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做了父親60年老婆,卻還是個處女


母親做了父親60年老婆,卻還是個處女

導讀:愛情是兩個人的天荒地老,不是一個人的一廂情願。我從一開始對父親的恨到痛到悲,對母親則是無奈又心疼。

01、父母相繼離世,一生恩怨終了結

父親走後的第十天,母親在毫無任何病狀的情況下,靜悄悄地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外人都說母親是擔心父親一個人到了那邊,吃不好,睡不好,於是,趕緊追隨著去了,或許在母親的意識裡確實是這樣的吧。

我叫張建豪,1975年出生於江西南昌周邊的一個小村莊,我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兩歲多的時候我被親生父母過繼給了大伯夫妻做兒子,沒有人避諱這件事情,所以從小我就知道自己有兩對爸爸媽媽。

養父母家除了我的哭聲、笑聲及吵鬧聲,幾乎聽不到他們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小時候我以為父母就是這個樣子,幹活永遠比說話多,也可以不在同一個房間住。

後面才知道別人家的父母跟我的父母不一樣,他們不好的時候會吵的面紅耳赤,好的時候更會甜的耳鬢廝磨,而我的養父母永遠都是客氣、疏離到對彼此沒有任何情緒,那種家庭氛圍壓抑而沉悶。

漸漸長大後,我對父親是懷有恨意的,我覺得母親對他那麼好,像服侍老爺一樣服侍他的生活起居,他卻連正眼都不瞧一下母親。


私下裡我問過母親,為什麼要像僕人一樣侍候父親?她只是笑笑說,傻孩子,女人未嫁從父,出嫁從夫,這是命。

母親做了父親60年老婆,卻還是個處女

十四歲那年,我從鎮上中學回家的路上,遠遠看到父親和一個女人,牽著個七八歲的孩子有說有笑,父親臉上是我沒有見過的模樣,連眼角都溢滿了笑容,那應該就叫幸福吧。

回到家裡看到母親,那句爸外面有別的女人的話,幾次到了嗓子眼都吞了回去,或許母親也聽到了外面的風言風語,而裝聾作啞是她能給自已一份假象的幸福吧。

我跟蹤了幾次父親,有時候會在村頭碰見他和那女人,每次都是那女人先看到我,然後就繞著道走。


後面我也聽人說了那女人叫洪群,她男人沒生育能力,村裡人說那孩子是我父親的私生子,父親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那母子身上。

這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那男人也知道我父親給他生了一個叫他爸的孩子,他不氣不惱,也不在乎別人說他窩囊,跟沒事人一樣。


或許對於一個沒有生育能力,傳宗接代根深蒂固的男人來說,有個冠他姓氏,喊他爸爸的孩子比什麼都重要。

我常常覺得走在路上,就會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我們家成了鄰居們茶餘飯後的談資,那種羞恥感讓我無地自容。

母親照樣把父親照顧得妥妥當當,我在為她打抱不平的同時,也討厭看到她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我對父親更是冷若冰霜。

02、成年後我逃離他們

高考落榜後我迅速去了外地打工,沒想到我剛安頓下來,父親就匆匆趕來,硬是把我從工地上拖到了回家的火車上,他除了反覆說那句,你要是不去復讀考上大學,我就死給你看,說完就一路黑著臉,我在心裡惡狠狠地說道,我又不是你生的,去管好你的私生子吧。

不管平時他對我再怎麼不關心,但我知道背後他會巴結老師,塞包煙,提瓶酒,腆著臉囑咐班主任對我多關照,學校的一句召喚,他立馬會大老遠坐車到我學校。

我如他所願去讀了師範大學,四年後又分回了鎮上的中學教書。吃住都在學校,只有週末才會回到家裡住一晚,對他們心裡始終彆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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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問問母親這樣過一輩子圖什麼,幾次張嘴都沒能問出口,終究知道了他們那代人的婚姻,大都是閉著眼睛湊合過,或許也有我們看不懂的滿足吧。

後面,我結婚了,考進了縣城的一所中學,離家更遠了一點,後面我又在縣城買了房子,有了孩子。對於村裡的事情知道的越來越少,對於父親的那場風流韻事,我越發不願想起,我很怕妻子單獨回去,更怕她聽到我有一個那樣的父親和母親。

