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穀場上趣事多

時光荏苒,過去的往事讓人記憶猶新,總是使人長夜難眠。

打穀場,我們豫南一帶稱之為稻場。因為那時候沒有脫粒機,也沒有收割機,更沒什麼聯合收割機。水稻收割後的脫粒問題,只能將水稻全株捆後擔到稻場,然後再均勻地攤在稻場:上,套上兩至三頭牛,拉著大石滾,需要五六個小時的碾壓,才能脫盡。

上世紀七十年代中期,我還在上中學的時,署假期間我也參加生產隊裡得我所力所能及的活。

當時的打穀場,相當一於現在的大曬場。那時候沒有柏油馬路,更沒有混凝土澆築的廣場。在農村除了黃土還是黃土。而農民的聰明智慧,能將黃土地經過細緻處理,幾經碾壓,趕上了火侯,其結果不亞於現在的水泥曬場。

在那個年代,大多數家庭糧食都不充足,家裡的存糧大都難以接上當年的新糧。家家戶戶都眼巴巴的盼著稻黃,所以,當時也就有了"青黃不接"地說法。

那時候,沒有雜交水稻,一個品種能種幾年甚至十幾年,每個生產隊也就是三幾個品種,分早中晚熟。普遍地早熟水稻是南京一號,中熟是珍珠矮,晚稻是啥桂花黃或者是溫度西。晚稻米好吃,但都不愛種,因為它生長週期太長,往往要到立冬過後才黃,而且稻很難脫粒,一場稻要翻上幾次杈(翻杈,就是稻草碾實了,用揚杈抖一抖再碾),碾壓十幾小時,稻還脫不盡。

每年的暑假末,都能趕上打兩三次場稻。

打場,是體現當時一個生產隊人際關係最好場所。

下午出工時隊長就通知說,下午捆的稻把子(稻捆子),不用上垛了,直接卸放稻場上,夜裡打。隊長接著又說,你們捆稻的放麻力些(快點),擔把子的跑快些,看看燒晚飯時能把稻抖上不(攤在稻場上),吃晚飯前把杈翻了(抖稻是老頭婦女和小孩,打場都是男人們的事)……。

果然不負隊長所望,按現在的說法,不到下午四點,捆稻的一班子人就上稻場來抖稻了。

小孩解要子(稻草寧得捆稻或草用的),婦女們抖,老頭們牽牛飲水,準備套牛拉石磙。

一上場,那就像喜鵲打破了蛋,麻雀進了林:大姐二妹的喊叫聲,戲說打鬧聲,此起彼伏,鬧轟轟一遍;使人眼花繚亂,耳朵發麻,不一會兒,就恢復了平靜。年齡稍大的三三兩兩在一順,說著應著,各自都滿面春風;剛結婚不久的小媳婦們,在一起說說笑笑,臉帶桃花;而大姑娘們說話倒是顯得很認真,有時還很驚訝;小孩們更是瘋、鬧、玩耍不亦樂乎。整個稻場雖就只有一個生產隊的女人和小孩,可就比現在的廣場舞熱鬧百倍。

說說笑笑一場稻,不大一會兒功夫就抖滿了,他們這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稻場。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男人們放下尖擔(尖擔——擔稻把子和草類植物專用),拿起揚杈來翻場。在翻杈期間男人們很少有人說話,可能是因為一下午的勞動體力消耗大,一心想把眼前的活幹完好回去吃飯吧。

吃過晚飯後,男人們不用隊長再喊,先後來到稻場,準備除草了(就是將稻碾掉後的草,抖抖捲成捆後捆起來)。

由於磙還沒轉過來,先來的小夥子們,坐在稻場邊開始了津津樂道的談天說地。

不大一會兒,牛拉著石磙轉了過去,這時人們也都來齊了,十幾人,順著風向一字排開,開始除草了。

男人們的世界與女人不同,在一起大多都是侃大山,談古論今,或者是相互鬥樂。年齡稍大一些的,談著今年的各種莊稼長勢,與往年相比什麼增產或減產之類。中年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述著說大鼓書藝人,在各個村子座場說書的內容。而青年小夥子們卻是另一番天地:先是未婚小夥子拿己婚的取樂,問,你們幾個剛結婚的,每夜能上幾次班?還沒等他話音落,其中一個己婚小夥子帶著挑逗的

打穀場上趣事多


打穀場上趣事多


打穀場上趣事多

話說,哈哈,說出來讓你們難受,我們上床就下田,先快馬加鞭地犁上一陣,稍微休息一會兒,再大幹一場,天亮了再轉大圈……吹牛吧你。不信吧你,剛結婚那幾天,俺媳婦去她孃家住六天(新媳婦婚後第一次回孃家),我硬是在床上睡了三天,都無力動彈……看看你的色像……一句話逗的大夥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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