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這種人就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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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過了一個月。魏鉞終於回來了,理論課又開始了。“不講道理”的魏老師,讓大家格外親切,課堂氣氛倒是比以往要好上一些。而沈雎同學依舊是他關注的重點對象。

下課時,沈雎又被罰了,這次魏鉞倒是給足了沈雎面子,找了個罰沈雎的理由——不認真聽講。即使是魏鉞自己,也會走神啊!好不容易說服自己魏鉞並非刻意針對自己,此刻,魏老師的形象完全坍塌。

沈雎被罰打掃藏經閣。本來沈雎這一次準備一駁到底。然聽到懲罰的內容之後,居然不爭氣地有些興奮,範亦書那雙清冷的臉浮現在眼前。也不做聲,相當於同意了。元碧醇倒是做足了準備,拉著沈雎莫讓她衝動行事。

在藏經閣值班之後,沈雎就去了魏鉞所在的竹峪峰。他坐在湖泊旁邊,換了一身湛藍色的交領布衣。他身旁有一男子,白衣甚雪,目光溫柔,乃是九仙山掌門葉菩座下弟子葉提。沈雎望過去,直到葉提望過來,兩個人四目相對,她才挪動腳步,往她們所在的方向而去。

“魏老師,您出山之前,我曾經來找過您,大師兄說你離開了九仙山。此番前來是想跟您諮詢預言書之事。”

“他就是能幫你的人,找我沒用。”

“不知道這位師兄怎麼稱呼?”

“我是葉提。”

原來他就是九仙山正統的掌門繼承人,掌門人葉菩唯一的弟子。沈雎行修行之人的禮儀。那人溫柔地點了點頭。

“二師兄,沈雎,今年剛入門的弟子。”

兩個人介紹一番,魏鉞如同以往一樣,幻化出一個凳子,沈雎坐在葉提的身旁。少年身上沐浴著陽光,此刻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沈雎只是輕輕地掃了他一眼,感覺到一陣暖意從心底冉冉升起。

“上鉤了,上鉤了。”魏鉞十分開心,連忙往回收網。沈雎見他收的有些困難,看了葉提一眼,以為他會幫一幫魏鉞。葉提緊張地盯著魚鉤,神情淡淡的。

沈雎連忙去幫忙。她竟從未見過這麼大的魚。九仙山不愧是修行聖地,連魚都不一樣。在凡間這麼大的魚,夠一個六口家庭,每餐都吃,吃上一個月都足夠。沈雎目瞪口呆,魏鉞的手在大魚上方,輕輕一揮,大魚變成了小魚。沈雎覺得太可惜了。

葉提的聲音很溫柔,“今天收穫不錯。”

“你小子如意算盤打錯了,我可不是範亦書,我留著一個人吃,你小子想都別想。”

“您要是吃不完,會很浪費。”

“那也是我的事,關你什麼事。你不是修行天才嗎?用你的太上清心術去釣魚啊,哈哈,我修行比不過你,釣魚,我敢說第二,誰敢說第一。”

魏鉞為他的驕傲付出了代價。事實證明葉提不僅僅是修行上的天才,更是釣魚上的天才。大魚上鉤,葉提魚杆輕輕一搖,一條巨魚被摔在岸上。

沈雎後來才發現,這兩個人看似在釣魚,其實是在暗中鬥法,大魚上鉤容易,將魚釣上岸難。葉提輕輕甩一下就能釣上了一條巨魚,魏鉞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還加上了沈雎才釣上了一條大魚。

魏鉞猙獰地拍了拍葉提的肩膀。冷著臉對沈雎道,“從此,你就跟著葉提修行,平時的課,還是要來上。你說說你趁著我不在曠課還曠上癮了嗎?徐徐教習給我告狀告了好幾次了,不像樣子。”

葉提嘴角淡淡的笑意,漸漸越來越燦爛。沈雎面子掛不上,想要跟葉提解釋自己為何曠課。只見他站起來,手中金印飛出,巨魚被放回來湖裡。

“二師兄,這魚不要了嗎?為何要放回湖裡,好不容易才釣上來的。”

“七師叔已經釣了一條了。”

“哦。”

“師兄,我們去哪兒啊?這不是下山的路啊!”沈雎跟在葉提的身後,走著走著,感覺越走,周邊的氣息越陌生。

“去飄落山。七師叔是否跟你說過,你修行不了的原因。”

“沒有,我是怎麼了,為什麼在預言書上無法顯示我適合修行的術法。”

“因為你的經脈斷了。修行者吸納天地靈氣於經脈之中,儲存起來便能修行。”

“二師兄的意思是,我像個竹筒?一邊吸納靈氣,一邊就會釋放,所以修行不了。”

“前面說對了,後面錯了。你可以修行。曾經有一個人,跟你的情況一模一樣。”

“誰啊?我能去請教他嗎?”

