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14年,熬过疫情才能破局重生

创业14年,熬过疫情才能破局重生 | 直击疫情

创业14年,熬过疫情才能破局重生 | 直击疫情

创立于2006年,百艺星图(B-STAR)以彩铃制作外包业务起家。为与行业变化保持同频,公司不断调整业务结构,逐渐转型为一家小型音乐厂牌。

这些年公司历经了彩铃时代的辉煌,也见证了唱片行业的没落。如今,在流媒体大行其道,疫情推动线上演出加速发展的背景下,这家在音乐行业生存了14年的创业公司也正在寻找度过危机,破局重生的机会。

百艺星图如今是一家音乐内容服务公司,旗下有四个子厂牌,业务范围囊括了音乐制作、数字发行、版权代理和亲子音乐。

在2018年5月到2019年5月期间,公司的主要收入来源于流媒体平台的版权分成。从2019年开始,流媒体平台陆陆续续取消了给唱片公司的版权预付款,再加上短视频平台捧红了一大堆脍炙人口的爆款歌曲,让创始人徐冰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意识到,版权争夺已进入尾声阶段,此时对于想要入局的唱片公司来说,是否有孵化新人、生产优质新作品的能力,决定了公司的未来。

作为北京现代音乐学院的老三届学生,这些年来徐冰与学校始终保持着亲密的联系。在公司面临转型突破的关键阶段,徐冰不仅获得了北音院长的天使轮投资,同时这所“娱乐人才梦工场”也给公司强大的背书和资源支持。

今年本应是大展拳脚的一年,公司不仅启动了A轮融资,与北音合作的音乐人计划也定于3月1号开学时正式宣布。但突如其来的疫情给所有计划按下了暂停键,这位连续创业者似乎又陷入了瓶颈。

好在机会与危机总是共存的,在疫情期间“云演出”成为了音乐行业的破局之策,百艺星图自然也没有错过这趟机遇列车。

为了实现差异化,徐冰以亲子音乐厂牌《记录优美童声》为基础,以公益课堂的形式与酷狗音乐联合出品了《少儿音乐云课堂》直播演出。这次云演出不仅是为北音的线上教育计划试水打样,同时也让徐冰更清晰地看到了儿童亲子音乐的市场。

以下内容为徐冰采访自述:

1 从录音系学生到唱片公司CEO

我进入音乐行业至今大概有20年了,大学本来是学中文的,但是因为喜欢音乐玩乐队,大学没上完就去了北京现代音乐学院。

我是1997年入学的,在学校里学的是录音专业,毕业了之后就留校任教了两年。因为当时心里有个音乐梦,所以从学校出来后又去了一个导演的录音棚工作了一年。在这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录音这个老本行了。

离开录音棚后,我回到现音,在学校里开了个网吧,网吧经营了两年后赶上非典,就休息了一段时间,应聘到了TOM网。那时候还是和弦铃声时代,我刚开始入职是做音乐编辑,后来做产品策划。

在TOM网工作三年后我离职了,但也是那一段工作经历,让我对互联网有了基础的概念,也培养了我在大公司的工作流程。离职的真正原因,其实还是想从事和音乐更近一些的工作。

那个时候有一间特别知名的唱片公司叫竹书文化,创始人沈永革也是我的贵人,后来成了我的老板,老师,老大。我与竹书的缘分其实是因为我的妻子在那里工作,她当时已经是陈琳和杨坤的经纪人,我经常以接女朋友下班为借口去位于金宝街的竹书的录音棚去转悠。

也就是那段时期,在那里我认识了曲世聪、仲衡等很多以前只在磁带CD的内页里出现的音乐人。可以说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真正放弃了我的音乐制作梦想,因为身边的人太优秀太有才华了。

