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知”連嶽被罵上熱搜,他是背叛了?還是醒悟了?

我們曾經批過連嶽,批的理由是讀者介紹我看,我連看了一週,寫了一篇文章回答讀者。

我覺得這老哥就是個寫雞湯的,雖然他老喜歡對宏觀發表一些意見,但經不住推敲。

後來我查了下,這老哥以前是《南方週末》的記者,然後做專欄作家。

你們知道我的態度。對於一切文人型的公知,我都是當段子看。

因為我成天在市場裡聽到一堆的分析師告訴我,他們認為這個要漲,那個要跌。

我每天都會聽,但只是參考下他們整理的數據。數據留下,建議扔掉。

不採納的理由非常簡單,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能靠自己的建議,用自己的錢在市場裡養家餬口。

而我又湊巧是個不講道理,只看可行性的人。

但是,最近連嶽上了熱搜,理由竟然是一個很虛的話題:方方與民主。

他之前說他不理解,為啥要拿納稅人的錢養作協。你說你養了她,她也不見得說你好。

她住著你發的別墅,領著你給的高額退休金,待家裡也不出門,一點風險都不冒,還有專人幾十個N95口罩的把稀缺資源送上門。

待家裡幹嘛呢?專門寫:“我有一個朋友說,外面如何如何。”

大概是這麼一個意思吧,結果連嶽就上熱搜了。

他被罵的很慘,說他墮落了,說他不再是知識分子了,說他蛻變成商人了。

第二天,連嶽公開懟了回去。

他說,如果這麼兩句話都值得上熱搜,那他寧肯因為下面的這段話再上一次。

他第二天說了什麼話呢?

他說他認為我們的防疫措施做的很好,有人批評強制隔離是一種不民主,他認為這是扯淡。

假如我們為了所謂的民主,讓大家自由自在的在街上裸奔,那這種民主不要也罷。

因為你已經看到了,全世界那些選擇在街頭自由自在裸奔的西方國家的死亡率。

最狠的一句來了。

他借用了柏拉圖的話。柏拉圖曾經說過,喜好民主不是雅典的光榮,那是雅典的墮落。

雅典就是這麼被滅的。每當有個優秀將領剛打退敵人,他們就投票把這個將領給幹掉,最後就亡了。

這就是柏拉圖的憤怒。你讓所有人共同決定一件事,那就跟布朗運動一樣,完全不可測,你還不如去占卜,更靠譜點。

這一番話徹底激怒了所有之前罵過他的人,如果說第一輪是罵他墮落,那麼第二輪直接有人要求他自裁了。

我們不參與這場辯論,我從不參與文人之間的互噴。

但我可以借這場辯論,複述一遍我反覆寫過的那三個話題。

你要什麼?

你有什麼?

你願意放棄什麼?

我曾經有兩個下屬,一個是富人家庭裡的孩子,挺富的那種,過來就是打醬油的。不管怎麼說,我們至少是一幫有上進心的人,他待在我們這裡,總比被人家拐帶著去吸毒強。

另一個呢,是窮人家庭裡的孩子。他父親是種地兼養羊的,只有幾隻那種,每年的收入小几千塊。他媽媽是鎮上私人紡織小作坊裡的女工,據說沒日沒夜沒休息日,一個月也就千把塊。

他的學費呢,主要是姐姐湊的,他姐放棄了念大學,去深圳的工廠裡做工,月收入也就是小几千塊這個水平。

方便起見,我們把前者叫A,後者叫B。

B曾經跟我聊過一些在我看起來很大的話題,就類似於改變世界之類的哲學話題。

我當年跟他說過一番話,今天為了讓大家理解,我把當年原話的內容,也就是舉的例子改了,但意思沒變。

我拿方方和連嶽打比方,把當年原話的意思再給你們複述一遍。

方方也好,連嶽也好,其實都是煲湯的文人,你問怎麼做,他們都答不上來。

但是,他們兩者在追求的方向上,是截然不同的。

我們今天恰好論目標,所以正合適。

如果你聽連嶽的,他告訴你的目標。是要努力賺錢,一步一步來,先在鎮上買房子,再想辦法換到縣城裡,再想辦法換到省會去,乃至京滬。

這個過程可能很漫長,也許一代人,也許幾代人,也許像B這樣,很幸運,能做碼農,能有一份高薪收入,一代人有可能直接完成目標。

在連嶽看來,這就是生命的意義。

你的媽媽也老了,以後不要沒日沒夜的在工廠裡再幹了,否則腰受不了;

你的爸爸也老了,他這輩子可能吃肉的機會都不多,你能不能帶他去吃頓涮羊肉,養了半輩子羊,也嚐嚐羊肉的滋味。

你的姐姐已經是大齡了,她耗盡了青春供你上了大學,你能不能給她置份嫁妝,還了這份人情。

當然你自己,如果能通過努力成為一箇中產階級,這也是你的三位直系親屬那麼多年夢寐以求的結局,也不辜負他們各自的放棄。

你看到了,這是一種目標。

另一種呢?

