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公鼎銘文析義試探
是志成
1） 臺北故宮博物院網站：文存周金、金文逍遙遊、冊命篇、毛公鼎；以下簡稱“故”。（本文語錄幾乎完全由此抄錄）
2） 於省吾：雙劍誃吉金文選；以下簡稱“於”。
3） 吳大澂：毛公鼎釋文；以下簡稱“吳”。
4） 王曉宣：毛公鼎銘文釋文校正。（原載於中華書局季刊第18、19期。）；以下簡稱“王”。
*** 我個人（指筆者）的意見，前方加註“按”字。
【第一段】
王若曰：父廠音，不（丕）顯文武，皇天引厭氏十德，配我有周。
① 按 / 王，或謂周成王、或謂周宣王，現多從後說。
② 故 / 王若曰：王是這麼說的。替王轉達冊命時所用的傳語，用法就像後世的詔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按：尚書中不僅可見“王若曰”，也有“周公若曰”。）
③ 故 / 父廠音，卽毛公廠音（封國十爵稱十名），周宣王叔父輩。
④ 不：通“丕”。文武：周文王、武王。
⑤
舊多釋“弘”，大也。近年學者據睡虎地秦簡與馬王堆帛書，主張釋“引”（引，久也）更佳。
⑥ 厭：飫（yu）也；充滿；《書.洛誥》：萬年厭於乃德。
⑦
：經籍，通作“厥”。
⑧ 配我有周：謂文王、武王德能配天。《詩.皇矣》天立厥配。傳雲：配，媲也。
此處注意拓本中“有”字：王曉宣先生強調，“有”當作
手持肉也，若作
以手持舟，不合理。
【語譯】王說道：父廠音！偉大英明的文王和武王，秉持上天施予綿長而充厚的福德，正合於我周室…….。
【第二段】
膺受大命，率懷不廷方，亡不閈（han）於文武耿光。
① 爾雅釋言：膺，當也。
② 故 / 率：語氣詞。懷：懷柔、撫順。率懷不廷方：撫懷不來王廷朝聘的方國。
③ 故 / “閈“在此通“覲“，意同《尚書》：以覲文王之耿光，以揚武王之大烈。 按 / 覲：見、顯現。耿：光明。
於 / 《說文》閈，門也。此猶言域也、限也。言無不限於文武光明普及之內。
【第三段】
唯天將集氏十命，亦唯先正襄辥（yi）氏十闢恪謹大命。
①
，郭沫若釋為“將”，大也。
② 先正：先王的輔佐大臣。
③
字，吳、於均釋為“克”，另有多位學者釋“襄”，今故宮從之。襄，襄助、扶佐也。
④ 故 / 辥，通“乂”，輔相。 吳 / 辥字，古義久廢，以詞義繹之，當訓治。 於 / 凡金文“辥“，皆是協輔之義。
⑤ 闢：君也。
⑥
字，多位學者皆釋“勞”，並解釋為：兩手奉爵形，古之有勞者，奉爵以勞之，故從兩手奉爵。
故宮 / 釋為“恪”，《書.盤庚》有“恪謹天命”之句，正與此句通。
【語譯】衷心當受如此大命，安撫不來朝見的方國，也無不表彰文王和武王的德澤光輝。上天成其大命予文武先王，也是基於先前舊臣的輔佐相助而致，恪遵謹守大命。
【第四段】
肆皇天亡罒矢（斁yi），臨保我有周，丕鞏先王配命。民又（旻min）天疾畏，司（嗣si）餘小子弗彶，邦將害吉，
① 《詩.大雅.抑》：肆皇天弗尚。箋雲：肆，故，今也。
② 《詩.思齊》：古之人無斁。《詩.振鷺》：在此無斁。釋文皆雲：斁，厭也。吳 / 皇天無斁，言天不厭周德也。