用现在时髦的话来讲,我也算是一个连续创业者了。2006年我创立了自己的公司百艺星图,那时候从和弦铃声的时代迅速过度到了彩铃时代。因为我从音乐学院毕业,身边有一些同学的资源,所以当时公司的主要业务就是提供彩铃制作外包服务,还是赚了一点钱。

因为行业变化太快了,外包成本还是很高,所以各家SP公司后来开始自己招人制作铃声了。制作外包业务只持续了大概一年吧,就接不到单了。客户大量流失后,公司迅速转型成为了一个小型音乐厂牌,签艺人,做宣传,走演出。那时候大唱片公司都不挣钱,更别说我们了。

公司维持了大概两年左右就被迫关停了,卖了一套房还债。无所事事的时候我上了个心灵成长的课程,花了好多钱,但还是有些问题想不明白,就去找沈总。

因为当年唱片市场受盗版打击严重,竹书文化经历了陈琳去世,杨坤出走,竹书新势力三张唱片销量不佳,基本上处于业务停滞的状态。但是竹书文化有优质版权也有彩铃的接入资质,刚好我在TOM的无线增值业务部门工作过三年,比较熟悉这个行业的赚钱渠道,也帮助竹书的无线增值业务部门赚了一些钱。

竹书文化的老板沈永革经过一段时间休整后,又开始重新来经营这间公司,当时也给我发出了邀请。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问题,总结一句话就是“不专业,需要补课”。再加上几度折腾赔了很多钱,个人状态也不太好,特需要找回那种上班的工作的感觉,其实是为了找回自信。

那时我的第一个女儿刚刚出生,生活压力也大了起来,所以就非常幸运的加入竹书文化,其实是沈总给了我一次和他学习的机会,我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也让我算真正的进入了唱片行业,或者叫音乐行业。

从2010年到2018年,我从一个普通的企宣做到部门主管再到CEO,对制作、企划、宣传、经纪、版权所有的工作都尽职尽责,虚心学习,基本了解和实践了音乐行业的每一个环节。

沈总后来去掌舵天娱,把公司交给我打理。这个阶段我也积累了一些公司管理的经验,实操了一些不大不小的盘,也因此结识了一些不同行业的大佬,拓展了自己的人脉。期间也跟朋友做过一些小的投资音乐项目,都以失败告终了。后来沈总开始了又一次创业,去上海做了中国第一所国际偶像学校TOPCLASS,2020年的偶练你就会看到一期生了。他是我的榜样,我在想那样一个人物都可以去抛开往日的光环去开疆拓土,我也应该重新出发了。

2 连续创业终获门路

2018年5月1日,我租了现在这间办公室,作为一个老板、一个创业者,算是又一次开始了自己的事业。

目前名下的全资子公司有四个,我仿照当时袁涛做心喜的那个架子,按照版权运营,活动执行,宣发制作和亲子音乐划分了不同的功能。因为公司资金并不充裕,也没有投资,所以从2018年5月到2019年5月这段时间,都是靠着手里的版权资源和音乐人的朋友关系,把其他人的版权代理过来,从TME和网易云音乐这些平台获取分成再和制作方分成作为主要的盈利模式。

当时平台都在抢占版权资源,有一些爆火的歌也开始在平台涌现。但是那个时候我可能比较骄傲,没意识到那些爆款歌曲的价值,因为我觉得我拿到的预付金额还可以。

直到2019年初我才发现,之前的员工还有圈内一些小兄弟及做热歌的公司,在版权上的收益比我知道的要多得多,所以心理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衡的。再加上平台对中小音乐公司取消了预付,我四个公司的版权歌曲也都在2019年陆续到期,这时候危机感来了,我在思考我又做错了什么?

