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智軼事(十五)

一一當農民社員真不容易

1964年5月4日回棄學農村,立志當位新型農民了,過來了才知道,當農民並不簡單:當不好受累受苦還受氣。

那時,農村體制三級所有,隊為基礎,人民公社,生產大隊,生產隊。生產隊設有隊長,副隊長,會計,保管和記工員。我被隊長看中當了幾天記工員,因記工得罪了隊長,記工員成了我妻子,我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社員。

生產隊長權力很大。決策地怎麼種,,每個社員每天干什麼活,社員請假,誤工曠工罰分等等。我得罪了隊長,自然會穿小鞋的。當記工員可以不固定幹活,拿著記工本或總賬到各工點察看,當然便不用幹活了。

我第一天參加農業勞動是撓棉花壠。那時隊裡的主要經濟收入是棉花。六四年春天,棉花播種後,還未出苗,,下了一場大雨,土地板結,農民叫做`拍'了。為助出苗,需要用小三齒順壠劃開板結層,名之曰撓棉花。

我借了一把小三齒,帶著新奇興奮忐忑不安,參加第一天的勞動。按正常撓應該是小三齒重複劃開地面,但為了快,社員都是近地頭處重複撓,到地當中時便拉著小三齒直接往前走。我看大夥那樣,我也那樣。可是,他們那樣可以,我那樣不行!

半下午時,隊長副隊長會計來驗工了。晚上開社員會,別人的都不說不行,就說我撓的不行,只三道溝。我當然爭辯,別人怎麼撓我就怎麼撓的,都一樣,要三道溝都三道溝,他們拿的也是三齒,不是四齒五齒。隊長說:就你撓的不行,其餘人都行。你說誰和你一樣撓的,說出名字來。我剛想說,保管的兒子隨振╳搗了我一下:千萬別說!會把大夥全得罪了的。結果,罰我一百分。後來,我才知道會計也對我有成見,因為大隊支部書記曾對隊長說叫我當小隊會計。他認為我拱他的位,其實,我根本不知道這事。這個根由持續了幾十年,兩家關係一直不好,打過多次架。我兒子當了小組長,我退休後我才把這家人感化了。這是後話。

生活中沒有公平,不可以講理!是我當社員的第一次體會。得罪了隊長你會淨幹又髒又累工分又少的活。得罪了保管,你會分到又孬又不夠稱的瓜菜糧食,得罪了會計,你會漏算好多工分。

在農村,隨振x是我的老師,我的恩人。別看他比我小兩歲,沒有他的教導,我吃的虧更大!幸好他健在,住所距我不.到百米,去年我還給了他一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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