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万年 看见我是谁


等了一万年 看见我是谁


前言

有个小姑娘,喜欢和妈妈玩脑筋急转弯游戏。小姑娘问『世界从哪里来的?』妈妈不知怎么回答,只好诚实地说『妈妈也不懂,也在思考。』

看完电影《盗梦空间》,妈妈问小姑娘:『怎么知道人是在做梦还是没在做梦呢?』女儿说:『连在做梦还是没在做梦都不知道,就是在做梦。』有意思的悖论。

人们都在做梦,旅途偶遇的一位朋友也做了一个梦,而且是梦中梦。在梦中梦里,梦到了一段对话。听了觉得更有意思,记录下来与大家分享。

梦中梦虽然涉及很多,但中心就是终极问题和终极答案,也就是回答『我是谁?』。

有人说过:『我可能是错的。』人经常不知不觉犯错,自己却很难发现,更不用说是梦中梦了。

不得不申明:作为梦想故事,类似于科幻故事和玄幻故事,只关爱好与学问,不关学术和其他。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读道德经说梦话,听梦想家讲道理,相信总会有人能分辨梦与非梦。

后来,小姑娘的妈妈将问题改写成脑筋急转弯,这样跟女儿说:『世界从哪里来?』的意思就是『世界从什么开始?』那么,世界从什么开始呢?知不知。因为知不知世界从什么开始,已经从『知不知』开始了。

有人说,我们长期以来的想法和感受,有一天将会被某个陌生人一语道破。

又有人说,我们相信,有朝一日我们肯定会以一种如此简单、如此完美、如此令人信服的方式,把握住万事万物的中心思想,以至于我们将会奔走相告:噢,世界原来就是这样的!我们居然在这么长的时间内一直被蒙在鼓里!

还有人说,一个新的科学真理取得胜利,并不是通过让它的反对者们信服,从而看到真理的光明,而是通过这些反对者们最终死去,熟悉它的新一代成长起来。

众里寻『我』千百度,至诚一言『知不知』,就写在《道德经》中,不清楚作者到底是谁,即使是老子,现在也是个陌生人了。

《孟子》说『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义所在。』只希望人们重视以自明的概念作为开始的必要性。

终极答案

无明:请教三大终极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无名:终极问题就是第一问题,第一问题只有一个。

无明:那第一问题是什么?

无名:就是你问的问题。

无明:不懂,请解释一下。

无名:有人说,必须警惕最简单的假设,它最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蒙混过关。

说出或写下,甚至想到某一概念,一般都自以为是有含义的。有含义的概念,最终必须用已知的概念来描述,因此必须以自明的概念作为开始。

但是,人们一直都忽视了这一点,而是假设已知自明的概念。这就是最简单的假设。

作为开始的自明性概念,自身是自身的含义,也就是终极含义,也可以称之为第一概念。它还有很多称呼,后面会讲到。

什么是第一概念呢?第一概念是自身的含义,其实就蕴藏了判断第一概念的方法:试图给出它的含义时,会导致重言形式。

试图给出概念X的含义时,若导致重言形式,X就是第一概念。这个方法可以称为『重言检测』,能通过重言检测的概念,就是第一概念。

给出某一概念的意义,通常是要给出该概念的含义(内涵)和属义(外延)。有人将『含义』、『意义』、『概念』三者等同起来,不采用这样的做法。

这样规定:『X是什么?』只是要给出概念X的含义。那么,试图给出概念X的含义,就相当于:X是什么?

X是什么?去掉问号等价于:问『X是什么』,表达的意思就是:知不知X。需要特别指出:自己『不知X』,其实是自己『知不知X』的省略形式。后面也会讲到。

显然,只有『知不知』能通过重言检测。因为只有在试图给出『知不知』的含义时,会导致重言形式:知不知知不知。因此,『知不知』就是第一概念--唯一自明的概念。

将第一概念称为『本质』,相应的, 有含义的概念就称为『现象』。

人们给它们取了很多称呼。例如,将本质叫作『终极意义』,将现象叫作『世界』。其他的,后面用到时再说明。

本质和现象统称『一切』,或者叫『宇宙』。这样,就出现了矛盾或悖论:『宇宙』是现象--有含义的概念,它既包括自身,又包括不属于自身的本质。这就是著名的罗素悖论。

解决罗素悖论,有赖于『知不知』具有的独特性质。先容忍悖论,后面讲逻辑起源再来解决。

有位学者在《第一哲学的支点》中说,哲学一直在寻找第一问题,即一切问题的支点。这其实是说:『第一问题是什么?』与『一切问题的支点是什么?』是等价的。但是,该学者没有说清楚理由。

