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很長

餘生,很長

文 | 圖:張和平

1月23日是臘月二十九,天氣晴朗,春光明媚,儘管報道有星星點點的疫情,但一想著馬上要回家過年,心情還是十分美好的。早上七點鐘從漢口出發到黃陂單位上班。十點後,岱黃高速開始封路,隨後,川龍大道、新十線等所有往返黃陂漢口間的路也都封了。武漢封城正式開始,感覺如臨大敵一樣。

我是中午請假後從單位回到老家的,帶回一些臘貨、鮮肉、肉糕、青菜、糖果、菸酒等等,後備箱、座位上都塞得滿滿的,心想一家子6口人對付十來天應該是沒問題的。誰曾想,這一封就沒完沒了,疫情一直在發展,上班的時間一改再改,封城的時間一拖再拖。

人走不了,車動不了,加之各種負面的消息狂轟濫炸,禁足把有些人都快禁瘋了,還有跳樓尋死一死了之的慘烈視頻在網上傳播,搞得人心惶惶。尤其是那個電影製片廠叫常凱的一家五口全部死於新冠肺炎,一箇中產階層的家庭就這樣從世界上消失了,真是人間慘劇!

這場瘟疫不知擊潰了多少家庭苦心經營的所有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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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回家過年,最多呆三天,今年這一呆就這麼多天了,不知道還要困多久。

剛回來的幾天,老婆一直忙著向幾大醫院無償捐贈藥品和防護用品,聽電話裡講,大約有幾百萬的價值,心存敬佩。真正感受到“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的含義。

單位裡凡家住黃陂的,領導和骨幹們也一直沒休息,都派駐到盤龍陽光社區、美景社區、恆大社區等小區排查疫情,還有一部分被分為幾組督查各地疫情防控。生命重於泰山,疫情就是命令,防控就是責任!“衝鋒”還是“退縮”,“農業逆行者們”給出了答案。真是好樣的!黨旗所在、使命必達,他們逆流而上!這種舍小家顧大家的精神深深地感動著我。

有的作家宅在家,開始寫宅家疫情日記,那些客觀的充滿正能量的文字也感染著我,給人以力量。比如方方,比如魏雲橋,比如朱世坤,比如廣和,比如翟錦,比如彭麗麗,比如許麗芳,比如龔建成,比如李玉潔等等等等。讀了他們的日記或散文,如沐春風,那些樸實無華的文字就像我的朋友,令人十分親切而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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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這些平凡中的點點滴滴潤物細無聲,感動了我,觸及了我的靈魂,促使我也拿起筆,以詩抗疫。我以《七律·村民防控》《致敬農業好男兒》《七律·再戰盤龍——獻給農業可愛的女戰士》等60餘首詩詞,表達了我的聲援和敬意。

詩詞先後在中共中央機關報《光明網》、野草詩社、湖北詩詞、湖北省中華詩詞協會、櫻花詩社、黃鶴詩苑等微刊上發表。其中“百詩千人向英雄致敬”在全國十餘家都市頭條轉載,閱讀量達15萬人之多。還有一首自由詩《童話一樣的女孩》,朋友準備譜成曲,作為歌詞傳唱,也算是聊表我的赤子之心吧。

隨著封城時間的推移,我帶回的那些吃的東西消耗得差不多了,疫情也越來越嚴峻,令人糾心。這個時候,感覺母親並沒有一絲恐慌,總是悄無聲息地提著竹籃到南頭地裡,然後帶回一大堆紅的綠的蔬菜,都是春天的色彩,煞是好看!

望著那些大蒜、白菜、紅白蘿蔔,突然覺得八十歲的母親真的很了不起,防患於未然的憂患意識比我們強!母親說,平時灣下人總是說,你一個人種那些菜做麼事,吃得完嗎?母親總是笑著回答,閒時備著急時用。母親是個文盲,但我感覺母親的心比我們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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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作家擺渡說的話:人在豐年,自然春風得意,瀟灑愜意,但瀟灑愜意之餘,也必須考慮“荒年”的活法,給自己留一點後路。

母親就是這樣,通過自己的雙手,勤勞付出,默默無聞,不急不躁,不求回報,以她特有的方式生存著,並且愛著這個世界。

老婆說,肉沒得吃,吃蔬菜也挺好,突然改吃素也是一種挑戰。挑戰可以改變我們很多慣性。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老婆就陪著母親隔三差五地去菜地採摘新鮮蔬菜,或田間地頭挖一些地菜回,變著法子弄些花樣吃,比如油炸紅薯圈,大蒜根炸雞頭,地菜素餃等等,吃的都是舌尖上的鄉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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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完這些“鄉愁”後,就幫著村裡的志願者,背上噴霧器,對著路和每個角落進行消毒。老婆是學醫的,大家紛紛向她問些醫學上的常識,她耐心地向村民普及防疫方面的醫學知識,村民聽完老婆的宣傳後,就覺得這個“新冠肺炎”也沒那麼可怕,科學是可以用來壯膽的。

越是這個時候,越要調整心態,降低期望值,如此便可坦然面對命運給予自己的苦澀,感覺這就是人生的必修課,修煉好了,就不覺得那麼愁了。

羅曼·羅蘭說,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那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後,依然熱愛生活。

餘生很長,你的精彩,往往就在下一公里。

餘生,很長

作者張和平

關於作者 張和平,男,本科,高級畜牧師,黨員。就職於武漢市黃陂區農委。湖北中華詩詞學會會員,木蘭文化研究會會員。散文《護士頌》獲《長江日報》有獎徵文三等獎;散文《回到西灣那條河邊》收錄於有獎徵文《武漢印象2016》。詩歌《忠誠》《題木蘭川地毯育秧》《惜春》三首獲2018年第五屆中外詩歌散文邀請賽二等獎;出版有個人詩集《微信詩·時光錄》(長江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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