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大婚之日娶回嬌妻,揭蓋頭看到她的臉我嚇得跌坐在地


故事:大婚之日娶回嬌妻,揭蓋頭看到她的臉我嚇得跌坐在地

大原天啟三年,十月初八,京師胥都下了第一場雪。

雪花紛紛揚揚飄落下來,覆蓋在大地、屋簷、枯樹上。霎時間,一派千里冰封,萬里玉潔的動人景象。

杜清冼自風雨迴廊望去,便瞧見司棋和司畫,垂手站在新房門口。見他來了,兩姐妹乖巧地向他行禮,齊聲道:“姑爺好!”

杜清冼點了點頭:“這兒不用你們伺候了,你們下去吧。”

“是!”司棋替杜清冼推開了房門,與司畫對視了一眼,偷笑著退去了。

杜清冼踱步進屋,桌案上的龍鳳喜燭,已燃燒過半。紅鸞帳中,他的新娘端正地坐在床邊。

她如花似玉的容顏隱藏在銷金蓋頭下,只餘一雙玉白的手,交錯疊在膝上。皓白纖細的手腕上,戴著一對鎏金雙龍戲珠手鐲。

良辰美景,佳人在側。過往的種種曲折,一一在腦海中浮現。杜清冼如夢似幻:“玉靈,我的娘子,我終於娶到你了!”

宋玉靈一動不動,沒有出聲。

杜清冼害怕她因為久等而生氣,捧起她的手,柔聲哄道:“娘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久等了。哎呀,你的手怎的這般涼?”

宋玉靈一向憨直活潑,此刻卻靜得出奇。

杜清冼覺得有一股直抵肺腑的寒意,自她冰涼的雙手,鑽進了自己的身體。

他慌忙拉過鴛鴦錦被圍住宋玉靈,心底萬分焦灼:這小祖宗是真的生氣了,怎麼辦?

突然,一陣怪風吹滅了一隻紅燭,屋子裡的光線頓時暗了下去。

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鴻郎,你為何不揭蓋頭?”

這聲音……像是從地底發出來的,陰森且熟悉。

是她?杜清冼打了個激靈,隨即又推翻自己的胡思亂想。

一定是自己聽錯了,杜清冼想,然後伸手去揭下蓋頭。

還好,那蓋頭下是宋玉靈明豔的容顏。可這眼神是怎麼回事?

杜清冼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宋玉靈看他的眼神:僵硬?呆滯?陰惻惻的?

“鴻郎!”那聲音再度響起,可杜清冼明明白白地看見,宋玉靈的嘴唇根本沒動!

“誰?你是誰?”杜清冼跌坐在地,慌亂地四下裡張望,大聲喊。他小字鴻遠,這世上曾有一人喜歡喚他鴻郎,而那個人,已經……死了!

“鴻郎,是我呀。”宋玉靈僵硬地轉動著脖子和眼珠,望向杜清冼,眼神十分陰冷。“鴻郎,我為你捨棄了一切,不惜自毀容顏,你怎麼能忘了我?”

“滴答!”宋玉靈的身體像花一樣枯萎,如花的臉開始變的醜陋可怕,嚇的他跌坐在地。大婚之日娶回∠妻,揭蓋頭看到她的臉我嚇得跌坐在地。

“啊!!快來人呀!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杜清冼尖叫起來,連滾帶爬地往門口掙扎而去……

2

大理寺卿沈臨安還在吃早飯的時候,左相宋奇府上的管家劉豐登門了。他恭恭敬敬遞給沈臨安一封左丞相的手書,垂手在旁,等他回話。

沈臨安看完那封信,就吩咐貼身小廝替自己去大理寺點卯,轉身回屋換了燕居常服,跟劉豐一道上了丞相府的馬車。

左丞相的信上說,讓沈臨安去一趟狀元府,並且點名要他帶上天機閣的女卦師楚九臻一道同去。

楚九臻是沈臨安的朋友,在京師名氣極大,除了會算卦,治病驅邪。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狀元府,穿過雕花照壁,一個三進的深宅大院就展現在他們面前。

楚九臻自迴廊下朝院子裡望去:亭臺樓閣,山石嶙峋,還圍著一條玉帶似的的曲水,曲徑通幽處,風韻十分別致。

“這狀元府可真氣派。”她感慨道:“我聽說這宅子是天子御賜的?這秋試剛揭榜不久,狀元郎杜清冼還沒授印為官,皇上為什麼會賞他這麼好的府邸?”

