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憑這樣的隸書入選第十二屆全國書法篆刻展,你服還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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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郭名高


山高人愈小,水落看石出。

論書法,無外乎座標和因果。前者強調對比,沒有比較何以談高低、論優劣;後者講究邏輯,重視理論方能辨雅俗、甄得失。今以二要來關照徐樂敏,管窺其隸書也算一種切入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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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作品來看,徐樂敏諸體皆能,尤以隸書見長。他涉獵極廣: 於上,在秦隸上求趣味;在下,又從漢碑摩崖中求法度得氣象。

秦隸亦稱古隸,有兩批資源頗受關注:一是1975在湖南省雲夢縣睡虎地秦墓出土的竹簡,二是2002年在湖南省裡耶鎮出土的秦代木簡。這些資源,或涉及法律制度、或抄錄史書文獻。其初衷在記錄,審美倒是次要的。強調這點,旨在區分實用書寫和藝術表達之間的差別。前者看重書寫的便捷性和易識度,後者則於技術層面更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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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虎地秦簡


書法作為一門藝術,究竟從何時展開?結論與依據並存,其關鍵在主體意識的萌發和強化。事實上,秦隸在技術層面遠不及漢碑成熟。但並不是說,它就沒有可取性。

秦簡在篆書基礎上,運用了大量的方筆,書寫性增強。森嚴謝之,活潑生焉。線形、線性更趨豐富。此其長處,也是今人學習隸書應留意的地方。一種書體的濫觴,註定它的可塑性要強於成熟後的風格。這也是後人學習秦簡的意義。

在徐樂敏的參展經歷中,有兩個展覽比較重要:一是“第四屆全國隸書展”,二是“第十二屆全國書法篆刻展”。這兩次展覽,他的參展作品都是秦隸,再準確一點,是以睡虎地秦墓竹簡為師法對象。


他憑這樣的隸書入選第十二屆全國書法篆刻展,你服還是不服

睡虎地秦簡


他的作品能在萬餘件來稿中跳出來,我以為有兩個方面值得重視:

首先,是徐樂敏書寫的純熟性、精緻化達到了他人所不及的程度;

其次,是他在形式上的復古理念引起更多評委的認可。

我們知道,無論專項展還是國展,都有其共性,既離不開主導和引領,也少不了競爭和淘汰。誠然,展覽不是藝術的本質,更不是界定書法家的畢業證,但缺了這種經歷,就當下的文化背景和藝術生態來看,是很難走遠的。換句話說,入國展不一定能成為書法家,但入不了展,其傳統功力也值得懷疑。搭橋渡河,參展就是個過程,莫以過程下結論。

迴歸傳統,打造精品是當下展覽的主導思想,也是徐樂敏走向書壇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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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樂敏四屆隸書展作品


虔誠誦真經,敬畏知深淺。

與參賽者相比,徐樂敏是優秀的。若上溯秦漢,則需要一些理性思考。

秦漢時期,竹簡尺寸是有規定的。長短、寬窄因內容而存在一些差異。比較普遍的竹簡,長23·5cm左右,檄文、詔令什麼的還能再長些,超過67·5cm的卻極少;竹簡寬0·5~1cm,厚0·2cm左右。其形制決定了它的展現特點:結字多作縱勢,欲求外松,其內必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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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樂敏十二屆國展作品


秦簡的誕生,便捷、實用是其主導,基於此,它的內部空間、筆法會感性一些,常出現順勢而為,少有變化的現象。比如字內短橫,書寫時多作同向弧線,由粗到細,即便並列三兩筆,也少有向背、錯落之別。這在實用功能衰退、藝術表現擴大化的展覽時代,應該引起足夠的重視。事實上,這種弊端在漢碑中是極少見到的。

竊以為,沒有紮實的漢碑基礎,學習秦漢簡帛書,是很難突破的。有了這樣的積累,沒有理性地去完善古隸之不足也是沒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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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樂敏作品局部


古隸之不易還在於它生存的土壤已經消失,免力為之,會出現諸多實際問題不好處理。比如寫大的問題,比如結體與材質、形式的問題。因其不易,當代隸書名家鮑賢倫的價值才顯得更為突出。而後來者如何去選擇,需要徐樂敏們多些探索。

他憑這樣的隸書入選第十二屆全國書法篆刻展,你服還是不服

徐樂敏在十二屆國展作品前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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