哲学问题进行彻底改写后,答案一般是唯一的。

第一问题是什么?就是『第一问是什么?』而不解决『问是什么?』,就无所谓第几问,所以它就是第一问。『问是什么?』就是要给出问的含义。从而,『第一问题是什么?』可以改写为『问的含义是什么?』

一切问题的支点是什么?就是『问题的支点是什么?』进而是『问的支点是什么』。没有问的含义就没有问,那么问的含义就是问的基础或前提,即『问的支点』。从而,『一切问题的支点是什么?』也可以改写为『问的含义是什么?』

因此,『第一问题是什么?』和『一切问题的支点是什么?』是等价的,都可以改写为『问的含义是什么?』

给出『问』的含义,相当于:问是什么?去掉问号等价于:问『问是什么』,表达的意思就是:知不知『问』。这样就在改写过程中,直接显现了问的含义:知不知。

或许也可以这样来理解。没有『知不知』就没有问,在逻辑上就说『知不知』是『问』的基础或前提,在语法上就说『知不知』是『问』的含义。

前面的重言检测,也是通过这样的改写,直接显现了『问』的含义:知不知。

这样,可能就算找到并解答了第一问题。

该学者在此书中认为,衡量『一切问题的支点』有两个原则:基础性原则和反思性原则。

一方面,终极基础就是指终极意义--『知不知』。另一方面,没有『知不知』也没有反思,『反思』的终极含义也是『知不知』。因此,可以说『知不知』兼具基础性和反思性。

该学者不认可大多数哲学家以『存在』或『我思』作为一切问题的支点,而认为『我行』非常可能是一切问题的支点。

首先,『我行』跟『存在』和『我思』一样,也不是自明的概念。其次,著名问题『我是谁?』还没有解决,『我行』中包含『我』,恐怕『我』才是『我行』的支点。

终极问题就是第一问题,终极答案就是第一问题的答案。终极答案『知不知』就在『问』之中,而人们却一直在『问』之外寻找。

无明:那么终极理论又是什么呢?

无名:终极理论就是要解决终极问题,寻找终极问题的答案--终极答案。如果认可『知不知』是终极答案,那么已经找到了。

讲个流传的笑话。东方不败得到《葵花宝典》,万分高兴,连忙翻开第一页,赫然写着『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他想了很久,为了成为天下第一,终于还是忍痛割『爱』了。他被巨痛疼得晕了过去,醒来翻开第二页气得吐血,第二页写着『就算自宫,未必成功。』他强忍疼痛与心痛翻开第三页,看完气得吐血而亡。原来,第三页上写着『不必自宫,也能成功。』

关于超级对撞机的争论很热闹,希望那些寻找终极问题、终极理论、终极答案、终极粒子的人听一听这个笑话。

我是谁

无明:终极问题好像是解决了,但是『我』到底是谁呢?

无名:『我』就是『知不知』。

无明:为什么?

无名:讲理就是讲逻辑,讲逻辑首先要澄清『逻辑』这个概念,也就是要讲清楚『逻辑的起源』。

前面得到的结论是,『知不知』是唯一自明的概念,那么其他有含义的概念都要依据它来澄清。『逻辑』是有含义的概念,自然也要依据『知不知』来澄清。

有位学者认为,『逻辑』是一个生长和变动着的概念。这恐怕等于什么也没说。还有位学者写了《逻辑的起源》,好像是将『逻辑』当成了『逻辑学』。

『逻辑』是『知不知』呈展的正反合关系。

『知不知』既包含自身『知=知不知』,又包含不属于自身的『不知=不知知』--自身的反序兼反义。

『知不知』可能就是所谓『实无穷』。只有基于『知不知』的系统,才兼具完备性和相容性,才能彻底解决罗素悖论。

(注:《逻辑起源》虽然很简单,但由于逻辑常识教育长期缺席,可能很多人还是不好接受,所以作为附件供看得懂的人查阅,这里只讲结论。)