沈臨安故意跟劉豐落下一段距離,壓低了聲音說道:“皇上還不是看在左相的面子上。當初左相女兒宋玉靈得了重病,左相有意替她覓個夫婿成親沖喜。不知怎麼挑中了出身寒門的杜清冼,可架不住他運氣好,高中榜首不說,宋玉靈的病也在出嫁前好了。”

“皇上也聽說了這件事,覺著杜清冼這人有情有義,有心栽培他。瓊林宴那天,皇上特意出了個題目考杜清冼,又對他的才華讚不絕口,提出要封賞他。”

“左相也順勢提了嫁女一事,皇上就賞府邸和賜婚一併辦了。昨兒就是兩人的大婚之日,十里紅妝,才子佳人,可羨煞了旁人。”

“因為是御賜的婚事,又是丞相嫁女,京城有身份的人都來了,我也去了。”沈臨安說到這裡,沉思了一下道:“照理說這會兒左相應當領著他們進宮,去給皇上磕頭謝恩才對。這個點召我們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楚九臻說。

沈臨安這才發現,他們已經到了花廳外。劉豐停下了腳步,示意他們進去,然後關上了門。

左相宋奇正鐵青著臉坐在屋子上首的位置,他左手邊的黃花梨木椅子上,綁著一個人。那人頭髮散亂,衣衫襤褸,被白布堵住的嘴正嗚嗚咽咽地說著什麼。

“相爺,這……這是怎麼回事?”沈臨安發現被綁著的人竟然是昨夜的新郎官杜清冼。他俊秀的臉上滿是驚訝。

“臨安吶,這事該怎麼跟你說呢。”宋奇嘆了口氣,神色倦怠:“你知道的,昨夜本是他和靈兒的洞房花燭夜。小兩口遣退了內院所有下人。可今早丫鬟去叫門,發現屋內只剩下瘋瘋癲癲的杜清冼,我的靈兒……平白失蹤了。”

3

沈臨安舅舅林青賜是宋奇的得意門生,他待沈臨安自是與旁人不同。如今出了事,首先想到的便是他。

“那……派人去尋了嗎?”沈臨安知道宋奇寵女兒是出了名的,如今掌上明珠在新婚之夜不見了,他平日裡的殺伐果決也跟著不見了。眼前的他,和尋常關愛子女的老人沒什麼不同。

“府裡四下都尋過了,沒找到。這事關係到她的清譽,我不敢聲張,只派了幾個心腹私下裡去外邊找找。”宋奇渾濁的眸子裡,隱隱閃動著淚花。他期期艾艾地看了兩人一眼道:“這事兒著實出得稀奇。”

楚九臻靜立在一旁,肩上停著一隻模樣乖巧的百靈鳥,百靈鳥偏著頭,似乎和主人一樣在等著宋奇接下來的話。

宋奇神色複雜地拔掉了塞在杜清冼嘴裡的白布。

杜清冼神情驚恐地望著他們,瑟縮著身子,嘶啞地叫喊著:“你……別過來……啊……”

楚九臻沒有說話,走到桌旁,倒了一杯水,從髮髻上拔下一隻點翠金釵,刺破指尖,取了一滴血。然後將和了血水的茶碗遞給宋奇道:“讓他喝下去,幾個時辰後,他自會恢復清明。”

宋奇喚劉豐進來,將水給杜清冼灌下去,然後扶他下去休息。

“煩請帶路,我們需要去令千金失蹤的房間看一看。”楚九臻道。

宋奇示意劉豐帶他們過去,自己扶著額頭,頹坐在椅子上。

三人剛走進內院,百靈鳥就不安地煽動著翅膀,喳喳地叫著。

楚九臻轉頭,對它道了一句:“去吧。”百靈得令,展開翅膀飛出了花廳。

百靈鳥一路飛進了宋玉靈和杜清冼的新房,伸出小嘴在紅鸞帳上啄了啄,然後靜待楚九臻過去查看。

楚九臻走過去,嗅了嗅紅鸞帳,回到桌旁,點燃一撮犀角香,丟進博山香爐內。

沈臨安也四下裡打量了一番,除了一隻掉在地上已經熄滅的紅燭,屋子裡其他物品都擺放得十分整齊。

劉豐則一臉好奇地看著那自香爐裡飄起來的白煙,一路嫋嫋婷婷地繞著飛過了桌子、紅鸞帳裡的銷金蓋頭、繞過柱子,再沉到地面,最後出門去了。

楚九臻道:“屋子裡還殘留了氣息,那邪祟附了宋玉靈的身,帶她出去了。一般死於非命的人,都有執念,若不找出死亡真相,就無法安息。劉管家,去找一件你家小姐平日裡用過的東西。”

劉豐拿了一對東珠金釵,有些抱歉地說:“昨兒跟著小姐進狀元府的嫁妝,都是新進置辦的。就司畫那裡有一對小姐賞給她的東珠金釵,是小姐未出閣前戴過的。”

“嗯。”楚九臻應了一聲,拿過其中一隻。

低頭唸了一段口令,金釵上的紙無火自燃。楚九臻將手上的另一張紙,捲成小團,遞給百靈,百靈銜在嘴裡,就拍拍翅膀飛出去了。

“跟著它走。”楚九臻對沈臨安說。

4

百靈一路飛到了西市教坊,最後停在了底下擁了一群人的千紅樓那裡。

“怎麼回事?”楚九臻走過去,問了一句。

旁邊的人答:“出人命了唄。你說這千紅樓最近也夠背的,先是樓裡的頭牌霍瑤仙不管不顧地嫁了人,如今又鬧出了人命,怕是要關門大吉了。”

