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电影艺术的一点忧思


疫情下,电影艺术的一点忧思

疫情下,有官方统计,3月21,也就是昨天,中国大陆的各大院线的观影总人数为1511人次,这个数字显得突兀?其实一点也不突兀,倒从这个数字可以看出中国人的在疫情风险下自律性变好,再者便是一些地方影院的管制还没有放开,还有就是当下供给端也没多少值得冒险和惊喜的电影可观看!

曾几何时,各大票房大卖,影视公司、大腕明星、院线都是赚得盆满钵满。但说句实话,近些年,虽然叫座的电影不少,票房也是一浪高过一浪,但能奉为经典的电影却少之又少,令人担忧!

为啥,电影人越来越有钱了,某从业人员一个罚单就达八亿之巨可作为佐证,而作品的水准底线却一再放低,从自媒体和观众口水就可见有多烂。当然,再烂也不比中国足球队咯,究其原因,似乎很多,但最根本的就是,太过于商业化,缺乏“敬慎”的工匠和艺术精神,什么艺术?早抛之脑后。商品化的结果,就是一味追求票房收入,迎合观众的口味,不断碎片化随波逐流,失去根本,把脑筋动在炒作上,利用粉丝对某位明星的号召力来维系可怜的票房收入,哪经得起浪高水急,最终自沉入海底。

为什么我们的电影在沉沦,曾经被冠为最能唤起人们心灵共鸣的艺术却被人们所抛弃,或者说被双杀。说电影的沉沦其实是观众和电影人的双重沉沦,是文化在沉沦,像流沙一样,失去固有的根基,成为流沙,并最终反嗜作为艺术本身的电影的绿洲。

旧时,在我以为,在所有的艺术中,电影是最能唤起我们对另一种经验的感同深受,而好的电影让我们成为更好的人。我总是会惊喜于导演和编剧精湛的叙事弧技巧,就算像最艰涩的《罗生门》也是如此令人着迷。

说到电影叙事弧,其实真正的叙事弧,是随着时间迅速前进,以持续不断地动作推动叙事。它看起来像即将崩裂的浪,鼓胀着饱满的能量带我们为别人的喜怒哀乐而感动。一个电影完整的叙事弧包括阐述、剧情提升、危机、高潮、剧情降温等几个部分。

眼下这个时代,当然包括华语电影,主题松散,情节碎片化,缺乏智力上的统一,完全没有叙事弧的事了,但不影响被观众叫好卖座,这似乎是一种荒诞现象,对传统电影学派的人士来说,在失去叙事弧能力的电影,不像电影的电影反而被热捧成为一种趋势,正被推上风口浪尖。

其实不然,这种现象之下正酝酿着电影这门艺术的走向湮没的境地,多数电影人似乎还在为享受这最后的盛宴沾沾自喜。

当然,今天的观众正在逐渐失去进入电影叙事弧的能力,已经深陷音响效果和动作效果的包围之中,电影镜头越来越短、声音越来大,特殊效果抢了主题和表演的风头,甚至取代了后者的地位。

说到电影人和观众的双重沉沦,是不是言过其实?当我们再次去感受一下电影经典和去回顾一下的那些著名导演和演员的表现时,或许就能窥见一斑。

熟悉电影的人我们都很清晰地知道,布努埃尔对人性的厚颜无耻最感兴趣,斯科塞斯关注宗教罪恶感的无底深渊,黑泽明歌颂身处于充满敌意的大环境下的个体,怀尔德往往震惊于人们为了快乐而做出的举动,基顿表现的是人的意志如何挑战物理条件的限制,而希区柯克创造的影像犹如罪人的梦魇。而每一个热爱的电影最终抵达小静安二郎的视界,从而领会到电影的本质并非运动,而是运动与静止之间的抉择。

中国的电影曾经也有过一段黄金期,大陆、香港、台湾都出现过许多耳熟能详的电影经典,譬如《霸王别姬》《小城之春》《英雄本色》《活着》《少林寺》《龙门客栈》《阿飞正传》《大红灯笼高高挂》《喜剧之王》《芙蓉镇》《醉拳》《大话西游》《东成西就》《疯狂的石头》《百鸟朝凤》《盲井》等,更有周星驰、郭优、张国荣、周润发、成龙、张曼玉、李连杰、吴孟达、巩俐梅艳芳、姜文等好演员,如今,却显得萧瑟,令人扼腕叹息!

商业浪潮下,艺术总是不可避免地成为附庸,电影亦不能独善其身,电影人和观众的螺旋结构一样互为呼应顺势而下,没有时间和空间给任何一部商业电影机会去沉淀,因为生存和逐利之间无路可退。

但,双重沉沦的夜幕下,总不至于悲观地是,我们还能看到几部好的纪录片,犹如星光。譬如早前的《舌尖上的中国》,犹如那口儿时的零嘴,瞬间惊喜味蕾,岁月积累的的风韵款款释放,似乎,我们又感觉得到电影未死,只是换个土壤生长。

电影自诞生那天起,就与人之间不离不弃,作为艺术,不应自披铅华沉沦,总还得有一些自带风华的气质,才能成为经典,让人回味悠韵绵长,其中的玄妙,知味者自然能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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