前面说的『宇宙』是最大的系统,它是本质『知不知』和现象的统称或叠加。所以,『宇宙』能包容(或解决)悖论。

有人说过大意如此的话:我的语言之界限,意味着我的世界之界限。对于不会中文的学者来说,恐怕不只是因为忽视第一概念,更是因为受限于其使用的语言。

不同语言的构词能力不同,可能并非每一种语言,都能构造自明的概念。至少通过谷歌翻译软件,在其他自然语言中,找不到对应中文『知不知』这样蕴含正反合关系的词。当然,不排除谷歌翻译软件存在词量不全等缺陷。

确实如此的话,那么至少目前来说,只有中文的『知不知』是自明的概念,而其他概念不管是来自哪种语言,最终必须依据它来澄清。

任何自然语言不专属于某个国家或民族,而且某方面的优越性不等于各方面的优越性,不要误解为是在宣扬中文优越论。

历史上,有两位不会中文的学者。一位说,如果我们找到了中文的钥匙,我们将能够分析人类的思维。另一位说,中文是世界上唯一能自足的文字,它自身就包含了完整的信息。

不知他们是依据什么,恐怕只有将『中文的钥匙』和『完整的信息』理解为『知不知』,才能这么说。

A语言能构造自明的概念,而B语言不能,那么显然要依据A来解释B。也就是说,在A与B之间,B是对象语言,而不能反过来。翻译也是解释,好像译者们大都没有这样做。

古代中文方言的翻译,可能遵循了这样的原则。例如,《方言·第一》中说:『党、晓、哲,知也。楚谓之党,或曰晓,齐宋之间谓之哲。』--有人说,党和哲其实分别是懂和彻的借音字。

不清楚『知不知』是古代哪里的方言,可能该方言先构造了『知不知』,其他方言就只能依据它来解释。

当然,不排除本来是『晓不晓』或其他形式,后来才成了『知不知』。但是,它们是等价的。

中文经历了怎样的磨难,已经不清楚了。至少双音节化后,中文的表达力是减弱了。毕竟,本来只用一个字就可以表达的意思,用两个字来表达,至少是浪费宝贵的语言资源。例如,用『定』就可以表达『确定』。木已成舟,只能暂时适应了。

中文词(字)典存在的错误和弊端,有个叫『象形字典』的网站作了一些总结,可以自行查阅,就不复述了。

一部词(字)典就是一个解释系统,甚至可以将所有的词典看作一部词典。不以自明的概念作为开始,只能是循环解释甚至错误解释,不可能澄清任何有含义的符号--主要是概念。

有人说,时间也许是最大的未解之谜,我们甚至连『理解』是什么意思都不清楚。

『知=知不知』,而文言文的『知』用白话文翻译为是『理解』,用英文翻译是『understand』,可能这样才算澄清并理解了『知』、『理解』和『understand』。

如今,人们都热衷于谈论『知识产权(IP)』。『知识』是同义并列的联合式合成词,恐怕澄清『知』才是最大的IP。

众所周知的名言『我唯一知道的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好几种翻译之一,恐怕用『我知不知』最恰当。可能说原话的人当时使用的语言,也不能构造对应中文『知不知』的词,只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我是谁?』的意思,用陈述句完整地表达就是:『我』知不知『我』。

『知不知』的主体是『我』,只知『我』有一个特征是能『知不知』,而『知不知』又是唯一自明的概念,是『我』之外的其他概念不可能具有的特征,那么就可以而且只能用『知不知』给『我』命名。因此可以说,『我』就是名词化的『知不知』。

《道德经》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知不知』才是自身的名。古人一般取名又取字,估计《道德经》就是借用这种方法,将『道』作为『知不知』的字。而『我』不过是一个主体代词,就像『它』是对象代词一样。

