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史另一面:鬧上政治局會議的“三角戀”

黨員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引發戀愛糾紛的也不在少數。可鬧上政治局的就不多見了。來看彭述之、蔡和森、向警予三人的戀愛風波。

“向蔡同盟”遭遇危機

張國燾在《我的回憶》中有這樣一段文字:向警予與蔡和森的結合曾被稱作“向蔡同盟”,然而,數年之後,這樁看似牢不可破的婚姻,卻由於另一個男人的出現,觸礁傾覆。這個人,在中共黨史上也是赫赫有名,他就是彭述之,時任中央宣傳部部長。

兩人的戀情發生在向蔡婚後的第六年,亦即1925年。當時彭述之以中共四大中央委員的身份接替多病的蔡和森擔任中央宣傳部部長,蔡和森則專職主編《嚮導》週報。為方便工作,中央決定蔡和森夫婦、彭述之和秘書鄭超麟一起住在宣傳部的寓所。

彭述之是一個風流才子式的革命者,他處理工作和日常生活都顯得輕鬆而有節奏。他瀟灑的舉止,幽默的談吐,深深地吸引了向警予,給她帶來了許多樂趣。而這些正是蔡和森不注意或者本身缺乏的。

無庸置疑,蔡和森也曾是一位風流才子,但是,一方面,蔡和森的性格和工作作風與彭述之截然不同。他是那種把生命完全奉獻給革命事業的忠誠的革命家,工作廢寢忘食,生活不拘小節,甚至不講衛生,加之自幼患有哮喘病等,嚴重地影響了他的工作和生活。與蔡和森一起工作好幾年的張國燾就曾說過“和他一起生活是一件苦事”。同志之間尚有此種不愉快,更何況夫妻間朝夕相處。

另一方面,蔡和森忽略了自己的角色轉換和角色分工。婚前的“向蔡同盟”就感情方面而言,理想浪漫的成分居多,但婚後則是實實在在的過日子。作為職業革命家的蔡和森,他當之無愧。但作為人父人夫的蔡和森,則並未完全盡到責任。他們的孩子蔡妮、蔡博出生後不久就被送回老家,由祖母撫養。這樣,蔡向間就缺乏通過孩子而帶來的交流和歡樂。還有,他們夫婦都忘我地工作,誰都不願意為家庭多做出點犧牲。向警予不善理家務,蔡和森無固定收入,以至於家庭有時候發生斷炊之事。所以,蔡向兩人的婚姻雖然是崇高的,但總讓人感到缺少點什麼。

黨史另一面:鬧上政治局會議的“三角戀”

向警予和蔡和森的合照

“三角戀”驚動中央

1925年6月,蔡和森因為領導上海五卅運動等工作,過度勞累,哮喘病和胃病復發,不得不離滬到北京療養。彭述之除了擔任中央宣傳部部長之外,還自告奮勇地兼管中央婦女委員會的工作,而負責婦委工作的正好是向警予。這樣,兩人接觸的機會便更多了。

特別是蔡和森離開上海後,彭述之在生活上對向警予更是關照有加。這使向警予十分感動。對她而言,彭的出現彷彿打開了她另一扇情感的窗口,令其耳目一新。兩人很快墜入情網。

三個月後,病情緩解的蔡和森與陳獨秀一道返回上海。令他驚異的是,儘管早將行程通知了愛妻,但向警予卻躲到樓上,沒有出來接他。 鄭超麟在回憶錄中談及這段公案時,透露說向警予原想瞞住蔡和森。鄭超麟曾問彭述之:“你們的事情要不要告訴和森?”彭述之回答:“警予同志以為不必告訴他。”但蔡和森很快發現妻子有些不對。再三追問之下,向警予終於坦白了一切。至於向警予的坦白,到底是因為內疚,或者乾脆就是為了攤牌,後人已無從得知。

很快,向警予與彭述之的事情鬧到了中共中央。是誰先將此事端到中央政治局會議上的,說法不一。張國燾在《我的回憶》中是這樣說的:“在會議上,蔡和森的太太向警予首先報告在其丈夫蔡和森離滬期間,她與彭述之發生了戀愛,其經過情形已在和森返滬的當天,就向他坦率說明了。她表明她陷於痛苦的境地,因為她與和森共患難多年,彼此互相敬愛,現在仍然愛他,不願使和森受到創傷;但同時對彭述之也發生了不能抑制的感情,因為他的風趣確是動人的。她要求中央準她離滬,派她到莫斯科去進修。”

但鄭超麟的說法與此不同。在鄭的記憶裡,是蔡和森把這件事情提交給黨的政治局會議,其動機是想請黨阻止向、彭之間的戀愛,以此來挽救自己的婚姻。

鄭超麟在回憶錄中說:“獨秀剛宣佈散會時,和森忽然站起來,說他還有一個問題請大家討論。他說:‘警予同志和述之同志發生了戀愛……’”會議之後,向警予斥責蔡和森自私自利:“分明曉得中央會站在你方面,你才提出問題來討論。”受到指責的蔡其時一言未發。

無論真相如何,向蔡之間的裂痕公開卻是肯定了的。中共對彭述之的行為進行了批評。為了挽救“向蔡同盟”,中央決定讓向蔡兩人同赴莫斯科。向警予進入中山大學學習,蔡和森參加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第六次擴大會議。但是,破鏡難圓,覆水難收。向、蔡在莫斯科十分理智而平靜地分手了。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