父親生病了,我把他帶到縣城醫治,幫他請好護工。


沒兩天母親就鬧著要來,衣不解帶地在病床前服侍他,我除了隔三岔五地去看望一下,保證帳上的醫療費用外,沒跟父親說過多餘的什麼話,更沒有上演一副孝子的模樣寬慰他好好養病。

住院了一個月左右,父親鬧著要出院,可能他知道自已時日不多了吧,我竭力搜索我跟父親之間的溫情畫面,無奈早已模糊,

儘管如此我還是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記憶中的父親,明明還精神飽滿,雷厲風行的樣子,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衰老的?

出院那天正好放寒假,我沒有理由不留在家裡照顧他,即便都是母親在做著這些事,但我知道,我的陪伴能讓他安心,也能堵村裡人的嘴,不至於落下個不孝的名聲。

那天,我端了小米粥到他床邊,他支吾了半天,我低下頭才聽清他說叫廖洪來,廖洪就是他的私生子,我強壓著一股怒火,裝著沒聽清,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門。


後面一整天我都沒有踏進他房間,更沒有去找廖洪。

電視里正在播放法制節目,父親臨終前也沒有得到懷恨他的女兒原諒,女兒在父親墓地前嚎啕大哭,那種摻雜著懺悔的眼淚深深刺痛了我,心裡有什麼東西在崩塌。

我起身走進房間,父親閉著眼睛我不知道他是否睡著了,在昏黃的燈光映照下,他好像被風霜吹過的古樹一般,枝葉散盡只剩下光禿禿,沒有生命力的枝幹,蒼老到似乎隨時會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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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鼻子一陣酸澀,幫他捏了捏被角後,在心裡說,爸我去叫廖洪來。

輾轉找到正在做木工活的廖洪,做了個深呼吸後,我走到他面前低著頭說,我爸有話跟你說。


他繼續做著手裡的活,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跟他沒什麼話說。我張了張嘴想要繼續說點什麼,最終被他那句,你回去跟他說,讓他放寬心,我就不去了。給堵了回去。

我頓時感到如釋重負,像是對自己對父親都有了交代。我跟父親說,廖洪接了個外地的活,他說會盡快趕回來。父親聽後,嘴角微微抿了一下,露出微不可察的笑容。

03、父親走了,母親告訴藏了一輩子的真相

當晚,母親坐在他身邊拉著他的手問,你還有什麼心願未了告訴我?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們有肌膚之親,聽到洪群兩個字時,我像失去理智般大吼道:爸,你把我媽當什麼了?

後面的話被我母親硬生生給逼了回去,她低聲啜泣,懇求我代她去找那女人。我從父親枕頭底下摸出他的老年手機,找到那個女人的名字,翻遍了都沒有,我只能試著往一個備註為心的號碼發了條信息,不到半小時,叫洪群的女人來了。

她呆滯地走到父親床頭,眼淚流了下來,動了動嘴唇,應該是老張兩個字。父親好像聽到了她沉默地呼喚,緩緩睜開了眼睛,茫然地環顧四周,最終才將目光聚焦在洪群的臉上,下巴抖動著,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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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吃力地從被單下摸出一張卡塞到洪群手裡,頓了頓說,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幫他娶媳婦。


洪群忙推了回去,父親再次塞到她手裡,她泣不成聲地點點頭,父親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在拼盡全力拉過一旁母親的手,說出了對不起三個字。

他臉上的痛苦已經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靜安詳的表情,他終究沒有等來廖洪,他的親生兒子,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父親最大的遺憾?可能生活就是這樣吧,很多東西你無力改變,只能退一步,抓住那些好的,哪怕只有一絲絲,放下那些不好的,哪怕很多很多。

料理完父親的後事後,母親整個人都像被抽空了一般,一天中有大半的時間在床上度過,我找來了醫生,仔細檢查都沒有任何病症,我和妻子輪流守候床前。

夜裡,她讓我拿出床底的一個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張相片,相片上的人是父親和那個女人,我心裡一怔,迅速蓋上了盒子,我難以想象母親承受著怎樣的傷痛跟父親走過了幾十年,老了還要幫父親完成未了的心願。