你可以聽方方的。她告訴你的,是要每天保持悲傷與憤怒。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

你保持十年,二十年的憤怒,你的爸爸也許臨終也沒吃到涮羊肉;你的媽媽也許幹不動了也沒有退休金,那畢竟是私人作坊;你的姐姐可能在深圳很多年,都沒有去過麥當勞。

而你自己,把太多精力花在和工作無關的事情上,中年被裁了。

這很正常,碼農本就是青春飯,人家全力以赴尚且熬不過35,何況你每天還要同時操全世界人民的心。

當然,這十多年裡,你一直保持了憤怒,也許你會更憤怒,因為你更加窘迫了。

你看到了,我沒有聊對錯,是非。

我只是問你:

這,是你要的麼?這,是你家人要的麼?

但是,換個人,對著A,我說了截然不同的一番話。

還用方方和連嶽的例子,我這番話翻譯過來是這樣的。

我說,你再怎麼努力,以你的資質即便運氣頂了天,讓你整個職業生涯裡趕上兩次上市。你賺到的錢,也不會超過你能夠繼承的遺產的1/10。

所以,賺錢是不是你想要的,你要想清楚。

第二點,賺錢是不是你爸爸想要你去做的,你也得想清楚。

如果你老爹真的想讓你成為一個商人,他就不會這麼隨你的心意,他就會把你帶在身邊,嚴苛的管教。

事實上,他沒有。

你又沒有兄弟姐妹,那我只能理解你父親很愛你。

他只是希望你吃好,喝好,玩好,做自己想做的,體驗生命的意義,又不被壞人坑蒙拐騙,希望你交的都是正經的,優秀的人。

那你聽連嶽的,有什麼意義呢?

對你們家,有什麼意義呢?

B他們家追求的所有目標,對你們家都毫無意義。

你可以把所有一二線城市,挨個買一遍,每個城市一套。

這些東西不會給你們家人帶來任何快樂,也不需要你去追求,所以連嶽說的所有話,對你來說,都是廢話。

孟子見梁惠王,獨樂樂與眾樂樂,孰樂?

你自己一個人把火鍋店買下來寂寞的吃涮羊肉,和你請吃不起的人一起吃,哪個更快樂呢?

你想一想,你父親想要你得到的,你自己想要得到的,不就是快樂麼?

你快樂了,你父親才會快樂,他才會覺得他這輩子奮鬥出來的成功,值了。

而讓別人快樂,你才會快樂嘛。不就這點事兒?

所以,你要做的是儘可能的看看身邊的人有什麼需要,而自己又能夠做到,在做的過程中,你會找到自我價值和被認同感,你也會幸福與快樂。

兩個人,兩種截然不同的答案。

我是雙標的麼?我是雙標的。

事實上,我問A,B的,就是那三個問題。

1、你想要什麼?你的家人想要什麼?你的家人想要你要什麼?

你是餓極了,很想吃頓飽的,還是撐壞了,很想消消食?

2、你有什麼?

你究竟是負債累累還是米穀滿倉?

如果你除了一點有時效性的才華與勤奮,一無所有。那你不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遇,接下來等待你的不是餓肚子與無盡的懊悔,還能是什麼?

如果你家裡有吃不完的祿米,使不盡的綾羅。那你往糧倉上再添一勺米,又有什麼快樂?

3、最後,你願意放下什麼?

生命只是一段時光,無論方方還是連嶽,都是帶薪辯論的,而且是天薪。

一個砍柴的,和一個放羊的辯論了一整天,太陽落山了,放羊的開心的帶著羊兒回去吃飯了。而砍柴的呢?回家等待他的是清灰冷灶。

把一個人的問題,放到一個國家也是一樣的。

如果你錢無限,糧無限,口罩無限,呼吸機無限,醫護人員也無限。

那為啥不讓大家開開心心的隨心,隨性,想跟那兒裸奔就跟哪兒裸奔呢?

只要你富到內無憂,外無患,別說民主,自主都行。

你看神仙世界不都是這樣過的麼?

人要看自身的條件,國家也要看自身的條件。

我很早就說過,印度有恆河水。

乾了這碗恆河水,換我一生不受罪。

我就問你幹不幹?

英國的首席科學顧問,爵爺都說了,他們靠主動感染,人體免疫。

這意思就是衝病毒叫陣去了,你有狼牙棒,我有天靈蓋。

我就問你敢不敢?

美國沒有前兩者,可架不住人家有人才。

川普早就說了,全世界沒有人比我更懂經濟,全世界沒有人比我更懂病毒。

我就問你服不服?

咱這兒誰敢放這話出來?咱有沒有這種迷之自信的人才?

你看到了,關鍵在於你有什麼,你要什麼,你願意放棄什麼。

你要是東華帝君,床底下放兩罐糖,想蘸紅糖蘸紅糖,想蘸白糖蘸白糖。早上起來叫兩碗恆河水,喝一碗倒一碗。你還別不服氣,這就叫帝君範兒!

喝完再發個推特,說:“四海八荒沒有人比我更懂一切!”

我能說什麼呢?只能給您老作揖了,您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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