因此,『我』是谁?--『我』知不知『我』的最终意思是:『知不知』知不知『知不知』。

前面的重言检测中,其实是省略了主体代词『我』。试图给出『知不知』的含义,用完整的陈述句表达是:『我』知不知『知不知』,从而也就是:『知不知』知不知『知不知』。

无明:好像懂了,好像又没懂,我承认自己无知。

无名:承认自己无知的人,包括批评他人无知的人,可能并不知『无知』是什么意思。

《吕氏春秋》说『不知而自以为知,百祸之宗也。』无知不是最可怕的,真正致命的是自负--不知而自以为知。

有人说,哲学的任务就是澄清概念。下面,就要来澄清『无知』与『自负』。

附件:

逻辑起源

唯一自明的概念『知不知』,直观地呈现了『正反合』关系:知不知=[知∧不知]=[知∧[¬知]],其中蕴含了三种关系(通常叫联结词)--先后([]),否定(¬),合取(∧)。

需要特别指出,知不知≠知∧不知,因为『知∧不知』不论先后,可以是:知不知=[知∧不知],也可以是:不知知=[不知∧知]。而『不知知』是『知不知』的反序兼反义,下面会说理由。

显然,正反合关系{[],¬ ,∧}是一个联结词集。按照现代通用逻辑系统的说法,它是一个联结词完备集。

现代通用的逻辑系统,一般使用5个基本联结词:否定(¬ ,非);合取(∧,且);析取(∨,或);蕴含(→,如果-那么);互蕴(↔,当且仅当)。

一般认为{¬ ,∧}是联结词完备集,也就是说,上述5个联结词可以还原为2个:¬ 和∧。其理由是,用 ¬ 和∧再加上括号,可以推导出析取(∨)、蕴含(→)、互蕴(↔)等其他联结词。

但是,其中表达结合律的括号就是表达先后关系。这就犯了一个错误,既使用了先后关系,又把它排除在联结词之外。所以,实际上{[],¬ ,∧}才是联结词完备集。

一般还认为,联结词还可以化简为1个,即所谓『舍弗竖』。这等于说,它是联结词最小完备集。『舍弗竖』有两种可选择的形式:析舍连结词(∣),或者,合舍连结词(↓)。在这个结论的推导中,同样也用到了表达先后关系的括号。

有学者写过《不用联结词的经典命题系统》一文,在文末总结说:可以用括号替代舍弗竖。这等于说,括号也是联结词最小完备集。但是,该学者没有指出,括号是表达先后关系的联结词。

下面来说明,为什么单元集的先后关系{[]}是联结词最小完备集。

『知不知』的否定,一般理解为『知不知』的反义:不知不知,于是(A):¬知不知=不知不知=不知∧不知=不知=¬知。

知不知=[知∧不知],不知知=[不知∧知]。可以明显看出,『不知知』是『知不知』的反序。重要的是,『不知知』还具有『知不知』的反义。

『不知知』的反义是:知知=知∧知=知,即:¬不知知=知,于是(B):不知知=¬知=不知。据A和B可得:¬知不知=¬知=不知知。

也就是说,『知不知』的否定,其实有两种可能的形式:『不知不知』和『不知知』,两者都表达『知不知』的反义:不知。但是,前者只表达『知不知』的反义,后者能表达『知不知』反序兼反义。

因此,选择『不知知』作为『知不知』的否定形式,不仅表达的形式更简洁,而且表达的信息更丰富。

因为:¬知不知=不知知=不知=¬知,所以:知不知=知。知不知=[知不知]=¬[¬[知不知]]=[知∧[¬知]],用『知』替换『知不知』就得到:

知=[知]=¬[¬[知]]=[知∧[¬知]]=知不知

在上述等式中可以看到,联结词无中生有,一生二,二生三。这个等式就说明,先后关系([])是最基本的关系,单元集的{[]}是联结词最小完备集。如果前述学者文章中的推导成立,并将括号理解为先后关系,那么也可以支持这个结论。