方向是没错的,但无论是扩张团队、购买音乐版权还是自己制作音乐都需要一笔很大的开支。之前我比较在意音乐的品质,所以歌曲制作成本和人力成本特别高,在竹书的工作的经历建立了我的音乐审美。但是很多同行的确把音乐当做一个商品,他们拥有大量的资金所以试错成本非常低。

我开始迅速学习和反思,我觉得我要放下所谓唱片公司的架子。其实这也是互联网思维的体现吧,单纯从产品的角度来看,歌曲就是商品,只有赚钱和不赚钱的区别,当然我还是要坚持自己的审美和品质。

这期间请教了很多人,学到了很多玩法,我才意识到公司需要钱来拿到版权争夺的入场券,其实之前都没有机会入场。最悲催的是版权争夺其实已经进入尾声,幸运的是大环境来说还是赌的新增内容,你有没有新人,有没有新作品,你有没有持续孵化新人和作品的能力和土壤。我还没有,但我知道哪里有。

3 疫情之下的音乐行业创业者

李罡院长是我的另一个贵人,我是北京现代音乐学院97级的学生,学校叫我们96、97、98级为老三届,现在我们的名字还刻在校园的雕塑上。我们见证了北音的发展和李罡院长的创业历程,期间我作为优秀毕业生,留校,在学校开网吧,都是李罡院长的提携和赏识。经过20年的发展北音越来越好,我们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互动,有困难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老师。

李罡院长也是个很念旧的人,北音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已是“娱乐人才梦工场”,所设院系就是中国音乐娱乐产业的全链条,也一直都在筹备开拓教育以外的文娱领域。所以很自然,李院长成了我的天使投资人,我也愿意做北音进军娱乐产业的先锋。有了院长的支持和北音的背书,也让我有底气能迅速启动A轮的融资。

我原本在3月1号开学的时候启动一个重量级的音乐人计划,这个计划和音乐平台做的那种完全不同,当然我们也会联合音乐平台一起合作发布,A轮的投资商对这个音乐人计划也十分认可。本来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但疫情真的是突如其来。

在疫情期间,本以为只能发发歌、陪陪娃,休息休息也挺好。但我这个人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敏锐,摩登天空刚刚在B站做直播音乐节的时候,我就觉得大公司太牛了,什么都能做第一,包括太合也是如此。

我在想我能干什么?我一没IP二没人,所以我就又找李罡院长商量怎么办。可是寒假期间学校也面临着无法开学,这疫情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肯定是得开线上课。当时国家的号召是停学不停课,北音集团有两院两校,近2万学子,肯定是要进入教育部指定的平台去学习的。因为音乐教育做直播的话实在体验太差了,院长也很焦虑。拉着我和负责直播课的老师开会。

其实19年初我们就一直在探讨线上教育和MCN的事情,我还专门调研过央音在线、钢琴陪练VIP、美术宝、迷笛考级、幕后圈、无忧传媒和洋葱等和艺术教育及直播相关的公司和机构。唱吧的陈华还带着团队在年前到学校直接进行了一个上午的沟通,最后还是聚焦到了抖音和快手,但一直不知道怎么能结合。

那两天我几乎和所有的音乐直播平台里我认识的高管都通了电话。讨论北音做音乐大师课直播的事情,这些平台酷狗的反应最快,酷狗音乐和酷狗直播双平台提供宣传和流量,我负责做内容请老师。但是我选择了只做少儿音乐品类,就这样《少儿音乐云课堂》顺利开播了。

因为我去年新成立了一个亲子音乐厂牌叫《记录优美童声》,这个厂牌源于我的同学朋友大多是音乐人,像写《你笑起来真好看》的李凯稠、《小跳蛙》的彭钧、《祖国的花朵》的张志远等等一大批,都是宠娃狂魔,业余时间都在给自己的孩子做歌。

平常我也非常关注“小草莓”音乐节,“少年红星”的歌曲我是必转的,当时还安排“土豆小乐队”上了迷笛音乐节的孩迷舞台。大公司都在布局少儿市场,我也意识到儿童亲子音乐这块有机会做起来。

前年的时候我们就做了全国第一档少儿音乐自媒体节目“土豆王国音乐现场”,像去年大火的歌曲《你笑起来真好看》也是我们公司发行和营销的,前年还找胡彦斌合作“少年牛班”,虽然没合作成却让我看到了亲子类音乐的价值,迄今《记录优美童声》也制作了近200首歌曲,我的女儿佳一佳禾也发行了几首歌,这个厂牌其实是有了她们才做的,核心并不是原创,是“记录”,用音乐记录孩子的成长。这个对于父母和孩子都特别有意义!

