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小學就快畢業了,晚上吃飯時聊起畢業晚會的事。
老師安排他和班上另外一個女生主持,這個女生和他關係很好,平時經常被同學說這個女生喜歡他,他也說過喜歡這個女生。
他抱怨說:
“她又不寫主持稿,全讓我寫,讓我寫好後交給她,沒問題就用我寫的。”
“你們不商量一下稿子的主題?”
“我說用未來,她說用感恩。”
“這個兩個挺好,有沒有懷念?”
“懷念什麼?”
“六年的同學啊,這一分開,說不定有的同學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哎,爸,你老啦。”
我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意識到不對,趕快轉移話題。
“對了,她上哪個中學確定了沒有?”
“不知道,沒問。”
我有點奇怪,接著問他。
“為什麼不問?”
“為什麼要問?”
“你平是不是喜歡她嗎,那她去哪裡上中學你都不關心一下?”
他用看智障一樣眼光掃了我一眼。
“她去哪裡上學是她和她爸媽在決定,她想告訴我自然會跟我說。”
我不死心。
“那她有沒有問你?“
“沒有,這是我的事,她為什麼要問。”
“你們關係不是挺好嗎,咋都不問?”
“這個問題我很難跟你解釋。”
“......”
老婆在旁邊聽著笑得不行,打圓場叫他快吃飯。
晚上臨睡前,他把寫完的稿子打出來讓我看。
我找不到有什麼可以幫他改改,秀一下存在感和權威的地方。
在這個知識、信息極大豐富、便捷的時代,做一個零零後的父母,壓力好大。
當我覺得他還是孩子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在用他的獨立意識和自主能力真實地詮釋自己。
而我思維裡很多已經下意識的固化觀念,需要重新進行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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