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陶醉而喜爱地看着你,
直到你消失在远方,
如果你的声音处处令我
心儿快乐,这与你何干?
直到你灿烂的星光照耀着
我阴沉的生活道路,
你是我光辉的太阳,
我喜欢你,这与你何干?
你是我内心崇拜的神祉,
我对你无比信赖
在我心中筑起祭坛
如果我爱你,这与你何干?
如果我别无所求,你得忍耐,
我只是在牺牲的氤氲里想象;
如果我痛苦也并非你之过,
如果我因此死去,也与你无关。
“虎狼在外,不敢不殚精竭虑;山河未定,也不敢轻贱其身。”
《杀破狼》将长庚和顾昀的情感放到了家国之中,又将家国置于个人情感之上,无数次分分合合,无数次置之死地而后生,终于在政权与军权中找到了平衡,也终于让“家”与“国”变得和谐,从此,四镜安定,光风霁月,温一壶酒,在“龃龉抱怨”中轻嗅酒香,在生活的细细碎碎中“勾心斗角”。
“真真实实的人还在活蹦乱跳地和他斗心眼,做什么非要知道那伤心话呢?”,一语结尾,简单的让人瞠目,直白的让人结舌,却诉说着结尾之后的长久故事......
看完话家常般的结尾,却忽然想不起是如何开始的了!
故事从何而起呢?
长庚。
我喜欢你,这与你何干
最初,是顾侯爷找上长庚的,后来,是小长庚找上顾子熹的。
有些人,有些事,说不上,分不清,经不起回忆,却满满的,都是回忆。
在那个乡下的低小茅檐,长庚看着灯影下的大半张脸,披头散发掩不住眉角耳下的朱砂痣,恭敬的奉一碗熬好的药汤,却不愿恭敬的叫一声“义父”,辈分,是一道鸿沟,横跨在心间。
这个少年,深夜情动,从此,我喜欢你,这与你何干?
读完书后,很久,笔者曾想,如果子熹不是后来的顾侯爷,如果长庚不是后来的雁北王,如果他们就是乡下一个普通的沈十六和一个普通少年郎,是不是,可以少一些磨难?
那就没有故事了。
信不信在你,度不度在我
京都,雁北王迷迷糊糊的进了侯府。
有时候,少年人从“自以为长大成/人”,到真的长大成/人之间,大概只有一宿的时间。
在噩梦后收到顾昀留下肩甲的那一晚,长庚一夜长大。
于是,称谓,从肆无忌惮的“十六”,改回了恭恭敬敬的“义父”,心太近了,只能让面子远点 。
但是,每日都起五更爬半夜,就为了和“义父”一起练一趟剑,吃一顿饭,如能日日,此生何怨。
却从未想过,此等清闲,怎会一直属于“战神”一样的顾侯爷,终有一日,小义父会与他相隔大半个中原河山,只是自己,一直沉浸在地久天长的梦里,辗转留恋。
直到,亲手折下的新梅无处插放,才知道,自己终究被“抛弃”了。任凭乌尔骨发作,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却没有哭。
信不信在你,度不度在我。长相厮守,本就是自欺欺人而已。
一别经年,已不再少年
江南,一别经年。
再相见时,一句“义父,我很想你”,称呼仍旧疏远,身体却不受心的控制,手早已落在了肩。
是自己想要的太多?还是,卑微的心,不敢太贪。
有那么一瞬间,小长庚真想吐露心扉,可是,用情过深的人,谁能承受哪怕一点点不如意回言?既然如此,不如索性离远点,省得将来难堪。
于是,“我不想去西域了”,就又是一别经年,长庚已不再少年。
近乡情更怯
蜀中,古道。
一天天遛马守望,一次次食言而肥,终在残阳烈烈如血时,在惊鸿一瞥间,时光缩地成寸,纵然可以舌灿生花,此时也只能说出一句“出来遛遛马也能接到你”,哈哈,“遛马也要沐浴更衣、定时定点吗”,只是金乡情更怯,罢了。
多年的苦练,就为了,终有一日,能与你并肩,荡平匪寇,只为你,凝眉一展。
终是醉酒惹了祸
京都,侯府!
耽美的剧情里,似乎都离不开醉酒,小长庚和顾子熹也终是落了进来。
“顺其自然”的长庚,忍了,万籁俱寂里死死地咬住牙关,仓促的落荒而逃,却终究逃不掉了。
覆雪的肩头,轻落的薄毯,举手投足间,细枝末节,都触动了顾侯爷的敏感,藏是藏不住了,终于在“龙颜大怒”时,炸翻了天。
关心则乱,任凭清心诀再怎么神效,雁王殿下真的见到了狼狈的顾子熹时,却再也没办法控制住情感,心疼到泪水泛泛,在乌尔骨的尽头,唇瓣落在了子熹的手间。“经年痴心妄想,一时走火入魔。”
本以为是真气一时走岔,谁知道居然是陈年痼疾!长庚却语气淡淡,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权当没这事就好,若觉得不行,我就搬出侯府,不会在你面前碍眼,以后也绝不再逾矩,再不行,就把我发配到天涯海角,我也甘之如饴。
呵呵。
天潢贵胄也好,金枝玉叶也好,贵不可言也好,如珠似玉也好,却甘愿,自此妄自菲薄,自轻自贱,但这,与你无关!
倾城之下,绝不独活
京都,城下!
生死离别间,双双干裂的唇,像是要自燃,终是太烫了!
“倘若死于城墙上,这一生中最后一个与他唇齿相依的人,能让他在黄泉路前感觉自己身后并非空茫一片”,挺好!
不能并肩作战,甚至不能道一声珍重,一吻之下,想着的,是永别,却无凄惨!
若你今日有任何闪失,我绝不独活,留在心里,却并非虚言。
“援军到了”,期盼已久的好消息,却成了无法言喻的恐惧,“计划好的黄泉路突然横生枝节,眼看硬是要将他阻在这一边”,踉踉跄跄间,心念自脚底升到头顶,眼睛红到滴出了血,“绝不独活”!
忽然想到张爱玲先生的《倾城之恋》,白流苏和范柳原两位情场高手,虚情假意,逢场作戏,却在浅水湾倾城之际,生死交关,成了一生的牵绊,流苏欣喜中不无悲哀,够了,如此患难,足以!
子熹与长庚,何尝不是一段,倾城之恋!
“倘若天下安乐,我等愿渔樵耕读,江湖浪迹。 倘若盛世将倾,深渊在侧,我辈当万死以赴。”
必须承认《杀破狼》的大格局,缠缠绵绵的情节唠叨完,还是用这句波澜壮阔的“名台词”结尾。
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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