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購大米?大可不必!國家去年給每人準備了194斤

3月31日,是2019年產東北粳稻最低收購價收購結束的時間,全國糧油加工企業也全面完成復工復產。這讓近日局部小範圍爆出搶購糧油的新聞,顯得有些“開玩笑”。

近期,部分國家禁止糧食出口,有可能遭遇蝗災、草地貪夜蛾蟲害,以及水患,有意或無意被當作糧食供應緊張謠言的“證據”。

手中有糧,心中不慌。針對被搶購的大米、麵粉,我們先來看一組大的數字。2019年,我國稻穀產量2.096億噸,食用消費1.58億噸,預計年度結餘1430萬噸,階段性過剩特徵明顯;小麥產量1.34億噸,為歷史第二高水平,預計年度結餘1400萬噸,已連續7年產大於需。

大米是我們消費量最大的第一口糧。以湖北省為例,2019年稻穀總產量1750萬噸左右,人口近6000萬人,摺合下來人均稻穀佔有量約582斤,按照65%的出米率,人均大米佔有量近380斤。

全國方面,撇開庫存稻穀不講,如果把每年生產的稻穀全部拿來做大米吃,以去年2.096億噸的稻穀總產、14億人口、相對較低的65%出米率算下來,國家給每個人準備了194斤大米,如果要消耗完,每天需要吃掉半斤。

真的不用去搶大米、麵粉,倒不如“從明天起,開始關心蔬菜和水果”。

如果每年的稻穀產量還不足以令你踏實,那麼國家還有大量的庫存稻穀和小麥來守住“口糧絕對安全”的承諾。

“居安思危,思則有備,有備無患。”每年的糧食生產下來,吃不完怎麼辦?國家會把吃不完的稻穀儲存起來,調劑市場餘缺、滿足市場供應。

這就有了我國目前的糧食儲備體系,中央儲備糧、地方儲備糧以及加工企業的商業儲備,三者之間不交叉,糧食各有權屬,各花各錢,各管各糧。

以地方儲備為例,從2014年開始,國家按照“糧食產區省保持3個月,糧食銷區保持6個月,糧食產銷平衡區保持4個半月”的市場供應量要求,重新核定並增加了地方糧食儲備規模。同時,在中央和地方政府儲備品種結構中,小麥和稻穀等口糧品種比例超過70%。

理解了我國的糧食儲備體系,也就能理解為什麼疫情期間會出現,湖北糧食儲備量夠湖北人民“吃半年”和“吃一年”數字打架的問題。因為夠吃“半年”的是指儲存在湖北的中央儲備糧,“吃一年”則是指所有在鄂糧庫的儲糧總量。

我們到底儲備了多少稻穀和小麥,這是不會對外公佈的國家秘密。不過,這不妨礙我們從另一個角度做一下想象。

關於一個國家或地區的糧食安全,聯合國糧農組織提出了糧食庫存與消費比概念,即糧食的庫存量與一年消費量比率,當這項比值低於17%~18%時,糧食安全就處於不安全狀態。而近年來我國的糧食庫存消費比“令人發愁”地遠高於這個數字。產量高、庫存高,加快糧食尤其是稻穀“去庫存”從2016年開始,一直在推進。

說完了糧食總產與庫存,再來看看糧食消費。當一個國家的經濟越發達,其主食的人均消費量越是走低,同為大米主要消費國,日本年人均大米消費量已經從上世紀60年代的200斤下降到110斤左右。

按照去年1.58億噸的稻穀食用消費量,折算下來,全年我國人均大米消費量約為147斤。當攝入了足夠的肉蛋奶、水產品、水果、蔬菜,就會減少大米、饅頭等主食的消費,而我們的主食消費已經到了逐漸走低的階段。未來隨著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食物供給愈發多元化,稻穀、小麥作為直接口糧的消費量將呈減少趨勢,而飼料糧轉化而來的肉蛋奶需求則呈上升趨勢。

微觀層面,如果說糧食真的到了緊缺的地步,加工大米、麵粉的企業肯定比消費者提前感知到。當部分消費者在搶購大米、麵粉的時候,大米、麵粉加工企業卻並沒有去瘋搶國家投放市場的原糧稻穀和小麥。

近期全國糧食競價交易數據顯示,3月13日、20日、27日,投放市場的330餘萬噸最低收購價稻穀,全部流拍;3月25日投放的311萬噸最低收購價、國家臨時存儲、跨省移庫小麥,僅成交12.2萬噸,成交比率為3.94%。

連年豐收的生產、府庫充盈的庫存、日漸多元的消費、並不緊俏的用糧需求和“吃不飽”的大米、麵粉加工產能,應該足以讓人們停下搶糧的腳步,放下能否飽腹的擔憂吧。

“悠悠萬事,吃飯為大。”全球疫情蔓延,糧食貿易、糧食價格波動成為大概率事件,但習慣居安思危、“解決好吃飯問題始終是治國理政的頭等大事”的我國,依然能夠確保“儲得住、管得好、調得動、用得上”,牢牢守住糧食安全的底線。

人均大米消費近150斤/年,我國每年稻穀總產和庫存保障,可能滿足國人翻上一番的需求。因此,搶購大米引發不了恐慌,比搶購更可怕的是“三人成虎”的謠言,卻依然有人相信。

四月春深,同心抗疫而生的血脈湧動、國家自豪感猶在,還需要擔心國家會讓她的人民餓肚子嗎?

本文源自糧油市場報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