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牌”、愛馬仕、香奈兒……你還在出國買奢侈品麼?
殊不知在廣東城中村裡生產出來的假冒偽劣產品,留洋到迪拜。
搖身一變成了櫃檯打折促銷“正品”。
200多平方米的屋內堆滿貨物,窗戶關得嚴嚴實實,屋內氣味刺鼻。
十幾名小工熟練地裁剪、縫製、壓花、塗膠、貼標、包裝。
在廣東的一個城中村,大量生產出來的假冒奢侈品服裝箱包。
被運往阿聯酋迪拜,價格翻了數十倍。
2019年5月,上海市公安機關根據舉報。
研判發現一個製售假冒品牌服裝箱包犯罪團伙。
涉案侵權商品全部運往境,且團伙主犯有多名外籍人員。
還在境外不同國家發展分銷商,境外分銷商最多時超過200餘名,輻射中東地區。
製售假冒奢侈品的行為屢打不絕,除了高額利潤的驅動。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境外假冒奢侈品需求量遠大於境內。
該跨境造假團伙在中國境內的一個代理人林某華。
負責接收境外發過來的訂單,聯繫中國境內人員。
生產他們指定的假冒奢侈品箱包。
在被捕獲後林某華說:
“在國外,很多人愛買假包,他們是心甘情願去買假包。”
一個成本兩三百元的假冒LV包能賣到幾千到幾萬元。
越貴的包利潤越高,以愛馬仕為例,利潤起碼會對半。
真的限量版愛馬仕要幾十萬,幾十倍甚至幾百倍的利潤。
讓這些製假團伙都覺得不可思議。
此外,假冒奢侈品屢打不絕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犯罪團伙境內外勾結。
境內生產、境外銷售,在生產、運輸、銷售各個環節上越來越隱蔽。
經中阿聯合偵查發現,這些外籍人員在迪拜招攬分銷商獲取訂單。
通過在廣東廣州設立貿易公司為掩護,以“虛假報關”“真假混裝”等方式。
通過空運、海運渠道運送至迪拜。
身處阿聯酋的幕後老闆在接貨後組織分銷商,以正品促銷等名義在迪拜當地或通過網絡進行銷售。
截至目前,我國境內抓獲37名犯罪嫌疑人,查扣各類國際知名品牌服裝箱包7千餘件。
阿聯酋迪拜警方在其境內打掉售假窩點
10處,拘捕犯罪嫌疑人20名。查獲侵權商品2.1餘萬件,涉案金額約17.89億元人民幣。
境外查獲的部分侵權商品源自國內的製假窩點。
這家作坊雖小,工人也只有十幾個人,分工明確。
當工廠負責人將真包買回來後。
他們就會將真包分解開、打樣、用紙做版型、去市場採購皮料。
隨後,工人分別負責皮料的開料、皮料的粘合成型、皮料的美化油邊、皮料的車縫。
通過這種流水化作業,生產出一個個外形高度相似的假冒品牌箱包。
為了達到奢侈品“限量”的特點,這個小作坊生產的假冒商品,每一種只有十幾樣。
當這些高仿的箱包生產完成後,就會配上偽造的“原廠正貨”
證書以及“海關進口貨物報關單”“海關進口增值稅專用繳款書”。
一起打包裝進集裝箱。
隨後,它們就通過海運或者航運,被運往阿聯酋的迪拜。
以幾千元到幾萬元不等的價格銷往多個國家。
而生產一個高仿包,人工費用加上皮料等所有成本,全部算下來就小几百元。
商品的生產和供貨地在境內。
通過在境內設立合法公司對外經營,不接“生客”業務。
路易威登大中華區知識產權刑事保護執行總監譚女士介紹。
目前,假冒奢侈品依然有很大市場,有關該品牌跨國製售假貨需求端主要來自境外,“隨著仿製工藝的進步。
A貨(高仿品)能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越來越難分辨。
有些假冒商品連業內行家一下都難看出來。”
譚女士認為,要治理這類問題各方不能單打獨鬥。
“從終端而言,建議消費者通過品牌正規渠道購買。當前製假售假呈現跨國的趨勢,需要各國家加強協作。
最後想說的一點是,有人質疑:
買奢侈品就是買“牌子錢”嗎,何必虛榮心發作買大牌?
要知道,打造一個上百年曆史的品牌非常不易。
如今的知名品牌裡都承載了很多東西,是歷史也是故事。
而且具有強大的影響力,是不能單單用質量、性價比去衡量的。
仿品仿得再真也是假的,沒有打造出中國自己的品牌就不是真正的強大。
想要追趕上國外優秀大牌靠的不是複製,而是把中國的原創扔到他們面前。
希望在將來,中國也能出現更多“就賣個牌子錢”的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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