她說,豪兒,我知道你恨你父親,也恨我,恨我們沒有給你一個幸福的家,現在你父親走了,我也老了,有些事還是讓你知道的好。我擺了擺手說,媽,都過去了,我不恨你們,是你們讓我成了村裡唯一的大學生,讓我有了現在體面的工作,幸福的家庭。

母親還是斷斷續續地講起了她和父親及那個女人的故事。

小時候,父親大多時間和母親在一起玩鬧、幹活,由於母親無父母,很多時候爺爺奶奶會叫她一起過來吃飯,到了少女懷春的年齡,母親知道自己喜歡上了父親,但父親的心裡有另一個女孩,母親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只是有一天夜裡,父親渾身溼透了回來,身後跟著個女孩叫洪群。

父親說天黑他不小心滑了一跤掉井裡了,是洪群去挑水時看到便急忙拆下挑水的繩子,伸到井底想拉他上來,可是夠不著。於是,脫下外衣整個人伏在井邊使出吃奶的力氣,才把冷到打抖的父親拉上來,拉上來後,他倒在井邊,沒有一絲力氣,洪群用力幫他壓出肚子裡的水,好半天后父親睜開眼睛,看到只穿了一件單衣的女孩。

母親做了父親60年老婆,卻還是個處女

洪群比父親大一兩歲,已經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渾身散發出青春逼人的氣息,父親臉忽地紅了起來,她扶著他起來並把他送到家裡,一路上兩個人捱得很近,父親愛的種子就在肌膚相碰的瞬間紮根了。

母親察覺出父親的變化,並跟蹤他,看到他和洪群兩個人卿卿我我,忌妒讓母親喪失理智到發狂,她非常害怕洪群會把父親從身邊搶走,又不能明著干涉,於是,籌劃了一場賠上一生陰謀。

她跟洪群成了很好的朋友,有個晚上,她裝肚子痛,要洪群送她去村衛生所,半道上竄出一個男人攔住了她們,母親跑了,洪群拖著凌亂不堪的身子回到家裡,把父母嚇壞了,除了母親誰也不知道玷汙洪群的男人是誰。

後面洪群覺得自己身子髒了配不上父親,此後,都避著他。

沒多久,她就嫁給了沒有生育也是玷汙她的那個男人,那個時候,誰也不知道男人沒有生育,更不知道是他玷汙了洪群。


洪群的父母對那男人感恩戴德,結婚幾年都遲遲沒有懷孕,還心存內疚把那男人當兒子般對待。

是洪群要求去醫院檢查的,結果自然是那男人的問題。洪群的心再次跌入谷底,她想做媽媽,她想有個孩子讓她寄託餘生。是她主動求父親給她留一個孩子的。那個時候,母親和父親已經是名義上的夫妻了。

母親告訴我,父親不僅把心給了洪群,連身子也完整無缺地給了她。我問母親,你後悔嗎?母親眼角留下了一串渾濁的淚,我伸出手幫她拭乾,抱著母親的身子,低聲抽泣,這個愛到卑微的女人,是什麼支撐著她一直在堅持。

也許是父親每天在她面前晃動的軀殼,也許是一場自我美化的愛情。


如果可以重來,我不知道她是否還會那樣選擇?她對我說出全部的故事時,是為了不讓我繼續怨恨父親,還是為了尋求一種自我解脫呢?我無從去探究,待我回過神後,母親已經平靜地走了。

我抱著她嚎啕大哭,這個一生困在愛情沼澤裡的女人,是否到死都不願意接受愛而不得的真相?失去理智瘋狂搶奪還是痛過放下與自己和解,深陷其中的人從來不會去想對與錯,只是本能地跟著心走,箇中滋味是悔恨還是釋然,自己也說不清楚吧。

不管怎樣,希望我們不要對自己和他人造成傷害,更希望能被溫柔以待。

結語:一代文宗元好問的詩詞: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故事中男主的父母一輩子都困在感情的漩渦,對於外人來說是一種愚蠢至極,不可理解。


或許對於當事人來說,也是一種唯有自己才能體會到的幸福吧,如果可以重新選擇,他們或許還會這樣選擇,因為陷入愛情的人從來不覺得有對錯,只有愛與不愛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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