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番外1|魏婴归来,兰室讲学遭质疑,蓝湛为他接风洗尘!

魏婴,才回到云深不知处的你瞬间被众弟子团团围住,他们争相问你远游这一路可有什么猎奇新鲜之事。你也毫不吝啬言语,天南地北、天上地下、天涯海角地一顿海侃。

你这些神乎其神、玄之又玄的话,哄哄小孩们也就罢了,可他们偏偏都听得甚是入迷。到底也是一群青春热血的少年孩子,平日里行规蹈距久了,一旦碰到点零星火花,就大有燎原之势。

你讲到精彩之处,自己是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他们是啧啧惊叹、感慨不已。至于云深不知处不可喧哗,不可诳语,只要你在,这条家规似乎就不存在,以前是,现在依然是。不禁又想起你初来求学,总是偷摸着去后山打鸟、去溪涧摸鱼的欢脱样,恍惚如昨日。

眼前的这一片热闹难得,暖人心神,给清冷寡绝的云深不知处燃起了屡屡人间烟火气。放着你和弟子们玩闹着,我抽身去给你预备接风洗尘宴。

陈情令番外1|魏婴归来,兰室讲学遭质疑,蓝湛为他接风洗尘!

接风洗尘

日沉西山后的酉时二刻,你才兴冲冲地回到静室,我已为你备下莲藕排骨汤、云梦口味菜,配上小食一二、天子笑两坛,引忘记琴语,为你接风助兴。

对我的精心准备,你惊喜连连,满眼都是幸福之色,我随即沉醉在你的幸福里心旌荡漾,再看今天的烛火都格外欢跳,时不时地炸出“噼啪”一声的火花。

你意犹未尽,仍旧接着白天的话题,一一与我道明你所到之处。其实你每日行踪我都了然于胸,可我仍是极为仔细地听你言语,不肯漏掉一个字。雁足铜灯上温着的天子笑已酒香弥漫,酒温刚好,我便替你斟酒续杯,看着你边喝边聊。魏婴,现已是孟冬之季,温酒能暖云深不知处的湿冷,多喝几杯也无妨。

“蓝湛,今日高兴,你陪我喝上一杯吧?”你知我酒量,平日里并不劝我饮酒。

“好!”不想我答得甚为爽快,你很是惊讶,魏婴你可试试,时至今日,我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答应你的。我浅笑不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用金丹化去酒力,其实兄长能做到的,我也会,只是以前我就想如你一般醉上一场,才不愿如此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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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杯酒下肚,你眼里灵光闪闪,言语动作之间就多了几分撩拨与调戏,还以为我如以前一般杯酒便倒。你先用手指轻轻捻着我的发丝,而后又探出一指戳戳我的脸颊,数着数看我何时倒。我暗笑,不倒亦不动,亦不阻你手上之动作,只红着眼睛静静地盯着你。

“蓝湛呀蓝湛,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这酒量见长,了不得啦。那我考考你,你可算过我这次出门花去多少时日?”见我还未趴下,你有些不可置信,抿着嘴,用手指挠着鼻尖。

“三十三日”。见我毫不思索地脱口而出,你很是惊讶,先是一愣,转眼便晕湿了眼眶继续说着:

“蓝湛,你可知不早不晚,我为何是今天回来?”

“不知。”我只知,在我心里,你从未离开过。

你并不言语,起身绕至我身侧,温热的手从领口处探入到我的肩颈之处,我轻微地颤栗着。

魏婴,你用暖热的指腹缓缓地、颤颤地抚过我背上的戒鞭痕,一边自顾言语:“戒鞭之狠,在于灵力灌注,不使真力,则无法拿起。

一鞭破肌肤,两鞭透血肉,三鞭断筋骨,七八鞭下去灵脉俱毁。正常下来,十鞭足够生生打死一名修士。纵是万幸不死,也再无法习得修仙之术。蓝湛,这三十三道戒鞭,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魏婴,你眼底湿润地望着我,柔声问道。

三十三道戒鞭责毕,血肉尽裂,肌骨俱损,旧伤迁延十余年。好在兄长亲自掌罚,得他灵力相护,我金丹未损、经络未断,灵脉无伤。”魏婴,只要你问,我便如数回答,不急不徐,无悲无哀,似在诉说他人之事。

“还疼吗?蓝湛”你泪水喷涌而出,戚戚然地拥着我,指腹一一描画着我背上凌乱错综的伤痕。

“以前不疼,现在疼,疼在这里”。我侧身探过你胸口的衣襟,直抚上你剖丹之伤口,我也戚戚然。至始至终,魏婴,我的疼只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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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婴,是你给了我生命中纯白世界的一抹艳红之颜色;

魏婴,是你给了我岁月里孤单清单中一丝骄阳之温暖;

魏婴,是你让我明了黑白两分,非别于参哪本经、行何方道;

魏婴,是你让我明了正邪两立,非别于所修之法、所执之器;

魏婴,是你让我明了道义之标准,只在乎心之所向,素履以往,纵然舍身取义,也当问心无愧、死而无憾!

