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佈盜洞的陝西榆林城走馬樑漢墓群竟是龜茲人的墓地

早在戰國時期,秦昭襄王長城就從走馬梁東側的邊牆村過境;漢武帝建元六年,西漢政府在榆林城北長城下的古城灘修建城池這就使得走馬梁附近地區遍地古墓。那這片墓地和遠在西域的龜茲人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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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馬梁漢墓所在的榆陽區牛家梁鎮,地處毛烏素沙漠與陝北黃土高原北緣的交界地帶。沙丘、草灘等交錯分佈,形成風沙草灘地貌。漢墓群所在地區為黃土髙原丘陵溝壑區,梁峁起伏,溝壑縱橫,水土流失嚴重,形成支離破碎地貌。漢墓群位於梁峁起伏的走馬樑上,墓群處風沙草灘區,境內有黃沙覆蓋,生長有沙柳、雜草、檸條、小灌木叢等旱地植被,沿鄉村生產路有人工種植的毛頭柳、楊樹等,榆商高速南北向穿墓群東部內而過。

明長城走馬梁長城I段穿墓群北部而過,整體呈東北一西南走向。牆體呈低矮的土梁狀,損壞嚴重,部分被流沙覆蓋,當地居民在牆體上修築有磚窯、墳墓,頂部還有挖掘機取土時形成的溝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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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群東北約1公里處是古城灘城址所在。城址保存情況差,城內地勢平坦,地表牆體已基本不存,走馬梁漢墓南部約5公里處是塌崖畔墓群(三普資料中稱為小塌崖畔梁墓群),塌崖畔墓為一漢代墓群,整體分佈範圍為長條狀,南北約600米,東西約1200米。發現大量盜洞,根據附近散落的陶片等判斷,塌崖畔為一漢代墓群。

早在1998年,就有當地群眾舉報有人在走馬梁一帶盜掘古墓。針對當時盜墓活動猖獗的現象,當時榆林市曾組織近30人在漢墓群晝夜蹲守。在向盜洞中鳴槍警示後,抓獲了9 名盜墓分子。榆陽區文管辦也成立了專門的管理機構,但7平方公里的範圍,監管起來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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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遭受盜掘及阻止流沙掩蓋,榆林市文物保護研究所及陝西省考古研究院於1999年至2010年在此地進行了多次考古發掘。其中2009年7月至2010年4月間陝西省考古研究院為配合榆綏高速的建設,對其進行了搶救性發掘,發掘區域在1999年至2000年發掘區域的西北方,共發掘戰國晚期至東漢的墓葬70餘座,以洞室墓為主,墓道多為豎穴墓道,部分為斜坡墓道。

走馬梁漢墓均為中小型墓葬,但是葬具、隨葬品等級規格仍有一定差異體現。等級較高的墓葬出土鎏金車馬器,玉劍飾等。從出土器物來看,魚首皮囊壺、博山爐上尖帽胡人狩獵造型、骨筒上線刻動物追逐捕食圖案等,具有一定的草原民族特色。此處應為一處具有草原民族特色的漢墓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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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離走馬梁墓群2公里處的牛家梁鄉古城灘缸房村南側,有一處規模較大漢代遺址——古城灘城址。符合秦漢時期城址與墓葬區的對應關係,根據現有的考古發現推測,走馬梁漢墓群應該是古城灘漢代城址的墓葬區。

主流的觀點認為:古城灘是上郡龜茲屬國所在地。關於龜茲屬國的設立,《漢書地理志》載“龜茲,屬國都尉治,有鹽官。應勁曰:音丘慈。師古曰:龜茲國人來降附者,處之於此,故以名雲。”

龜茲原本是秦漢時期西域的一個小國。《史記匈奴列傳》漢文帝六年單于與文帝書信所言:“定樓蘭、烏孫、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國,皆以為匈奴。諸引弓之民,併為一家。”但在前176年,匈奴統治西域二十六國。在張驀通西域後,西域諸國多為脫離匈奴控制而向漢稱臣,也有部分小國集體內遷,以安置內遷歸附的移民。上郡秦置十城,戶五千一百六十九,口二萬八千五百九十九。膚施、白土、漆垣、奢延、雕陰、禎林、定陽、高奴、龜茲屬國、候官”東漢末年,匈奴南下攻漢,上郡龜茲屬國為其所佔據,東漢建安二十二年夕,曹操下令撤廢龜茲屬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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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馬梁漢墓應是古城灘城址即龜茲屬國居民的墓葬區所在。發掘區域內的墓主人身份應當是漢王朝駐守北部邊疆,從事管理戍邊、移民等事務的官員。

而這裡也是胡漢的混血的前線,陳寅恪先生所言:"取塞外野蠻精悍之血,注入中原文化頹廢之軀,舊染既除,新機重啟,擴大恢張,遂能別創空前之世局。〃這句話很準確的說出了在農牧文明的交互 嗎 過程中,漢文化吸收其他文化而壯大自己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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