“少儿音乐云课堂”历时1个月,每天两位不同的明星老师,涵盖声乐,器乐,表演等艺术门类,最后我们还做了一场“听我说谢谢你”的致敬抗疫英雄的直播演唱会,请到了几乎所有顶级流量的少儿歌曲演唱者,取得了很好的反响,光明日报等国家媒体报道了这次公益课堂的直播活动,酷狗的领导也很满意。

创业14年,熬过疫情才能破局重生 | 直击疫情

期间这套演出阵容以厂牌专场的形式分别在微博、抖音、快手、优酷、全民K歌开始“云巡演”,我想等疫情结束,我们的云演出阵容就是线下巡演的阵容啊。

本来我想集齐所有的直播平台,但参与进来的厂牌陆续多了起来,特别是看了抖音做的那两天张亚东做主理人的LIVEHOUSE的演出直播,我觉得就不能再继续了,因为那个体验太好了,那才是音乐LIVE。

后面也有很多大厂在持续的做“直播”,很多大艺人的直播真的是惨不忍睹,唱片公司艺人在直播平台上真的是水土不服,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创业公司能做到这样已经够了,所以我还是很自豪的!

这两周一直在忙发行,日程表上积压了100多首应发歌曲,我预计今年会有一千多少歌的发行量。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员工辞职,有些工作我只能先顶上。

这套业务我还是比较熟练,而且这种情况下也不敢贸然招人。房东明确表示不会减租,压力山大,所以工作还是比较繁重,根本没时间喝酒。希望今年可以再制造2-3首有影响力的歌曲和一两个能登上大舞台的新人。

总的来说,疫情期间我很忙,朋友圈也很忙,每天都在转我们的新歌、晒娃。我也乐在其中,收获了很多个人的成长,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疫情对公司业务几乎没有什么影响,我们暂时没有个人经纪业务,有两场地产背景的音乐节也是只做企划和执行,没有什么投资也没有什么损失。相反主营业务今年应该会有一个很大的提升,希望能尽快回归到正常的工作生活,5月能顺利发布音乐人计划。我觉得这是个杀手级的计划,6月能拿到A轮融资。

我现在想的都是钱的事情,有了钱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也特别喜欢另一个沈总沈黎晖说的话:“我觉得资本家那一套挺科学的”。所以我今年核心的任务就是找钱,让优秀的音乐人分到钱,站着把钱挣了,然后做更多优质的内容。

创业14年,熬过疫情才能破局重生 | 直击疫情
创业14年,熬过疫情才能破局重生 | 直击疫情创业14年,熬过疫情才能破局重生 | 直击疫情
创业14年,熬过疫情才能破局重生 | 直击疫情创业14年,熬过疫情才能破局重生 | 直击疫情

直播观察 | 一季度300多场演出被迫取消,评弹团转战直播间

直播间变书场,评弹演出转战线上。

创业14年,熬过疫情才能破局重生 | 直击疫情

直击疫情 | VOX朱宁:“下半年形势严峻,愿早日回归正常”

极度依赖线下内容的Livehouse,其实很脆弱。

——有价值的音乐知识兴趣社区

媒体、报告、教育、招聘、社区

创业14年,熬过疫情才能破局重生 | 直击疫情创业14年,熬过疫情才能破局重生 | 直击疫情
创业14年,熬过疫情才能破局重生 | 直击疫情创业14年,熬过疫情才能破局重生 | 直击疫情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