今夜,这冬雨淅淅,寒风飒飒,就让你我就如同两只挣脱生死的小兽舔舐伤口,相互慰藉取暖。

今夜,这酒香溢溢,檀香袅袅,就让你我梦沉温柔乡,再做一回那六岁的忘机与三岁的羡羡。

今夜,这琴笛鸣鸣,剑气铮铮,就让你我放下人前的坚毅与隐忍,卸下华服、褪去束缚,敞开心扉、坦诚相待。

今夜,这烛火微微,轻纱幔幔,就让你我贪恋一次这人间清欢、红尘烟火,彻底放纵一回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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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室讲学

魏婴,这次远游回来,你少了许多以前的隐忍和拘谨,添了几分随意和自在。虽仍不曾做太出格的事,但与我来雅室议事的次数与日增多,也主动担起了灵道实战术法的教习之责。

只是这段时间苦了景仪,每次撞见他与你顶嘴都会被我禁言,几次三番下来,居然还不长记性,怪不得兄长说景仪这孩子,最像当初来姑苏求学时的你。

这日你正在兰室教思追、景仪和一众弟子们研习符咒画法,从“流光咒”到“点睛召将术”,从“金光罩”再到“无衣”,大家都专注于听你讲解。只有那景仪听完一阵,就开始碎碎念:“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都绑在一起了,还怎么并肩战斗嘛?不妥不妥。“ 不顾思追拼命朝他使着眼色,景仪继续口无遮拦:

“魏前辈,这哪叫什么无衣呀,你这符咒就是叫人无法离你两丈之远,干脆叫'一丈夫'得了,多形象多生动。再说了,这法术就是对心仪之人才会用,若不是对人有情,干嘛要绑在两丈之内呢?我看叫'月下红绳' 也不错……”我着实听不下去他的胡言乱语,再次禁了他的言。

“哦,景仪这个'一丈夫'和'月下红绳'都不错,含光君你觉得哪个好呢?”。魏婴你眉头一挑,眼波飞来,而后朝我抿嘴一笑,玩味地望着我,我却不好意思红了耳根,垂眸不语,假装不去看你

见我窘迫,魏婴你却捧腹大笑,还连夸景仪慧智兰心,我很是无语,幽幽地望了你一眼,正捕捉到你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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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继任家主

金麟台送来拜帖,为三日后金陵的家主继任大宴之邀。此事非同小可,尤其对兄长而言。

我旋即请示兄长,望他能就此出关,可兄长仍是沉默。

“兄长,现金陵年幼,人微言轻,恐家主之位不保,此虽是兰陵家事,本与你我不甚相关,但这金麟台上所坐之人,却是能左右潋芳尊身后之名之事。

不论潋芳尊生前行事再如何,但他于金陵却实有养育之恩,有金陵在位一日,尚有潋芳尊灵位供奉于兰陵高台一日。如若他人上位,恐将宗祠除去姓名、祠堂除去灵位,更甚者挖坟鞭尸、弃之荒野也未可知。这些,兄长可愿相见?

兄长曾劝过忘机,死者已矣,生者当肩负己责,才能安之亡灵。今日忘机以此语慰之兄长,还望兄长勿怪忘机有失妥帖之处。”

少顷,传来兄长肃然之言:

“忘机向来稳重自持,况且魏公子已回,更不会有任何不妥帖之处。今日忘机之苦心,为兄自然明了。只是忘机,为兄一直以“长毋相忘”四字警身:

昔年温氏毁我云深不知处,此一端家恨不敢忘;

后多倚仗宗族相助,重修蓝室,此一端恩义不敢忘;

射日之征,多少同袍手足战死阵前,此一端亡者不敢忘;

为兄不才不德,护不得亲族,亦不得生死人,肉白骨,此一端无奈不敢忘;

恩仇生死,皆不敢忘!可我终究忘了自己尚在红尘,忘了自己未曾超越七情六欲,忘了自己也有凡尘俗子之苦。潋芳尊一去,我才觉自己并非金刚不累之躯、并非百事周全之才、并非明断黑白之力。所以忘机,你且容为兄再参悟一二,金麟台一事,就劳烦你再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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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上金麟台,不知是物是人非的缘故,还是事实本就如此,虽然金星雪浪依旧盛开,但金麟台以往的雍贵奢靡之气也是清减了不少。

此上金麟台,除了助金陵顺利继任家主,我还有一事须告知仙门百家。魏婴,重建夷陵伏魔殿也该搬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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