『知不知』既包含自身『知=知不知』,又包含不属于自身的元『不知=不知知』--自身的反序兼反义。

可能『知不知』就是『实无穷』,只有基于『知不知』的系统,才能兼具完备性和相容性,才能彻底解决『罗素悖论』。

于是,可以这样来澄清:『逻辑』是『知不知』呈展的正反合关系。其中,最基本的关系是先后关系。相应的,联结词包括先后关系以及据其推导出来的关系。

『逻辑』是『logic』的音译词。人们经常说『道理』,『道』是指『知不知』,那么『理』就是指『逻辑』。也就是说,可以用『logic』来翻译『理』。

无知与自负

无名:有人说要『把讲道理进行到底』,却不去澄清『道理』,而去研究虚拟现实了。

不找到自明的概念,连『现实』这个概念都不能澄清,那『虚拟现实』本身就是一个虚拟的概念。

前面讲了,『道』是『知不知』的字,『理(逻辑)』是『知不知』呈展的正反合关系。

如果讲道理是澄清道和理,那么已经澄清了。如果讲道理是依据道和理来澄清从而理解概念和语句,前面已经这么做了,下面继续。

有位学者在《知不知,xx也》中引用了一句话:老子说『知不知,尚矣;不知知,病也。』为何采信这句话,没有说明。

《道德经》的作者是不是老子,老子又到底是谁,好像都没有定论。

现在看到的《道德经》有几个版本,其中关于『知不知』、『不知知』和『不知不知』的记载,总共是这么几句:『知不知,上』,『知不知,尚』,『不知不知,病』,『不知知,病』。

语气词『矣』或『也』的用法是有讲究的,但这里就不谈了,干脆都略去。

一般将『尚』通『上』,但唯一的证据好像只在《字书·释名·释典艺》中:《尚书》,尚,上也。以尧为上,始而书其时事也。

《周易·系辞上》中说『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如果『知不知』是道之名,那么是可以说『知不知,上』。

《尔雅·释诂》中记载:『亮、尚,右也;允、诚、亮,信也。』可能在古代,『诚、尚、允』是可以通用的。

古人将『道』作为『知不知』的字,而用『诚』作为『知不知』的字,现在的人可能觉得比用『道』更合适。

因此,说『知不知,尚(诚、允)』也是可以的,据此或许还可以帮助理解《大禹谟》中的『允执阙中』。

在『知不知,上』与『知不知,尚』中,将『上』等同『尚』恐怕有点牵强。『上』与『下』是相对的概念,而在古代『尚』与『病』可能才是相对的概念。

有人说『诚与道,异名而同实者也』,好像也没有讲清楚,恐怕说『诚与道,异字而同名者也』更恰当。

在前面的《逻辑起源》中,通过分析得出:『不知知』和『不知不知』都能表达『知不知』的反义:不知。因为『不知知』兼具『知不知』的反序和反义,所以采用『不知知』。

文言文的『知』,用白话文翻译就是『理解』。『不知知』的意思是:连『知』都不知,那么『不知知』就是有人所说的:连『理解』是什么意思都不清楚。

连『知(理解)』是什么意思都不清楚,岂不是『无知』吗?所以,将『不知知』称为『无知』是可以的。再者,『不知知=不知』,也可以理解为直接将『不知』当作『无知』。

古人称外伤为『疾』,称内患为『病』,显然『无知(不知知)』属于内患之『病』。为了让人好接受一点,不如将其称为『痴』,作为『病』的一种。

『痴』属于病,有病就要治,怎么治呢?

『心理病』如何解释,也是一本糊涂账。将心理病归属于内患之病,再将『痴』归属于心理病,应该都能接受。

心理学上有句话叫『看见了,就治愈了』,也许可以借鉴。

既然已知『知=知不知』,也就清楚了『知(理解)』的意思。于是,就是『知知=知』了,不再是『不知知=不知=无知』了。

这样可能就看见了『知』,但不知能不能治愈『无知(痴)』。

较真的人,一般会被封为『杠精』。但是,只有澄清概念,才能真正地理解概念,包括理解『理解』自身。

在前面提及的文章中,该学者就用到了『无知』和『自负』这两个概念。《致命的自负》的作者批判自负者,该学者自称是其信徒,在文中批判无知者。他可能是将『无知』等同于『自负』了,这是混淆了概念。

『无知者』大概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是知道自己不知『知(理解)』是什么意思,这是朴实的无知者。第二类是不知而自以为知『知(理解)』是什么意思,这是自负的无知者。第三类就是疯子。

