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鬼李賀,男兒何不帶吳鉤,奈何書生難封侯

大唐自高祖李淵開朝,到了唐德宗時期已迴天乏力。

大唐的榮耀開始黯淡,李太白醉飲的少年時代不再,有一個人自地獄而來,書寫了大唐這一奇絕詭異的時期。

以李氏後裔為榮,少年時便自豪地為自己作序,強調自己是“唐諸王孫”,然而他的一腔熱血只能付之東流。

家道中落的他正如李唐一樣坎坷,在27歲那年便一命嗚呼。他七歲就能賦詩,十八歲便寫出了一首絕世名篇,文采光華照耀了我們1200多年

詩鬼李賀,男兒何不帶吳鉤,奈何書生難封侯

李唐的榮光不再,榮耀的大唐開始黯淡

其人形體細瘦,通眉一道,長爪纖纖,奮筆疾書,文風肆意又詭異莫測。

他詩歌中的意象上通天庭,下達鬼蜮,晦暗虛荒,怪誕變幻

他有如莊周夢蝶般的浪漫,又好似韓非蘇秦的雄辯洋洋灑灑飄飄逸逸又鋒芒翕張晦澀莫辨

他就是大唐榮耀的繼承者,也是大唐餘暉的見證者,李賀李長吉。一個彷彿從地獄穿越而來的詩歌鬼才,一個可以上九天與神女相會又可以下冥界與魑魅交好的中唐詩鬼

詩鬼李賀,男兒何不帶吳鉤,奈何書生難封侯

詩鬼李賀,短短27年的人生給我們千年幻想

他的一生只有短短的27歲,真正留給世人印象的不過是短短11年。但這11年,卻讓1200多年以後的我們難以忘懷。

他的身上不僅有著他的悲哀與不幸,也承載著大唐的悲哀與不幸;但是他又有著自己的那一份光華,這份光華也是大唐的榮耀

李賀,站在盛唐和晚唐的交接點,目送著盛唐的光環遠去,眺望著黃昏時刻的來臨

他多麼想留住這光亮,可惜一介書生,無能為力。男兒何不帶吳鉤?是他發出最沉重的嘆息。

詩鬼李賀,男兒何不帶吳鉤,奈何書生難封侯

藩鎮割據是大唐致命的弱點

李賀18歲那年,第一次發出了他的怒吼。唐德宗以後,藩鎮割據,安西都護四鎮危在旦夕,大唐的光環之下開始籠罩著一股烏雲。

李賀在《雁門太守行》裡,描繪了壯烈和熱血的場面,他渴望自己能夠再度恢復太宗時的榮光。

哪怕是黑雲壓城,也要奮勇向前,用鮮血去捍衛大唐戰士的尊嚴

邊疆告急,蠻族四起,18歲的李賀不願做酸腐文人,要披上戰甲,為大唐江山打一場驚天動地的戰役,哪怕馬革裹屍碎骨粉身。

詩鬼李賀,男兒何不帶吳鉤,奈何書生難封侯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雁門關下的那場戰役終究是李賀的幻想,身材瘦長的他握不住一寸武器。

當他睜開眼睛,大唐依舊是那個緩緩走向落日餘暉的大唐西域依舊是那個藩鎮割據支離破碎的西域大唐的皇帝終究沒有一人像李世民

四處的鐵壁讓李賀沉浸在幻想之中,從此唐朝少了一位戰士,多了一位天才縱橫的詩人。

元和年間的李賀,科舉受挫,官場受挫,幾乎是處處不順,他親眼目睹了李世民的江山沒落成如此不堪,只能默默地將所有的想法付諸筆端

詩鬼李賀,男兒何不帶吳鉤,奈何書生難封侯

大唐,即將步入落日餘暉的大唐讓李賀心痛不已

天若有情天亦老,雄雞一唱天下白。李賀是有情的,可是唐憲宗無情,滿朝文武無情,縱使韓昌黎看重他這隻雄雞,他也無法嘹亮地啼鳴

滿腹心事,寄託給了崑崙之巔的仙人;一腔熱血,終究遇不上銅雀臺上的曹操

唐憲宗只問鬼神,李賀借鬼神之名哀悼這天下蒼生;邊疆紛紛擾擾,李賀憑藉想象安定這西域

凌煙閣上的王侯已經成為了過去,偌大的李唐再也找不到文治武功的能臣,大唐的黃昏時刻即將來臨。

詩鬼李賀,男兒何不帶吳鉤,奈何書生難封侯

瑤池之上的西王母不過是一場幻想

秋墳鬼燈、木魅碧火、鬼雨王母、紙錢陰火……

李賀之幽冷在於心冷,滿紙荒唐充斥著哭、泣、死、血、啼、恨、悲,牛鬼蛇神、魑魅魍魎、諸天神佛、巫山神女、瑤池王母、地靈精怪、彭祖招魂李賀就像從地獄而來,又往地獄而去

斷壁頹垣、枯花敗草,年僅27歲的李賀最終因悲傷而離去。

他離去之後,李唐的黃昏來臨。那個西窗剪燭的李商隱就要來了,“夕陽無限好”只是大唐只剩下一抹淡淡的餘暉。

詩鬼李賀,男兒何不帶吳鉤,奈何書生難封侯

李賀,猶如幽冥使者自地獄而來

李賀,幽冥使者般的李賀,留給1200多年後的我們一個清冷的背影,悲乎?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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