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永浩式的英雄主義

羅永浩賣貨,這不是一個商業現象,而是一次從來沒有過的文化商業擂臺賽。所持觀點倒戈者無非是以老羅為偶像,而難以放下包袱,道一句:老羅,我喜歡偶像時期的你,你怎麼能變成這樣?支持者說,我一路相隨,無論你是初代網紅,還是牛博人亦或是英語老師,錘子CEO,無所謂,我喜歡你,就這麼純粹!

難道在聚光燈下渲染氛圍的直播間賣貨,真的就是丟掉了所謂理想主義式的情懷?或者說,既然大家都是生意人,為生活而美好生活而就如此的不堪或是不體面?對於一個人而言,這真不是一個問題,對於老羅自己而言,這都談不上是困惑。

羅永浩從來都做自己, 你難道不是因為這而喜歡他?老羅說過:理想主義和靠自己的雙手努力而賺錢,這本來就不是一個不可調和的矛盾。連孟德斯鳩都說過,有商業的地方就有美德。對於老羅,很多人站在了商業市場邏輯的美德一面,何嘗不可?


羅永浩式的英雄主義

短短三小時的在線直播,就讓老羅這場聲勢浩大的直播刷屏。無論是在線群體人數,亦或是數字價值分析都可以載入史冊,羅永浩個人自帶的超級商業屬性,已經在疫情之下互聯網+的時代表現的淋漓盡致,畢竟他曾經用一句“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我們的接受視野,影響著很多人的價值判斷。可以這樣說,老羅用商業化的敘事思維,讓理想主義和情懷再次成為座上客,是販賣理想還是真正擔當,大多數的價值評判都很難觸及到問題的本質,因為這對於羅永浩這樣一位48歲的中年男人而言,故事的劇本開始就沒寫好,想玩,隨時奉陪,想任性,我還是我。

毋庸置疑的是,很多人的辛酸是用996譜寫而成的,所以擁抱理想主義的年輕人,很多都在社會化結構分工如此清晰的定位之中,成為了討生活的真實。放下睥睨四野的姿態,重新用頭腦讓自己過得更好,你與自我價值的實現之間或許還差了很多個羅永浩。但是慶幸的是老羅早就認清了生活的真相,並且依舊體面的熱愛生活。

進一步來看,“體面”這個字眼,帶有了很濃厚的中國哲學思考,不僅僅是因為像王家衛在電影中寫道的臺詞一樣:有些人活成了裡子,有些人活成了面子。大多數人其實不是活成裡子和麵子的問題,而是在生活的美麗與哀愁之下發問,我哪裡有時間區分和關心“面子”和“裡子”。所以老羅直播間賣貨之下有一種隱秘的價值判斷:居廟堂之高的宏圖偉略才是主流正統,處江湖草野的主播帶貨,顯然是不那麼體面的,並且很多人覺得有傷個人風度。


羅永浩式的英雄主義

在主流審美的文化審視之下,直播間的空間表達是具有敘事張力的,無論是當年浙江義烏工商學院的淘寶賣貨專業,亦或是現在的各大網紅連同縣長、市長和老羅。每個人可以盡情的用自己的話語敘事來建構自己的直播江湖,甚至是一個團隊的命運直接維繫於主播周圍,只要在法律規則既定的約束之下,主播可以表達任何自己的理解。正因為這樣的一種環境,才使得直播間是知識化內容祛除的一個標配,所以也難以在認知上納入主流文化的視線之中。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直播是商業市場邏輯的標配,在當下能否得到文化認同實則已經無關重要,於當下合市場時宜,於往後,多關心直播對於直播者的個人成長、契約精神、人格表現是否有所改觀或塑造豈不是更好,倘若網紅是人設,努力維護當然是必備功課。


羅永浩式的英雄主義


顯然在直播盛行的文化景觀之下,再去探討是否可以做,已經不合時宜,重要與否與前後順序的選擇往往因人而異,但是知識化直播的序列呈現也是必然的,許知遠、高曉松都已經給我上了生動的一課。網紅在實現商業價值變現的同時,也需要文化視野的認同,這當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然而以上的語言,對於羅永浩而言,其實都不重要,因為他說,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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