③ 臨保：監護。《詩.思齊》：不（丕）顯亦臨，無射（斁）矣保。
④ 旻天疾威：於《詩.小旻》及《詩.召旻》中兩見。“旻天”泛指天，即旻天、皇天、蒼天等。
⑤ 餘小子：王自謙之詞。司（嗣）餘小子：繼承嗣位的我。 王曉宣先生認為某些金文集聯將
（小子合文）因為“子”字，是為瑕疵。
⑥
字故宮釋為彶。並引《說文.訓》為“急行也，’及’聲”；通急、汲汲；語譯成：急於勵精圖治。
於省吾釋為“及”，弗及，謂弗及先王，謙詞也。
⑦
字釋“將”，前文“將集氏十命”已出現過，該處訓“大”，此處則為未來或推定之語。
【語譯】
因此皇天不厭棄地（故宮譯為“不懈地”）保護著我周室，大大鞏守著賜給先王的配命。上天大發威怒，繼承嗣位的我，若不急於勵精圖治，那麼邦國政事，將如何能好轉。
【第五段】
四方，大從（縱）不靜。烏虖！走?（躣qu）餘小子，圂湛於囏 （艱），永鞏先王。
① 郭沫若曰：
當從
，冊聲，亂貌。
② 從通縱。《爾雅.釋詁》：縱，亂也。 靜即靖。《書.盤庚》：自作不靖。馬注：靖，安也。
③ 烏虖：嗚呼。
④ 吳 / 躣字據《說文》：走顧貌，讀若劬。此躣字當讀如恐懼之懼。 故宮網站無註解，但《故宮西周金文錄》在躣後括弧注“愍”字。
⑤ 圂，厠也，從囗，象豕在囗中也。圂湛聯綿字，猶言陷溺。 故宮網站注湛字為“dan”。 按 / 湛多表喜樂之意。《詩.鹿鳴》：鼓瑟鼓琴，和樂且湛。此處較特殊。
⑥ 囏，古艱字，但在古金文中，右旁從黃，從火，如此處。
⑦
字故宮釋為恐，未註解。王 /
為一人雙手，“工”為音符，即《說文》中之“鞏“字，小篆
。康熙字典：鞏，音拱，一作?。與鞏、攻、恐通用。
【語譯】四方擾動，紛亂不安。哎呀！我深深地憂慮著國家的艱難，必定要永遠鞏奉著先王典範，善為繼述。
【第六段】
王曰：父廠音（今）餘唯肇巠（經）先王命，命汝辥我邦我家內外，心（專）於小大政，甹（屏）朕立（位），虩（xi）許上下若否雨於（於）四方，
（屍）毋童（動）。
① 廠音與餘中有一字漫漶難辨，疑為“今”。
② 故 / 巠：經理、治理。《孫炎 爾雅注》：經，法也。
③ 故 / 心通專，專擅、專行。
④ 小大：指一切大大小小。
⑤ 故 / 虩：儆懼。許：嘉許。若：善、順。否：惡、逆。 虩許上下若否雨於四方：對於邦國上下臣僚，順於朝廷者給其嘉許褒獎，逆於朝廷者，勸戒使其儆懼。
⑥ 屍：主，守。 吳 / 言為四方之主，不為變動也。
【語譯】
王說道：父廠音哪！如今我初理先王的基業，命你輔助我治理邦國內外，專管一切大小政務，捍衛我的王位。對於邦國上下，順於朝廷者給其嘉許褒獎，逆於朝廷者勸戒使其儆懼。恪遵謹守，勿讓天威動搖。
【第七段】
餘一人在位，引唯乃智，餘非庸又婚（昏、聞），汝毋敢妄寧，虔夙夕惠我一人，擁我邦小大猷，毋折緘。
① 故 / 庸：之用。又聞：有聞德。
② 故 / 妄寧：荒怠自安。 吳 / 《書.無逸》：不敢荒寧。
③ 故 / 猷：謀策。
④ 故 / 折緘：杜口緘默，閉口不言。
【語譯】我一人在位，也惟有以智慧，我不要剛愎自用，限於自己所聽聞；你不敢輕忽荒怠，安於現狀。時時刻刻虔誠地惠助我，維護我們國家大大小小的謀策，不要三緘其口。
