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是一個什麼東西(張培忠)

一個女人走樓梯的時和我說笑,我把手悄不聲息地伸進了她身後一側的褲兜。她只顧著急上樓,殊不知我從她的褲兜裡掏出了一疊人民幣。

這種反常的行徑令我大吃一驚,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和女人開起玩笑來沒有了分寸,肆無忌憚地放任自流,同時竟然成了一個三隻手,貪戀起不義之財?

這和我留給別人的印象大相徑庭,要是被那個馬大哈女人事後發現了,經她那張口無遮攔的嘴傳了出去,我必將人設崩塌、聲名狼藉。

我有些後怕並後悔撓腿,呆在辦公室裡心情忐忑不安,坐臥不寧。

看見一個警察模樣的人走進樓棟,來敲我的門。我做賊心虛,不敢開門,額頭上汗流滿面。敲門人在門外喊我的名字,聽聲音不是警察而是物業的人員,我才驚魂不定地開了門。

對方進屋後,幸災樂禍地問我怎麼回事?我心裡有鬼,支支吾吾地狡辯,顯得十分的狼狽……

我從噩夢驚醒。


還好,這是一個夢,否則,我就把人丟大了!但我很奇怪,我怎麼會做這樣一個稀奇古怪的夢呢?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日常的思慮和偷女人錢財的事八竿子打不著,這個怪夢又預示著什麼事情發生呢?

昨夜,我早早的睡了;今早,又早早的醒了。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下過一場春雨的春天早晨天空特別明靜、空氣特別清新,做早飯吃了,時間差不多了,我斷電鎖門騎車去上班。走在春山新雨後的樊川路上,我心想昨天晚上那個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昨天下午,給電動車換了一組新電池,今天騎行在路上感覺不一樣,春風得意馬蹄疾,速度和耐力都有所提升。

昨天那個夢是什麼意思呢?

我一路上還在想。換了新電池的電動車上工作單位下面那個陡坡動力十足,如同平路一樣上來了。我換電池時的疑慮頓時消散,幸慶自己拾了一個活茬。

人都是這樣,撿了便宜和吃了虧的心裡和表現斷然不一樣,前後判若兩人。

我心情舒暢地進了單位的院門,天氣晴好,小區的院子裡有些許太陽的光。

快走到辦公室的樓前時,垃圾桶旁邊一個物件引起了我的注意。


散文 |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是一個什麼東西(張培忠)


我走過去一看,竟然是一個多年見不到的稱量工具“鬥”,雖然看上去有些陳舊,但形狀和材質還算完好。城裡人嫌佔地方,把它當垃圾扔掉了,殊不知這幾年“鬥”在農村也已經不多見了,十室九空。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平白無故撿了一個漏,真是喜出望外。

手機剛時興的年代,還沒有微信,短信段子大興其道那些年,有一則段子很有意思,說:一個年輕漂亮的城市少婦扔垃圾的時候,一不小心摔倒在垃圾堆旁。一個乞丐流浪漢看見了,急忙跑過去,把女人扶起來,感慨萬千地說:“城裡人真浪費,這麼好的女人,說不要就不要了!……”云云。

我補充一句:“他不要,我要。”

我要的不是摔倒在垃圾桶旁邊的城市女人,她在流浪漢眼裡是寶貝,但我不稀罕,女人我有。

我要的是這個嫌佔地方,被小區人當垃圾扔了的“鬥”。老物件越來越少了,再不珍惜保護,以後就看不到實物了,只能在漢語詞典裡看到一個雲山霧罩不得其解的詞條。

什麼叫文物?所謂文物就是保存完好的歷史器物。物以稀為貴,文物以少珍貴。

大清早得一值得保存的“鬥”,我如獲至寶,全然不顧院子裡其他人異樣的眼光。

撿垃圾與我的身份不相符,但是我拾到的不是垃圾,而是一個還有價值的稀少物件。我坦坦蕩蕩地從垃圾桶旁邊拎起“鬥”,把他帶進我的辦公室。

先用軟笤帚掃去表面的塵土,再用溼毛巾細細地擦一遍,“鬥”以嶄新的面貌展現在我的面前,做工不錯,成色不錯,足以喚醒六七八十年代我,青少年時期對“鬥”的記憶和認識。

院子裡的太陽昇起來了,我把清理過的“鬥”提出去在太陽底下拍照,一些上了年紀的人認識它,也能叫出它的名字,他們都說我運氣好。

得到了這個“鬥”,我便不去想昨夜那個莫名其妙的怪夢了。或許彼“夢”和此“鬥”有關聯,或許沒有。

我要暫時忘了那個夢,把此“鬥”帶回韋兆去,保存起來,我家地方大,有它的一席之地。

待韋兆東村的村史館建立起來後,把它捐獻給韋兆東村村史館。

人盡其才,物盡其用的時代有沒有?我的回答:有。那個時代,人類就進入大同世界—共產主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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