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悠言極力剋制自己上前,把自己的身影往樹幹後藏了藏。
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要解決晏府這一切之後,了無牽掛地回到他的身邊。
這一世,前世欠他的,她一定用餘生來彌補他。
第二天,蘇悠言照常起來用早餐,久等之下還不見史月嬋這個姨太太過來請安。
如此輕怠,她面上也不見絲毫怒氣,慢條斯理的用完餐。
“鶯時,既然月姨太不來,那我們去看看她吧。”
“夫人……她只是個姨太太。”鶯時不滿地提醒。
蘇悠言笑而不語,是呀,只是個姨太太啊。
清月齋。
“悠悠,你怎麼來了?”史月嬋有些疑惑的看著走進來的蘇悠言。
蘇悠言柔柔開口:“這不是看你還沒吃早餐,特意給你送過來。”
史月嬋心裡不屑一笑,眼神落在了精緻的米白糕點上,拿起一塊。
“悠悠,這糕點是誰做的?又好看又好吃。”
吃著吃著,史月嬋就覺得脖子上有些瘙癢,她只當是雨季蚊蟲多,也沒有太在意。
“這個啊,可是我親手做的,你要是喜歡下次還給你做。”
蘇悠言望著她撓脖子的動作,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吃吧,吃的越多,你等會就越難受。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史月嬋撓癢的動作越來越頻繁。
那些小紅點,已經從她的脖頸蔓延到臉上、手臂上。
蘇悠言驚訝扯過史月嬋的手臂,驚訝出聲:“月嬋,你這是怎麼了?”
“悠悠這裡面有花生嗎?我花生過敏。”
史月嬋拼命地撓著脖頸、臉、手臂……皮都快被撓破了。
蘇悠言也沒有阻止她,只是驚慌失措地站起身。
“你花生過敏?對不起月嬋我不知道,這糕點裡面放了花生。”
“出了什麼事?”晏少南大喊一聲。
他從門外走進來,看到這一幕,一臉焦急地到了史月嬋身邊,滿是心疼。
“這是怎麼了!”
“少南,我沒事,就是吃了悠悠做的糕點過敏了……”
史月嬋淚眼婆娑的望著晏少南,一臉地委屈。
蘇悠言在心底露出一絲冷笑,面上卻焦急萬分:“少南,你趕緊帶她去醫館看看吧!”
“我沒事的,不用去醫館那麼麻煩,塗點藥就好了。”
這個時候,史月嬋還不忘了表現自己的善解人意。
話剛說完,她就被晏少南打橫抱了起來,步履匆忙地往外走去。
顯然是沒把她這個正妻放在眼裡,蘇悠言冷冷一笑,也跟了上去。
醫館。
蘇悠言看著把醫館弄得雞飛狗跳的晏少南,忍不住笑了。
她和晏少南五年的朝夕相處,比不過救他一次的史月嬋。
而她所謂的姐妹,先爬床後入府再奪權,把她當成了墊腳石。
蘇悠言垂下頭給史月嬋抹藥,帶著歉意說:“對不起月嬋,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
史月嬋恨得牙癢癢,卻只能故作大度:“沒關係的悠悠,我不會怪你的。”
蘇悠言抬起頭望著她笑了笑,笑意卻不及眼底。
想起前世,史月嬋奪走了她的夫君,毀了她的身體,甚至……殺了她。
她塗藥的手就重了幾分,前世你將我害的那樣慘,我現在不過是給你一點教訓。
你又有什麼資格怪我?
正在這時,蘇悠言聽見門外傳來晏少南冷冷的聲音。
“蘇悠言,出來。”
蘇悠言乖巧地站起身,跟在晏少南的身後,來到醫館的後院站著。
“你是怎麼做主母的,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
晏少南一臉的不滿,就連眼底都帶著幾分責怪。
即使他是這樣的態度,蘇悠言還是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恩,都是我不好,以後我會注意的。”
這樣的蘇悠言讓晏少南不由的多看了幾眼,他總覺得她好像哪裡不一樣了。
“這幾天你就留在這好好照顧月嬋。”晏少南的語氣帶著幾分命令的意味。
蘇悠言點了點頭:“少南,即使你不說我都會留在這裡的,畢竟月嬋是因為我才這樣的。”
她溫順地垂著頭,自責不已。
晏少南看她這幅軟弱的樣子,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他冷冷地拂袖離去。
等他一走,蘇悠言的那些溫良恭順就消失了,只剩下滿眼的恨意。
晏少南,這就心疼了嗎?
還早的很呢。
她踱步來到醫館抓撿藥物的地方,找到了史月嬋名字的藥筐。
趁人不注意,蘇悠言將一些細碎的粉末悄無聲息地掉進了藥材中,隨後對一旁的藥徒說:
“不好意思,我來看看我家姨太太的藥,她難受的很,還麻煩你們快點。”
“夫人,這就好了。”
在蘇悠言的催促下,藥徒很快就處理好藥材,她端著藥筐,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不麻煩女醫師了,我來吧。”
殊不知,在不遠處看見了全程的男人,勾唇一笑。
史月嬋在醫館的廂房早已等的癢痛難忍,之前擦得藥膏只是輕微的緩解。
“女醫師剛巧沒空,我來伺候你洗吧。”蘇悠言溫婉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史月嬋也顧不上太多,迫不及待地跳進浴桶中,加了料的藥材無聲無息地浸入她的皮膚。
在一開始的清涼之後,她只覺得越來越癢,如千萬只螞蟻在她的皮膚上啃噬。
她控制不住地瘋狂抓起了皮膚,全身上下都被抓的血淋淋的。
“啊!來人啊!”
她尖著嗓子叫了許久,竟沒有醫館的人進來。
史月嬋望著站在她面前的蘇悠言,哀求出聲:“悠悠,求求你,救救我啊!”
蘇悠言故作驚慌地站起身:“月嬋,你怎麼了?是不是藥材加的不夠?”
她說著把剩下的藥材全倒進了浴桶裡,隨後握緊了史月嬋的手腕。
看似在幫忙,實際上在史月嬋劇烈的掙扎下,她的手腕已經紅腫一片。
“悠悠,求求你放開我,啊!我要癢死了!”
“不行,月嬋,你現在不能撓!”
此刻,生不如死的史月嬋,讓蘇悠言不由地露出了一絲微笑。
史月嬋癢痛的難受,雙眼發紅的對上了蘇悠言含笑的眼,無端的讓她感受到恐懼。
她顫著聲發問:“你是誰?”
蘇悠言一把鬆開了史月嬋的手腕,故作擔憂道:“月嬋,你真是痛糊塗了。”
她一鬆手,史月嬋就無力地跌進浴桶中,濺起一屋子的水花。
這時,忽然“吱呀”一聲,有人從門外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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