【第八段】
告餘先王若德，用卬（仰）邵（昭）皇天，
（緟）恪大命，康能四國，俗（欲）我弗作先王憂。
① 故 / 緟恪：尊重、謹敬。
字釋文：紛歧，故宮與大陸榮寶齋皆釋為恪。
② 於 / 能，善也；言安善四國。
③ 故 / 欲：希望、期願。
【語譯】告訴我先王的美德，以昭告上天，謹遵承自先王的大命，俾使四方諸國康強安定，希望我不讓先王擔憂。
【第九段】
王曰：父廠音，雨於之庶，出入事於外，旉（敷）命旉（敷）政，埶（蓺）小大楚（胥）賦，無唯正（政）婚（昏、聞），引其唯王智，迺唯是喪我國。
① 雨於之庶：孫詒讓雲：謂於是眾庶。《爾雅.釋詁》：之，茲也。 故 / 庶：百僚臣屬。
② 故 / 出入：即“出納”，傳佈、發出。出入二句指對外傳達政令。
③ 吳 / 埶與蓺同。《廣雅.釋詁》：蓺，治也。
④ 於 / “楚“疑與“胥“通，楚胥並從得聲。 故 / 胥賦：賦稅。
⑤ 故 / 厲王因剛愎自用，自智私用而導致失政。因此“無唯正聞，引其唯王智”（第七段），或上文之“引唯乃智“，都是宣王期許自己以此為戒，希望毛公能直言進諫。
⑥ 故 / 迺，用於條件句。如果“無唯正聞，引其唯王智”，將“唯是喪我國”。
【語譯】王說道：父廠音啊！這些百僚臣屬，對外傳達政令，管理一切的稅賦貢入。若沒有正確的諫言，只靠君王一人的智慧，將會使我們國家喪亡的。
【第十段】
厤（歷）自今，出入旉（敷）命於外，氏十（厥）非先告父，父廠音捨命，毋有敢心（專）旉（敷）命於外。
① 故 / 厤自今：從今天起。
② 故 / 捨命：即“捨命”，發佈政令之意。同夨令方尊之“舍四方令”。
【語譯】從今天起，對外發布傳達政令，必先告訴父廠音。若是沒有父廠音發佈命令，不敢專自傳達於外。
【第十一段】
王曰：父廠音，今餘唯
（緟）先王命，命汝亟一方囗弓（宏）我邦我家，毋顀於政，勿雍（壅）建（楗）庶人貯（賈）毋敢龏（供），龏?迺敄（侮）鰥寡，善效乃友正，毋敢湎於酒。
① 於 / 緟，續也。
② 故 / 亟一方：銘文中並無派毛公處理邦域之事。“方“在此非指邦國，而應與史記“當一面“意同，指獨當一面。
③ 故 / 囗弓：假為“宏”，有張揚、光大之意。
④ 故 / 顀：頹廢。
⑤ 故 / 雍建庶人貯：遏阻堵塞民利。雍建：壅遏楗塞。貯：通“賈”，貯積、民利。 按 / 庶下一字磨蝕嚴重，各家均臆為“人”字
字費解，吳大澂釋“賚“，謂大賚於四海之賚。
⑥ 故 / 龏：借為供。?：囊橐。供?：指中飽私囊。
⑦ 故 / 效：教，指導。
⑧ 故 / 友正：官友正長，此指毛公的屬下諸臣。
⑨ 故 / 湎：耽溺。
【語譯】王說道：父廠音哪，今天我重申先王之命，派你獨當一面，宏大我家邦，不要荒怠政事，不要遏阻堵塞人民的所有，危害民利。不要中飽私囊，若是營私受賄，必定會欺凌鰥寡無依之人，好好指導你的部屬，不要耽溺於酒。
【第十二段】
汝毋敢?（墜）在乃服，恪夙夕
（敬）念王畏（威）不睗（易），汝母弗帥用先王作明井（刑、型），俗（欲）弗以乃闢圅（陷）於囏（艱）。
① 故 / 服：服事，職務。
② 於 / 《詩.韓奕》：朕命不易。 按 / 易，改也。
