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催婚 相親 逼婚

小說:催婚 相親 逼婚

“誰讓你著急了。”藍珊想了想又說,“好像是和朋友開了一家旅行社。”

“怎麼都是好像,不是已經認識有半個多月了嗎?”孫喬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又自言自語,“這麼說很有錢啊!”

“不知道,我對他有沒有錢不感興趣。”藍珊翻了個白眼。

“藍珊,你可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啊!眼看著就要奔三的人了!”孫喬語重心長地說。

“你想多了。”藍珊隨即將林千樹種種無賴行徑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意圖描畫一個無恥的醜惡嘴臉。

“這麼好的男人去哪裡找啊!”孫喬聽了,不禁發出感嘆。

“喂,沒事吧你!還是老師呢,讓你學生看見你這副嘴臉,你還怎麼為人師表啊!”藍珊橫了她一眼,氣的將碗筷放了下來,孫喬的樣子倒了她的胃口。

孫喬笑道:“哪天約出來,我和陳蓉給你參謀參謀?”

“你個長舌婦,如果敢告訴陳蓉,我拔了你舌頭!”藍珊恐嚇說。

孫喬忙說:“好好,就我自己給你參謀參謀!”

“已經斷了來往了,以後不會再見面了!”藍珊把筷子拿起來,又吃了一口。

“你沒事吧!腦子進水了?這麼好的男人都不要,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不會是看上了哪個國家的國王或者王子了吧?”孫喬開始喋喋不休的說起來。真不愧是老師,說起話來就是能把簡單問題複雜化。

藍珊靜靜的看著她。孫喬說了半天,見藍珊毫無反應,突然安靜下來。

“過去的事,該過去了。”孫喬突然說,每個字都顯得小心翼翼。

藍珊撲哧一笑:“你說什麼呢?別在這跟我裝人生導師啊!你連你們家那位都管不了!”

“誰說我管不了啊!”孫喬傲嬌的說,“他已經被我死死的攥在手心裡啦!上次你不還說他老粘著我嘛!”

“他粘著你,和你粘著他,是一回事。”藍珊很認真的說。她原本不想說孫喬和她老公的私事,但是為了轉移話題,只好硬著頭皮說下去。

“什麼意思?”孫喬警覺的問道。

“我的意思是不要那麼依賴一個人,對彼此都不是好事。”藍珊想了想,只能說這麼多了。

“你再堅持這種觀念,會嚇跑所有男人的。”孫喬吐了吐舌頭。

“那更好了!”藍珊又吃了幾口飯,站起身,“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不應該是你請客的嘛!”孫喬嘴裡的一口飯差點噴了出來。

“下次請你吃好的。給我看著藍玉。”藍珊轉身看著她說,“你可是他的班主任,下次他再帶著女孩子去酒吧,我就直接去你家找你!”

藍珊扔下這句話,匆忙的出了餐館兒,再待下去,她真怕自己忍不住把不該說的話說出來。

藍珊回到家,先到電話機旁按亮顯示屏,一路上她就在想,林千樹會打幾個電話,結果未接來電一個都沒有。她用手指點著電話機的屏幕,突然發現話筒沒有放好。她將話筒擺正了,起身去衛生間洗了臉。

一直到晚上八點,藍珊都在書房裡寫新書的提綱,敲完最後一個字,她張開了雙臂,伸了個懶腰,一抬眼看見對面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了八點整。書房的門一直開著,客廳裡的電話始終沒有任何聲音。

藍珊重新將寫作提綱檢查了一遍,連一個錯字都沒有。她起身去廚房衝了一杯咖啡,準備今天將第一章寫完。

她端著咖啡從廚房出來,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客廳的時鐘,已經八點四十五分了。

“喂。”藍珊接起電話。

“是我,陳蓉。”電話那頭的陳蓉,聲音很小。

“怎麼了?”藍珊提高了嗓門。

“我...我想...”陳蓉吞吞吐吐,只說了兩個字突然陷入了沉默。

“你想幹什麼?”藍珊有點不耐煩。

“能不能...借我點錢?”陳蓉說出這句話如釋重負,也有點心虛。

“你缺錢花嗎?”藍珊問。

“最近有點事,需要五萬塊錢。”陳蓉說,“別的你就別問了。”

“錢沒問題,但你必須告訴我你要幹什麼。”藍珊義正言辭,讓人聽起來沒有絲毫的緩和餘地。

“我......”陳蓉瞭解藍珊,一時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不說我也不知道。”藍珊說,“是不是給你那個男朋友花?”

陳蓉默認。

藍珊嘆了口氣。

“把你銀行卡號短信發給我。”藍珊說了這句話就掛斷了。

她靠在沙發上,長長地舒了口氣。陳蓉和孫喬是她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她不希望她們被感情糾纏,深陷泥潭之中。

過了一分鐘,銀行卡號碼就發了過來,藍珊回書房通過網銀給她轉了錢,剛關上網頁,客廳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這麼快就到賬了。”藍珊自言自語。她到客廳接起電話,那邊傳來的是林千樹的聲音。

“終於打通了。”林千樹感嘆說。

“幹嘛又打來?”藍珊沒好氣的說。

林千樹笑道:“還沒消氣啊?”

藍珊冷笑道:“這邊打著電話,那邊去做別的事,你覺得有必要與這種人生氣嗎?”

“因為這個生氣啊!”林千樹的語氣好似如釋重負,“那會突然出了點急事,一個沙漠野營團的一對情侶突然失蹤了,沙漠可不是一般的地方,我只好去安排人搜救,兩個小時前才找到,然後一直給你打電話,一直無法接通,剛剛還佔線,再打不通我就要瘋了。”

“你幹嘛這麼執著啊?”藍珊好奇的問。

“有沒有一點感動?”林千樹笑著說。

藍珊發出不屑的笑聲,“我一個寫小說的,這種話不知寫了多少回。”

“原來你也寫這麼俗套的小說啊!”林千樹靠著椅子上,吹了聲口哨。

你還知道很俗套啊!藍珊想著皺了皺眉,說道:“明知俗套,你為什麼還偏要這麼說?顯得你與眾不同嗎?”

“不是沒顯出來嘛!”林千樹略帶撒嬌的口氣說,“今天做什麼了?”

藍珊說:“中午見了一個朋友,別的什麼也沒做。”

“你這個朋友是男是女?”林千樹緊張的問。

“這個世界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藍珊說,“朋友就是朋友,對於我來說沒有性別之分。”

“還有老人和孩子,某種意義上說,老人和孩子才沒有性別之分。”林千樹笑了起來,“你的朋友不會是百歲老人或者剛會說話的孩子吧?”

“隨你怎麼說。”藍珊一副無所謂的口氣。

“一定是女人,除了我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男人受得了你!”林千樹笑嘻嘻的說。

林千樹原以為藍珊會立即出言反諷,沒想到她卻陷入了一陣沉默。

“好像不對勁兒啊!”林千樹說,“你應該立即拔劍刺回來才對啊!”

“真正英雄的寶劍只有遇到真正的對手才會出鞘,殺雞焉用牛刀。”藍珊說。

林千樹笑道:“我說女英雄,你覺得我不是對手嗎?”

藍珊冷冷一笑,然後斬釘截鐵的說:“很顯然不是。”

“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這樣赤裸裸的蔑視過呢!”林千樹嘆了口氣。

“那是我倒黴嘍!”藍珊懶懶的說,“我困了,要睡了,再見!”

藍珊掛了電話。電話那頭的林千樹被她這種說掛就掛的瀟灑風格搞得無可奈何,拿著電話看了半天,像看一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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