“就是,就是。聽說那林媽媽還想封鎖消息。早上樓裡慘叫聲,響徹了整條街,這哪是能蓋得住的事兒。”另一個人附和道。

沈臨安掏出腰牌,對著眾人叫道:“讓一下,我們是大理寺的。”

門口的守院聽見官府來人了,立即將兩人迎了進去。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林媽媽,快步走到他們跟前,伸手拉住沈臨安一角衣袖就開始哭:“大人,你可得給奴家做主呀。前些日子,我這兒的花魁瑤仙姑娘嫁人了,其他姑娘就嚷著要住她的房間。我原本想著瑤仙會回心轉意,就將房間鎖起來了。”

“今早卻發現瑤仙那間屋子開著的,於是推門一看,屋子裡竟然躺了兩個死人!”林媽媽說到這裡,忍不住捶胸頓足,“如今出了人命,叫我還怎麼開門做生意?”

出事的房間在樓上,楚九臻和沈臨安拾級而上。

屋子裡,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女子,看髮飾明顯是個丫鬟,她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倒十分華貴,只可惜已被撕成碎片。她身下的織金地毯上,滿是腥臭味。

楚九臻率先進去,發現地上的人,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還少了一隻手臂。像是被人用蠻力生生扯斷的。

那雕花床帳中,還躺著一個人。

沈臨安走過去,撩起紗幔,女子身上穿的竟然是描金繡鳳的大紅喜服!

一抹不可置信劃過沈臨安黑沉沉的眼眸,楚九臻也很驚訝,但是很快鎮定下來。

“真的是宋玉靈!”待看清那女子的面容,沈臨安倒吸一口涼氣,無比驚訝地說道。

楚九臻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道:“她還活著。”

此刻的宋玉靈,面色安詳,像是睡著了一般。若不是她懷裡還抱著那隻丫鬟的手臂,誰都無法相信她殺了人。

可她為什麼要在自己的新婚之夜,跑到一座青樓裡,來殺一個素不相識的丫鬟?

5

“她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啊……”清醒過來的宋玉靈,崩潰極了。

當她從銅鏡裡看見自己的模樣,她幾乎失了神智,激動地不讓任何人靠近她。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楚九臻仔細地打量著她一舉一動,儘量語氣平和地問。

“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臨安哥哥,你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當看見屋裡還有一個熟識的面孔時,宋玉靈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撲過去緊緊拽住沈臨安。

她的眼中滿是驚惶和無助,看樣子確實是什麼都記不得了。

突然一陣風過,沈臨安在撲面而來的寒氣中,打了個激靈。百靈也跟著嘰嘰喳喳叫了起來。

楚九臻對沈臨安說:“她受了驚嚇,你先去把她安頓好。”

沈臨安會意地點點頭,對宋玉靈道:“你先把這斗篷穿上,我讓人送你回府去。今日的事,楚姑娘會幫你,你放心,她本事極大。”

待送走宋玉靈後,沈臨安再次回到那個房間,楚九臻已經起香爐,做好了準備。

他甫一進門,就看見地上的灰,快速地顯現出一行腳印,朝他的方向奔過來了。他本能地停在當場,腳印在距離沈臨安不到兩尺的地方,定住了那一行腳步。

“滴滴答答”,濃重的血腥味突然撲面而來。

楚九臻十分不悅:“你不用顯出這副樣子來嚇我,我捉你,是為了幫你。”她話音一落,收緊了拉在手裡的紅線。

與此同時,一道金光閃過,縈繞在房間裡的陰冷之氣,消失了。

百靈落在楚九臻手腕上,伸出小嘴銜起那個小扇墜,飛到半空放下來,那形似香爐的扇墜裡,就多了一個小小的人影。

楚九臻走到桌前,在一面銅鏡前,燃了一撮犀角香。銅鏡上就顯出幾行小字來:任素玲,年十九,琅琊人士。乙亥年正月十三,病亡。

楚九臻不禁嘆道:“真可惜,她本是高壽之人。”說著自那扇墜中牽出一道白光,注入銅鏡,銅鏡裡便出現了一個梳著丫角髻、臉面白淨的女子來。

“說吧,是誰殺了你?”楚九臻問銅鏡裡的人。

任素玲神色有些複雜,恐懼中帶著憤恨:“是霍瑤仙,我不過是在林媽媽那裡拿了鑰匙,跑進她房間偷穿了一件她的舞衣。誰知被她撞上,就殺了我!”

“真的是這樣?”楚九臻不太相信任素玲的話,這女子看著就不甚安分。

任素玲沒有答話,而是從銅鏡裡消失了。

楚九臻知道她不願意自己說出真相,於是雙手結印,一道金光自她掌中匯入銅鏡,銅鏡就顯出畫面來。(作品名:《天啟誌異之雙妻》,作者:柚子純甜。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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