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歲月遠去的婚外情:沒有你,他照樣過得很好

十幾年前,我去省城參加一個培訓班,恰巧和玲同行,玲和我都在鄉鎮上班,但不在同一個單位。因為兩個鄉鎮離得不遠,又因工作的關係,我跟她來往較多,併成了很好的朋友。


在此之前,玲和她們單位領導的扉聞傳得沸沸揚揚,傳言之難聽,讓我難以相信這樣的事發生在玲這樣一個謹小慎微、生性敏感的小媳婦身上。


聽另外一個朋友說,玲因為和領導的這層關係,在單位上其實過得極為尷尬,人人表面上恭維著她,背地裡則是各種嘲笑和難聽話。單位些那嘰嘰喳喳的女人堆她永遠擠不住進去,有人跟她擦肩而過時摞下幾句含沙射影的譏諷,常常讓她氣惱抓狂卻不能光明正大的還擊回去。


培訓第一天,我和玲白天去聽課,下午課程結束,就結伴在省城瞎逛。我陪著她一口氣買了三條連衣裙,玲在商場的穿衣鏡前左照右照,渾然忘我。


有那麼一刻我恍惚覺得陪她來買衣服的不止我一個人,她那眉目神情、左轉右轉的風姿都像是表演給她心上人看的。


逛完商場回到賓館,我倆各自洗了澡,便躺床上邊看電視邊聊天,起初我小心翼翼地跟她談些不痛不癢的話題,比如老公啦、孩子啦之類的。


玲的老公是一位人民教師,這個我是早就知道的。


在玲的口中,她的老公屬於冷漠無激情的那種人,沒有什麼大的錯能讓她挑,但就是感覺哪兒不得勁。玲一心想要個圍著自己獻殷勤的老公,但偏偏不如意。


培訓第一天晚上,玲主動給他老公打了個電話,問了問孩子的情況,玲有點絮叨,我隱約聽見電話那頭她老公不耐煩的聲音。


女人打開話匣子便剎不住車,除了對玲和她們領導的關係我佯裝不知外,我和玲聊我們兩家單位的現狀,聊我們熟悉的那些同事,直到聊得雙眼皮打架,才關了電視昏昏睡去。


我轉過身還沒完全睡熟,玲的手機乍然響起,我聽見玲壓低了聲音說對電話那頭說:“稍等會”。


緊接著,玲趿著拖鞋拿著手機進了衛生間,我聽見她把衛生間門朝裡反鎖上了。


玲待在衛生間足足有一個小時,我偶爾能聽清她的一句半句話,“快去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以後不許喝這麼多酒”,我能感覺到躲在衛生間接聽電話的玲特別的溫柔,她那膩得讓人喉嚨發乾的語氣讓人懷疑那個夜晚是否真實存在。


一個多小時的電話粥,我猜測電話那頭就是玲傳說中的情人X主任,等玲終於掛斷電話走出衛生間時,我將自己裹在被子裡一動不動,硬忍住沒有翻身,我不想讓玲認為我聽見了她們電話的內容,免得第二天早起後尷尬。


第二天早晨起床後,我佯裝昨晚睡熟了什麼也不知道,絕口不提前一天晚上的事,但玲看我的神情總有打探的意味。

隨歲月遠去的婚外情:沒有你,他照樣過得很好


培訓的又一天結束。我和玲去省城的濱河大道轉了轉,夏日的涼風吹拂著我們的面龐,跨河大橋上霓虹閃爍,我很享受這難得的外出培訓放鬆的機會。而玲則頻頻拿出手機來看,看樣子是在等誰的電話或短信。


轉完後,我倆回賓館,躺床上看電視,心不在蔫的聊天。在這期間,玲出去接了個電話,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


我壓根不想觸探玲的隱私,玲接完電話後進來,或許覺得昨晚打擾我休息,該給我個交待,竟主動跟我聊起了X主任!


“昨晚他那麼晚給我打電話,肯定吵得你沒睡著吧?”玲問我。


“沒有,沒有,我這人瞌睡死,頭一挨枕頭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否認道,我不想問玲口中的“他”是誰。


“我覺得我倆誰離開誰都過不好,你瞧,這才兩天不見,他就說想我,我也想他,巴不得現在就回去。”玲又說道。


我心裡吃了一驚,我第一次聽一個扉聞主角主動承認她的婚外情,而且說得這麼熱烈、這麼露骨。


“你倆真有這回事?真到了分不開的程度了?”我先前打定了主意不問,卻沒忍住。


“嗯,他說他離開了我活不下去,我也是。”玲的臉頰染上了紅暈,她沒敢正眼看我。


我沒有再接話,我始終沒問玲所說的“他”是誰,而她理所當然的認為我應該早就聽說了。


我倆沉默了半會,說了幾句無聊的話,關了電視,各自轉身睡去。玲大概還想跟我分享一下她的“戀情”,但我對這樣一種不道德的感情實在無話可說。


四天的培訓很快結束,在此期間,玲曾數次避開我接電話,我知道她每次都是跟電話那頭的半老男人卿卿我我。


此後一年,我們系統內大調整,X主任恰巧就換到了我們單位任職。


我對這個半老男人並不感冒,他說話大而空,開會講半天話也講不到點子上,一看就是那種左右逢源靠賊厚的臉皮才當上領導的那種人。


他下午下班後也不回家,經常叫單位幾個喜歡打麻將的男同事陪他打麻將。我搞不懂這樣一個人是怎樣當上領導的。


來我們單位數月後,X主任很快搭上我的同事於,於當時近三十歲,胸大腰細,極善於討好男人。他們兩個一個有意招惹,一個有意攀附,很快就對上了眼,明打明的出雙入對。


我在心裡為玲不值,“這就是你所說的他離開了你不能活!沒有你擋道,他有更多的花花草草等著!”


若干年後,我和玲再次聊天,她似乎早就遺忘了X主任這個人。她忙著給我說她丈夫的好,說有一次她例假來得特別多,在家裡昏了過去,她的丈夫抱起她就往離家不遠的醫院跑,到了醫院,跑上跑下給她找大夫、辦住院手續,從那一次起,她才知道什麼叫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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