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來一碗拯救靈魂的津市米粉

徵文//小二,來一碗拯救靈魂的津市米粉

(資料圖)

大湘菜報發起“難忘家鄉那碗粉”徵文活動,讓大家聊聊湖南米粉。這簡直是正中下懷,因為對湖南米粉特別是津市牛肉粉,我太有話要說了!因為津市與我們老家澧縣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的關係,就像這米粉,千絲萬縷,哪怕是離家萬里,雖遠必念,扯也扯不清。津市米粉濫觴於澧水尾閭,紮根每個城市的大街小巷,得以繁衍生息,日益壯大,肯定是有其獨特的基因的。

湖南米粉歷史悠久,原料是大米,經過加工製成潔白、渾圓、細長且有彈性的粉絲,用開水燙熱,加上調料、澆頭(我們津市話稱勺子)(長沙叫碼子)即可食用。吃起來潤滑可口、韌性十足、香滑不油、風味獨具。米粉潔白,圓潤細長,形如龍鬚。勺子種類主要包括:麻辣牛肉、紅燒牛肉、清燉牛肉、牛雜、醬汁牛肉。其次輔助品種還有:豬肉絲、排骨、三鮮等。

說湖南米粉與長沙的臭豆腐共為湖南兩大特色風味小吃,沒人不服。

有一首童謠唱得好,“記不得津市的寺廟有多少座,只記得街有七里零三分。只記得有“新合樓”的伏油包子,"劉聾子"的牛肉米粉;大窪的楊梅果園的棗,關山的板栗蘆家的桃;關山潭的鮭魚下的打巖場的千丈,挑貨擔賣的打巴糖,甜不過的是韓氏巷裡韓婆婆賣的豆絲糖,香不過的是吊腳樓下叫化子燉的爬爬肉”。

那湖南米粉或者津市牛肉粉的靈魂究竟是什麼呢?

問了好多業內老師傅,他們告訴我的秘訣,說穿了就是沒有秘訣。

為何?

一是選料:米粉需用陳年大米或者糙米來製作,新米榨不成條,只能用來製作切粉。

二是粉湯"藥方",這個也很簡單,百度一下就可以了,一般不會變動太大,就像到藥房裡抓藥。比如山楂25克、枙子8克、靈香草8克、霍香20克、丁香25克、花椒20克、辣椒粉適量等等。其中辣椒粉單加,花椒不磨粉,其餘18種原料按照所需量磨成粉混合。

最後一點,也是最有特色的一點:牛肉勺子的做法。分傳統做法和快速做法。傳統做法適合開館子,快速做法適合在家做。(做法省略)

我把上面幾點歸結於物質因素。為什麼,這些到其他地方也可以複製,所以這也是湖南米粉特別是是津市牛肉粉可以遍地開花的原因。同時,也是很多資深食客吃完其他地方的津市米粉後沒有特別感覺的原因。如果你問他,味道怎樣,“不過如此”。

中國語言博大精深,簡單的一句“不過如此”,其實直擊那些“正宗津市牛肉粉”漂亮的外衣,而且擊得粉粹。

俗話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而一方人獨服一方美食”。因為,大多數津市人認為,天下只有他們的牛肉粉最正宗。但離開湖南,到了外地,正宗不正宗就不好說了。確實,這也是中國被稱為“美食王國”的原因。不同的地方,水土和微生物環境有異,傳統口味和做法有異,所以移植到其他地方的話,總感覺不對。就像茅臺鎮的酒,到其他地方釀造,就搞不成。

所以,我們對美食的盲目追隨,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綜合情感因素。我們追尋美味的腳步,循著兒時的回憶而來,做一枚幸福的吃貨,或許這些綜合情感因素,正是經典的大眾美食那不朽的魔力所在。

從忙不完的工作裡拔出身來,回頭望望身邊的人和事情。原來,曾經的記憶都還在,而每一樣都值得珍惜。令人念念不忘的,無疑還是兒時深刻記憶的那種味道,哪怕這種美食,可能算不上山珍海味,只是很平常的一種,也一定會令你魂牽夢繞。

還記得小時候,每次去津市玩,都會吃一碗津市的光頭粉,就是那種沒有勺子的米粉,感覺都是人間美味。如果能吃一碗牛肉粉,那簡直賽過年。

後來外出打工,到了晶苑集團東莞核心工廠。我們部門有幾個湖南老鄉,逢週末經常會AA制聚一聚。有一次聽說東莞常平開了一家很好吃的湖南米粉店,我們推掉了晚上的加班,跑到那裡吃粉。雖然沒有完全征服我們幾個刁嘴巴,但離開湖南還基本上保持原汁原味。實殊不易。

米粉按照津市的分法有米粉和米麵。而不是像其他縣市那樣分為圓粉和扁粉,走進店內,店主也不會問你"七(吃)圓滴還是七扁滴(在津市話從來沒有這種說法)。"一般只會問你"七麼的"(普通話:吃什麼意思),在這句"七麼的"的話語中,包含問你是吃米粉還是吃米麵什麼的,同時包括你要吃什麼"勺子"。

好了,不要再多說了,再說,口水要流出來了。

又想起家鄉的那首童謠,“多少年了,腳尖踏的還是二聖廟的鼓點,嘴裡哼的仍是朝香客的小曲,還不完的鄉思債,贖不盡的桑梓情。”

那思念,像極了那家鄉的牛肉粉,千絲萬縷,哪怕是離家萬里,雖遠必念,這輩子是扯也扯不清了。

湖南米粉都不錯,津市牛肉粉只是其中的一個傑出代表。

湘人出門在外,最好的安慰就是,"小二,來一碗湖南米粉",拯救拯救遊子那漂泊不定、無處安放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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