《吕氏春秋》中说『不知而自以为知,百祸之宗也。』百祸之宗的『不知而自以为知』,其实就是致命的无知--自负。

该学者在文中还说:智者知道自己的无知,也勇于承认自己的无知;愚者不知道自己的无知,或者即便知道,也不愿承认。

上述区分有点混乱,可能这样来区分更清晰:

智者,就是知『知』者,也就是知者--知不知者;愚者,就是不知『知』者,也就是痴者--无知者。

无知者,分为朴实的无知者、自负的无知者和疯子。

朴实的无知者,可以分为勇敢的和懦弱的--是否敢于公开表明自己不知『知(理解)』是什么意思。

自负的无知者,也许可以分为:领导的和盲从的。

至于疯子,一般分为文疯子和武疯子。

自负的无知者,一般就简称自负者。自负者比疯子危害更大,是百祸之宗,是致命的无知者,是人类最大的敌人。

例如,类似希特勒的人就是领导的自负者,而类似艾希曼的人则是盲从的自负者。

自负属于无知,无知不一定自负。革命的首要问题是分清敌我,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否则是打乱仗,可能把自己人甚至自己也一起打了。

因此,这样的澄清是必要的。当然,不是鼓励革命,只是出于方便,借用来说明。

有人说,无人故意犯错。即使对错的标准不是本质『知不知』--唯一自明的概念,也要依据本质来澄清。不知本质,就不可能清楚对错的标准是什么,也就分不清对错,当然谈不上故意犯错。同样的道理,也无人故意无知。

治疗无知尤其是自负,是持久战,不要想毕其功于一役。历史上,往往自负者活得很滋润,而想治疗的人却郁郁而终甚至壮烈牺牲了。

综上所述,可能采用『知不知,智;不知知,痴』更合适。

无明:看来『无知』与『自负』真不是一回事。承认自己『无知』和批评他人『无知』,却不知而自以为知『无知』是什么意思,其实也是致命的无知者--自负者。难怪有人说,人类从未真正告别蒙昧,我们今天仍需要启蒙运动。

无名:说到『启蒙』,至今甚至连它是什么意思也是不清楚的。下面,就来澄清『启蒙』与『文明』。

启蒙与文明

无名:有含义的符号(包括概念),最终必须用自明的概念才能澄清。可能要这样来理解,才能发现『文明以止,人文也』其实有误:能用终极意义澄清的符号,才是『仁文』。

『文』指符号,『止』指终极意义,而『人文』估计是『仁文』的讹传。『仁』本来读『yín』,有的方言里至今还是这么发音的,不知是怎么流变成了跟『人(rén)』同音。

不是所有的『人文』都是『仁文』,例如胡乱造字或改字,是人文但不是仁文。

有人乱造『曌』来代替『照』,并用作自己的名。还有这样的故事。有人指出,是『身分证』而不是『身份证』,结果却是改字典。其实,『份』是『文质份份』中的『份(bīn)』。

前面依据终极意义『知不知』澄清了一些概念,下面继续。

有人写了《确定性的寻求》,很著名但没有答案。『确定性』就是指不可怀疑性,不可怀疑的不是『怀疑』自身,而是『怀疑』的前提。『知不知』是『怀疑』的前提,也是其含义,才是不可怀疑的。

正义和反义,是相对来说的。『知不知』是正义,『不知知』就是反义。

有位不懂中文的学者,一生主要都在研究『justice』,最后他将其解释为『fair』,他的著作《Justice As Fair:New Justice Theory》就是系统阐述这个观点。

该书的中文书名是《作为公平的正义:正义新论》,用英文的『justice』和『fair』来翻译中文的『正义』和『公平』,不知依据什么。

即使这样翻译,也应该用作为正义的『知不知』来解释其他有含义的概念,包括『公平』,怎么能反过来用『公平』来解释『正义』呢?

自由和独立,其实可能是同义词。有含义的概念要依据唯一自明的概念--知不知--来澄清,是由『知不知』决定的,只有『知不知』才是自由的和独立的。

那么,自由和独立就只能用来形容或修饰『知不知』,以及指称『知不知』的概念,例如:诚与道。

『自由是天赋人权』,还有『自由的精神,独立的思想』或者『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其中的天、人、精神、思想这些概念澄清了吗?