③ 故 / 帥用：遵循。
④ 故 / 《詩.大雅.抑》克供明刑。刑，法度。
⑤ 故 / 闢：天子、諸侯君主的通稱。
⑥ 故 / 圅，假作“陷”。 “圅於囏“意同前（第五段）“圂湛於囏”
【語譯】你在擔任的職務上不敢有所疏失，日夜謹慎，時時想著王威守成不易（或王威不能更改），你不能不遵循先王所制定的型範，希望你不要讓你的君王我陷於困境。
【第十三段】
王曰：父廠音，己曰汲（及）茲卿事寮、大史寮，於父即尹，命女
（攝）
（司）公族，雨於參有
（司），小子、師氏、虎臣、雨於（與）朕褻（執）事，以乃族幹（扞）吾王身。
① 故 / 卿事寮：指卿事與其僚屬。“卿事“指用事之人，泛指百官；“寮“是屬官的稱呼。
② 故 / 大史寮：指大史及其僚屬；史官之長稱為大史。
③ 於 / 即：就也。尹：正也。言就正於父也。 故 / 父指父廠音毛公。於父即尹：受父廠音的管理。
④ 故 / 攝司：主管。
⑤ 故 / 參（三）有司：司徒、司馬、司空。
⑥ 故 / 小子：古代官職名。銘文中所出現的小子之職常與武事有關。
⑦ 故 / 師氏：泛指軍隊的各級負責人及其所屬士兵。
⑧ 故 / 虎臣：周朝設置的官吏，由夷族奴隸和華夏族的犯罪奴隸構成，主要是作為周王的禁衛部隊，必要時奉命出征，常在王的左右。
⑨ 故 / 執事：泛指官吏。
⑩ 故 / 扞：即捍。捍衛、保衛之意。
【語譯】王說道：父廠音哪！我已對這些卿士僚屬和大史們說要受你的管理，另外再派你掌管公族、三有司、禁衛部隊、師氏、虎臣，以你的族人來保衛我的安全。
【第十四段】
取貝耑卅寽（鋝），易（賜）汝禾巨鬯（禾巨）鬯一卣、
（?阝）圭鬲寶、朱市悤黃、玉環玉?、金車桒（賁）糹屖（稺）較、朱
（?）囗弓（鞃）
（靳）、虎冖皂（冪）燻裡、右戹（軶）畫革尃、畫車昏（車昬），金甬逪（錯）衡，金歱（踵）金豙，勅
（ 革爨）、
（簟）弻（笰），魚?（箙），馬四匹，攸（鋚）勒，金觼金?（膺），朱旂二鈴，易（賜）汝茲弁，用歲用政。
①
字難解。
吳大澂釋“賦”，然文中另有賦字，與此不同。 故宮釋“貝耑“，謂是一種職務報酬。 （按：找不到此意義下的讀音。）
② 寽（鋝）：古代重量單位。二十兩為三鋝。
③ 故 / 禾巨鬯：用黑黍釀製，用來祭神的香酒。卣：盛酒器，在此為禾巨鬯的單位。
④
字：
故宮 / 釋為囗（讀音？），謂囗圭即裸圭。《周.禮記》載：“裸圭有瓚，以肆先王，以裸賓客。“可知是能挹鬯酒用作祭祀，或供生人灌飲的器皿。
吳 /
即
。?與玄同聲相假，?圭當讀玄圭。
王國維 /
圭疑即圭瓚，二者相將。《詩.大雅.江漢》：釐爾圭瓚，禾巨鬯一卣。
⑤ 故宮
為瓚，亦本前人說，但字形差距較大。
徐同柏 / 鬲寶：裸圭之瓚也。謂之鬲寶者，瓚以玉為之，形似鬲。
⑥ 故 / 朱市：“市”類似圍腰，古人用的禮服，用以蔽膝。西周所賜的市有多種顏色，但以赤市較為多見。 按 / 市通芾、韍。黃或雲即橫、衡、珩。《詩.小雅.采芑》：朱芾斯皇，有瑲蔥珩。《禮.玉藻》：三命赤芾蔥衡。悤（蔥）：蒼也，帛青色。
⑦ 故 / 玉環：系在衡上的佩玉。
⑧ 故 / 玉?：古代諸侯配於腰帶間的玉。《大戴禮》：天子御珽，諸侯御?，大夫御笏。
