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第二天,我開始想家了




出發第二天,我開始想家了

孩子之於父母是既怕管得太嚴產生距離感,又怕放得太鬆孩子跑得太遠;怕說得太多惹孩子煩,又怕說得太少關心不夠;怕孩子不結婚沒有歸屬,又怕孩子過得不幸福。在孩子面前,父母總是處於被動不被理解的局面,處在受委屈的角色裡。


媽媽是一個比較敏感且情緒起伏較大的人,她的身上有重慶女人的火爆性格,也有南方女子的易傷感氣質,從而造就了我不愛流淚、性子偏冷的調調。

上大學那年,爸爸媽媽都很忙,哥哥對我的事情也不太關心。作為學渣的我對上學提不起興趣,很多事情都不甚在意。加之從小就生活在小縣城,沒有出過遠門,沒有去大城市的常識,以至於提前買火車票這種事情都不知道,直接導致我在烏魯木齊滯留了五天。

在我上大學的那個年代,從我們縣城到烏魯木齊的火車還沒有開通。通常情況下,想要離開,需要先從縣城坐十幾個小時的大巴到烏魯木齊,然後再坐火車或者飛機去往全國各地。爸爸媽媽比較忙,沒有時間送我去重慶,也沒有時間送我去烏魯木齊,於是幫我聯繫了一個要去重慶的姐姐帶一帶我。

出發的前一晚,媽媽囑咐了我很多話,爸爸在一邊默默附和,沒有說什麼,但是臨睡前特意來到我的房間,偷偷給我塞了2000塊錢,讓我不要告訴媽媽,到了學校有需要的自己買。本來對成績學校沒有什麼感覺的我,“自責、羞愧”等情緒給了我當頭一棒。但很快這種情緒就被我要離家的“喜悅”沖淡了。

出發那天,媽媽送我到車站,眼淚一直沒有間斷過,而我被一種“終於”亦或是“自由”的氛圍包裹著,根本理解不了什麼是離愁,也顧上傷感,只是和媽媽擁抱揮手說再見。

大巴車駛出車站,道路兩旁的白楊樹依舊筆直的聳立著,不太繁華的街道依舊安靜著,透過車窗媽媽抹淚的身影長久的留在了車站一隅,自此之後那一隅之地再也沒有離開過。

大巴車帶著我激動的心出發了,帶著爸爸媽媽的小女兒“走遠了”。隨著城鎮的倒退,盤山公路的出現,我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些許難過,眼淚好像沒有意識般的劃出眼眶,怎麼止都止不住。害怕被人看出,我只好面朝車窗蜷縮在大巴車的上鋪,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天一點點黑了,車廂裡聊天聲、音樂聲、孩子哭鬧聲不絕,過分暈車的我也不期望能睡著了,惟一的希望就是不要吐。在渾渾噩噩中,烏魯木齊終於到了。


後來我發現“過分”這個詞,經常能夠用到我身上——過分認生、過分認床、過分害羞、過分自卑、過分放縱。

出發第二天,我開始想家了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