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电影看世界」那场席卷全球的大瘟疫

2009年一部的英国纪录片《西班牙流感:被遗忘的堕落者》在BBC four上播出,它讲述了1918年当时的曼切斯特市长为控制流感所采取的一系列举措。不过这是一部十分冷门的纪录片,冷门到豆瓣和猫眼上都是只有介绍页面,没有评分甚至连简介都只有英文的。不过它却向我们描绘了100年前那场席卷全球的大瘟疫。

「从电影看世界」那场席卷全球的大瘟疫

纪录片海报

对于西班牙流感的零号病人各国目前来说已经基本确定是来自美国。1918年美国决定加入一战,紧急动员了上千万人,在全国建立了36个训练营来把美国牛仔变成美国大兵,而零号病人就来自堪萨斯州赖利堡芬斯顿训练营地的厨师阿尔伯特.吉特切尔。阿尔伯特.吉特切尔主管着一个连队伙食,部队训练营是一个相对封闭集中的环境,所以到其出现症状时流感已经整个训练营传播开来,但是由于美国处于战争的新闻管制中,这个疫情并未得到重视。到了同年的4月底,美国36个训练营中的24个,都已经出现病例了。再加上美军的休假,流感传播入平民之中。

「从电影看世界」那场席卷全球的大瘟疫

一战美军

但是美国决意参战已经不可能回头,同年苏俄退出战争,德国集中力量发动皇帝会战,英法已经撑不住了,眼巴巴的等着美国的生力军可未成想兵舰带来的不止是美国大兵,还有流感病毒。早在1918年三月,成千上万的美军就已经到达法国布雷斯特,当时这里就是各国军队的中转站,法国的海外兵团、来自中国的劳工、澳新军团,都抵达这里再前往各战区,病毒也随着他们扩散开来。德军的皇帝会战在西线取得巨大进展,俘虏了大批协约国士兵,病毒也跟着传播到同盟国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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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俘英军

六月不管是同盟国还是协约国都已经被瘟疫所笼罩,德军平均每一个步兵师减员2000多人,个别师甚至减员一半。但是由于各国的新闻管制,这一切都并未被大众所知。直到流感传播到西班牙,西班牙的国王在5月28日也病倒了,再加上西班牙没参战,更没有新闻管制,媒体开始大规模报道。随后各国都开始报道发生在中立国西班牙的疫情,在报道一般称这次疫情为西班牙流感(也是现在大众对于流感的称呼),而在西班牙称这次流感为法国流感。(而外提一句,2015年,WHO发布指南,不建议使用地理位置、动物、人群命名病毒或流行病。所以现在还到处张口闭口就用某某病毒的,实属不负责的言论)

「从电影看世界」那场席卷全球的大瘟疫

阿方索十三世及其染病的报道

1918年5月流感出现在孟买,到了9月新西兰也出现第一个感染病例。只用了5个月左右的时间流感完成了一次“环球之旅”但是流感病毒致死率并不高,患者大多康复,也在突然间流感突然消退了。就在人们以为病毒被优胜劣汰了,重新专心于战争时,流感再次踏着死亡回来了。从美国到南美再到非洲,直至亚欧大陆,第二波流感再次席卷全球。这次病毒不再如上一波温和,致死率极高而且主要的死亡人群是青壮年,这对战争中的英法是灾难性的,我们有理由相信法国在一战打光的一代人中有一部分是死于流感。但是德国撑不住了。

1918年在病毒与饥饿等多重因素打击下,1918年11月11日德国投降,双方在贡比涅森林的列车里签订了投降协议。但是流感病毒可不会停战,在十几万人聚集的胜利游行中,病毒肆意的蔓延着,远在北极的冰原和赤道的热带雨林,都有病毒的嚎叫,一些偏远地区医疗条件不发达,甚至是一村子一村子的毁灭,各大报纸的版面都被讣告占据。当时的医学界对流感毫无办法,各种药物都尝试了一遍,甚至古老中世纪的放血疗法都用上,但是最终病毒还是退去了,因为冬天和疫情使得大家已经不敢聚集,染病的人大多都死光了,流感病毒失去传播的途径和温床。

「从电影看世界」那场席卷全球的大瘟疫

病房

1919年1月流感第三次杀来,不过这回主要是一块地区一块地区的爆发,但是这第三次疫情却影响了后世的历史走向,作为第一个出国的美国总统,威尔逊为了美国的利益是极力反对严惩德国的,威尔逊在巴黎和会上和法国总统克莱蒙梭争锋相对。不过1919年4月他也染病了,威尔逊被高烧和咳嗽击倒了,他失去应有的判断力,最终错误的妥协,使得巴黎和会达成了极为苛刻的《凡尔赛条约》(诨名二十年休战)。

1920年春天,流感再一次的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中,病毒来时匆匆去时匆匆,没人能确切的说出为何。持续近两年的疫情造成大量人口的死亡,保守估计全球死亡人数在2000-4000万左右(个别数据认为应该上亿),其中印度死亡人数最多有1250万人,而中国死亡人数并无准确数字,但是远低于欧洲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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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和会(右一威尔逊)

应该有很多读者想知道当时中国再经历三波疫情的情况下,死亡人数却远低于其他国家,其实大概有三大原因。首先是当时中国除了沿海大城市以外(流感最猖獗的地方),大部分地区都处于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小农经济时代交通闭塞,流感失去了传播途径。其次中国在流感爆发前的1910年爆发过一场大规模的鼠疫,鼠疫被消灭后主要城市也建立了完善的防疫措施。最后就是来自大洋彼岸的善良,疫情发生后当时美国人民丝毫不吝啬自己的爱心,许多民间团体向亚非拉等地区捐款捐物,当时中国对疫情的防控有美国人民一份功劳。

结语:可以说西班牙流感是一场全人类的灾难,至今还未对其定论。(在1933年,几位英国科学家分离出此病毒,并命名为H1N1,但是科学研究表明只是类似,并不能确定就是。)从另一个角度,它也是促使一战提早结束的一大原因。在现如今全球化的浪潮下,一场疫情中,没有一个国家其中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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