有一个说法叫『语言腐败』,乱用自由和独立,估计也属于语言腐败。

有人说:自由,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以行!估计她也不懂什么是『自由』。正在或将要假『自由』之名行暴力、搞制裁的人,需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真的理解了『自由』甚至『理解』是什么意思吗?

一直都有人在追问,以下概念是什么意思:良知,如来真实义,上帝之名,共相,第一推动者,先天综合判断,绝对命令,绝对精神,纯粹意识,等等。恐怕只有找到自明的第一概念,才能澄清从而理解它们。

总之,不能假设某个概念是自明的概念,更不能随便就将其作为理论的基础和行动的理由。否则,就是百祸之宗的自负。

说到这里,『启蒙』的意思就很容易澄清了:『启蒙』就是发现自明的概念。

发现自明的概念--知不知,就能分析出『知=知不知』,从而就理解了『理解(知)』是什么意思,于是就从『无知(不知知)』到了『知(知知)』。这就是『启蒙』。

或者,也可以这样说:『知不知』是唯一自明的概念,其他任何有含义的符号都必须依据它才能澄清,包括『启蒙』。那么,发现自明的概念--知不知,在逻辑上是启蒙的前提,在语义上是启蒙的含义。这就澄清了『启蒙』。

据说,所谓『启蒙运动』的核心是理性主义,『理性』同样要依据『知不知』来澄清。前面说过『理』就是指『逻辑』,那么『理性』或『逻辑性』就可以理解为『合理』或『合逻辑』。

有人写了《Being-logos-nous:西方哲学的核心概念及其内在紧张》一文,其中这样总结:希腊哲学以三大概念Being-logos-nous完成了轴心时代的理性提升,由Being而来的substance,由logos而来的logic,由nous而来的reason,构成了西方哲学的特色。

如果认可上述观点,或许可以这样来翻译:由Being而来的substance,用来翻译『道』;由logos而来的logic,用来翻译『理』;由nous而来的reason,用来翻译『理性』。

有位学者写了《启蒙的自我澄清》,不用看内容,只看标题就可以了。

如果『自我』是指『启蒙』自身,那么『启蒙』不是自明的概念,不可能依据自身得到澄清。

如果『自我』是指『我是谁』中的『我』--名词化的『知不知』,那么『启蒙的自我澄清』可以理解为:『启蒙』依据『知不知』澄清。

显然,『启蒙』也只能依据『知不知』澄清。

『文明』本来不是一个概念,最早好像只是作为句子成分出现在『文明以止』中。非要将『文明』作为一个概念,可以这样来理解:有含义的符号得到澄清。只有启蒙,才可能实现文明。

如果现存自然语言中,只有中文才能构造唯一自明的概念。那么,实现启蒙从而文明,就必须懂中文。即使将来发现或发明对应中文『知不知』的符号,恐怕也要依据它来解释或构造。

这不是中文优越论,更不是文化自大主义,而是摆脱无知尤其是自负,实现启蒙从而文明所必需的。

有人提出一种观点,叫作『The Clash of Civilizations』。不知是谁,不知而自以为知地用civilization来翻译『文明』,于是就有了『文明的冲突』。

没有启蒙,就谈不上文明,更谈不上文明的冲突,恐怕应该叫『无知的冲突』甚至『自负的冲突』。

一般都希望世界和平或天下太平,可能无知者特别是自负者才喜欢冲突、斗争甚至战争。

不久前,某国高官还在胡说什么『与一个真正不同文明社会的较量』。不知她懂不懂中文,即使懂中文,也不一定理解『文明』甚至『理解』是什么意思。虽然她的言论招致了广泛的批评,但是好像都没有切中要害。

只有基于终极意义『知不知』的系统,才能包容矛盾--解决悖论,也就是消除冲突。

无明:听来确实有道理,这算是哲学还是科学呢?

无名:什么是哲学,什么是科学,至今都没有定论,下面就要来讲清楚这两个问题。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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