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川這座城:接觸

銀川這座城:接觸

繪畫/思洛


在城裡奔波快一天。

銀川這座城,煙火的氣息在大街小巷瀰漫起來。

就想到一個詞:接觸。

(1)碰面;遇上;捱上。

(2)牽涉。

(3)指人們間的接近交往;聯絡。

我想像裡的接觸,恍若是前些日子的避之不及。

公交無人。銀川這座城,行人罕見而稀少。

只有穿著黃馬甲的清潔工低著頭,穿越大小街巷。

那時,不敢說接觸這個詞。

城裡,都在尋找與確診者密切接觸的走失者。

接觸,讓我們不敢出門,即便出門,也是惶恐不安。

甚至,在電梯裡,戴著口罩的我們,不敢和電梯的按鈕接觸,不敢和那些門的把手接觸,我們用吸毒液洗完雙手,想著把接觸過的物質迅速地阻止。

那些在街上接觸的情侶,不見蹤影,深吻的街頭表情,就像童安格所唱:

為何一轉眼

時光飛逝如電

看不清的歲月

抹不去的從前

曾經的接觸,是多麼溫暖。我們卻不能握手,親近,身體也不再彼此吸引。

我們似乎忘掉了接觸,只想著迅速趕緊躲閃。

現在,終於好了。4月的陽光開始照耀,接觸是多麼美。

在楊四牛肉餡餅店,我終於吃到水煎包,雖然只剩下冰涼的四個,胡辣湯也溫吞著,我卻幾口將其吞噬。

老楊依然在門口,滋啦啦的油在煎鍋裡歡快的升騰,金黃色的牛肉煎餅讓你的胃口開始尖叫起來。



銀川這座城: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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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石油城,雪小樓大院,雪姐6點45就起來,給自己泡杯花茶,然後出門幹活。

10點多,她來到廚房,和廚師小李一起忙活。

一條龐大的黑魚被切成薄片,和素菜放在一起,等著裝盒送達銀川這座城的某處。

一張紙鋪在白色的盤子裡,紙上是一條已經炸好的大魚,炒鍋裡油火翻騰,各色調料和食材融合,粘稠的湯汁煉成,發出誘人的味道,很快,嘩嘩幾聲,熱騰騰的湯汁澆在那條炸好的魚身上,然後把魚用紙包上,這道叫“紙包魚”的大菜就此烹製而成。

雪姐說,人總是要吃飯的,雪小樓餐廳地方大,陽光也甚好,吃個飯,打打瞌睡,頂頂好。

接觸就來了,一隻貓看著我,用手扒拉我伸過去的手,它在陽光裡要和一個人類接觸,要做遊戲。

而我似乎好久沒和誰握手了。和貓的接觸,使我有種馬上想衝進衛生間用消毒液使勁洗手的衝動,但是我停住了,那隻貓無辜地看著我,眼神裡滿是我抽走撫摸它的手的疑惑。

接觸,真的有這麼難?

此刻我是在一休茶舍了。

朋友讀一休宗純禪詩:

靜時無響動時鳴,

鈴有聲耶風有聲。

驚起老僧白晝睡,

何須日午打三更。

我卻只記得這一句:六六元來三十六,清風動處有佳人。

這樣的接觸該是多麼美好,只是,我們在茗茶之時,還得不時地對接觸充滿敵意,你不知道哪一天會遭遇確診和疑似者,境外輸入,依然是我們在這煙火人生中的急切無症狀遭遇和接觸發生者。

但此刻有茶足矣。

在茶韻中琢磨下一休和尚的這首別世詩:

臨濟宗門誰正傳?三玄三要瞎驢邊。

夢閨老衲閨中月,夜夜風流爛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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