總幹事

譚德賽說,這是我們親身經歷的全球大流行。

1918年,他還未出生。2020年之後的世界,他也無法預知。

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兩眼凝望遠方,一片惘然,像極了席勒絕筆畫中的一男、一女、一孩童。


02


1920年3月,大流感在春意中銷聲匿跡,卻留下一片狼藉。跳過死亡線的人們,早已嘶聲力竭,他們抬起倖存的頭顱,打量這個荒蕪的世界。

熟悉又陌生,人人心有餘悸。

日本姑娘帶著口罩,穿著和服,小心翼翼地上街。洛杉磯的市中心廣場上,鴿子已餓瘦,人們不再餵食,遊客幾無。

末日瘟疫:全球大流行之後,我們每個人都陷入迷途

△日本出遊的女子

末日瘟疫:全球大流行之後,我們每個人都陷入迷途

△當年歐洲街頭


孟菲斯的火車,因為沒有司機而停運;田納西州,煤開採量也幾乎停歇,過往一半也不及;全美商店開張者,僅餘三分之一,眾多商人破產,走入流浪者隊伍。

未來,不知道會變成什麼鬼模樣。

人們的生活速度彷彿也降了下來。長途旅行取消了,週末逛街也若有如無。理髮師改為上門服務,各種俱樂部,大都已經關閉。

長島深處的一傢俬人高爾夫俱樂部裡,野草在鐵欄內瘋長,隨風搖曳著無奈,只有鴿子,悠閒又惶恐地踱著步。

大多數人還是習慣待著家裡,電烤箱、攪蛋器、咖啡壺銷量飛昇;麵粉和土豆,時常都處於搶售一空的狀態。

其中大容量的冰箱和冰櫃,銷量空前。有研究學者表明:


它能囤積食物,讓人感覺安全,

能夠凍住更長的時光,

讓人填滿空虛的一天又一天。

但也有人例外,華爾街穿著西裝的男人,和萊茵河畔的藝術家們,在與死神擦肩而過後,扛著“思考生活真正意義”的旗幟,大舉消耗自己的生命和時間。

當然都是建立在金錢之上。

末日瘟疫:全球大流行之後,我們每個人都陷入迷途


西裝男人們大量購買汽車、房產和股票,他們的女人把金銀珠寶當成生活中的炸薯條和番茄醬;開始在酒吧中調情,在咖啡館中談愛;

海明威、斯坦因、畢加索遊走在聲色犬馬的夜宴中,與少女和貴婦在燈紅酒綠中游離曖昧。


畫筆下,老爺車、爵士樂和躶女,生生複復,永無休止。

從1920年到1930年,大流行後的這十年,無論人們把恐懼藏著沉默不語,還是縱情咆哮與撕裂,沒有人分得清這是黃金時代,還是迷茫時代。


03


1930年,以美國為首的世界大蕭條,在大流行之後,仿若向地球投下的無數顆原子彈,肆虐著全球每一個人。


世界彷彿一列沒有方向感的列車,正駛入迷途。

夜晚變得格外的長,時間無從打發,拼圖遊戲開始以家庭為單位盛行。其中,紙版大富翁,格外讓人沉迷。

那些激動人心的財富,只不過是個虛擬的數字;


那些聳入天際的高樓,不過是海市蜃樓的幻夢……


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薄薄的紙片,命運之手簡單擲個骰子,一切就可推倒重來,也可瞬間煙消雲散。

天亮了,夢會醒;但天又會黑的,夢還會繼續來。

末日瘟疫:全球大流行之後,我們每個人都陷入迷途

△紙質大富翁遊戲


擅於總結世間一切真理和規律的北大才子二狗認為:

與其說太多的人沉迷於遊戲,

不如說人生本就是遊戲。

1918年, 美國女作家麥卡錫8歲,她和父母登上去西雅圖的火車,回來時卻已是孤兒,父母雙雙染病離世。

大流感之後的紐約,有21000名兒童成為孤兒;而在南非,新增孤兒數,驚人地達到50萬。


沒有人細緻地研究過,這些孩童是否安全地長大,或者經歷了什麼。

末日瘟疫:全球大流行之後,我們每個人都陷入迷途


這群孩童, 除了大流感,還經歷了凡爾賽合約、希特勒登場、蘇維埃革命,這些改變世界格局的重要時刻,其實都發生在大流感最為嚴重的1919年。

他們的人生,可能還不如大富翁紙片遊戲中的幻夢。

一百年之後,新冠肺炎,又再一次,以幾乎相同的方式,按滾雷般的速度讓陰霾籠罩全球。


一個世紀的光陰經過艱難跋涉,卻並無太多差異。

上一次,美國著名歷史學家阿諾德·湯因比,將百年前的大流感稱之為:


世界的奇點。

所謂奇點,就是舊的規則失效,新的格局誕生。


這一次,又是新的奇點。面對疫情,我們吉凶未知,無論百年前,還是百年後。

但東方與西方力量的抗衡與較量,新的技術革命衝擊,新的經濟週期更替,必然會崛起新的世界格局。

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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