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座號稱東方金字塔的王陵,謎一樣的党項族還留下了什麼

西夏王陵位於寧夏銀川市西,西傍賀蘭山,東臨銀川平原,是中國現存規模最大、地面遺址最完整的帝王陵園之一,也是現存規模最大的一處西夏文化遺址。

西夏王陵營建年代約自11世紀初至13世紀初。在中國119處國家重點風景名勝區中,西夏陵是惟一以單一的帝王陵墓構成的景區。它承接鮮卑拓跋氏從北魏平城到党項西夏的拓跋氏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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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分佈9座帝王陵墓,200餘座王侯勳戚的陪葬墓,每座帝陵都是坐北向南,呈縱長方形的獨立建築群體,構成中國陵園建築中別具一格的形式,故有東方金字塔之稱。

一座西夏王陵,其實還不能形成對一個神秘王朝的清晰輪廓,總像一個遙遠模糊的背影,站在歷史深處。

現在西夏王陵,感覺就是土墩子,賀蘭山高高聳立在土堆後面,像一道堅實的青色屏障,土堆前面是廣闊的山前平原。

創建西夏王朝的是党項人,這是一個頑強得讓人肅然起敬的民族。翻開中國少數民族的史冊,党項族這個名字只在這部浩繁的卷帙中保留了寥寥數頁。

據史學家追根溯源,党項人屬一個古老的民族——羌族的一支,曾經在距離今天的銀川千里之外的雪山之下,擁有自己水草豐美的家園,過著安穩的遊牧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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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隨著吐蕃人在他們的背後逐漸崛起,這個弱小的民族不得不開始他們道路遙迢、時間漫長的遷徙之路。這條路一直走到今天的隴東和陝北才算有了盡頭。

在建立西夏王朝之前的幾百年歷史裡,党項族始終遊離在隋朝廷和唐朝廷的政治中心之外,基本是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只做個無足輕重的附庸物。

党項族後來在西北佔據了相當廣闊的地盤,有了自己的政權、法律和軍隊,先是有了拓跋思恭這樣的党項驕子,後來又出現少年英雄李元昊,党項族孱弱的形象慢慢改變,用征戰換得的了一個外姓。

李元昊建立了西夏王朝,党項人終於有了自己的國家。

那時的北宋王朝佔據著黃河和長江兩大流域廣袤肥沃的土地,錢多糧足、兵強馬壯、人口眾多、人才濟濟,在中國人傳統的文化和政治觀念裡,自然處於正統地位。

另一個少數民族契丹人建立的遼國,一路向南擴張,已經把戰爭的前沿推進到幽燕和現在的山西一線,氣勢咄咄逼人。這也是一個驍勇善戰的民族。

比較起來,在鼎立的三足中,西夏雖然也有大片土地,但畢竟地處偏僻而且大多為荒蠻之地,國力不及前兩者強大,人馬不及前兩者眾多,在當時的政治舞臺上,西夏不是毫無爭議的主角。

党項人還是在偏遠的西北支撐了近兩百年,西夏和北宋、遼,以及後來的金,總是在重重矛盾當中糾纏不清。

在相互征伐打殺中,西夏雖沒處在下風、但逐漸力不從心和疲憊不堪。

這期間,遠在漠北的一個更為強大、聞之更使人色變的少數民族,騎著剽悍的駿馬,捲起滾滾黃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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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成吉思汗帶領的蒙古大軍。在通往中原、消滅金與南宋的道路上,西夏肯定是阻在其前的絆腳石,那麼西夏覆亡的命運也就在所難免。

在蒙古人強有力的攻勢下,西夏被迫稱臣,並常常不得不被蒙古人徵調兵馬隨徵助戰,使其捲入更為複雜更為激烈的戰爭漩渦。

這僅僅是噩夢的開始,蒙古人對西夏並未就此放過。党項人不會隨隨便便就屈服於蒙古人,他們做拼死抗爭,有時也讓蒙古人嚐到失敗的苦頭,這更燃起了成吉思汗復仇的怒火。

公元1227年,成吉思汗死後不久,西夏都城興慶被蒙古軍隊攻破,一個建立不到兩個世紀的王朝大廈轟然傾覆。

西夏王朝滅亡了,党項族的一切都了無蹤跡。

據說成吉思汗的軍隊佔領興慶後,大開殺戒,把西夏整個民族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

蒙古人的復仇行動遠沒結束,他們來到賀蘭山前那片開闊的平原上,對著已經久眠地下的西夏人祖先陵墓又挖又燒,那些敞軒高塔立刻被熊熊大火吞噬,那些石人石柱石碑在滾滾濃煙裡頹然而倒,這就是王陵現在那些殘斷的牆垣、坍圮的高臺、破損的碑座。

比之於王陵,西夏文字的遭際更令人痛惜。從李元昊讓大臣野利仁榮創制的西夏文字,曾助推西夏文化空前發展,至少在自己的國內各民族之間有了一個方便交流的母語。

但現在那些筆畫遒勁的西夏文字,已經無人能懂其意,更不能將其連綴成一部生動鮮活的西夏曆史,甚至不能連成一篇完整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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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項人後來去了哪裡,難道就真的一個都沒有留下嗎?

其實當時更多的党項人外逃他鄉,移守別處,即使少數留在賀蘭山下的,也再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世。

後代學者反覆考證党項人的離鄉之路,發現現在河南、河北、安徽、四川、甘肅、青海、西藏都有他們延續不斷的血脈在流淌不斷。

他鄉作故鄉,原來的党項人竟漸漸融合到當地民族中,鄉俗、語言、生活習慣,這些代表民族性、地域性的特徵已經差不多被融化得了無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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