“他是我師傅。已經失蹤十年了。”

九仙山剛入門的弟子都知道二師兄葉提才是正統的掌門繼承人,而他常年不在九仙山,所以主動讓賢。大師兄範亦書成為代掌門。原來葉提是去尋他師傅去了。然傳出來的版本卻是,掌門葉菩雲遊天下,不知蹤跡,其弟子葉提生性灑脫,不為權力遮望眼。然其中真意竟是如此。

“二師兄就這麼告訴我九仙山的秘密嗎?不怕我洩露出去?”

“什麼秘密?”葉提不知云云,側身,看著沈雎。

“大家都以為葉掌門雲遊天下了……”

“哦,這也算不得秘密。九仙山門規第一條禁謅謊。”

“二師兄,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有什麼感悟麼?”

“二師兄的意思不就是讓我不要撒謊嗎?我承認,之前確實撒過謊,不過我也受到了懲罰,魏老師罰我抄寫門規了。”

“哦,這件事,我知道。你誤會七師叔了。七師叔認為你能修太上清心術,罰你抄寫門規,他在用自己的方法告訴抱守本心,知黑守白。”

“魏老師心思這麼多,我怎麼能明白呢!他直接告訴我,我也不會……”

“修行並非你想的那麼簡單。若是你沒有抄寫門規,今日我們就不會見面了。”

春風和煦,這個詞用來形容葉提太完美了。

“這怎麼說,修行太上清心術,必須要抄寫九仙山的門規嗎?”

“這倒不是,抄寫門規只是一種方法。我剛說九仙山門規第一條禁謅謊。你懂,願意接受。保守本心與說謊並非實質的關係,照七師叔的意思是,你接受了不該說謊這個理念,所以你有修行太上清心術的潛質。”

“為何人人都說太上清心術難修呢?不說謊就可以了?。”

“難不難修,關鍵在於自己願不願意修行。太上清心術與落葉飛花術、縱器術、傀儡術並無二致,都是修行的入門功法。後續的修行靠的依舊是修行者的努力和勇氣。”

“二師兄,我不明白。你說四種修行心法都是一樣。可是為什麼大家都將太上清心術當成修行界最高的心法。”

“你可聽過有哪位修行太上清心術到達過修行頂端的。所謂的修行術法有高低,不過是不努力、無勇氣之人找的藉口罷了。”

“物以稀為貴,或許因為修行太上清心術需要極高的天賦,而且修行之人少,大家才認為太上清心術是最高的心法。”

“你是這樣理解的麼?修行太上清心術的人很少?我以為很少有人不能修呢。修行心法是步入修行界的第一步,吸納天地靈氣。之後的術法招式皆是末法時代遺留下來的。若是想達到頂端,自創招式必不可少……”

葉提好像沒說完。沈雎等待著,他頓了頓,就走了,沈雎跟在他背後,少年的身影在白霧中若隱若現,走著走著就不知所蹤了。

她如無頭蒼蠅四下竄動。走著走著,迷失了方向,腰間的玉牌散發出淡淡的光芒,沈雎依著微弱的光芒,攀登著。偶爾驚飛了山中的鳥,嚇得沈雎節節後退。

“二師兄,葉提,我是你師妹沈雎呀,你在哪兒,聽到聲音回覆我一聲呀!”

陣陣回聲,如鬼魅泣哭。

“二師兄。”

“葉提。”

沈雎杵著木棍,沿著山壁,小心翼翼地移動著雙腳。

“沈雎。”

前方是葉提的聲音,聞聲,沈雎心中一喜,山壁被雨水打溼,腳下生滑,她用盡全力想要拽住身旁的樹枝,無奈抓空,猛地滑了下去。懸崖陡峭,今日要葬身於此了嗎?

“我以為你能跟上來,是我的錯。對不起。”

沈雎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葉提的背影,他背對著自己,顯得格外憂傷。沈雎爬起來,抬頭望了望山峰,雲霧纏繞,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了,安然無恙。葉提轉過身來,沈雎立刻就明白他的這條小命為葉提所救。

“二師兄,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亂走,竟然迷路了。”

“你抓住我的衣角,我們一起離開。”

沈雎小心翼翼伸出手,握住了一片衣角,他衣袖一揮,一把長劍出現,瞬間放大了幾倍,葉提腳尖輕輕踮起就落在了劍上。

“上來吧!”葉提伸出手,示意拉她上來。

之前在空中飛過一次,那一次被拽著衣領,無半點御劍飛行的體驗感。這一次站在長劍之上,俯瞰腳下的風景。九仙山在腳下如玻璃球中的小世界。

最高的那一處峰乃是飄落峰,與其它十一處峰比較,飄落峰如一顆種子隨風而來,落地生根,長出來一般,所以稱為飄落峰。葉提從小便居住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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