⑨ 故 / 金車：以銅為裝飾的車。
⑩ 故 / 桒：裝飾。糹屖：覆車之物。?：通較，車廂兩旁的橫木。古車常會有許多裝飾，桒糹屖較是帶有裝飾的車較。
故 / ：皮革。鞃：車軾中把。朱?鞃：硃色皮革裝飾的車軾中把。
郭沫若 /
乃靳之古字。…靳乃馬之胸衣，故古字從衣
象其形
上有環，以貫驂馬之外轡，故從束，斤聲也。
故 /
，通鞎，輿前的裝飾。
故 / 虎冖皂燻裡：冖皂，同“冪”， 輿蓋、車罩。燻：淺絳色。有淺絳色內裡的虎紋車罩。
故 / 右戹：戹，今作軶。軶：車衡前用以固定馬頭之物。
故 / 革尃：裹在車軛上的革帶。畫是繪彩。畫革尃：繪彩的革裹車軛。
故 / 畫車昏，車昏：伏兔（按：古代支承車廂於車軸上的木墊）下的革帶。畫車昏，是將車下橫木與軸，捆紮固定的繪彩革帶。
故 / 金甬：車轂是車輪中間貫穿車軸的圓木。固定兩端的圓形鐵器為甬，又稱釭。金，銅製。
故 / 錯衡：有雕花銅飾的車衡。衡，車前橫木。
故 / 歱同“踵“，後承車軫之處。金歱：支持車軫的銅部位。
故 / 豙，假為“枙“。裝在車衡上，供轡繩穿過的銅環。
21 故 / 勅
：車衡、車轅、車軛相交處，捆結的皮革，用以約束車馬。
吳 /
，徐同柏釋作革爨。《說文》：革爨，車衡三束也。曲轅革爨縛….用力在束，故曰勅革爨。
22 故 / 簟笰：車蓋上防風塵的遮沿。金簟笰：有銅飾的遮沿。
23 故 / 魚箙：一說是魚皮作成的箭袋，一說是有魚紋銅飾的車駕具。
24 吳 / 四匹二字合文。四字末一橫借作匹字上一橫，彞器文匹字多類似。或釋三匹，非也。
25 故 / 攸：轡首銅。勒，馬頭絡御。攸勒是絡馬首是器具，以皮革製作，常有銅飾或貝飾。
26 吳 /
，徐同柏釋作觼。《說文》：觼，環之有舌者。或作鐍。大澂按
象環下有舌形，即扄鐍之鐍。如今鐵鎖帶環者，上有缺口可啟閉。此則置於軾前，以繫驂內轡。徐釋是也。按 / 故宮釋此字為鉤，是否參《詩.采芑》：鉤膺鞗？
27 金膺：以銅飾的馬帶。
28 故 / 朱旂二鈴：繫有二鈴的硃紅色旂旗。
29 王 /
，吳大澂釋弁…多種中、日出版之字典，均收有甲骨
，金文牧弁
字，均象以兩手捧冠冕之形。日本三井新三發行之篆刻字林中，弁字下，收有毛公鼎
字。故宮釋“關”（賸），相贈、加送，指以上所賜的物品。
30 故 / 歲：歲祭，指上文用於祭祀的賞賜品，如卣鬯圭瓚而言。政：借為徵，征伐，指上文用於征伐的車馬旂服而言。於 / 所謂國之大事，在祀與戎也。
【第十五段】
毛公廠音對揚天子皇休，用作尊鼎，子子孫孫永寶用。
① 故 / 對揚：報答、稱頌。往往表示受賜者對於賞賜者的讚美感激。
② 故 / 皇：皇天，加於賞賜者之前，表示稱讚、偉大、美好。
③ 故 / 尊鼎：宗廟祭祀禮器。
【語譯】為了頌揚周天子美好的賜命，毛公鑄鼎銘記，使子子孫孫永遠寶用。
毛公鼎銘文析義轉自臺灣閒雅書法論壇 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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